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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暴君刘璋-第32章

小说: 暴君刘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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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主公,外面有人要见你。”

“谁?”

“黄玥黄姑娘。”

“什么,她不是离开了吗?”

刘璋眉头一拧,到了院中,灯笼光下的黄玥模样吓了刘璋一跳,只见她全身脏污,头发被汗水濡湿地搭在肩上,衣服紧贴着身体,黄玥一看到刘璋立刻迎了过来,两条腿因为骑马太久的缘故打着恍。

“黄姑娘,你怎么了?”刘璋一把扶住黄玥。

“大人,不好了,庞羲勾结张鲁,拉拢了蜀北的世族,最迟重阳节之前,就会造反,大人,大人要早做准备。”

黄玥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也不好叫丫环,刘璋扶着黄玥进了大厅,看黄玥脸色雪白,又叫亲兵去端来一碗稀粥。

到黄玥状态稍微好一些,刘璋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族兄在巴西军中当将军,庞羲命令他来拉拢我哥,族兄就找到了我,我表面答应了,彻夜就骑马来了成都,大人,据我那位族兄说,这次汉中将起大军十万,加上巴西军有十五万之多,而蜀北大族几乎都与庞羲有牵扯,钱粮无数,大人当早作准备,否则西川就要大乱了。”

“多谢黄姑娘星夜来报。”刘璋想了一会,张鲁的军队总数也才七万不到,巴西军更只有两万,他们能出十万大军就不错了,黄玥说的十五万应该是那族兄夸张了的。

可是就算是十万也很难对付,西川现在可以出动的军队不足五万,巴西是西川门户,庞羲倒戈,十万敌军如履平川,益州必然大乱,各地的豪族必然趁机而起,自己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行,必须在重阳节前解决庞羲,而且得在张鲁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拿下,否则汉中兵进入巴西,就覆水难收了。

刘璋捏紧了拳头,对黄玥道:“黄小姐,如果不是你来报,西川必然万劫不复,我刘璋也死无葬身之地,你的恩德刘璋没齿难忘,只是,我敢请黄姑娘再帮我一个忙。”

“请大人吩咐。”

刘璋在黄玥耳边说了几句,黄玥听着,缓缓点了点头。

黄玥吃了一些饭,拖着疲惫的身体连夜又骑马回了阆中,刘璋看着黄玥出门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下自己欠她的多了,如果这个女孩再向自己敞开心扉,自己还能像那个黄昏一样,用两个字撇清和她的关系吗?

刘璋靠着房门,王绪走上前道:“主公,事情真有那么紧急吗?”

刘璋摇了摇头:“事情很急,可是我们急也没用,还是等四科举仕结束后再说吧。”

经过两天的考试,四科举仕终于进入尾声,大部分试子都出了结果,只剩下过关斩将的精英还在接受最后的选拔。

不过所谓精英,在文考一项中,最后剩下的也不怎么样,世族子弟来得实在太少,而寒门的人才比来的世族子弟还少,决出的几个文考“精英”实在勉强。

可是即使如此,刘璋还是先来到了文考场地,乱世文武同样重要,而对于没有世族支持的益州来说,文人比武将还要重要。

考试场中剩下六个士子,分成两组在做最后的辩论,论题是,是否应该重农抑商。

正方三人,两个耷拉着脑袋,抱怨自己怎么选到了这一方,明明知道现在州牧在开通商业,自己还要为重农抑商辩护,这不是瞎找抽吗?这样能有好成绩就怪了。只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干瘦中年人,神色沉静,见两人都不说话,站起来朗声道:“窃闻历代明君,远歼巧之道,倡德行之端,重农抑商,制民追逐末利,而保民风淳朴,今益州兴作坊,加商号,与民争利,消蜀民德行,树贪鄙恶风,为圣人所不齿,子曰……”

“这人竟然公开反对主公政令,我马上拿他。”王绪说着就要冲上台去,刘璋一把把他拉下来,横了一眼道:“你干什么?这是辩论,哪个立场说哪样话,你瞎参合什么?”

法正在一旁笑道:“倒是这男子敢在主公面前,把重农抑商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倒有几分胆识。”

刘璋颔首,问王甫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王甫道:“此人名叫秦宓,是蜀中有名的才俊,曾经被数次举荐为官,皆拖病不就,没想到这次会来参加四科举仕,倒有些意外。”

这时中年人说完,反方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振了振衣袍站起来,朗声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争霸,汉中张鲁为我宿敌,荆州刘表不时侵扰,而曹操挟天子而为不臣,我西川北有强敌,东有恶邻,南有蛮人,当修葺障塞,整饬兵戈,重竖烽火。

边事耗费甚巨,当以商补之,若重农抑商,府库空虚,边防荒废,士卒饥寒,何以养之?是以当兴商业,开作坊,设商号,互通有无,以有余补不足……”

刘璋看发言之人穿着甚是华丽,语气之间带着一股露骨的傲气,问王甫道:“这人是谁?”

“此人许靖,来自交州,是名士许劭堂兄,在世族中名气甚大,许靖乃当初董卓麾下官吏,后来出逃,历仕孔伷、陈祎、许贡、王朗,会稽太守王朗被孙策击败后,进入交州,听说我们在办四科举仕,便来到蜀中。

本来之前的考试此人都说辞空洞,只因为其出身世族,名气甚大,若早罢之,恐寒世族士子之心,所以我给了一定优待,没想到现在说的倒是很有见地。”

“有见地?”刘璋看了台上慷慨激昂的许靖一眼:“我却觉得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

第五十七章 你有没个完?

“何以见得?”王甫有些不解。

一旁的法正笑道:“此人一脸傲气,又出身士族,从其举止来看,看重自己世族身份,绝不会是希望兴盛商业之人,傲气来自名士的目中无人,自信来自处于益州官方立场,自以为作为反方,必胜无疑,此人历仕数主,有投机之嫌,以世族为傲,却又因流落而屈就,是为软骨,许靖绝非大才。”

王甫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这时听秦宓反驳许靖道:“先生以商补兵甲不足,实为大谬,圣人云,兵者,凶器也,故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天子居庙堂而镇胡虏,今废本农而兴末商,废道德而任兵革,暴兵露师,使带甲之士饥寒于外,百姓劳苦于内,何以长久?

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故王者行仁政,无敌于天下,恶用劳民伤财?。

古圣有云:‘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每每拔剑相向,兵甲以驱驰,何为之尽?黎民失陷于兵戈,为臣者何安?为主者何以对天下?

故重农抑商,有益教化,教化所至,天下得安,反之必天下大乱。”

“好,说得好。”

秦宓洋洋洒洒说完,引起一片叫好之声,旁边两个同伴看了一眼台下的刘璋,发现秦宓那一句“为主者何以对天下”,并没有惹怒刘璋,也放下心来,终于敢抬头直面对手。

王甫偏过头对刘璋道:“这个秦宓,虽然满口圣人不切实际,然也显示出学识渊博,善于口舌,而且那一句‘兵甲驱驰,不能久长’,也并非全无道理。”

刘璋微微点头,心里知道秦宓的话实际上就是世族想说的话,所谓堵不如疏,刘璋之所以出这个辩题,就是让这些士子为世族把话说出来,把观点摆到台面上,无论辩论的结果如何,都更有利于商业的推行,以这一点而论,秦宓的话倒是正合刘璋之意。

而刘璋相信自己坐在这里,益州又正在推行商业,就算秦宓不畏生死,也断然不能放开了说,圣人道德的威力将大打折扣,那么许靖一方只要不是过分愚蠢,秦宓必败无疑。

果然许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站起来,笑了一下,傲然道:“秦先生之言,实乃滑天下之大稽,我高祖斩蛇起义,推翻暴秦而建立大汉天下,却因秦主无道,数十年战乱,而三代困穷,昔曰孝文皇帝,得天之授,兴商于天下,乃大汉强国之始,何谓无德?

秦先生言德化敌虏,在下更是不敢苟同,胡人乃不教之夷寇,昔曰孝武皇帝三征大漠,驱驰兵甲于胡地,还宇内澄清,大汉方得百年之安,若德能化胡,何须劳师远征?

自董卓之乱,群雄并起,歼贼窃国,益州牧刘皇叔乃汉室宗亲,当率兵甲匡扶大汉天下,难道秦先生认为张鲁、曹操、袁绍、孙策之流是能教化的吗?如此,我西川倒可不用兵戈,只需秦先生带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天下,秦先生当为大汉第一功臣。”

“哈哈哈。”许多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许靖一见如此,更加春风得意,继续道:“胡人不能言教,故武皇帝以兵服之,今群雄并起,野心勃勃,前有董贼乱宫,后有袁术窃庭,曹操袁绍之流悖逆不轨,主上当率西川豪杰披坚执锐,何忍暴汉民于逆贼利矛之下,坐视汉庭沦丧歼雄之手?

故兵甲之事不可废,而商业不可不兴,商业兴,通有无,上可补国政,振士兵,兴汉室,下可聚万货,泽黎民,积通币,是为强国之本也。

重农抑商,则诸事不举,农者不着纱,纱者无斗黍,岂不天下大乱?是故古之立国家者,开本末之途,通有无之用,市朝以……”

秦宓说的多是道德之论,而许靖站在益州官方立场,以天下纷乱的实际情况为论据,自然大占优势,赢得一片称赞,稳占上风,眼看是要赢了,而这也在刘璋意料之中。

许靖见自己的观点赢得附和,只想刘璋等益州官员也是爱听的,愈加自得,讲的滔滔不绝。

一旁的周不疑打了个哈欠,趴在萧芙蓉腿上睡了,萧芙蓉也是哈欠连天,台上讲的她是一句也听不懂,原本以为人多热闹,求着刘璋带她来,现在肠子都悔断了,困的不行,推了推周不疑的脑袋,怒道:“喂,你这样我怎么睡啊,快起来。”

“你那智商多听听这些大儒说话有好处。”周不疑不但不起身,还双手枕在了萧芙蓉腿上,萧芙蓉无奈,脑袋放到椅背上,滚来滚去,只感觉许靖的话传入耳中轰隆隆不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芙蓉终于忍受不了,啊的一声,冲着台上的许靖大喊道:“老头,你到底有没个完啊?”声音洪亮,立震全场。

许靖正在台上讲的高兴,哪料到有人敢突然呵斥自己,还是一个女子,一下子就愣了,其他士子听到萧芙蓉的话,都盛怒不已,许靖是谁?那是当世大儒,多少士子见到许靖来参加四科举仕,都是精神一振,萧芙蓉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出言不逊,这简直是对整个士林的侮辱。

刘璋双手抱头,一直平静的面容,痛苦扭曲,“就说不带这个白痴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听了这个白痴的蛊惑,这下好了,又闯祸了,我这是蠢到家了吗?”

“这位姑娘。”许靖反应过来,心中愠怒不已,可看见萧芙蓉是刘璋身边的人,强压下怒气,恭敬一礼道:“不知许靖哪句话说得不对,还请姑娘指正。”

“我哪知道你哪句话不对,这都半个时辰了,你还唠唠叨叨的讲,你不累吗?”

许靖道:“这是文学辩论,并未规定时间,老夫为什么不能陈述清楚自己的观点?如果姑娘没有指正的地方,那就是故意破坏辩论,既打搅了老夫思路,也损害了考试规则,姑娘恐怕需要给老夫还有所有的应试士子一个交代吧?”

“就是,就是。”士子们群情激奋,当世大儒都是他们膜拜的偶像,偶像受辱,又关系士林名声,自然不愿罢休。

“我……”萧芙蓉被许靖这么慢条斯理的一阵诘难,无言以待,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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