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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室友不是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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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着说。

    天蓬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天帝不过是要莲花精一死,些微琐事想必天帝也不会介意。”开阳笑吟吟说。

    天蓬蹙了下眉,慨然应道:“好吧,请上仙尽快。”

    “多谢成全。”开阳浅笑着软软一揖,来到莲花精面前,歪着头细细打量。

    它显然受伤不轻,面色苍白,嘴角艳红的血渍正涔涔滑落,滴在流云广袖的水粉色长袍上,象是绽开朵朵红梅,煞是怵目惊心。

    与他眼光相碰,莲花精慌乱地抬手蹭了蹭嘴角的血丝,勉强笑道:“没想到临终前还能见到你,总算是了无遗憾。”

    “你真傻,怎么敢和天帝作对?还杀死大金乌?”开阳摇头叹气。

    莲花精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蛮横狠辣,居然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现在知道怕了吗?”

    莲花精坦言:“有点。”

    开阳眼波柔软:“不必怕的,我说过总会护着你。”

    莲花精一愕,微微失神,随即漾开大大的笑容。

    “不用怕,我总会护着你的。”开阳说这句话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哦,三百年前,它成精后第一次历天劫,他在天雷轰顶时突然出现,握住它的手,对它如是说。

    那次天劫,它没有怎么样,而开阳将天雷引到自己身上,倒是将养了许久。

    “开阳,这次……”它想说,这次你不要护着我。

    我也知道,你没法护住我了,你总不是天帝的对手,又何苦白白陪葬。

    可是,胸口突然传来撕裂的剧痛,未说完的话登时噎住。

    莲花精愕然低头,只见开阳正自他胸中攥出个弥散着幽明荧光的赤红色圆东西,那是它的精魄!

    开阳掏出了它的元神精魄!

    本来就苍白的脸颊刹时变成了失血的惨白,莲花精怔怔望着开阳,疑惑、惊讶、不解、愤怒、悲凉……种种复杂的情绪堆积在眼中,形成云遮雾绕的厚重阴霾。

    破开的胸口,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漫过一波。

    可比起*,更痛的却是它的心,开阳的那个洞,分明挖在它心里。

    抖动着唇角,它颤声问:“为……什么?”

    迅速模糊的视线里,开阳嘴角噙着满不在乎的笑意,语气一如既往的轻佻懒散:“你开罪了天帝,横竖是要一死,这元神精魄我花费了很多心思滋补,怎能白白浪费?当然要带回去炼丹。”

    “你,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取我的元神炼丹?”莲花精瞪大眼睛。

    开阳坦然点头:“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看上你这只妖精什么?”

    捂着鲜血潺潺涌出的胸口,莲花精声音打着颤:“你对我的好……难道都是假的?”

    “……”开阳微笑不语,令它绝望心碎的答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好……你好。”莲花精踉跄着后退,漂亮的双瞳盛满了悲愤,“亏我一心待你!”

    “这些年我待你也不薄啊,总不能蚀了本。”

    莲花精定定望着他,眼中漫涌着浓烈的怒意,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开阳,如有来生,就算与三界六道、天地众生为敌!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随着“你”字尾音落下,它猝然消失了,地上只剩下朵硕大的粉莲,瞬间就褪去颜色,变得萎黄干枯……

    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开阳,唇角笑意始终没有褪去,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

    故事是骆柯小时候听奶奶说的,许多细节早就不记得了。

    “那莲花精居然被开阳杀了?”叶析吃惊地问。

    “就算他不杀,天蓬也会杀。”骆柯软软靠在椅背上,把玩着人偶娃娃,满不在乎地说,“开阳只是不想白白浪费它的元神精魄。”

    “可他们是好朋友啊,怎么下得了手。”叶析啧啧摇头。

第39章 三() 
骆柯淡淡哼笑:“也许他和莲花精结交,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取它的元神炼丹。”

    叶析咋舌,半晌才问:“那莲花精呢?转世后有没有找开阳报仇?”

    骆柯嗤道:“它是莲花化体,阴阳簿上当然没有它的名字。

    它也没有凡人的三魂七魄,又哪里有转世之说?

    被开阳取出元神精魄,自然是当场化为灰烬、烟消云散了。”

    静默了半晌,叶析闷闷地嘟哝:“真是个令人抓狂的传说,一点都不好听。”

    沉默片刻,骆柯赞同地颔首:“没错,的确挺无聊的。”

    此时,飞机正穿梭在厚重的云层间。

    窗外变成暗无天日的混沌漆黑,没有人会留意,那似乎漫无止境的黑暗后面,其实是更广遨璀璨的苍穹——开阳的本命星就高悬在那里。

    打了个呵欠,叶析伸手关了头顶灯,脑袋歪过来,搭在骆柯肩头:“借靠下,没枕头睡觉不舒服。”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骆柯挑了下眉,慢悠悠说,“我昨天夜里一时无聊捉了几个‘好兄弟’玩。

    其中有一只是捣蛋鬼,如果它待会儿来找我晦气,不小心连累到你,可不要埋怨我。”

    猛地打了个寒噤,叶析坐正身子,皱皱鼻子:“真小气……”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平缓匀称的睡眠呼吸声。

    他这种大大咧咧、随遇而安的性格还真幸福,骆柯感慨,视线又回到手中的人偶娃娃上。

    “嘛哩啊唔啦……”沉睡中的叶析不知道梦见什么,使劲砸吧砸吧嘴,含糊不清地嘟囔几句,傻乎乎地呵呵笑,露出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骆柯愕然,瞥了眼,不禁失笑:“睡觉也像个白痴,小笨蛋。”

    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宠溺的语气吓到,他使劲晃晃头,一定是舱内高压的关系,他才不会觉得叶析可爱。

    夜静更深,机舱灯差不多都已熄灭,空气中流转着静谧安详的因子。

    鼻端飘进叶析身上熟悉的沐浴乳味道,颇有镇静安神的效用,渐渐地,他也开始犯困,调整好椅背,闭上眼睛,很快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广播里传出飞机即将下降、准备着陆的通知。

    飞机此刻正盘桓在长沙上空,透过稀薄的云层,可以清楚看到地面上山峦叠翠、阡陌纵横,河流蜿蜒如银练。

    几次缓冲下降后,地面高大的建筑物和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变得越来越清晰。

    骆柯无奈地忍受着失重的不适感,耳朵一阵阵轰鸣,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他讨厌坐飞机,尤其讨厌起落时的感觉。

    叶析当然也不舒服,不经意间瞥到骆柯紧攥着扶手的手,骨节都发白了,抬眼一瞄,他脸色比骨节还要白,抿紧的嘴唇泄露出他的不适。

    不假思索地,叶析侧过身子,用双手捂住骆柯的耳朵。

    被隔绝的轰鸣声瞬间疲软很多,骆柯惊讶地抬眼瞅着他。

    叶析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压根没有经过大脑。

    迎上骆柯疑惑的视线,脸上不禁一红,竭力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欲盖弥彰地解释:“我担心你晕机会吐我身上。”

    骆柯倒是没想太多,只是他体贴的举动让自己觉得颇为窝心,抬起手指,拨了拨叶析碍眼的额发,笑道:“我身体还不至于那么糟。”

    不习惯他近乎亲昵的举动,叶析尴尬地别开脸。

    可能是机长没有控制好节奏,飞机蓦地一阵剧烈摇晃,他不由自主向前仆倒,嘴唇重重撞在骆柯脸颊。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叶析彻底傻了、木了、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一片空白,唯一的感受是,嘴唇触到的肌肤,有点凉凉的,很柔软。

    直到骆柯推开他,他才从呆怔中才回过神来,赶紧讪讪地缩回座位上,眼睛慌乱地瞄向别的地方。

    脸颊上骤然感到异样的触感,骆柯也愣住了。

    不过,对结交过众多女友的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看着叶析极不自然的样子,他反而感到好笑,挑挑眉毛,笑道,“我又不是女人……脸居然红成这样,你也未免太纯情了吧?难道从来没跟人kiss过?”

    “谁像你花心大萝卜一只!”叶析恼羞成怒地吼,死命地瞪他。

    可惜水汪汪的清澄墨瞳和涨红的脸庞,实在缺乏威慑力,倒是自动自发演绎出娇嗔的风情。

    “天,原来是真的!

    你简直可以荣登b大纯情男排行榜第一名宝座了。”睥睨叶析脸上的表情,骆柯大笑着仰靠在椅子上,满脸奸计得逞的戏谑。

    “骆柯!”原来这家伙在故意套他的话,简直是太可恶了!那笑脸让叶析很有痛扁他的冲动。

    飞机终于稳稳着陆,周围的乘客纷纷起身整理行囊,准备下机。

    偏偏骆柯毫无自觉,继续摇头晃脑地感慨,“你这么单纯,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要怎么生存啊?”

    叶析没吭声,起身拉开头顶的储物箱取行李,结果非常“不小心”的把一个帆布旅行袋碰掉。

    骆柯早料到他的举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旅行袋砸到了座椅的一角,顺势滚落,撞在经过的旅客身上。

    叶析赶紧把它提起来,边窘迫地跟那位旅客道歉,边气呼呼地向幸灾乐祸的骆柯飞眼刀。

    ***

    俩人下飞机后,搭乘机场内巴士离开长沙国际机场,然后又转车来到市区。

    找家小餐厅,简单用过早餐,便打车直奔火车站,搭乘驶往张家界的特快列车。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叶析的精神特别好,兴致勃勃和对面的乘客玩起了塔罗牌游戏。

    “……正位的太阳表示你的爱情会得到神的庇佑,也会得到大家的祝福……”听着叶析故弄玄虚、侃侃而谈,骆柯暗自好笑。

    兴许是因为车厢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他觉得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嗓子又干又紧,不时咳嗽几声。

    叶析听到了,止住未说完的话,关切地问:“怎么了?”

    骆柯揉揉鼓胀钝痛的额角,懒洋洋歪靠在椅背上,皱眉说:“可能是热伤风,不要紧的。”

    随着越来越接近张家界,气候和处于北方的b市简直是天差地别。

    空气中满是湿热的因子,叶析猜测,骆柯可能是对环境不适应,就是所谓的水土不服,所以也没太在意。

    骆柯疲惫地阖上眼睛,耳中听着叶析满嘴胡扯,意识渐渐恍惚,声音变得遥远,飘渺空灵,仿佛来自异次元空间。

    慢慢彻底消失了,他再次陷入昏沉沉的梦境中。

    经过八个小时的亢长旅途,火车终于驶入张家界。

    叶析将骆柯推醒,惊叹:“你可真能睡,睡了整整一路。”

    骆柯微拧起好看的眉毛,大概是睡得太多,头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唯恐叶析担心,他硬撑着不露形色,背上自己的背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下了车。

    这个时节,b市已经是晚秋。

    满街落叶飘零,一派衰草枯杨的萧瑟景象,张家界却暖意融融,微风和煦。

    人们还穿着夏装,叶析把外套脱下来,塞进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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