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7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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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能攀,能歪楼啊。
所以两人都在沉思。
这时,门房进来禀报:“太保,章公来了。”
“哦,让他进来,不,我迎出去吧。”王巨站起身迎到门口,两人关系真的很好,只是在城外当着大伙的面,不便寒喧。
这一刻两人相见,脸上都十分地欢喜。
王巨一边拉着章惇的手让他进来,一边说:“子厚兄,怎么来了,难道不怕弹劾吗?”
“子安,你说只担任六年的官员,三年中书,三年西北,已经挑明,我又何须害怕弹劾?”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事实也不一定全是。
王巨拉着章惇的手走进客厅。
琼娘沏上茶,章惇说道:“你回来了就好,去年秋后,我从交趾回来,陛下问我有何良策对付西夏,我说我那有你这本事,能够决胜千里之外。结果熊伯通调回京城,陛下也问熊伯通,将熊伯通吓得都不敢回答了。陛下所以有些不满地让他担任工部侍郎,却用许冲元为兵部侍郎。”
“呵呵,”王巨一乐。
实际上不要说章惇了,就是章楶也没有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能力。
王巨更不行,不过与二章相比,他有一个大指头罢了。
特别是对付西夏人,如果灭掉西夏,让他来对付辽国,没有了这根指头可用,可能同样束手无策,至少判断不会那么准确。这也是他提出灭掉西夏后,离开朝堂的原因。
否则弄不好,就成了薛仁贵,来一个虎头蛇尾,晚节不保。
王巨又问:“子厚,质夫兄在云南路何如?”
去年还给予了援助,但今年就没有再支持云南了。得筹备大量钱帛,调回来将银行司开张呢。
“云南路粗定,就是腾冲府开江(指恩梅开江)以西地区,因为地形复杂,只能羁縻,以东地区基本都安定下来了,又从永昌府、威楚府迁徙了部分百姓过去定居,劝说他们养马,以后出售给朝廷与商贩。并且去年冬天于木都痛击了蒲甘人,吓得蒲甘连连派使向我朝求饶。”
这件事王巨去年就知道了,实际上从前年冬天章楶就在谋划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与蒲甘国打上一场。
原因是自从王巨得到大理后,蒲甘国以为大理不稳定,于是悄无声息地将势力范围向北扩张,使得原来向大理诚服的兰那地区、孟范地区(泰国北部清莱一带)先后倒向了蒲甘。
不过章楶在南方被腾冲府牵制,并且内部又要镇压反叛,进一步实施改土归流,又要配合林广清扫乞弟所统治的地区,无法分心南方。
但在两人私下往来的信中,他透露过,打算通过诱导的方式,将蒲甘大军诱到边境处,一举而歼之。
去年冬天如何打的,王巨就不清楚了,大约章楶计划已经成功实现了。
这一战的意义非是要真正打败蒲甘国,更不是想占领他们,主要就是震慑,让他们不要将势力向北扩张。
反正这几年打个不停,结果赵顼都害怕误了南方的大事,没有办法将他召回来了。
“胜了就好。”王巨开心地说。
毕竟深入到了木都地区(缅甸掸邦地区的南部),几乎完全是热带密集的山林地形,对于宋军来说,这种环境下作战很不利的。
王巨又问:“陕西六路长官分别是谁?”
“永兴军是刘庠刘希道,鄜延路是刘昌祚。”
“咦?”
“这一战就是他表现得最耀眼。”
其实李宪表现得也不错,不过沾到太监,士大夫都不敢替其说话了,至于种谔,伐夏时表现太独,永乐城之败时他的表现更让人心寒,所以章惇也没有提到了,尽管种谔刚刚去世。
章惇又说道:“泾原路是卢秉卢仲甫,环庆路是赵禼赵公才,秦凤路是刘瑾刘元忠,熙河路则是苗授将军。太保想以质夫替代一人?”
其实这六路当中除了刘昌祚、苗授、赵禼外,其他三人都不能胜任,特别是永兴军的刘庠,那也是王巨的政敌。
“是有这个想法,腾冲府开江之西,就是我与质夫联手,也无法真正地管理起来。不但开江之西,包括西北部高山雪原上的一些疆域,最南方的疆域,都无法真正去管理。现在乌蒙周边地区完全平定下来,基本达到了贯通大理的目标。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用特脚递问一问。”
“子安,现在对付西夏……难啊,两次惨败,对了,有那种火炮,想来对付西夏也容易。”
“子厚兄,那可能呢。”王巨哑然失笑。(未完待续。)
第751章 月光灿烂的日子()
“子厚,这种武器只能说它是原来虎踞炮与大霹雳弹的结合体,能增加胜利的机率,但不能说完全能决定胜负的走向。”
王巨又打了一个比喻:“我朝的器甲精良可以说是举世无双,对西夏与辽国都有一定的优势,不过因对方剽悍的骑兵,两相抵消了。但对大理与交趾、占城,优势更大,所以只要对地形与气候有所应对,就能将他们打败。也就是说,对付这些文明较发达的地区,有优势,优势不大。不过再往东去往南去,对付那些未开化的土著,优势就更大了。但只要他们稍稍开化,形成一定有组织有秩序的国度,那么又难以对付了。因此我在彼岸让船队继续东航,虽绕过了文明核心区域,仍与许多土著发生了冲突,并且伤亡率达到了四分之一。”
赵念奴在彼岸说,王巨正在研发一种新武器,用以抵消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但现在的火炮,只能相当于明末时的水平,而且成本也比较高。
能发挥到作用,但不能说完全抵消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除非达到八国联军侵华时的水准,那样,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就将荡然无存了。
但想达到那个水平,是各方面的技术都要得以提高,才能实现。也就是得用大量钱帛烧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工业树,但烧再多钱,没有大量相关的科学家,也没有用。
凭借王巨那些教课书,就能在短时间内造就各行各业的科学家出现吗?
反正在王巨这一生中,大约是不大可能了。
“子厚,或者打一个比喻吧,正常来说。宋夏或宋辽之间发生的战争,非是一个方面占据优势就能胜利的,国家的财政状况与支持度。兵力多寡,后勤是否充足。主将的谋划能力与指挥能力,普通将士是否军纪严明,英勇悍战,以及器甲优劣,还有地形与气候等级因素,都能决定胜负的走向。就象种谔率军到达盐州后遭遇大暴雪,西夏水淹我军,这就是气候决定胜负。地形决定胜负,主帅也很关健,如果不是高遵裕率领中军,换成苗授或刘昌祚,即便不能灭掉西夏,但不会损失那么惨重。然而某一方面优势比较突出时,其他方面落后度不大,比如换成李靖韩信等人来做主将,那么就必然顺利将西夏拿下了。如果器甲技术再进一步,威力更大。骑兵的优势就能抵消了。”
“子安,如此,我朝财政优势岂不是很突出?”
“所以我朝虽惨败。但能将西北守住,西夏虽大捷,却连米脂寨兰州都没有办法收回去。但在这上面,我朝还没有将这个财政的优势发挥好。”
如何发挥,且看两三年后的贺兰石!
“子安,胸有成竹了?”
“那敢说哦,子厚,说不定某些人此时已经开始在谋划如何对付我了。”
“子安,莫要担心。陛下回到宫中后,已经下旨。将安焘外放到了青州。”
“何止他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当务之急,必须将国内安顿后,才能图谋西夏,一雪前耻,因此我向官家请求,让我进入中书,给我权利,给我三年时光。”
“子安为何不授中书令之?”
“当时介甫公为何让富公为首相,他为次相?位于首相,就等于站在最前面了,看似风光,凶机更大。只是介甫公未想到富公带头反对他变法。然而王公与富公则不同,他虽不是变法派,也不是反变法派,对我更有提携之功,至少在中书不会对我掣肘。而且我一回来,就位于他之上,那么王公心中未必会喜欢,官家也因为放权,其他人挑唆之下,说不定产生猜疑之心。所以我向官家提出了三个要求,将它列在第一位。”
总之,章惇是一个很不错的宰相。
但刚猛有余,阴鸷不足,所以才吃了曾布的大亏。
不过想一想宫中那个皇后,王巨还是头痛。
或者将赵顼的那个才出生不的儿子干掉?
这不是扯蛋么。
王巨又问:“国库还有多少积余?”
“还有一些,但如果宽赋,虽然国库不会紧张,可伐夏时,财政必然不足。”
这也能理解。
不是惨败所带来的损耗,就是战后的抚恤,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死了六十万军民哪。
一人就打算抚恤三四十贯,这已少得可怜了,那就需要两千多万贯的抚恤费用。如果象王巨在南方时一名烈士能抚恤一百余贯,宋朝财政直接垮台了。
其实章惇用这句话委婉地劝说,王巨不要将王安石的变法一起废掉了。
反正变法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大家同样适应了,再加上以前的历历调节,包括王巨废罢市易,重置南方十二路发运司,新法的危害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大了。
其实这些看似零零碎碎的,正是章惇前来的用意。
在这里好沟通啊,到了朝堂,一个在中书,一个在门下,又当着大伙的面,如何能沟通之?
至于重要的大臣最好不要在私下场合聚会,则见鬼去吧。
王巨已经说了,只要六年,并且京城只有三年,还要避讳吗?
王巨却摇了摇头。
该废的还要废,该调整的还要调整。
不狠心,又只有三年时间,如何能让国家迅速升平?
他又说道:“看来,还是要与官家商议一番。”
商议什么?
想办法弄出更多金银。
实际发行绢交,国家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赚钱”,王巨估算了一下,如果发行一亿贯绢交,放在彼岸则能盈余三千余万贯,放在宋朝,浪费可能多一点。但最少能盈余两千五百万贯以上。
但有一个首要的前提,这些绢交能得到百姓认可。
所以王巨用如此复杂的手段与材料做为新交,而且面额是如此之小。就是让大家认可,让一些不法宵小不易伪造。
可想得到大家认可。光凭这手段还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几乎相待的金银做本金,那么两个手段合在一起,所有人都认可了。
眼下彼岸的,与赵顼攒下来的金银合在一起是两百十多万两金子,一千三百两银子。
王巨又承诺,以后六年每年会从彼岸带来一些金银,凑成三百万两金子。两千万两银子,如果加上朝廷的这批金银,则是三百六十多万两金,两千四百多万两银,以此为本金,能发行一亿五千万贯以上的绢交了。
看似庞大,但还是满足不了宋朝货币流通的需要。
王巨也等不到六年后了。
然而又不能拼命地挤压彼岸,难道彼岸就不要发展了?
所以还只有从宋朝内部着手。
但这个有点难。
因为经济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