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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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相信陛下也舍得放弃一部分权利。可问题是再没有权利可争之时,便从同部争权,党同伐异。”
如果没有彼岸做证明,王巨还是说不清楚的。
但有了彼岸做证明,文彦博所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我在彼岸论述过士大夫,说过一句话,文臣内治很重要,但士大夫肯定没有象我朝这样重要,就象我朝开国之初,虽开始用文臣治国,但有多少是进士及第的文臣?其次就是各个人种,我朝人种十分优秀,吃苦耐劳,聪明过人,但最大的缺陷就是国家太大,太大了就不容易齐心,不团结。但诸位身为士大夫,却带头党同伐异,让国家产生分裂,为何?”
“我朝惩戒前朝之败,对外戚、宦官、武将权利皆做了限制,就不知道千百年以后,会不会有人惩戒我朝之败,将士大夫定于三教九流之外……九丐十儒,或者批儒批孔,三位,那时你们会不会在九泉之下感到惭愧乎?”
这才是元朝九丐十儒的由来。
元朝的统治者同样不是傻子……不过与宋朝一样,矫枉过正,并且失误的地方很多,特别将中国划成了四个人种,汉人列为最低贱的四等人……不但如此,敢情后来的那个几百万人的小门茹国,还继续以为自己是最高贵的人种,中国是最低贱的人种。
所以仅是几十年,便被朱重八驱逐出去。
“或者你们能说,我们不是党同伐异,伐的就是你。但我当真是奸邪,这两年,为了银行司。为了国家,我昼夜难安。现在渐渐粗定。我几个月后则去陕西了。或者你们又说,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国内有声望,又手握重兵,会对国家不利。不错,我会手握重兵,但等我将陕西路军队整编完毕后,我又要用兵西夏了。等到西夏平定。基本稳定之时,我甚至为了避嫌,还要远遁海外。都到了这份上,还是奸邪,三位,我问你们,那么什么样的大臣才是国家的栋梁,国家的忠臣!”
其实这段话不仅说给这三个人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说给赵顼听的。
否则去了陕西后。后方说不定就有小人作祟。
“诸公,黄河长江之浩浩荡荡,乃是不择各条细流。无论这些支流来自那一条江河,都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所以千万年来一直流淌不休。泰山之高,乃是不分土岩,都将它们当成自己的基石,所以千万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况且是我朝,长江黄河泰山只是我朝一个小小的区域,如果强行将群臣分为新党旧党,甚至往后继续细分朔党、洛党、关党、蜀党与南党。再将百姓分为南人北人,那么不论如何治理。国家也会迅速四分五裂了。”
王巨这番话可谓用心良苦。
但这三人并不领情。
且不说他们在大海上担惊受怕。到了彼岸后,饮食没有虐待。但也没有获得什么尊敬。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不尊敬还行吗?
因此尽管王巨将他们召回来了,三人仍怀恨在心,特别听到一件事后,立即找到了李清臣。
“李公,我朝在没烟峡又惨败了?”
李清臣郑重地点点头。
六部都置了侍郎,但不是每一部都置了尚书,置尚书的只有两三部,但终是尚书,不是宰执。真正的宰执只有七个半人,中书二王一张,门下蔡章,还有尚书两个中丞,范蒲二人,还有半个,韩缜,虽韩缜是枢密同院,可权利无限下降了……勉强算是半个宰相吧。
不过这与六部侍郎无关,也与六部尚书无关,他们只是执行机构。
因此那天王巨将整个计划说出来,尚书六部官员并不在其列。
所以李清臣也不知道真相。
不过没烟峡之败没必要掩盖,反而传了出去,也传到呆在驿馆听候朝廷安排的三人耳中。
“李公,何谓知州,能否管辖一州事务,然而我们三人到了彼岸却象一个傀儡一样,难道我们不是知州,而是管制的犯臣?”梁焘愤怒地说。
你们那等于就是犯臣,不过李清臣与这三人关系不错,怎好说呢,便道:“梁公,安公,刘公,既然回来了,就没必要招惑王子安了,况且当时他也是为了银行司。”
“敛财之举罢了。”刘挚不屑地说。
“刘公,说实话,银行司真的不错,倒是没烟峡那边让我很担心。”李清臣说道。
他也是旧党。
不过王巨一再的惠民,那不能再攻击其敛财了。
另外就是让许多旧党憎恨的紫钞,那不叫紫钞,而是强行让外戚权贵纳税。
但随着近两亿贷款下去,一半流入到了外戚权贵手中,当成了他们扩大产业的资本,还有近半流入到了中小商贾手中,置办了许多作坊,因此今年紫钞仍达到了六成比例,然而这也不能太当真的,主要许多中小商贾将自己产业收入挂于外戚权贵名下避税。而原来的朱钞比例萎缩已经停止,实际不是停止,因为还有许多中小商贾继续将产业往权贵名下挂,实际只要不再萎缩了,就说明了它们的扩大。同时还有一个地方能看到的,那就是才开始执行齐商税时,朱钞数额急剧萎缩,但从今年春天时起,朱钞数量再度激增起来。
这是一个方面。
还有一个方面。
因为各种惠民政策,使得百姓手中的财富增加了一点。以及去年相当于一千五百万贯的布帛用于基建,不仅是用来兴修万春圩的,实际主要还是各州道路桥梁。手中有钱了,道路方便了,交易无疑就扩大了。
于是造就了另一个收入的增加。
王巨首先推出的便是坊场河渡制,王安石将它进一步完善改进。甚至将孔王庙拿出来当成草市供百姓交易,再将这个交给私人承包,国家从中谋利。结果让张方平一顿狠批。
这个时间最短的是三年,长的有五年。甚至一些经营时间需要更久的,可以十年二十年,比如王巨秋后即将推出的另一项承包业务……那就是二十年!
并且不是一次性承包的,因此每年开春之时,各州都要重新进行一次投匦中标,对到期的坊场河渡进行重新拍卖承包。
但因为交易在朝廷种种政策刺激下扩大,今年开春后的中标,仅是坊市一项。数额就激增了三十七万三千六百余贯,这是新贯,如果是旧贯,几乎接近五十万贯!
如果不是王巨,可能大家不能发觉。
不过有了王巨,便有了解释。
并且王巨说了一句,现在才是一个开始,在这些政策刺激下,坊场河渡的收入会越来越多。
比如各个作坊的增加,无疑会征得更多商税。各个坑矿增加,无疑会得到更多抽解,而交易量的增加。不仅得到更多的商税,各个坊市草市交易量同样在扩大,因此朝廷也得到更多的承包费用。
因此朝廷不断地推出各种轻徭薄敛的政策,宽赋于民,而国家收入并没有减少。
这才是所谓的不加赋税而国自用。
并且眼下为了西夏还在敛财中,一旦西夏事了,朝廷再进一步的宽赋宽税,大宋大治就将到来了。然后王巨有意叹息一句:“如果不是前两场惨败,朝廷至少可以抽出一亿贯钱帛。那么在这两年内,就可以调出近亿贯的钱帛。供各州府用于广修道路水利,并且还可以将各种支移等苛捐杂税去除。说不定明年就可以实现真正的大治了。”
大治是什么?
大家都懂的,就是史书上夸张手法记载的文景之治那样,各个仓库里粮食多得放不下了,串钱的绳子都腐烂了。百姓因为富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李清臣虽是旧党,同样也渴望着这种大治。
如果王巨才回来这样说,大家不相信的。然而今年王巨这样说,九成大臣不得不信服。
虽然不能说大治,但最少渐渐小治到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连同洛阳那群舍不得离开洛阳,继续在“修书”的耆老们,都不敢吭一声,如果这三个好朋友,继续“顶风作案”,下场会更惨。
因此李清臣再次告戒:“银行司真的不能再攻击了,在这上面,王子安做得是不错。不相信,你们可以观察一段时间。”
此一时非彼一时,今年不是前年了。
“至于没烟峡那场惨败,陛下并没有说什么,尽管有大臣上书,表示了担忧,你们也勿要再说了。”
李清臣也上书过,表示现在很好啊,确实是很好,他也不能抹良心说话,当真黑心地替高利贷主打抱不平……或者征了权贵的商税,朝廷也在做谦让了,因此没必要画蛇添足。
只要过了今年,还有明年一年休生养息,全国“小治”大约就到来了,那时伐夏就伐夏吧。
甚至李清臣看到先是谢景温与富绍庭陆续招回,富绍庭还破格重用让他担任了三门发运使。
后是安焘三人只是在海外小戒了一下,现在又被召回,李清臣以为王巨这三年宰相期内,在内治上快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在这关健时候,朝廷为何莫明其妙地在敌境筑城?
李清臣想不懂啊。
…………
“黑子哥,你怕不怕?”郭小四看着黑压压的敌人,直哆嗦地问。
“小四,不能怕啊,越怕越死。”那个叫黑子哥的人说。
刚说完,一排石弹雨掉了下来。
平夏城很大,加之提前修建了四个瓮城,那么随之的城墙与护城壕就没有修好了。
城墙没有修好,必然是凹凸不平,尽管士兵与民夫一起躲在城墙的后面,如果石弹落下来的位置正处于城墙不平的地方,并且是中间凸里面凹的一面,尽管城墙分卸了一部分石弹落下来的力量。但随后滚落下来,还是伤了十几名将士。
正好郭小四不远处,就有一个民夫被滚落下来的石弹砸中。痛苦地趴在地上**着,随后被其他人抬到城中心的营地中救治。
因此郭小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小四。我看你平时嘴皮子挺灵利的,怎能怕到如此地步?”叫黑子哥的人讥笑道。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叫讥笑,而是叫玩笑。
郭小四说:“为什么我们没有虎踞炮?”
“不知道啊。”
虎踞炮是王巨发明的,但郭小四与那个叫黑子哥的人不知道的是,虎踞炮已经停止了生产。
不要问火炮的成本有多高,在明朝可能叫成本,但在宋朝,那还叫成本吗?
其实投石机、霹雳弹已经成为一个历史。火药包不是历史,但只使用于兴修道路与坑矿中了,因此朝廷停止了生产。至于原来的虎踞炮,以后渐渐调到河东河北,用于防御了。但陕西路这边,渐渐用新式火炮替代。
然而这个内幕,不是郭小四与黑子哥两人能得知的。
但实际不是虎踞炮,不错,西夏确实剿获了许多虎踞炮,但数量终是有限的。不问李宪那支军队。实际那支军队虽在伐夏时孤立于河西之外,有些损失,但不能称为损失惨重。也非是种谔那支崩溃的军队。虽然三军崩溃,一些犀利的武器,让种谔带走了。主要器甲的来源还是来自灵州城外,西夏决开黄河大堤,导致高遵裕与刘昌祚手下的将士损失惨重,同时丢掉了大量器甲。
但在西瓮城,刘法看着夏军,不解地问:“郭将军,西夏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