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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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语听落桥说的有模有样,就连剪春在旁也听得入了神,不由嗤笑嗔怪道:“你这丫头,正经事你不关心,这些邪魔外道的事情你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话落,雪语也不耽搁,便又对剪春道:“你快去快回吧,这会都过了正午,只怕天色一会又要暗了。”
剪春听雪语这么吩咐,赶忙点了点头起身朝屋外走去。
剪春刚走,静萱便带着喜雨和惊秋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屋,静萱先将雪袍褪下交给了喜雨,方哈了两口气,抱着手炉走了过来。“姐姐这日真热闹,我方才在屋外就听到了声音。”
雪语看了一眼静萱额发上沾着的雪花已经变作一片晶莹,伸手取下腰间的手帕帮她擦拭了一下,才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有心思跑到我这里来了?”
静萱听雪语这么问,面上微微一沉,将手中手炉递给了一旁惊秋,良久只埋首也不作答。
雪语看出静萱今日神色有恙,心中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院中见到的王梓诺,那时还是夏末吧?没想到转眼便过了这么久了?想到这,雪语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静萱焦眉愁眼的样子,只怕和自己所猜无误,便问道:“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是谁又惹你了?”
静萱听雪语这么问,看着屋中“兹兹”燃着的炭火,只摇了摇头,便默不作声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雪语见一时之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绣棚,拉过静萱故意问道:“你看我这梅花,绣的可好?”
静萱听问,接过了雪语手中的绣棚仔细看了两眼,只觉雪语阵法别致,梅花朵朵浮于绣帕之上,片片花瓣几欲被屋中的暖气融化一般,甚是灵动,不比这院中其他女眷所绣死气沉沉,眼中不由浮起一抹惊艳,忽然又想起似是在哪里见过,眼珠子微微一转,说道:“姐姐这绣法,我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说着,便寻思起来。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脸上莞尔一笑,“我这绣法也是寻常,只怕妹妹不知在谁那里见过罢了。”
雪语话音刚落,便见静萱脸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接口道:“姐姐这绣法可是和诗然姐姐从宫中带出来绣品上的针法是一样,难怪我看着眼熟。”话音落下,静萱便也觉得有些异常,这雪语并未在宫中待过,怎的就会了这宫中绣女所用的针法呢?
雪语听静萱这么一问,水眸微微一转。接口回道:“我那日不是被那太子殿下请进宫去待了一日吗?正巧见这绣法别致,便让人教了我一下。”
静萱见雪语所说不假,心道雪语是个伶俐人儿,有人教学得快,倒也是正常,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全都信了。
雪语见静萱没有疑惑,方才安下心来。
只是一旁落桥心中却不由起了疑惑,小姐这绣法怎的是在宫中用的,不是早都会了吗?如此想来目光正巧和雪语对视,见雪语眼光似有暗指,方才明白了什么。
待到剪春回来之时,屋外已经变作有昏黄一片,早有下人提前将府中满园的灯火点亮。,剪春走到廊下,先掸了掸身上的浮雪,走进屋,见静萱也在,便上前行了个礼,将自己去梁母那里所说的事情给雪语交代了一遍。
静萱听剪春提及了白玉公子,一时之间也起了兴趣,“姐姐竟然也知道那个白玉公子的事情?”
雪语听静萱这么问,方点了点头,回道:“这个丫头刚才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即便是我不想知道,只怕也是不行的。”
说罢,屋中传来一阵哄笑声。
倒是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也不恼,静萱便又说了些闲话,只觉心情转好,方才离去。
第140章 年少轻狂()
大雪连日,府中人鸟声俱静,雪似梅花乱舞,又似柳絮轻曳冬东梅含苞点琼枝,一点碧翠娇旖旎。
第二日,日过晌午,天才蒙蒙有了些微光亮,雪语还是有几分担忧梁母身子,看着屋外白雪势头略减,披着斗篷,便带着落桥嘱咐了剪春好生看屋子,便朝浣纱阁走去。
院中的腊梅含苞枝头,琼枝玉叶中,一点点粉嫩装点着满园素净,嫣然俏丽。
雪语看着廊下点点粉光,心中不由想起了去年一家人赏梅的情景。
眼前忽然掠过那抹倩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想到现在她在宫中水生火热,尔虞我诈,而筱婉也患了失心疯,雪语便觉得世事无常,因果轮回,此生不报便待来生吧?
想到这,雪语神色不由微微一怔,自己穿越代雪语重生,是否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呢?
如此想来雪语二人已经走到了浣纱阁门口,远远便见一个身着青色短雪袄,脚踏毛靴,头戴毡帽的小童在院中用树枝俯身不知写些什么,仔细看去不是青竹又是哪个?
雪语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暗道:青竹都在这里,那白玉岂不是此时就在屋中?眼中波澜轻荡,又忧又喜。
落桥没见过青竹,眼眸中闪过一抹疑色,见青竹一身粗布,还以为是哪个下人家的孩子,跑来这里胡闹,不等雪语吩咐,便径自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青竹面前的雪地上。
落雪飞扬,溅起一片白花,随着此刻零落的雪花纷纷洒洒。
青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灵秀的小丫头,不由微微一怔,今日落桥穿了一件莲青色玉涡小袄,一张白皙的脸蛋,明眸秀眉大眼睛,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精致如用白雪捏造的一般。
青竹面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怔在了那里。
“你、你是何人?”
白雪落定,青竹才看清面前的人儿,还以为她是府中的小姐。
正是疑惑,便听落桥声音清泠,咄咄逼人问道:“你又是谁?谁让你在这院里胡作非为的?”
看着落桥眼眸一挑,青竹才结结巴巴地回道:“谁、谁在这里胡作非为了。”
此时雪语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嗤笑,上前欲要直至落桥。
青竹也看到了雪语,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色,他一直都知道雪语是哪个富家的小姐,却没想到,雪语竟然此刻出现在这相府之中,本欲上前招呼。却见雪语眸子一转,素手在面前比了一个噤声,心中方才明白了什么。
正是此时,琥珀听到屋外的声音,从廊下踩雪走了过来,见是雪语来了,便迎上前来行了个礼,“大小姐来了。”
说罢,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雪地中双双对峙的青竹和落桥,方才笑着上前拉过落桥,说道:“这是白玉先生的徒弟,你这丫头真是胡闹。”
落桥一听琥珀说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白玉公子的徒弟,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狐疑,语气不善地反问道:“就他这个样子也会行医问诊?”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不由捂面轻笑。
青竹被落桥说到了软肋,眼中闪过一抹不平,愤愤道:“你这小丫头竟会胡说八道!谁说我不会行医问诊了?”
一旁琥珀见二人争闹愈演愈烈,心中思量青竹好歹也算是请来的客人,拉着落桥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在你院中不守规矩就罢了,怎的到了这里还这般无礼。”
雪语听琥珀这么说话语中暗隐责备之意,方上前佯装怒喝道:“你这丫头竟会给我惹麻烦!”
青竹此刻听雪语这么说,心中不知为何竟担心起落桥,生怕雪语责罚她,赶忙上前帮着劝解道:“是我惹事在先,倒与她没有什么干系。”
听青竹这么说,琥珀便只笑着道:“你是客人哪里有什么错,这丫头平日竟被惯坏了!”说罢,挑眸瞥了一旁瘪嘴的落桥一眼。
雪语听青竹这么说,唇畔不禁也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看着落桥仍旧不甘心的样子,方才道:“还是这位小哥儿懂事,倒是我这丫头平日里少了管教。”
青竹见雪语说的似模似样,心中不由又觉得雪语装模作样,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落桥。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便也不敢再说什么,瞪了一眼青竹,便跟着雪语一起朝屋中走去。
青竹看着远走的二人,见琥珀未行,便问道:“我家公子还要多久?”
琥珀听青竹这么问,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到你二人吵闹便出来了,倒没注意你家公子。”
青竹听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雪语一进屋,便看到了坐在屋中悬丝诊脉的白玉,面上不由浮起一抹浅笑。只见白玉眼眸微阖,屏息凝神手中金丝微微一颤,复又恢复了平静。
雪语便将斗篷交给了落桥,径自走到屋中的榻前坐了下来。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白玉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嗖”的一声,金丝如长身乱舞一般,便收进了白玉的手掌中,雪语看着白玉起身,方才吁了一口气。
落桥是第一次见白玉,只见他今日穿了一见白色的长袍,在灯光中绸缎的闪着细细的幽光,银色的面具此刻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小姐,这便是白玉公子了?”落桥贴耳轻声问道。
雪语听问,并未回答,看着不远处的白玉,只点了点头。
此刻白玉将金丝收进了床旁桌几上的药箱之中,左右不见青竹,却正好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屋坐在贵妃榻上的雪语。
今日雪语穿了件藕荷底百蝶穿花遍地压光棉纱裙,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银杏花胜,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腰系牙白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浅啡底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踏了一双烟罗紫底莲花软缎鞋子,若雪中静绽的梅花一般悠然凛冽。
白玉眼眸一闪,朝着雪语点了点头。
落桥见白玉朝这边看来,只见这人眼若星辰,眼尾微挑,透着丝丝邪魅,眼尾的一点嫣红,在素白的脸上若花一般,不由微微一怔,又看他身子翩翩,不禁俯身又对雪语暗道:“这人带着面具只怕是样貌太美吧?”
雪语听落桥这般说,不禁嗤笑道:“你这丫头,惯会胡说八道!”
话音落,雪语已经起身迎了上去,佯装初次相识,翩然行礼,问道:“今日请先生来,不知我祖母病情如何?”
白玉星眸一转,看着雪语仍旧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只是小病倒是不碍事,只是最近雪大风寒,只怕要调养一阵子才能痊愈。”
雪语听白玉这么说,方浅笑答道:“有劳先生了。”
此时梁母在床上也听到了雪语的声音,音色略微沙哑的唤道:“可是雪语来了?”
雪语听言,赶忙走上前去行礼问安:“祖母,正是雪语来了。”
此刻白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雪语见状便代梁母吩咐下人跟去相送。
待得白玉走后,梁母才招雪语近前说了会话。
第141章 雪夜魅影()
雪停初霁,梅花绽,琼脂凝露吊冰穗。
因为梁母生病的缘故,白玉往来梁府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隔三差五,雪语便会在浣纱阁中碰见白玉,却始终碍于旁人在场,终究不能与他将心中疑惑道明。
偶尔白玉因事情忙碌未来,也会让尧老来给梁母问诊,梁母的病便在二人的调理中,慢慢好了起来。
也正因为梁母生病,轩辕氏和王氏、邱氏每日皆会到梁母处请安,偶尔说起来白玉医术高明,轩辕氏便有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