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摄政王的酱油路-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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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吧!”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心情算是恢复了些,梁锦漓抹掉颊边的泪珠后,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
“可是”他伸手紧紧攥住她的袖口,眼中满是不舍“你可是会一直在?”
她浅笑言兮“自然,我能去哪儿?”
“一直在我身边?”他睁着黑曜石般黑亮闪耀的大眼睛,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否则,像蛐蛐那般装在瓷罐里,将之关在屋子里该才不会了跑的。
“仙女不会说谎。”
顿时心情一阵舒畅,他从未如此天真无邪的笑道“那你可是要耐心待着了,本皇子弱冠定然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得咧,我等着你便是了。”
誓言似乎就这么粗糙的立下了,三番五次的提醒了她要记得在原地等自己,顼翊抬脚离开时亦是不舍的两步一回头,直到她把不停挥着的手换成浅笑,最终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心神猛地一恍惚,顼翊站在那不再敢动了。此时注意一看,周围哪里还有飘飞的桃花,树间亦如开始那般长满绿叶,似乎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皇叔,你可是迷路了?”久等不见人过去找自己的顼泽再没有耐心的寻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问道。
努力消化她真的不在那的事实,他转头看向顼泽,表情一派认真“你觉得,如何才能将仙女迎进门?”
顼泽还小,不懂得什么叫‘迎进门’,该是类似于宫中大门总是迎来一波又一波仙女似的带着鲜花香甜的女人那般罢,便也认真道“父王说过,若想得到这世间的所有女人,手中最先掌握的便是权势。”
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却肖想着这世间的所有女人,顼泽不知道,这句话对这世道来说是一句多大逆不道的话。
心神都被梁锦漓勾了去,顼翊亦是没有意识到顼泽不经意透漏的讯息,只是念念道“一个便罢,只需她一个,便好”
第129章 于君知,与君度(二)()
时间在黑猫磕绊的带领下飞逝而过,又在少年的眼眸中留下深刻印记。
顼翊十二岁之前,对争权夺势还知之甚少,直到他唯一能依仗的那个男人驾崩,他才终于理解了些。好在他年龄尚小,避过这些年几个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却作旁观那些个不顾手足情背里相互挥刀的一幕幕。
而自顼竑(顼泽之父)入主皇宫,顼翊恍然成为了一个外人,在宫中的日子也愈发不好过。作为先皇最小的儿子,还没有到出阁自立的年纪已早早封王,却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受众人尊重,地位最是尴尬。
年龄与同为五子的顼泽相仿,而与顼泽其他两个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兄弟却是差了远些,即使辈份在那,可已经无父无母的他常常成为大皇子顼泱与二皇子顼溥的打压对象。
又一年寒冬来临,他经历了从未感受过的刺骨寒冷。眼睁睁看着顼溥将顼泽推入冰湖,在刺骨的水中绝望挣扎,站在岸边的顼翊眼眸亦渐渐变得空洞。同立于岸,那个身着华贵服饰的罪魁祸首故作讶异眼中却在笑着的看向他“小皇叔怎的这般不仔细,居然把我可爱的五皇弟推到水里去了。”
而站在顼溥身旁的顼泱虽没有动手,嘴角处那一抹邪笑却是默认了事情的发展。渐渐地,随着顼泽挣扎的动作放缓,顼溥换做另一副嘴脸,作焦急状的开始大喊出声“快来人呐”
迟迟才被人从冰水中捞起来的顼泽至此高烧不止,一夜之间那个最受顼竑疼爱的小儿子竟成了个痴傻儿,而被齐齐指认为凶手的顼翊则被气恼的顼竑下令关禁闭,直到出阁之年都不得踏出殿门半步。顼泱与顼溥这一石二鸟的计策也算是高明了。
“不是小皇叔,是二皇兄他”迟迟才醒来的顼泽从宫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一二后,忙要告知生母事情的真相。他虽然是发热了,但不至于烧坏了脑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怎么就成了小皇叔?
“莫要多嘴。”顼泽的生母贤妃及时制止他。这使顼泽颇为不解“为何不让我道出真相,父皇分明冤了小皇叔。”
“你父皇怎的不知是你那皇兄所为,而你父皇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母子俩尽管顺着他的意便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你小皇叔不过关个几年禁闭,又不伤上个一分半毫,于他于你,便都是好的。”
“被关着,又如何是对小皇叔好了?”
“在这险恶之处又无一靠山,如此便是好。”
贤妃能在顼竑的众多后宫中脱颖而出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靠自己的知心知彼,她明白顼竑想要什么,亦了解顼竑不想要什么,如今他想顼泽扮成痴傻儿,他们便要乖乖顺着,总之不会亏了他们母子俩。
“这宫里怎么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这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连我都信了。”在暗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黑猫忍不住愤愤的骂了一句。
亦一览全程的梁锦漓不知该作何感想,这世间的现状便是如此,不是一时能改变的,而明眼看着单纯的孩子受尽折磨渐渐变成一个喜欢沉默的少年,多得是令人心疼。
夜晚,灯火点燃整个宫城,清冷寂静中酝酿着诉不尽的屈苦。一边,暧昧气息正悄然褪去
顼溥心满意足的从自家皇帝老子最g爱的珍妃寝宫出来,踏着黑暗沿大理石小道悄悄离开,欲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前偷偷出宫。
刺骨寒风呼啸而过,透过枝桠乱颤的矮树丛,一双发着莹莹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吓得他心间一颤,抬脚往小心翼翼走在一旁掌灯笼的小太监踹去“还不快过去看看是什么狗东西?”
小太监紧张地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靠近矮树丛,灯笼还未照过去,一个黑色的小身影便蹿了出来,踩着他的肩一跃而过。
“哎哟”小太监被吓得小心脏颤个不停。
顼溥亦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后才看清刚刚窜出来的不过是一只黑猫,小太监又挨了一脚“混账东西,吓死老子了。这大晚上撞见黑猫真是晦”转身,一张透着绿光而腐烂长蛆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顼溥嘴一张,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吓破胆晕倒了。
“鬼鬼鬼啊”精神虚晃两秒,灯笼往地上一丢,小太监现下啥都顾不了,丢下还晕在地上的主子自个儿一跌二撞的先逃命了。
清晨,禁卫军在荣华殿外发现躺着的身影,这整日真是热闹了,任顼溥如何辩解,都无法说清自己为何一大早便躺在宫妃的大殿门前,至于遇鬼一说更是让人忌讳,顼竑恼怒至极的摔折子,顼泽被亲兄弟俩推入水一事还没让他晃过神来,如今又出这事,此般便是不想再见到他了,于是顼溥落了个到远离皇城之地落居的下场。
对外声称没有闹鬼这回事,可宫中第二日便请来了万佛寺的僧人开始日夜诵经
“这宫中闹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几日还见那黑猫窜来窜去呢,曾闻黑猫是辟邪之物,可见那不干净的东西”
刚从御书房出来的大皇子顼泱听到些宫人躲懒的小话后皱起眉头,他打小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二皇弟一事,不过是为了辩解随意找的借口。早之前他便警告过,为吹枕头风与珍妃串通一气之事早晚会跌入坑中,现下可是应了话。
不过也好,他本还想着怎么解决这个自以为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弟弟呢,真是有如天助,可能神鬼是存在的吧!思此邪魅一笑,抬脚离开。
“喵”夜晚如约而至,伴着声声凄厉的猫叫声。
此时是顼泱在宫外的府邸,风摇影动,书房里的烛火摇曳不停,书本上的字亦渐渐模糊起来,似总能见那只黑猫在眼前走来走去。顼泱喉结滚动着,忆起今早从宫中听到的那些话,觉得是笑话的他开始觉得紧张了。
“何人在此搞鬼?”顼泱起身朝外大喝一声以作壮胆。只听长长的一声‘吱呀’,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让人屏息之际,突然两个守门的侍卫跪在门口“殿下有何吩咐?”
见是有守卫在,暗暗咽下堵在喉口许久的浊气,顼泱挺直胸膛吩咐道“你们都仔细着点,不许任何人靠近本皇子的书房。”
“喏。”
门阖上后,顼泱总算可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下重新拿起书本,两行字未看下来,后颈有阵阵凉风吹来,猛地扭头看去,只立着摆放花瓶的架子。不禁笑起来,怕是自己多心罢,他摇摇头,再次将心思放在文字上。
嘀嗒,嘀嗒是水滴点点落在青瓷砖上的声音,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腥臭气味。令屋内的人收缩着瞳孔,‘噗’的一声突然烛火全部熄灭,恍惚之时,‘呵呵呵’渗人的笑声从上方传来,惊起一身疙瘩冷汗,顼泱反应迅速的站起,转身缓缓抬头。
不知何时悬在梁上的女子,黏湿的长发垂在苍白的颊边,还在嘀嘀嗒嗒滴着血,空漆漆的眼洞正定定的注视着他,又呵呵呵的笑起来。
“”与顼溥反应如出一辙,顼泱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在他胆子大些不至于晕过去,佯装冷静又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却滚似的摔出门,站在门两边的守卫四眼懵的看着他。
“鬼鬼”被扶起后,顼泱指着上方艰难发声。守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有空荡荡的房梁。
彼时,被冷风拂过后颈的顼泱猛地清醒了,亦发现了房梁上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再三揉过眼睛确定后,他挣开守卫自己支撑双腿站直身子“本皇子乏了,送本皇子回去就寝。”他兴许是累了才生出这般幻觉。
这变化来得突然,两守卫面面相觑后,忙垂头应是。
在熏好暖香的温暖大g躺好,顼泱松了一口气,由丫鬟为自己捻好被子,他终于敢舒心的闭上眼眸,很快昏昏欲睡。
‘呵呵呵’又是那道渗人的笑声,惊的睁开眼眸,却什么都没有,眼皮再次阖上。
嘀嗒,嘀嗒
脸颊湿湿黏黏的,带着某种腥臭气味。双眸再次睁开,迷糊愈渐清晰中,那女鬼已悬在他上方,空洞洞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这次顼泱总算被吓晕过去了。
“哼”下一秒,女鬼已换做一个模样,可是天差地别,轻佻的拍着顼泱的脸颊,弯长的黛眉微微一挑“这不过是你们欺负他的小下场。”
“原来阿漓这么会恶作剧,真是厉害坏了。”黑猫蹲坐在顼泱的枕旁阿谀着。
“霓虹国的恐怖片可不是白看的。”梁锦漓边在质地柔滑的锦衾上擦手边道,碰过他的脸,手一定很脏。
夜晚总算静下来,宫殿群的某一处,瘦弱的身子蜷缩在g榻角落,小少年微微肿起的眼皮透漏出他曾经的委屈,睡梦时脸颊在呼吸间一鼓一动,白皙透薄的肌肤就要涨破似的,令人甚是心怜。梁锦漓抱腿坐在一旁,下巴抵着膝盖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唉”良久后,梁锦漓的一声长长叹息让窝在旁边准备睡觉的黑猫睁开眼眸,朝顼翊投去一个淡淡的眼神后说“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锦漓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顼翊散落在枕边的乌黑长发,苦恼道“看着就很受。”她的理想型一直都是类似将军那种有男人味的男人,眼前这位五官比女孩子更精致的少年真不是她的菜,不容多想,他以后必定是个妖孽。
“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