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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七根凶简-第328章

小说: 七根凶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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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严华刚付完钱,抱着一只山鸡朝着木代发愣:“去哪?”

    木代跺脚:“我师父病重,你怎么样是拜了我当师父的,能不能入师门,得我师父最终点头啊……”

    曹严华也被她的紧张慌乱感染了,忙不迭点头:“去去去,去。”

    一万三从车里探出脑袋看曹严华:“曹胖胖,活鸡不能上火车吧?”

    “我塞包里呗。”

    “你当机器瞎啊,测不出你包里有只鸡?”

    这当儿,炎红砂也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了,不明白自己去个采买的功夫,怎么又形势有变了:“怎么了啊?”

    罗韧觉得有点对不住木代,但又无从解释,只好找话跟她说:“师父身体一直不好吗?”

    木代忙着把身份证号码发给郑明山:“一直不大好。”

    所以,听到消息,虽然震惊,但多少是有心理准备。

    “那你和大师兄,都不在身边?该常常回去看才是。”

    木代叹气:“你不了解我师父,她脾气古怪,不喜欢人陪,一年到头,我和大师兄也就在师父生日的时候,还有过年的时候去看她,就这样,日子住长了她还赶我们走……”

    “你就这样去吗?行李都没有。”

    木代的大部分行李都落在曹家村了,她倒也不十分在乎:“你是没见过我大师兄,大师兄说了,去哪只要有钱、身份证、手机、充电线就行,一个塑料袋兜了就走……”

    ***

    罗韧把木代和曹严华送到火车站,一路上,想跟木代说话,又无从说起。

    进站的时候,曹严华的活鸡果然就成了麻烦,安检员死活不让随身携带,后头排队的人跟着起哄,还有人给曹严华递水果刀:“反正也是吃,现杀呗,杀了就能带了。”

    曹严华不干,让木代等等他:“小师父,我出去把鸡交给三三兄带回去,你等会我啊。”

    木代直到这个时候,才正视起曹严华买鸡的问题:自己去办了个手机的当儿,曹严华为什么就买了只鸡呢?

    止不住觉得好笑,忽然念及师父的情况,又没来由的不安,罗韧在边上看她,说:“来,木代,抱一下吧。”

    大概是临行前的拥抱,木代笑起来,伸手环住他腰,像着以往一样,把头埋进他胸膛。

    罗韧拥住她,低头吻她发顶,忽然舍不得放手。

    还以为这趟能跟她同路回去,没想到横生枝节,木代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远涉重洋吧,猎豹踪迹再现,怎么想都觉得前路叵测,如果出了意外,此时,此地,是跟木代最后一次见面吗?

    罗韧心里,忽然生出寒意来。

    恍惚中,听到木代在他怀里叹气,说:“罗小刀,你心里有事,不愿意跟我讲呢。”

162|第②章() 
罗韧没吭声。

    木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伸手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总是缺点东西。”

    “不是说你对我不好,也不是说互相去刻意隐瞒,就是总有些事情,火候没到,像是拧了一个又一个的结,抚不平。”

    罗韧微笑了一下,木代始终是聪明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界上又哪里真的有木知木觉的人呢。

    他低声问了句:“让你不舒服了?”

    木代摇头:“也没有。”

    “我们本来就不一样的,遇到我之前,你就已经是个有棱有角的罗小刀了,你有那么多事,一股脑儿都倒给我,说不定我承受不了,也说不定吓跑了。”

    初识的男女,也不过是被彼此的外在首先吸引,谁也没义务去透过表象爱你的伤痛、经历、思想、内涵,但慢慢的,感情渐渐深了,于是,你笑,她也笑了,你疼,她也会哭。

    她踮起脚尖,在罗韧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罗小刀,我们慢慢来,我们有时间的。”

    曹严华回来了,守在边上等她,木代朝罗韧眨了下眼睛,转身离开。

    才走了没两步,罗韧突然赶上来,抓住她胳膊,把她拖到边上。

    偏生曹严华这个时候不解风情:“小师父,检票呢。”

    罗韧恼火:“你边儿去!”

    火车站广播里已经在报列车停靠信息了,罗韧也知道时间不多:“我要回趟菲律宾。”

    他脸色凝重,木代忽然觉得心慌:“危险吗?”

    “危险。”

    “还回来吗?”

    罗韧犹豫了一下:“只要我还活着,你在哪,我就回哪。”

    这话显然不能让她满意,她站着不动,盯着他看,眼睛里慢慢笼上水雾。

    罗韧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顿了顿轻咳了两声,说:“别闹脾气,师父生病了,你还得回去……”

    话还没说完,木代身子一转,走了。

    曹严华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去追:“哎,小师父,等我,等等我……”

    罗韧苦笑,身后赶车的人你争我挤,几下就把他搡到一边,大厅里一片人声,吵得人突然间漫无头绪,罗韧在边上的排椅上慢慢坐下来。

    木代生气,他其实理解,也怪自己瞒的太久了,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赶在临别这种争分夺秒的片刻,突然就告诉她要走,而且还是生死未卜……

    忽然又听见曹严华的声音:“哎,哎,小师父,你又去哪……”

    罗韧条件反射般抬头,看到木代逆着人流,又艰难推搡着往外挤,但是进闸的人多,她两次都没挤出来。

    下意识觉得,她是来找自己的,于是快步过去。

    隔着一道闸机,木代伸手狠狠揪住他衣襟。

    “我会尽快安排师父那里的事,事情一了,我就去找你,听见没有?”

    从没见过她这么凶,眉毛横起来,脸像个包子,让人想捏上两下。

    “听见了。”

    “每天给我发信息报平安,到哪了,睡哪了,听见没?”

    “听见了。”

    “每天……”

    终于卡壳了,找不出话来说,恨恨瞪他两眼,松了手,扭头就走。

    罗韧一直目送她背影消失,然后低头,看到心口的位置,衣服被她拧的皱巴,于是伸手去抚,怎么也抚不平。

    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这小丫头。

    ***

    回到车里,看到一万三单只胳膊抱一只山鸡,炎红砂捂着鼻子坐的远远的,嘀咕说,有味儿呢。

    让他的车子,悍马,载一只鸡?这不是家禽贩运车干的事儿吗?

    罗韧皱眉:“让这鸡坐我车?”

    那只山鸡好像知道是在说它,小眼睛里流露出几许惆怅黯然,外加羞涩。

    一万三说:“随便,要么就让这鸡跟着车跑,只要它跟得上,我没意见。”

    炎红砂探出头来,梗着脖子看车顶的狩猎灯:“罗韧,或者也可以把鸡绑狩猎灯上——到时候车上高速,鸡头迎风,超级鸡车呢。”

    都什么混账提议,罗韧气的真想把两人拎出来扔了。

    总不能这么一路抱回去,而且万一这鸡在车里大开方便之门……

    于是先去农贸市场,赶两人下去买鸡笼子,有空气清新剂也顺便带一支。

    等候的当儿,手机响,这个号码他存过,是何医生的心理诊所。

    奇怪,何瑞华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难道是聘婷出什么事了?

    罗韧接起来:“喂?”

    沙沙的杂音,顿了顿,那头开口:“罗?”

    罗韧浑身的神经骤然收紧。

    “青木?你怎么会在诊所?”

    “我过来接走聘婷。如果没记错,你自己说过,聘婷是你最重要的亲人。”

    是,这话没错,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叔叔罗文淼故去之后,聘婷的确是最重要的亲人了,只是,为什么要突然接走聘婷?

    “猎豹入境了。”

    罗韧的脑子里嗡了一声,有那么刹那,一片空白。

    他定了定神:“消息确切吗?”

    青木冷笑了两声。

    他这个人有自己的骄傲,说的话、探听的消息、做的事,务求稳妥,也厌烦别人的质疑。

    所以并不回答罗韧,自顾自往下说:“我知道你在外地,所以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过来帮你安置聘婷——猎豹这个人你懂的,她更加热衷去折磨你在意的人,你的小女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罗韧的喉头滚了一下。

    “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刚刚入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所动作。不过迟早来找你的,罗,你废了她一只眼睛。”

    “来了也好,省得我去找她。”

    青木顿了顿:“还有一件奇怪的事,猎豹的人早在她之前好几个月就入境活动了,据说去了很多偏僻的地方,我还在查,有消息通知你……还有,看好你的小绵羊。”

    “什么?”

    “你的小女朋友,万一猎豹拿她来对付我们,我怕你畏手畏脚施展不开,所以,你想办法藏好她,别让她坏事。”

    ***

    火车上,木代和曹严华相对而坐。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一会想到罗韧,一会又想到师父,目光无意间一溜,溜到曹严华身上,脱口就问他:“没事买只鸡干嘛?”

    “缘分。”

    “哦。”

    小师父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曹严华有点匪夷所思,还以为她会给他一脑刮子呢。

    木代说:“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收我当徒弟的吗?”

    木代的师父也长居滇地,楚雄以南,近哀牢山,一个偏远但是安静的小镇。

    两人是在昆明会面的。

    那个时候,木代刚出事不久,霍子红不确定是去丽江还是大理定居,所以带她先暂住昆明。

    她每天睡不安稳,老是哭,一做梦就梦见雯雯,梦见雯雯家人打上门来,在她面前洒落一地图钉。

    霍子红说:“木代,心真的不安的话,去庙里多烧些香火,多捐点钱,跟雯雯多说说心里话。”

    住处不远是个观音道场,荣济寺,人不多,清静,也不收门票,所以木代常常去。

    那天,她照例跪在黄锦蒲团上,仰头看观音菩萨,菩萨面目慈和,细长的眼眉,观之可亲,木代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絮絮叨叨跟菩萨说话。

    ——菩萨,我这个人是有罪的。

    ——又梦见雯雯,她也不怪我,还递纸巾给我擦眼泪。她越这样,我就越难受。

    ——我要是会武功多好,学到厉害的本领,就能把雯雯救下来了……

    犹记得当时是下午,斜斜的微暖日光透过木格窗棱照进殿堂,在地上打下一个个菱形的格子,院子外头密密植着竹子,风一吹,竹叶竹竿蹭到一处,沙沙的响。

    一脸眼泪的抬头,看到佛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是个像菩萨一样,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头发花白,但整齐地绾了个髻,发上插一支老银的梅花簪,坐着木质的轮椅,膝盖至腿脚处,盖一块蓝呢布。

    那就是梅花九娘。

    木代以为是来上香的,怕自己跪着碍事,抹一把眼泪站起来,没精打采地出去,一只脚刚跨到槛外,梅花九娘忽然问她:“小姑娘,是不是想学功夫啊?”

    ……

    曹严华嘴巴张的能塞两个鸡蛋,一百个不相信:“哪有这样的事,你是不知道拜个好师父多难,还有主动上门的?”

    木代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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