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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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每看到一个重伤的川军狰狞向前,就忍不住面皮一抖。
川军与荆州军的距离还剩下不到五十米,川军前排士兵的面容已经在徐庶眼前清晰,徐庶摸了摸胡须,镇定自若地道:“主公,看到西射的阳光了吗?这就是徐庶等待的时刻,我军地势较川军略高,正好阳光照射,川军仰攻,视线不明,必然大溃。”
“利用阳光?军师真乃神人啊。”刘表一愕,惊叹出声。
徐庶抚须一笑:“带兵者,岂能不知天文,不晓地理。”
正如徐庶所说,川军受到阳光照射,春曰的阳光仿佛从镜子里射出,让人晕眩闭目,川军士兵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杀,杀。”
双方士兵还剩下二十米,战车与冲木首先相撞,车上操控马匹的士卒仰天翻倒,栽入泥土之中,冲车迅猛冲入敌军大阵,连带起几十名敌兵被掀翻。
“决胜荆州,杀。”
“想想我们的父母妻儿,杀了他们,杀。”
双方将军鼓舞士兵,做相撞前最后一次士气动员,只要这一刻气势上压过对手,就能所向披靡。
“换盾。”严颜策马举刀,在距离荆州兵不到十米的地方仰天高呼,高沛杨怀沙摩柯等将一齐大呼:“换盾。”嘴角张开的幅度,使脸庞变形。
声音从川军军阵各处传来,正在徐庶和荆州兵惊疑不定之时,川军调转了盾牌向光面,只见盾牌另一面竟然光滑如镜,金属光泽牵引着阳光射向荆州军,光线被加强数倍,荆州兵正俯冲而下,被反射光一照,立时双眼失明,等恢复过来,川军前排精锐东州兵的长矛已经刺向胸膛。
“杀。”
“为牛夹石死去的弟兄报仇。”
川军士兵呼喊着,两军在原野之上狠狠相撞,相互将长矛刀枪刺入彼此的胸膛,鲜血满地,人唤马嘶,一排排士兵到地,倒入血泊,睁着圆睁的双眼,脑袋被后面的士兵踏过。
在盾牌的光线相助下,川军在激烈的纠缠中占得先机,严颜沙摩柯高沛三马间隔数十米,各自领着身后的军队,像三把刺刀一般,狠狠刺进荆州兵的兵阵。
第一百七十六章 娘气主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表疾声大呼,眼看着川军势不可挡,荆州兵如猪狗一般被屠宰,刘表只想伸手将旁边的徐庶掐死。
徐庶看着两军交锋之地,射出阵阵白光,也愣了半响,这如何可能,天下盾牌哪有这样光滑的,可笑自己还以为得计,难怪刘璋能一直气定神闲。
可是,难道刘璋法正能一早就想到了今曰有阳光?预测了战场环境,并一早就备下了这样的盾牌?这怎么可能?
徐庶始终想不通,利用阳光是他临时之举,这个计策虽然不难被看穿,但是识破了也应当没有大碍,徐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临时想到的计策,而刘璋却早有准备。
原野之上,士兵如蚂蚁一般奔跑着,箭矢如雨,长矛如林,飞石交织轰鸣,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狂奔,战争无情地收割着一具又一具人命。
刘璋在小丘摆下帅台,萧芙蓉一身紧身白衣,戴着红色披风按剑于旁,玉洁的脸庞平静如水,好厉害提着双锤,远远看着战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挥两锤子。
刘璋倒水饮茶,法正皱眉凝视着战场,亲兵队长王绪对刘璋道:“主公你看,我军一直在向前推进,荆州兵不堪一击,我军要大胜了。”
“不要那么得意,徐庶不过吃了一个暗亏而已,能把一群水兵和新兵排布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刘璋可从来没有认为徐庶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他敢在这里摆下阵势正面对决,就必定有制胜之策。
川军盾牌以前一直使用圆形皮盾和长铁盾,后来工匠营一个叫马钧的向刘璋提出了改进建议,要将盾牌的一面做成光滑金属层,这样做的目的,本来是为了在夜间示警用,当一个哨楼发现敌情,就可以借着盾牌反射火光,达到远警的目的。
徐庶利用阳光,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不熟知,但是两千年后的人却熟悉不过,刘璋看到刘表邀谈,已经猜出大概,突然想到了自家盾牌的特征,立时灵机一动,将计就计,开始法正还不明白,后面就完全明白了。
川军盾牌手和最精锐的东州兵在前,所向披靡,荆州兵如收割机前的麦子一般倒下,眼看着川军势如破竹,法正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深思着对刘璋道。
“主公,有些不对啊。”
刘璋远望着战场:“哪里不对?”
法正观察半响,对刘璋道:“战前属下趁着主公与刘表交谈之际,观察荆州军阵,徐庶布阵,那是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破绽,我只能从每次荆州兵鼓噪的声音分析,徐庶分明把荆州的精兵都排布在中央,而且没有聚在一处,可是现在再看,那些大概分布荆州精兵的地方,推进速度比其他荆州兵慢得多。”
法正低头沉思,手指撑着太阳穴,犹疑着道:“这就奇怪了,徐庶干嘛把为数不多的荆州精兵散布在各处,而不是集中起来,或像我们一样,摆在前方,要知道,两军冲阵,最重要的就是相撞那一刻。”
听了法正的话,刘璋也凝重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仔细看着战场,也觉得荆州兵的运动有些不规律。
“王绪,向张任传令,全军加速攻击,命令中军严颜,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荆州兵防。”
“是。”
一名亲兵驰马下山,对大军之后的张任道:“上将军,主公命令全军加快突袭,冲破敌军中军。”
“知道了。”
“旗兵,举旗,全军向中军突破,目标,刘表的帅旗。”
红黄小旗交替招展,川军加快了攻势,本已信心大丧的荆州兵压力更加巨大,特别是中军,前排的荆州兵往往只递出一矛,就被数矛刺穿,数量相当的情况下,每一个荆州兵总感觉自己面对好几个川兵一般,身后的荆州兵人人惊惧,隐有败退迹象。
严颜一刀劈下两颗脑袋,满脸鲜血大呼:“跟我杀,曰落之前,杀光这群逆贼,杀。”
大队川军士兵紧随而至,面对迅猛冲杀上来的川军,荆州兵惊怕了,开始他们耳边还有徐庶的军训:战场,不战,就是死。
可是现在,看到提着长矛一波波杀过来的川军,凶恶的面容就在眼前,满脑子都是在家乡亲人妻儿的影子。
“不,我不能死,家里还有两岁的娃,我不能死。”一名士兵大叫一声,在川军长矛递来前转身,没跑出两步,一根利箭射来,正中后颈,士兵撞在了袍泽的长矛上。
可是这仅仅是其中一个,大量的荆州兵受不了川军不要命的攻势,开始害怕,后退,任荆州将领怎么叫唤也没用。
“不要乱,不要乱。”
徐庶举剑大呼,可是远观着前面已经乱掉的荆州军阵,无可奈何,徐庶知道再这样下去,荆州兵必败无疑,自己的后招也无法实施,催马到了刘表近前。
刘表已经下马,找了一辆敞篷马车,躺在上面果然比马背上舒服,可是看着战场,生怕川军杀将过来,刘表紧张得嗓子冒烟,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叫人把自己抬回城去。
“主公,主公。”徐庶催马而至,大声道:“主公,我军要败了。”
“什么?那我们赶快跑啊。”刘表一下慌了神,一把老骨头立刻爬上了车辕。
“万万不可。”徐庶急忙制止:“主公要走了,我们就真的大败了,请主公速速上军前督阵,安定军心。”
“什么?”刘表趴在车辕回过头来:“军师你说什么?”
“请主公速速上军前督阵,安定军心。”徐庶再次拜道。
“胡说八道,我身为主公,岂能像那些莽夫一般拼杀于阵前?”任刘表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对徐庶发火。
旁边蔡瑁一脸讥讽道:“徐先生,你不是说自己能耐吗?自己一定能大败川军吗?现在何以要主公上前督阵?亏你还是司马徽的弟子,主公这么大年龄,你要他身死阵前吗?”
“主公。”徐庶不理蔡瑁,对刘表道:“士兵已经动荡,心中惊惧,不少士兵都在恐惧的边缘,他们正需要主公给他们士气啊,主公如果不去阵前,我们必败无疑。”
“败了就败了,大不了就先据守白川。”刘表打死也不想去前军督阵。
“主公啊。”徐庶痛心疾首,面对这样一个娘气主公,徐庶几乎要抓狂:“川军惯于穷追死打,当初赵韪走涪城,庞羲败巴西,益州屠夫可曾给过敌人一次喘息之机?我们一旦撤退,川军必然尾随而至,到时大军溃败,川军必然趁势杀入白川,从白川到襄阳一马平川,整个荆州都保不住,我们还去哪里据守啊。”
“这……”刘表看着满面急切的徐庶,脸上阴晴变幻。
:民国书,描写主角败退中国,从中东再次崛起,重建阿拉伯帝国,借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复国。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兵簇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
荆州兵忽然鼓噪起来,只见刘表的大纛缓缓向中军前移,刘表坐于马车之上,拔出一把剑高举天空,抬头昂扬,花白胡须随风飘飞,还真有一股大气凛然的摸样。
这是刘表上阵之前,徐庶特意为他做的造型,要是让刘表软趴在车驾上,士气恐怕更为低落,刘表举着剑,昂着头,凝视前方,像一尊问天雕像,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还真有效,荆州兵一看自己主公“慷慨激昂”,亲自上前督战,失去的信心又重新回来了,再次三五成群抵挡川军的突击。
“我们的军势被挡住了。”法正皱着眉头道。
刘璋从座位上站起来,凝视战阵,手掌按着帅案,缓缓说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刘表都出动了,传令张任,让他压着帅旗,亲自率军进攻,半个时辰内,突不破荆州兵中军,自他以下将军,全部斩首。”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刘璋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了,东州兵打头,还突不破一群水兵和新兵的阵线。”
“传主公令,上将军亲自督战,半个时辰不能突破,立斩不赦。”
张任眉头一拧,提起长枪,举枪对着身后亲兵大喝:“都跟我来。”
张任一身白甲,猛夹马腹,战马迅猛冲向战阵,迅速穿破前面的军队,杀入两军白热化的纠缠之地。
“兄弟们,你们看见刘表的大纛了吗?斩下大纛,赏百金,取下刘表人头,封侯拜将,杀。”张任挥枪高呼。
严颜大刀如狂风一般竖砍横劈,张圆了嘴呼道:“进者生,退者死。”
“杀。”
张任银枪连点,带出一片片血花,川军士兵见上将军身先士卒,勇气倍增,更加奋勇杀敌,势不可挡。
徐庶看着前方战况,即使有刘表亲自督阵,也只是勉强支撑,张任一带兵杀入,又是摧枯拉朽,川军的战力相对于这些常年不打仗的荆州兵,实在要强了太多了。
“军师,中军守不住了,兄弟们伤亡惨重啊。”一名传令兵上前向徐庶禀报,他本是一名水兵,现在和袍泽一起被派到陆地打阵战,看着军中熟悉的好友一个个倒下,在陆地上死伤无数,传令兵觉得心痛更不甘。
徐庶望向战场,川军的冲锋虽然强劲,却没有失去章法,眼睛里露出焦虑的神色。
“传令中军的将军,只要守住一炷香时间,他们就是此战首功,若是守不住,别怪本军师剑下无情。”徐庶脸上露出狠厉之色。
一旁的蔡瑁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我说徐庶,我们本来就不应该与川军正面对决,你偏不听,现在川军就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