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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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骑赤红的战马驰出,一名女将策马而出,身穿青袍,手提大刀,正是关银屏,胯下正是父亲留下的战马赤兔马,刘璋并没有将赤兔马收了赏赐给什么战将,无论关羽多么傲慢,始终还是有许多优点,算一个杰出人物。
再加上关银屏,刘璋不会那么无情。
关银屏策马而出,轻轻一挥刀,后面校刀手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向田豫鲜于辅扑过去,田豫和鲜于辅带出来的渔阳突骑本来就不多,又是从缝隙中出来,完全没有冲击阵型。
冲击力已经趋近于零的渔阳突骑,被专门克制骑兵的校刀手包围,上砍骑兵,下钜马腿,眼看就要被完全缠住。
“田兄,你先走,我挡住这些川蛮子。”鲜于辅大声喊道。
“我是主将,战败因我行军不慎导致,岂能一走了之,鲜于兄弟先走,回去告诉魏王,田豫要殉国了。”
“殉你娘啊,你是主帅,懂兵马会带兵,我鲜于辅只会冲杀,重建渔阳突骑还要靠你,快走啊。”
鲜于辅不等田豫反应,提着长槊冲杀向关银屏,后方亲随陷入校刀手包围之中,田豫一枪刺死一名校刀手,狠狠一甩手,大喊道:“随我撤退。”
鲜于辅牵制校刀手,田豫趁机带军夺路而逃,一出包围,立刻提起马速向前急冲。
鲜于辅距离关银屏十米,关银屏不等他冲过来,已经提起马缰冲了过去,赤兔马如电闪般驰出。
“赤兔马?我若能夺此马,还会担心不能突围?”
鲜于辅本来就要被校刀手包围,冲不到关银屏面前,心里失望,这时却看到关银屏主动冲了过来,胯下还是天下第一战马赤兔马,立刻起了夺马念头,大喜着迎了上去。
两马相错。
鲜于辅没有将关银屏推下战马,没有夺得赤兔马,骑着自己的马驰出数步,直到这时才感觉喉口一凉,鲜血冒出,一声不吭的倒下战马。
鲜于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将斩了。
现在的关银屏,早不是三年前阳平关的关银屏。
关银屏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但是手中大刀却不是青龙偃月,青龙偃月刀在关兴手上,以前关银屏的刀法都是关羽传授,在黄月英中毒那一年,教了关银屏更适合她更轻灵的刀法,那八十斤的大刀显然不适合关银屏了。
当初与关银屏武艺不分伯仲的马云禄,在西凉之战中,一合也没敌过关银屏,现在的关银屏钻研黄月英传授刀法,武艺远在关兴之上,关家两兄弟加起来也不是关银屏对手,再加上赤兔马,关银屏已经可以挤身一流战将。
如果与鲜于辅交战的是关羽,鲜于辅的头颅肯定飞出几米高,鲜血飞洒。
但是关银屏从黄月英那里学习的刀法,不是注重那种气势和霸气,而更多的以刀法灵巧为主,与鲜于辅错马而过,关银屏轻巧地避过了鲜于辅长槊,长刀只留下一点余力,刀锋只在鲜于辅喉口轻轻划过。
……
长安,周不疑和刘循在书房中讨论军事布置,一名信兵进来,大声道:“青泥隘口捷报。”
第八百四十三章 第六路敌军
“念。”周不疑在一旁自顾自地看着地图,刘循对士兵说道。
士兵朗声道:“青泥隘口大捷,上将军樊梨香成功揪出叛贼韩遂,与同党旗本八骑一齐诛灭,除了三千多韩遂亲卫被射杀,其余西凉骑全部投降,樊将军正在命人整编。
上将军黄忠,大将雷铜庞柔,女将关银屏,全力截杀渔阳突骑,渔阳突骑战损两万余,逃走不足五千,主将田豫逃跑。
现在樊将军正在组织关外难民进入关中。”
“太好了。”刘循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是他激动压不住心姓,而是刘循确实很紧张,这场战争是他指挥的第一场大战,可是不止庞大无比,牵连南北,还对川军至关重要。
无论战略布局多么保险,刘循还是害怕失败的,紧张了这么多天,这时听到捷报,当然喜不自胜。
可是看到周不疑一脸沉静,刘循也慢慢冷静下来,对士兵道:“传令青泥隘口,告诉樊将军,即使揪出了一个韩遂,也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还有那些难民进城也要慎重,谨防歼细,关外多布哨探,探查纵深尽量拓宽。”
“是。”士兵就要离去。
“不疑哥哥,你真是神机妙算啊,首战告捷。”刘循对周不疑说道,有些感激,要不是周不疑布置占据,不止应付那四路敌军,还将内应当成了第五路。
果然料中,一举粉碎了曹军阴谋。
若唤作自己,能不能应付那四路大军都难说,别说想着除去这第五路。
“少主公,战争才刚刚开始。”周不疑说道。
到了下午,信骑又到:“禀报少主公,张辽大军抵达南阳,并快速向青泥隘口靠拢,张任将军也已经到青泥隘口,青泥隘口前哨大营已经与曹军先锋军交战。”
“知道了。”
刘循第一次激动了,现在平静了许多,看到周不疑想起了当初刘璋坐镇中央,从来都处变不惊,不管捷报还是败报,都只是依据情报,布局后面的战事,也沉静下来,只是对士兵挥挥手。
“不疑哥哥,张辽果然如你所说,主攻方向是青泥隘口,现在中原决战,就要看青泥隘口之战的战果了。”刘循说道。
周不疑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突然惊声道:“不对?”
“怎么了?”刘循听到周不疑惊呼,心也一下提起来,突然道:“难道是张辽声东击西?”
“不是,四十几万大军要瞒过我川军耳目改向,岂是那么容易,再说函谷关天险,就算他声东击西,再多兵马也不能一起上,短时间绝不可能拿下函谷关,我军来得及回援,张辽也不可能拿补给线开玩笑。”
“那是怎么了?”
周不疑手掌按着额头,深思不语:“不对,肯定不对,少主公,现在青泥隘口聚集我川军三十多万大军,张辽四十五万家族军队,可以攻下吗?”
“曹军成军不久,战力不足,统筹能力也不强,没了韩遂的接应,短时间绝不可能攻破青泥隘口,反而极有可能战败。”
“这就对了。”周不疑说道:“张辽显然已经知道了渔阳突骑近乎全军覆没的事实,竟然毫无犹豫,全速向青泥隘口推进,前锋军还急不可耐地与我军交锋了,这正常吗?”
周不疑拳头缓缓敲击额头,突然看向刘循:“少主公,张辽这样做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我们军中还有内歼,并且够得上里应外合的分量,要么就是他们还有第六路大军。”
“第六路?”刘循皱眉。
“我比较倾向于第六路。”周不疑说道:“而且这可能是必杀的一路,张辽全速突进,不太可能是为了里应外合,而是为了牵制我青泥隘口的大军,给第六路大军创造机会。”
“第六路,哪来的第六路?”刘循疑惑,手上拿着一份册子,周不疑在册子封面看到“闻喜”两个字,突然愣了一下,闻喜是下河套最南端的一个县。
“主公,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刘循拿起手上的册子:“哦,这是一件小事,不疑哥哥叫我不要漏掉任何情报,所以我才看了,这是下河套闻喜县的难民报书,闻喜县难民代表说曹操二子曹彰率军与吴俊作战,滥杀平民。
闻喜县以北的百姓都被杀光了,他们愤怒曹彰和吴俊的不义,所以举家迁移来投奔关中,现在已经到了函谷关外,这是函谷关守将杨怀给我的报书,问我要不要放行。”
“闻喜县?曹彰与吴俊的战场?杀光百姓?”周不疑沉吟着。
……
张辽率着大军在青泥隘口最前端五十里外扎营,田豫冲进张辽的大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涕泪横流道:“上将军,你一定要为我鲜于兄弟和两万多渔阳突骑报仇啊,那些川蛮不是人,他们杀我们好多人,好多人啊。
我那些北方兄弟才来中原一个月,就全死光了,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田豫一个八尺大汉,也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可是这时却哭成了一个泪人,就算是百战之将,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军队,在短短一夜的时间就全军覆没,还是远离老家的地方,任谁也不好过。
“田将军快请起。”张辽走下帅案,扶起田豫:“人死不能复生,田将军节哀,我张辽这次就是来与川蛮作战的,一定为将军报这个仇。”
“张将军,我田豫不但对不起麾下兄弟,也对不起魏王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训练一年的渔阳突骑,就被我败光了,我……张将军,请容许田豫此战杀敌建功,待战事结束,田豫必自杀谢罪,只希望张将军能将我和鲜于兄弟葬在一起。”
“田将军这是说什么话?”张辽看向田豫,英武的脸上大是不然之色,张辽是三国时期为数不多的武力很高,又是帅才的武将,统领大军自有一番气势。
张辽走到帅案后,对田豫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次渔阳突骑遭受重创,不是田将军之罪,乃是那韩遂行事不周,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我军,实在可恨。
田将军身负重建渔阳突骑重责,岂可轻生?
何况田将军的渔阳突骑,也不是白死,正好加速川军的大败,等到杀进长安,我是要向魏王表奏田将军和已故鲜于将军功勋的。”
“杀进长安?”田豫看着张辽自信的神色,收了泪水,疑惑道:“张将军有很大把握吗?川军虽只有三十几万,但是川军战力实在太强。
虽然刘璋死了,军心浮动,可是我军也没那么强,家族军中很少出精锐,而且号令很难统一,恐怕难以制胜。”
“哈哈哈哈。”张辽爽朗大笑,一旁的荀攸也含笑不语,张辽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用瞒着将军了,恐怕现在曹彰将军率领三万骑,吴俊及麾下大将王越率领五万匈奴骑,已经杀到长安了。
长安必破,我们要做的,就是猛烈进攻青泥隘口,牵制住川军的大军,等到长安被拿下,川军不但补给中断,先是刘璋死,现在是后方被攻下,田将军觉得那些川蛮还有士气战意吗?
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不止报田将军的大仇,还要报颖水之战,许昌之战,长安之战,渭水之战的大仇,告慰许褚,夏侯惇等关中阵亡的数百位将领。”
张辽说着,自己也激动起来,当初关中大战,自己守南阳,亲身体会了曹军在川军面前的狼狈,自己还被黄月英击败一次,许昌被破狼狈逃跑的人也包括他张辽,那是何等的憋屈。
这时终于可以报仇,还是自己亲自统领大军,张辽岂能不振奋。
“真的吗?魏王真乃雄才大略。”田豫听到张辽的话,犹如注入强心剂,一想起被屠杀的渔阳突骑,田豫赤红眼睛,发誓等曹彰吴俊攻破长安,曹军大军反攻,定要让川军血债血偿。
张辽将佩剑拔出,竖在眼前,看着明晃晃的剑身,沉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攻,全面进攻,猛烈的进攻,不计伤亡的进攻,进攻青泥隘口各个川军大营,曰夜不息,不给川蛮一点喘气之机。”
当胜机就在眼前,张辽这样的战将是不会犹豫的,猛地将剑插入桌案,大声喊道:“进攻~~”
“是。”田豫及众曹军将领大声应诺,刚扎营完毕,曹军就被将军分成了二十个梯队,每个梯队两万人,分成四路,向川军关隘猛扑过去。
青泥隘口大战爆发,一爆发既进入白热化。
……
长安,周不疑看着那封奏报,突然惊道:“不好,是吴俊和曹彰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