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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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定夺。”
“今日我倒是在院中抓了一个小贼,在场众人不少都看到了,若是谁家专门来说事,只怕是自己有辱了门楣,抬不起头来。”雪语这话说的言简意赅,气的轩辕珠凤眼怒瞪。
周围邻桌的人此时也纷纷转过了头来,有几个好事之徒,也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轩辕珠说着,瞪了一眼身旁的轩辕氏,“今日之事,我们没完!”说罢,便转身愤愤离去。
梁母看着雪语,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
“今日是祖母寿诞,她这般明目张胆的前来挑衅,自然不能让她得了礼去,免得她闹得祖母不得安宁。”雪语说着轻睨了一眼诗然,笑道:“刚才多亏诗然妹妹帮我解围。”
“姐姐说的客气,都是一家人,怎能不帮你呢。”
梁文儒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心知今日之事轩辕珠和宇文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轩辕珠的蛮横跋扈乃云格国贵族皇亲之间出名的,此刻被雪语说的无言以对,自然又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其中便有大皇子轩辕麟风。
宴会一直到夜半阑珊之时才结束,梁母因着身体不适,直至日落西山便由下人搀扶着退席了。
梁文儒和王氏一直等到宾客全都散去,才欲离开回房休息。
夜下,白鸟皆休,只剩下院中的蟋蟀“嘘嘘”的叫个不停,梁文儒背手看着廊外夜色,眼中光影渐渐落下。
“今日之事,诗然也太鲁莽了!”
王氏看不见梁文儒的表情,从话语中也听不出梁文儒此时的喜怒,但是心里却明白,诗然在今日闹此一出,确实有违礼法,方歉色婉柔地说道:“老爷勿要生气,我回去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只念在她年纪尚幼,难免做出荒唐之事。”
梁文儒转身,看着王氏满脸温良恭顺,心中本已郁结的脾气怎么也发布出来,只好轻叹一口气道:“都是平日里将她宠坏了,这次竟然联合王旻昊那个小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王氏知道梁文儒此时这么说定然是不会再追究,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温顺的帮梁文儒将外衫褪下。
第45章 进宫()
早晨,晨曦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投在窗下蝶几之上,屋中光晕回转中,就见王氏神态怡然的斜倚在对面的贵妃榻上,看着蝶几上浮水白莲静静飘荡,将手中的红枣递给身侧伺候的画眉,目光又落在了椅子上的诗然身上。
“昨日之事,你太鲁莽了!”王氏说着眼神又落在了蝶几的白莲上,起身将茶盏端起,轻轻抿了一口,眼中再无方才的仪态。
诗然一张俏脸顿时变的煞白,嫣红的樱唇微微撅起,声音若风扫珠帘一般,“我也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
“啪”一声,王氏手中的茶盏已经狠狠的落在了案几上,“哐当”一声脆响,茶盖已经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桌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王氏复又轻拍了一下桌子,柳眉一挑,原本气定神闲的神色哪里还留得半分,怒口道:“你太糊涂了!”,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诗然。
诗然显然没有想到王氏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双目微微瞪圆,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声音若被狂风乱卷的落珠,慌乱起来。“母亲!不会是”
“哼!”王氏蔻丹寒光一闪,眼中凌厉一扫而过,“你真是低看了你父亲!若不是他有心偏袒,你以为你和旻昊还能在这里相安无事吗?”
“我也不过是”诗然美目微抬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王氏,问道:“那父亲又是如何说的?”
王氏双手紧握,冷言道:“还能如何?自从那丫头回来,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明争暗斗你就是不听!”王氏说着见诗然一脸无措,又冷哼道:“昨日是你祖母大寿,你竟然敢这般胡来!我看你仔细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王氏说罢,便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诗然看着母亲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昨日之事必定让母亲在父亲面前受了不少委屈,便故作可怜的哀求道:“母亲,我知道错了。”
“哼!知道错了?以后看你在这般胡闹!我是欲要你当太子妃的!你若这期间闹出半点差池!名声浄扫,我这么多年来的苦心不就要毁于一旦了!”王氏说着,驻足立在了蝶几之前。
一阵潮风穿堂而过而来,梨木雕花的窗户被刮得“吱呀吱呀”作响,白莲在水中轻浮随风荡漾,涟漪微起,复又平静。
“事到如今,这件事既然已经出了,那就只能将错就错了,宇文靖与你父亲在朝中本来就素来不合,此番更让他捉住了挑事儿的由头。”王氏眼眸中晶光闪烁,暗紫色的眼影在氤氲的光线里更让人感觉到一丝邪魅。
刚刚下过雨,院中的青石板路上还侵染着斑驳的水迹,青草上水珠晶莹的滚动着,一阵清风拂过“啪”落在了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语一路朝浣纱阁走着,裙摆所到之处难免沾上了少许的水渍。
“小姐,昨日之事老夫人不是说交给老爷处理了吗?”剪春看着临近的一直粉荷,眼中皆是不解,她不明白,这次小姐为何如此积极的想要让老夫人揪出背后指使之人。
雪语看着远处绿影中若隐若现的阳光,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昨日肖海泉看诗然的眼光她也刊在了眼中,心知肖海泉必定有所袒护。
“昨日之事,是故意有人想要坏我的名声,我又岂能善罢甘休?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已经平息,实则余震未消。”
剪春哪里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只听雪语这么道来,便匆匆随雪语朝浣纱阁走去。
“大小姐,大小姐”
刚行至浣纱阁的门口,雪语便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在喊自己,转头,便见是府中传话的管事刘达匆匆从前院而来。
驻足等候,刘达走近了便对雪语行了个礼,喘了口粗气,拜道:“大小姐,老爷在前厅请您过去呢。”
雪语听言,眼波微转,疑声问道:“这个时候,爹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呢?”
刘达垂首眼睛微抬,满眼精明的回道:“方才似乎是宫里来人了,说传旨召大小姐进宫呢。”
雪语听刘达这么一说,不觉微微一怔,脸上满是惊异的神色,若说梁文儒为了宇文拓之事找自己还情有可原,如今竟然说是宫里召见?这件事的发展未免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般想来,雪语水眸暗潮微荡,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刘管事带路了。”
刘达听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带着雪语朝前院走去。
穿过花园,转弯再过一个屏障便是前厅,雪语远远就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和梁文儒站于正堂之中。雪语看那男子身形甚是眼熟,眼中不觉又浮起了一层疑色。
待走近了,刘达先前一步进堂拱手拜道:“老爷,大小姐来了。”
雪语随后入堂,垂首恭敬的给梁文儒和来人行了个礼,只见那人一身藏蓝色绸缎长袍上用青线精致的绣着一副栩栩如生的青龙出云的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八宝攒花长穗的宫绦,璎珞上镶嵌着蓝宝石、黄宝石、红宝石,若璀璨银河悬挂九天一般系在腰间。
“这就是小女雪语,王爷应该是见过。”梁文儒看着雪语给轩辕麟隐介绍道。
“恩,小王和令千金确实有数面之缘了。”轩辕麟隐的声音还如以往一般,若水似冰,却又如雾似风,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用意。
雪语听来人竟是轩辕麟隐,心中不禁一颤,暗自思量,怎么会是他?
想着便听梁文儒声音少有的温厚说道:“起来吧。”
雪语听言,起身微微抬首,正好对上轩辕麟隐如水一般的目光,雪语看着他眼下一点朱砂,不觉心中又荡起了一丝涟漪,面上却仍旧淡若清风,浅笑有礼。
“既然梁小姐已经来了,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轩辕麟隐说着,便朝梁文儒拱手行了个礼,顺尔看了一眼身侧的雪语说道:“本王此行只为接大小姐进宫,大小姐请吧。”
说着,轩辕麟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雪语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二人,朝后微微一退,疑声问道:“你让我进宫,总要说明缘由吧?”
轩辕麟隐温尔一笑,“是我唐突了。”
第46章 东宫()
院中的百鸟在晨光的氤氲中欢唱,梁文儒听雪语这么说,方才答道:“是太子轩辕麟风想请你进宫一叙而已。”
太子?轩辕麟风?雪语神色微微一怔,这轩辕麟风明明是几人之中最庸碌无能之辈,怎的此时就被封为了太子?而且为何此事并未昭告天下?雪语想着余光不由落在了轩辕麟隐身上。
这个男子本来在命运之轮中应该消失的男子既然没有身亡,为何太子之位轩辕帝会封给其他人?
轩辕麟隐似乎看出了雪语心中的疑惑,也不多说。温文尔雅的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浅笑道:“既然你已知缘由,那我也不便多说了,时候不早了,请。”
雪语抬首微微点了点头,侧眸又看了一眼梁相,方才带着剪春款款随轩辕麟隐而去。
梁府外,早就有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青帏马车在外等候,车童一见雪语出来,赶忙上前行礼,将垫脚摆好,雪语给梁文儒行礼拜别后,便由剪春将雪语搀扶着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轩辕麟隐在旁看着雪语和剪春在马车中做好之后,和梁文儒告辞,便才转身跳上了一匹下人牵来的黑色骏马。扬鞭“啪”的一声清脆,雪语就听见了马车“咕噜咕噜”朝前行走的声音。
雪语看着车内明黄一片,华贵与自己之前所坐过的马车无二,珠帘纱蔓,绢丝软靠,心中不觉唏嘘梁文儒在朝中的势力。
此时街道上往来行人还很稀少,剪春坐在雪语对面,撂着金线钩花的车帘,只见窗外红墙青瓦渐渐朝身后移动,心中不禁有几分窃喜:“小姐,我们这是要进宫了吗?”
雪语此时心中满是疑惑,哪里还有工夫思索其他,听剪春这么问,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剪春见雪语神情自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有事,也不敢多扰,自顾自的攀着车窗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渐渐将原本的忐忑所掩埋。
雪语看着剪春偶尔露出一副小女儿的神态,想自己前世最终命丧于那个地方,心头又莫名的升起了一片哀思,转首,看着随马车而行的轩辕麟隐,高坐于黑马之上,英姿飒爽,长发飘逸束在头上,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样,心头又不觉思虑起今日之事,这轩辕麟风为何要将自己接进宫一日呢?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行驶渐缓,最终在一处高墙琉璃瓦的宫苑前停了下来。
雪语感觉马车停稳了,挑开车帘见竟是皇宫东边的朝阳门,心道太子所居的东宫历来都在皇宫最东边,便也不再多问。
一下马车,雪语便见一个穿着内侍官服、长相阴柔的男子垂手恭立在那里,见轩辕麟隐从马上一跃而下,赶忙上前行礼拜道:“二王爷,你可回来了!太子殿下都等急了。”
轩辕麟隐听言脸上神色并未有所起伏,淡淡的撇过雪语,声音漠然回道:“有劳陈公公了。”
“哪里的话,咱家为主子办事是分内事,还是辛苦了二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