反穿越之时空特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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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高墙甬道，出西华门，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长长的囚车队。大家一看见囚车，不禁面色惨白，忍不住缩着脖子，和身边的人紧紧抱在一起。
负责押送囚车的侍卫头子走了过来，与掌事太监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一声令下，太监与侍卫合作，把众人往囚车上赶。秀女们都被吓坏了，其中一人嘤嘤的哭出了声音，这一哭，便好像传染似的，所有人都放声哭起来。
囚车又矮又窄，而秀女们人数众多，每十个人一辆车子，挤挤挨挨的塞在一块儿，坐也不能坐，只好站着。
囚车队伍迤逦着往太平门方向而去，最终在天牢门前停了下来。到达目的地，押车的侍卫便像刚才赶人上车一样，再把众人从车上赶下来，最后赶进牢房里去。
相对于宫正司，天牢里的阴森恐怖气氛更为浓厚。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路过几间关押犯人的牢房，他们兴奋的扒着牢门晃荡嘶喊，还伸出脏兮兮的手，试图抓住从他旁边路过的姑娘。
吓得走在最外围的姑娘们连连惨叫，而牢门里的，却是愈发兴奋不已。面对这种情况，狱卒是要管一管的，便拿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对牢里的犯人一连串的恐吓辱骂，“看什么看？死到临头了，还想讨漂亮姑娘不成吗？”
可牢里的人却好似不怕，其中一人嬉皮笑脸的回一句，“我都在这儿关了七年了，什么时候让我死？要是不想费力的砍我脑袋，让我爽死也行呀！”
其他人都笑，连狱卒的脸也绷不住了，笑骂道，“再不老实，明天就把你送到断头台上去。”
这些姑娘们虽然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谁也没见识过这样的事情，一入天牢的门，大家便都绝望了。
来到一间空置的牢房门前，狱卒粗鲁的挨个儿把姑娘们赶进去。每间牢房里五十个人，六间牢房被填的满满当当。牢房门刚一落锁，胆小的人便又开始了哭泣。哭声传染，蔓延的很快，不一会儿，整座天牢里，此起彼伏，哭声连成一片。
姑娘们的哭声把狱卒烦的不行，像刚才对付男囚似的，大声呵斥，“哭什么哭？再哭，小心把你们的嘴给缝上。”
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们，又多少听说过天牢里犯人们所承受的打骂刑法，知道狱卒所说的话很可能不是开玩笑。本来还连成一片的哭声，像是突然间被按了暂停健一样，立刻停了下来。人群中只隐隐传来小声抽泣。
见这些姑娘们安静了下来，狱卒才甩着膀子离去。
下午，狱卒来点名提审，被点着名的，便放出去，让狱卒带走。
孟宁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她背靠着墙，微微垂下眼睑，看起来很是神情萎靡。但她的脑子却一直没闲着，此时，方家那里有了动静。
窃听器回传来的声音很清晰，是一个姓冯的锦衣卫百户带着人敲开了方家院门。方老爹一听说是为了方凝的事儿而来，便热切的把人迎进了屋里。
那冯百户说谎话从不打草稿，说是方凝有望能成为皇上的妃嫔，但要调查一下身家是否清白，让老两口把关于方凝成长过程中经历过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老两口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便像堵不住的话匣子似的滔滔不绝起来，把方凝如何心灵手巧，如何懂事知礼，大夸特夸了一遍，这里面自然出现了不少方凝小时候的模范事迹。
孟宁听完后，忍不住皱了皱眉。方妈妈在夸女儿的时候，自然把她的针线功夫好好炫耀了一番。孟宁知道，那些放出去的姐妹们是被带去问话了。至于问话的内容，自然是和锦衣卫们所做的背景调查有关······
可以想见，到时候传唤她，肯定是要让她秀一番女红技艺的。好在她提前做了准备，没想到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转过身子，头抵着墙壁，用耳饰打开隐形的虚空投影屏幕。孟宁装作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手指在半空中划拉，很快便拿出了万能针。
取出万能针，将之别在宽大的袖窿里面，孟宁这才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整个牢房里，人人都面容悲凉，再加上至清晨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一口饭，众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该哭的都哭过了，该倾诉的也都倾诉了，大家都乏了，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整间牢房里安静极了。谁也没有去注意过孟宁，自然无法得见她那轻微的反常举动。
已经有七八个人被叫出去了，而离开了的，便没有再回来。大家都以为，走出牢房的姐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便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孟宁依旧站在原地耸拉着脑袋，其实，她是在收听冯百户对她的调查问卷。
冯百户离开方家以后，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王秋奕。见王秋奕和方家是邻居，便决定再让邻居们讲述讲述关于方凝的事情。
王秋奕简单的从方凝的善良、和睦邻友好这两方面进行了夸赞，他非常自在的侃侃而谈，而旁边专门有个负责笔记的，拿着毛笔唰唰的写······
第82章 全面调查（）
简文雄对于秀女们的调查，不可谓不全面，不可谓不仔细，光父母和邻里邻居的还不算，还得走访亲戚家，两百多名秀女呀，这工作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晚上，狱卒送来了吃食，简简单单的一桶稀饭，还不给碗，让大家用木勺子轮流舀着喝。
饿了一天，可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食欲，那桶稀饭放在哪儿，很多人连看都不看。孟宁率先走过去，舀了一勺子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然后环视着众人说道，“你们不喝吗？饿着肚子多难受？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死之前先把肚子填饱。”
受到孟宁的鼓励，何春儿也走了过来，从孟宁手中接过勺子，舀了一勺喝下了，其他人也终于挪动了身子，纷纷走过来喝粥。大家你一勺我一勺的，不争也不抢，轮到谁是谁，十分有秩序。
午夜已过，可传唤并没有停歇，大家都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狱卒来了之后，哐当哐当的用手里的一大串钥匙撞击铁栏杆，所有人都一个机灵，立刻醒过来。然后狱卒再点名，喊着名字的，跟着他走出去。
大概丑末时分，孟宁被传唤了出去。头几次走出这间牢房里的人，大家都会抬起脸来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感情较好的，还会站起身子来目送一番。
可持续不断的传唤到现在，众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是逃不过此劫的，再抬起脸来，眼神中便是满满的鼓励，仿佛在告诉对方说，“不要怕！”
孟宁离去时，多少都感觉自己的背影有些悲怆的意味，她昂首挺胸，跟在狱卒身后，一副决然赴死的模样。
她知道她当然不会死，至少暂时死不了，而那些被陆续带走的姐妹们，也还好好的活着呢，只不过，她们被关在了别的地方。
之所以孟宁这样肯定，是她植入在金罗身上的窃听器反馈回来的信息。朱允炆让他身边三位一品大员齐上阵，亲自负责审讯调查。为防止暴露，三人在审讯的过程中并不露面，而是藏在屏风后面，只让其他官员代为问话。
凡是经金罗审理的人，孟宁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审案过程，其间并无打骂，只是询问一些从走访调查中得来的个人成长琐事。
但凡所回答的与调查问卷内容不相符的，便会寻一间牢房关押起来，而通过了审查的，则另关入一间牢房里面。
孟宁被狱卒带进一间审讯室，这是非常宽敞的一个房间，四面的墙壁上吊着四盏油灯，橘黄色的光火，将房间照亮。
稍微暗点儿的地方，摆放着刑具。孟宁瞥了一眼那些勾勾叉叉的家伙什，在昏暗的光亮下，更显得这些铁钩铁钳子阴森可怖。她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依着狱卒的指示，安安静静的在房子正中央跪着。
她的面前是一张长条桌子，有三个席位。孟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面前的三盏青花瓷茶杯，所以不难猜测，审讯官为三人。长条桌的左上方是岁寒三友的一展折叠屏风，有一人多高，总长度过三米。
孟宁在地上跪着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三个头戴乌纱，身穿青袍的官员相互谦让着走了进来。其中补子上绣了白鹇的中年男人居中而坐；而另两位年龄稍大一些，居左的补子上绣的是鹭鸶，居右的，补子上绣了溪赦。
三个人落座后喝了一口茶，便再无言语，只静静的打起了坐。不待多时，只听得屏风后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门后走出一个人来。三个青袍大人立刻站起身来恭迎，却不称呼姓氏官职，只是微微朝那人躬一下身子，像是在表演哑剧。
此人目测有一米八的个头，他的乌纱帽在屏风上面露出一些。孟宁竖起耳朵的盯着屏风看，虽然看不到他的样貌，纵然看到样貌也不一定认得。但不难猜测，定是是简文雄手下的三个兄弟之一。
孟宁听到过他们的声音，便能从声音上直接判断。
屏风后面的人落座后，才缓缓开口，“三位大人不必多礼！”
如此虚张声势，到底还是被孟宁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太傅吴俊。
一番虚礼过后，三个青袍大人相继坐下，审讯至此开始。这三人虽同穿青袍，却因补子的不同而品秩不一。居中的是位五品官员，左右分别是六品和七品。
主审官当然是官最大的那个，他从袖窿里掏出一本簿子，展开后打着官腔向孟宁说道，“堂下女子，报上姓名，家住何处，家有何人？统统给本老爷说一遍。”
孟宁老老实实的磕了个头，然后回答问题，“小女方凝，家住······”
孟宁回答的很流利，这是作为一名魂穿者，对宿体所做的最基础的了解好吗？当然，孟宁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不，刁钻的问题来了。
说，在你很小的时候，你为了尽孝道，帮你父亲倒茶，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把你父亲给烫伤了，请问，你父亲受伤的部位是那里？
这个问题孟宁当然知道，白天锦衣卫去方家调查，方妈妈唠唠叨叨说了好几遍。
中心思想本来是，方凝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孝顺大人了，只是第一次做，难免会出现意外。孟宁还以为对方会问这件事发生在她几岁的时候。唉，本来孟宁已经准备好答案了，这下让她失望了。
“回大人，”孟宁不紧不慢的说，“是父亲的左腿，当时父亲坐在长凳上，我把刚沏好的茶端给父亲，可是茶杯太热了，我没拿好，走到父亲身边时，便把茶汤洒到了父亲腿上。”
主审官员迅速浏览了一下记录，然后轻轻点头，再抛出下一问。
基本上把簿子上的问题问一遍后，主审官命人拿来了白帛针线，让她缝制一双袜子？这可太简单了~
当着审理官员和屏风后的人的面，孟宁有模有样的穿针引线。可是她跪在地上，而油灯挂的又高，投下来的光线太暗了，孟宁试了几次，始终不能把一根细细的线穿进针眼里。穿来穿去，手中一滑，竟然把针掉在了地上。
孟宁赶紧一连串的磕头赔罪，并趴下头寻找，一番动作过后，那根小小的针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中。
再次重复穿针引线的动作，这次进行的出人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