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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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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邦的右臂以无力的垂着,看似也是受伤了。掌柜的从后堂走出,一手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布包一手用指尖勾着一个药包。

    他将蓝色的布包递给杜言奚,笑道,“姑娘你运气好,近日西边疫情再起,京城内人人自危,会些医的多多少少的都买了银针在家以防万一,这已经是小店最后一包银针了。”

    杜言奚接过银针,低声道了谢。

    掌柜的一句话让杜言奚忽然明白曲解衡使计使西边疫情再发的用意了。

    大温的药店几乎是被京城的几大家族垄断,他们哄抬物价,各自囤货,使得百姓买药十分困难,这样的结局受苦的是百姓。普通尚有余钱的也就罢了,一些贫农辛苦努力一辈子到了老时却是连药都吃不起。

    西边疫情的再次爆发使得大温百姓对药的需求忽然增大,在利益追逐下,便会有商人出现。

    掌柜的自然不知杜言奚心中所想,将手中已经包好的另一份药包递给了彦邦,细细叮嘱道,“这幅药吃完,必须换药。”

    杜言奚猛的抬头看向彦邦,模样要多惊诧便有多惊诧。

    一种药吃上一月身子便会造成免疫,所以彦邦在大温少说待了也有一月。

    彦邦接过药,顺便替杜言奚手中的银针也付了钱,“杜七小姐,我知道你心中现在是一肚子的疑惑,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彦邦那处小坐一会儿?”

    杜言奚捏了捏手中的银针,犹豫了几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入目是破旧的小木屋,屋门摇晃甚至不能闭牢。这个屋子显然是有些年头了,彦邦堂堂月华国的使者,身边不应缺钱财才对。

    难不成他已经无多余的钱财了?

    彦邦请了杜言奚在自己的对面落座,亲自替她倒了一壶茶,“七小姐,喝吧。”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杜言奚脑海中浮现,“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离开大温?”

    彦邦没料到杜言奚那么快速就猜中了真相,只好苦笑道,“不是没有离开,而是根本就没法离开。那日参加完离宫宴后,我等人出城门一直受到阻拦,只要走至城门,便会遭到黑衣人的攻击,不曾料到一耽搁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月华国的一行人竟被人刻意阻拦了整整三个月?

    “可知是何人下的如此狠手?”

    说起此事,彦邦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狠厉,“出使大温,巫师共派出百余人,到了如今只剩下不足十人。牺牲了这么多弟兄,我若还查不出什么来,那与窝囊有什么区别!”

    彦邦气的气息不稳,整个心间都很是焦躁。杜言奚坐在彦邦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彦邦,两眼如两汪清泉,给彦邦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彦邦渐渐平静下来,挫败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抱歉,我有些失仪了。”

    “我能理解。”

    杜言奚犹豫的伸手手,轻轻的拍着彦邦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气馁了。”

    彦邦将头抵在桌子上,笑的讽刺,“是周国。”

第二百六十二章治病啊() 
杜言奚忽然就想到了在后宫猖狂作乱的苏湘妃。如果周国的手已经伸进了大温境内,那有没有可能,苏湘妃就是周国派来的人。

    不过杜言奚唯一没有想通的地方是周国为何要将月华国阻拦在大温境内,如果只是为了借此挑拨月华国与大温的关系,那这种方法也太过低级。

    彦邦虽是损失了九十余个兄弟,终究也是查出了幕后真凶是周国。也就是说,这样的法子并不高明。

    彦邦趴在桌上,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这几日周国的攻击是愈发的厉害,他只剩下十余人弟兄,渐渐的也有些体力不支了。

    屋内光线晦暗,杜言奚却还是注意到了彦邦嘴角的血迹。她不由分说的拉过彦邦的手替她诊脉,神情很是严肃。

    彦邦不由得怔了。

    师傅的屋内挂着一副画,画的正是师娘替人把脉时景象。

    “没有大碍,只是欠缺休息。”

    知晓彦邦身子并无大碍,杜言奚却并没有觉得的放松。彦邦身子状况如何,他自己不会不知,想必现在难做的,就是休息吧。

    “你可愿意去杜国公府歇上几日?”

    彦邦正愁自己无安身之所,以往不知大温境内会有这么多数量的周国之人,而今彦邦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无论他藏匿在何处,不出三日周国之人便会寻来。因此,听杜言奚提起此事,彦邦不免有些惊喜,“杜七小姐您”

    “过几日我恰好要出府一趟,约摸是一月。这一月里使者你大可放心的住在杜国公府。”

    三月前,杜言奚见到彦邦时,那尚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可是眼下他形容枯槁,整个人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可想而知,这三月来,他过的有多么的辛苦。

    可过的这样辛苦的一个人,刚刚却替自己付了银针钱。

    “多谢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彦邦低低的咳嗽着,声音中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他真的是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帮助。

    他可以死,可是那个秘密却不能埋葬在大温。

    师傅,还等着他回去送信。

    杜言奚其实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去问,不过话到嘴边,却转成了一句,“举手之劳。”

    翌日一早,杜言奚就从橱子里翻出了一套男装。

    出门在外,终归是男装来的方便先。

    杜言奚站在在铜镜前,将自己的头发全部陇在脑后,扎成最简单的马尾。待她换上男儿装,整理衣发后,镜中的人自有一番别致的韵味。

    这幅打扮使得杜言奚少了分大家小姐的温柔,却多了一分男子独有的洒脱。其实有时候,杜言奚也想成为一个男儿,可以保家,可以卫国,可以不被一个小小的家宅束缚,亦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滴漏中的水已渐渐滴干,杜言奚心知时辰差不多了,连忙拿起一早收拾好的包裹,匆匆赶去城门与曲解衡集合。

    “抱歉我来晚了”

    杜言奚跑的气喘吁吁,小脸通红,眉眼里皆是不好意思。曲解衡本是双手抱胸靠在马车上的姿势,听到杜言奚的声音后,他下意识的抬头,随口道,“还好,其实父皇也还未来”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曲解衡的嗓子眼里跳出来的。

    一身男装的杜言奚,让曲解衡差点没认出来。因着穿着男装的杜言奚与平日里女装打扮的杜言奚完全是不同的风姿,曲解衡楞了几许,没忍住多瞧了杜言奚几眼。

    曲解衡靠在马车上,默默的想着。原来感情这种事,爱的真的不是一个人的模样。如果是杜言奚,就算她是个男儿身,只怕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扑上。

    “殿下?”

    曲解衡愣愣的模样倒让杜言奚有几分不自在。她尴尬的整着衣装,唯恐自己有哪处没有做好。

    “没事,上马车吧。父皇已经先出发了。”

    说来也奇怪,按照规矩,本因是他这个做儿子先行一步替温皇安顿住所,安排好接待的官员才对。可今日一早,父皇便迫不及待的带着桑公公先行出门了。

    历朝历代,从未听过哪代陛下是亲自处理这种事的。

    “好。”

    为了避嫌,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两辆马车。曲解衡在前,杜言奚在后。

    车轱辘悠悠的转着,驶离了京城。杜言奚许久不坐马车,长途跋涉的,倒有些晕车了。

    此次西行,她是孤身前往,没有带上玉儿。疫情虽一定程度上有所控制,但也不乏会有特殊情况发生。

    很有可能她尚能自保,却顾不了他人。

    何况玉儿在京城里还有桑离的照顾,如此她也放心。上辈子玉儿为了自己已经牺牲的够多了,这一世,杜言奚只想让玉儿幸福。

    不过是三个时辰的行程,便有点让杜言奚吃不消了。在离西边疫情重灾区还有一里地的时候,杜言奚明显感觉头晕乎乎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七小姐,此处偏僻,路又窄,马车是过不去了,您可会骑马?”

    杜言奚迷迷茫茫的点了点头,她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地看过猪跑么?算不上精湛,多多少少也是会些的。

    杜言奚在车夫的帮助下,勉强骑上了马。只是她刚骑上马就两眼一黑没了知觉,眼看就要栽下马车。曲解衡眼疾手快的往后一跃,将杜言奚搂在怀里。

    杜言奚彻底晕了过去,她安静地躺在曲解衡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曲解衡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小女子,轻轻的叹着气。

    杜言奚终究是好强,所以才能坚持到这个时候。

    经过半日的行程,二人终于到了西边。温皇不在,两个车夫又在城外守着马车,此时便只剩下了杜言奚和曲解衡二人。曲解衡也不再忌讳,将杜言奚搂在自己的怀里。

    不过一进城便听见哀鸿遍野,地上放着多具尸体,死者的亲人跪在地上哭,放眼望去,死了不少人,竟与曲解衡与她说的情报并不相同。

    杜言奚皱眉便想翻下马车想去问问底下的人到底是什么疫病,曲解衡却将杜言奚拉住,问道,“你想干什么?”

    见到眼前的情况,杜言奚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欺骗了。她不耐的看着曲解衡,几乎是有些讽刺的回答,“治病。”

第二百六十三章砒霜() 
遍地躺着的是无辜的百姓,各家几乎都挂着白旗,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杜言奚的心。她用力甩开曲解衡的手,随意扯下自己的衣摆系在面上以做隔离

    。

    西边的情况显然也出乎了曲解衡的意料。手中蓦地失去的温暖让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去和杜言奚解释,而是就地蹲下身,细细的询问起躺在地上一露肚的男子。

    杜言奚余光注意到曲解衡的这个动作,心下升起一抹愧疚。她明明知道曲解衡根本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的

    可是她刚刚为何表现的那么愤怒?

    杜言奚也发现了自己近日有些反常的脾气。她晃了晃头,亦蹲下了身。

    将西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她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这位小哥,请问您是何感受?”

    杜言奚身下的男子面色青白,袒胸露出的腹部深深凹陷,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进食了。

    杜言奚的眉头深深蹙着,据她所知,安排给西边的赈粮早在一月前就发放下来。疫情不是没有可能反复,但是百姓绝对没有可能是伤于饥荒。

    躺在地上休息的男子费劲的睁开了眼。初睁眼时,男子的眼里有些许的戾气,可在看清面前之前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时,男子凶狠的表情柔和下来,“小姑娘,此处危险,您一个姑娘家来此做何?”

    听男子的谈吐,倒像是一个文人。杜言奚心下惋惜,想来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毁去前程的百姓不在少数,面前之人,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杜言奚放轻声音,轻声道,“我是医。”

    “您是医?”

    男子的眼睛亮了亮,大发异彩。可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眼眸就又暗了下来,“姑娘,您还是走吧。在这里,医者也是自身难保。”

    说话间,男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那沉闷的声响听的杜言奚胸口也是发闷,她不忍的皱着眉,干脆的拔出了随身带着的银针替男子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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