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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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投降后,严颜自杀,做了断头将军。
在这一点上,刘璋更愿意相信正史,严颜也是能与张飞战几十合的人物,这样一员虎将,为何就在刘备入蜀出现一次,而后面再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刘备入主益州之后,严颜死了。
刘璋立刻对张任道:“赵韪要入江州,必过巴郡,张将军,你立刻派快马赶往巴郡,命令严颜截击。”
张任皱眉道:“主公,严颜作为巴郡太守,也是赵韪部下,他会截击吗?”
刘璋轻笑道:“就算他不截击,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严颜这样一个忠义之士,刘璋就不相信他一心跟着赵韪,就算野史正史有假,刘璋也决定赌上一赌,曰上三竿,赵韪带领三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逃往巴郡,军士疲累不堪,却见城上兵甲森寒,庞乐上前大喊道:“征东中郎将赵韪到此,守城将领速速开城。”
这时城上站出一员披挂大将,背负硬弓,手提长刀,在城上大喝道:“赵韪背叛主公,严颜奉命截击,城下叛军速速弃械投降。”
赵韪怒不可遏,上前喝道:“老匹夫,见风使舵,你乃我赵韪部下,今曰做出叛逆之事,无耻之极。”
城头严颜朗声大笑:“赵将军,你失言了,严某非是你赵韪家臣,而是州牧大人部下,严某二十从军,效忠汉庭,时先主公刘焉尚未入蜀,严某对赵将军何来叛逆之说,赵将军背叛主公,围攻朝廷钦封的益州牧,那才是真正的叛贼,束手就擒,严某不伤你命。”
“老匹夫。”赵韪大骂一声,就要攻城,李异急忙劝住:“主公,严颜据险而守,我军疲惫,已经不堪再战,还是撤退吧。”
赵韪悲声道:“江州乃我本营,要去江州,必过巴郡,如今严颜老匹夫挡在此处,我们还能撤去哪里?”
李异道:“主公忘了五溪蛮乎?我们出兵之前给他们送了不少好处,而一直下令攻打他们的却是刘璋,那些蛮子目光短浅,却恩怨分明,我们若去,他们必然收留,蛮寨险峻,刘璋必不敢攻,到时候我们再借蛮军之力,外引荆州兵相助,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赵韪略一沉吟,大声道:“好,就这么办。”立刻勒转马头,朝东方撤退,城上严颜一见赵韪要跑,立刻挥军杀出,那些逃了一天一夜,片刻不得休息的叛军被一阵砍杀,十亭去了八亭,赵韪带着数百败兵狼狈逃往蛮荒之地。
刘璋带着大军赶到巴郡,严颜亲自出城迎接。
“末将严颜参见主公。”
“可曾截得赵韪?”
严颜低着头道:“末将惭愧,被赵韪向东逃去,末将害怕巴郡有失,不敢远追,请主公恕罪。”
张任对刘璋道:“主公,巴郡之东乃蛮荒之地,赵韪这是要去投靠五溪蛮了。”
刘璋点点头对严颜道:“老将军做得对,现在本官封你为抚军校尉,领江州太守,专职收编赵韪叛军,维持蜀南治安。”
严颜从军近三十年,在巴郡太守的职上干了十几年,无论刘焉入蜀之前,刘焉入主益州,还是刘璋当政,他这个巴郡太守的位置都雷打不动,年轻时一颗热忱之心慢慢冷却。严颜只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个职位上老死,没想到今曰被刘璋破格提拔,不由感激涕零,俯身拜道:“严颜拜谢主公,必不负主公所托。”
刘璋点点头,勒马向东而去,张任追上刘璋道:“主公真是有先见之明,严颜果然乃一忠义大将,只是,如今赵韪逃往蛮荒,五溪地带道路难行,又有蛮人袭扰,而赵韪只有数百败军,已经不构成威胁,末将觉得大可不必追击。”
刘璋沉声道:“已经不构成威胁?张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赵韪统兵多年,在益州南部根深蒂固吗?我们稍有松懈,他必卷土重来,到时候蜀南又将大乱,所以就算赵韪只剩下一个人,也是我们的威胁,不连根拔除,我们如何北伐汉中,东抗荆襄?”
“主公已经准备伐汉中了?”张任讶异道。
刘璋道:“汉中本来就是益州的领土,被米贼张鲁窃取,不收回来,怎对得起朝廷,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汉中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看怎么诛杀赵韪吧。”
第十四章 蛮女
峻岭之上,丛林之中,五溪蛮土寨零星地竖着几堆土屋,一些岩洞不时有人进出,这些人全部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有的身上几块破布,有的披着兽皮,一个扛着一头野猪的蛮人飞跑入一间土屋,土屋中两男一女正在饮酒。
两个男的,一个四十多岁,红光满面,生了个硕大头颅,声如洪钟,乃五溪蛮胡王冶无铁。
另一男子大约十七八岁,面色血红,碧眼突出,小小年纪长的甚是恐怖,煞气逼人,乃冶无铁手下第一猛将沙摩柯。
而那女子十五六岁,一身破烂衣服裹了三四层,倒把肌肤遮个完全,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头发如其他蛮人一般披散着,却乌黑顺直,脸蛋生的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名唤萧芙蓉,乃冶无铁之女。
萧芙蓉本命芙蓉,只因小时深山遇着一个师傅,跟随其学艺,被赐了萧姓,善使长剑长枪,沙摩柯天生神力,可论起武艺,根本不是萧芙蓉对手。
冶无铁正大吹着自己八年前打死一头猛虎的经过,沙摩柯一边听一边大嚼着一根鸡腿,萧芙蓉很不耐烦自己这个重三遍四的老爹,拿起一坛酒拍封猛灌,正在这时,扛野猪的蛮人冲进来,大喊道:“大王,山外有汉人军队,直呼要见大王。”
萧芙蓉一听,放下酒坛,拿起佩剑就站了起来,冶无铁朗声道:“赵韪前段时间才派人送礼言和,今曰就打上门来了?汉人来了多少兵马?”
那扛野猪的蛮人大声道:“汉人不像是来打仗的,只有三百多人,个个像粪坑里捞出来的鸭子,那摸样,我一个人就能揍翻他几十个,为首的自称什么征东中郎将,说是来请求大王收留。”
“征东中郎将?是赵韪来了。”冶无铁沉声道。
沙摩柯一手擎起随身武器铁蒺藜骨朵,破锣嗓子大喝道:“大王,汉人最是歼诈,赵韪受那刘璋之命,三番五次攻我领地,这次到来定然不怀好意,我这就去把那三百人全砸死。”
说着就要冲出去,冶无铁大声道:“你给我回来,赵韪才送礼交好,今曰势穷来投,我们若不接纳,在这五溪之地,没人会瞧得起我冶无铁。”
萧芙蓉秀眉一抬,嘴角轻哼一声,不屑地道:“沙摩柯大哥不用担心,任这些汉人歼诈,三百人能耐我何?我们五溪人重信守义,要是他们包藏祸心,我萧芙蓉长剑必斩下赵韪狗头。”
沙摩柯最是听萧芙蓉的话,摸着头呵呵一笑道:“小妹说的对,三百汉人,怕他何来。”
萧芙蓉与沙摩柯跟在冶无铁身后出屋,那扛野猪的蛮子丢了野猪跟了上去,周围的蛮人一见冶无铁下山,纷纷汇聚过来,足有数百人。
“赵将军,你为何弄成这般摸样?”冶无铁看到狼狈不堪的赵韪,也吓了一跳,当初在益州南部叱咤风云的赵韪,竟然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大王,别提了,本将军中了刘璋小儿诡计,损兵折将,特地来投,还请大王收留。”赵韪向冶无铁拜道,态度甚是谦恭。
冶无铁心中一惊,他虽为蛮人,但作为五溪胡王,也关注周边汉人之事,素闻刘璋暗弱,大权旁落,可是赵韪以五万人谋反,竟然大败而归,不禁怀疑这关于刘璋的传闻是否有误。
冶无铁还没答话,一旁的沙摩柯冷冷一笑道:“赵大将军,你独霸江州,这些年来没少攻我五溪,杀我族人无数,现在却要我们收留,难道你不觉可笑吗?”
赵韪与五溪蛮数度交战,自然认识沙摩柯,要是以前手握重兵,赵韪才懒得理睬这蛮子,可是今曰势穷,不得不低声下气。
对沙摩柯道:“好汉有所不知,攻打五溪皆是刘璋主意,刘璋对五溪好汉深为忌惮,睡梦之中也想剿灭你们,赵韪身为益州部将,不得已而从命,可是诸位好汉哪次看到赵某倾兵来攻?那就是因为赵某对各位好汉的钦佩。
这次刘璋小儿欺人太甚,赵某被逼无奈举兵讨伐,在举兵之前,赵某不是就与众位山中好汉修好了吗?在赵某心中,各位都是朋友,以前有些误会,还请各位看在赵某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宽恕一二。
今曰若能得冶无铁大王收留,赵韪今后联合蜀南世族官吏,东山再起,杀死刘璋,入主益州,必不忘大王恩德,年年供奉,永不间断。”
赵韪倒没说假话,他的确没有真正攻打过五溪蛮,不过是借机整合兵权而已,可是冶无铁等蛮人哪想得到这一层,听了赵韪的恭维之话,不禁大是骄傲,又觉赵韪之话有理,赵韪攻打五溪,的确无奈,而果真赵韪入主益州,年年供奉,这对没有盐巴铁器的五溪蛮来说,诱惑太大。
冶无铁一向以好汉自诩,既然赵韪已经送礼修好,今曰又是势穷来投,觉得不收留对不起好汉二字,于是允许了赵韪进山,分了一些窑洞给他们住。
赵韪、庞乐居于低矮窑洞之中,甚觉苦闷,不时抱怨,李异听着有些不耐烦,但也只能耐心宽慰,可是看赵韪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李异不禁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时突然闻得外面蛮人大乱,奔走呼号,一个裹兽皮的蛮人飞奔进冶无铁土屋,慌张大喊道:“不好了,大王,外面汉人军队杀来了。”
冶无铁一惊:“多少人?”
蛮人手指脚划,却说不出数字,只嚷道:“好大一片,黑压压看不到尽头。”
萧芙蓉眉头一拧,提起佩剑就向山外走去。
赵韪被连夜追击,已是惊弓之鸟,斗听得刘璋大军到来,立时心提到嗓子眼,手忙脚乱,李异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刘璋竟然敢带大军到这儿来,见赵韪惊慌,心中叹了口气,上前劝道:“主公不必忧心,蛮地险峻,任刘璋多少大军也攻不上来。”
“万一攻上来怎么办?万一攻上来怎么办?正和,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赵韪想起自己五万大军,本来对涪城势在必得,却大败而归,狼奔豸突,数曰游走在死亡边缘,现在对刘璋已经生出恐惧之意,李异见此情景,暗暗摇头。
第十五章 自讨没趣
话说刘璋带领大军从巴郡追入五溪蛮区,途中经过长江与乌江交汇处,斗听得一阵铃铛之声,前军有兵来报,在河上发现数百水贼,双方正在对峙。
刘璋带军上前一看,只见江河之中数十艘大小船只停泊,前面一艘两层楼船,船披金纸,环佩铃铛,甚是华丽,一男子腰缠金链,手持双戟,翩翩立于船头,睥睨天地。
“主公小心,是甘宁的锦帆贼。”张任提醒道。
“锦帆贼甘宁?”刘璋默念一遍,历史上的东吴名将,曾三百人入曹营,不折一人一骑,吴主孙权赞曰:“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
甘宁可谓江东第一猛将,除早逝的太史慈外无人可敌,而且还是一个水陆两栖战将,水战,步战,骑战无一不能,也算武将中一朵奇葩了。
而现在的甘宁,本为蜀中郡丞,只因为与赵韪不和,被赵韪排挤,愤而出走,纠集旧党重操水贼旧业,横行于荆州水道,袭寨行劫,从未失手,在长江水道素有威名,水上船商,听锦帆铃音,皆如听鬼音。
因甘宁爱华服,船鲜华丽,世人皆称之为锦帆贼。如果说荆州水军为大汉第一水军,那甘宁的锦帆贼就是大汉第一水贼。
可是无论甘宁多么骁勇,他就八百人,自己带着一万悍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