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在途-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栀安将昨天吃剩下的饭菜直接从空间中端出来吃,昨天她剩下了一部分出来当做今天的中饭,还有点温度呢。她一开始以为那点还不够吃,却忘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八尺女壮士了,现在的自己饭量很小。
吃过中饭,唐栀安上到楼顶,准备去看看那小房子里的东西。上一世,把她赶出房子,抢走所有食物的人正是从楼顶来的。
一打开房门,扑面而来都是灰尘,唐栀安皱着眉头避开几步,便用手挥散空气中的浮尘四下查看,发现门边有个老式油灯,便弯腰拿起来用打火机点燃。她举着油灯靠近小房子,发现里面一如她的记忆,四周漆黑的墙体上用银色的颜料勾画着奇怪的纹路,墙上还钉着红色的线,上面挂满铃铛。外面的气流一进来,有几个铃铛就开始响,清脆的声音在幽暗的小房间中回响
唐栀安走进小房子,发现除了那些诡异的墙体装饰,这里只堆了些不同材质的箱子,有些箱子贴着泛黄的纸张。她以为是封条,但凑近看了看,似乎是符纸。唐栀安凝神感受了下,并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她随便选了个箱子,撕掉符纸,解开红绳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瓷器。她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也是一些瓶瓶罐罐。
唐栀安继续往里走,越里面的箱子上面的束缚越夸张,有一个甚至被锁链绑的看不见箱子。而她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像是办公用的角落。这几张木桌子上放满了东西,有不认识的工具,各类书籍卷轴唐栀安点亮了桌子上的几盏油灯,开始翻看这些纸质的东西。
唐栀安首先翻开一个a4大小的羊皮纸卷轴,只见上面写着一大堆看不懂的文字,不是繁体字也不是简体字,看着像是天书。卷轴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似乎是这篇羊皮纸的译文。好像是关于一个周朝贵族坟墓的事,有些地方圈了出来,连在一起看似乎是指向了什么地方。
唐栀安放下这张羊皮卷轴,翻开桌正中间放着的一本又厚又破的大书,因为书实在是破,她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只是再小心也还是被书籍上的灰蒙了一脸。她抹了把脸,快速浏览着书上的内容,翻完后大致明白了些。
这本书最开始是她的一个名叫唐向儒的祖辈写的,时间是在前朝覆灭前。因为水灾淹了良田,唐家颗粒无收,生活顿时困苦起来。年纪尚幼但已经成亲的唐向儒找不到谋生的活,走投无路之下机缘巧合的被拉着加入了一个营生——倒斗。带领他们的人祖上据说是摸金校尉,经验丰富。或许是因为报应,那个领头人家道中落,家族人丁凋零,不得已才向外招人来干这票大活。
唐向儒虽然知道倒斗是要遭报应的,但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他咬咬牙,就决定干了。他们一行人经过短时间的训练后就被领头人带着前往现在的滇云省,去找一个祖传下来的大墓的位置。也正是这个墓,改变了唐向儒和他的后代们的一生。
唐向儒一行人虽然成功发了财,但都感染了怪病,几年间纷纷暴毙。唯有唐向儒活了下来。因为吃了甜头又大难不死,唐向儒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倒斗生涯,明面上他则是个成功的古董商人。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暴毙,活下来的也是残疾时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第七章()
唐向儒做了个决定,他把生意交给了一直跟着他学习的四儿子唐鸣金打理,自己选择回到滇云,用大量钱财请人将他介绍给一个老蛊师,受下万蛊噬心的考验做了老蛊师的奴隶,每日负责照料比他的命金贵的多的蛊虫。
这些蛊虫都不是温顺的种,时不时就会攻击他这个喂食者,虽然都得到及时治疗,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是不可逆转的。
唐向儒在老蛊师手下活了十几年,是他最忠实最长命最沉默的奴隶,在这样卑躬屈膝的日子中他偷师了很多蛊虫的秘法,直到最后,他控制住了老蛊师,榨干了他的所有价值,带着他的秘籍与蛊虫们拖着将死之躯回到了家中。
唐向儒从人丁越发稀少的家族中挑选出他的第三个孙子教授蛊术。这个名为唐晓贯的孩子因为蛊虫而瞎了一只眼,另外一只也不大看得清了,但他比自己那几个出生就夭折的兄弟姐妹幸运的多。他是第三代中唯二活下来的。
唐向儒在回家后第三个月就死于身体衰竭,死的时候尸骨被万蛊吞食,惨不忍睹。而唐晓贯谨遵爷爷遗言,将这些蛊收集了起来研究。最终他研制出了一种蛊,和那个贵族蛊师的类似,只不过它传承不了几代就全部死亡,也无法衍变成其他类型的蛊虫。唐晓贯也发现,要想培养出那种蛊,缺少了几个已经绝种的毒物,但至少他明白了这蛊虫的原理。
按现代的理解来说,这个贵族蛊师培育蛊虫采取的是粗略的基因融合的技术,应该是机缘巧合下的产物。而这个折磨唐家世世代代的蛊虫,被唐家人命名为“元蛊”。
经过唐家几代人的努力,唐家虽然依旧子嗣不丰,但也极少有夭折的孩子了。虽然各有缺陷,但苦难并没有压垮他们,反而让他们更为优秀。唐家人一直没放弃研究如何摆脱元蛊,因为唐向儒留下遗训,责令后人“有损阴德之事不做”,所以唐家人基本不会拿外人试验,多是拿将死的自愿献出身体的族人做的实验。
这本书最后是唐家几代人附加的许多蛊虫以及症状的资料,唐栀安细细查看以后发现,她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但不是活不长就是直接胎死腹中,胎死腹中也就罢了,还会连累母亲。
她所中的蛊是所有蛊虫中最诡秘,最稀少的蛊中之王“吞天蛊”。这种蛊虫的样子书上也有,就是一条有着恐怖嘴器的肉,虫。这种蛊在体内最多似乎长到手掌长度,但如果养在体外据说可以长到十六七米长,两人环抱那么粗。而且这种蛊极其嗜吃,不满足它的话,它连主人都吃。吞天蛊只有嘴巴没有其它感官,判断食物全靠身体感觉,身体虽然脆弱,但一张嘴极其厉害。
唐栀安放下书本,她现在有了新的疑问。这本书应该算是传家宝,而从书中内容看朝代更迭之前唐家应该是大户人家难不成自建国以来就衰败了?到最后只剩下她和父兄几人?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唐家子嗣单薄。
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自己记忆残缺了,吞天蛊最先开始蚕食的,就是脑子。
得到这些爆炸性的消息后唐栀安揉揉脑袋,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怀疑这里面锁的夸张的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了。原本想今天就解决这个小房间的唐栀安离开房间一看天色,好嘛都快晚上了。她只能先锁好房门,堵上通往天台的门下楼准备吃晚饭。
唐栀安将晚饭要用到的肉丢在外面融化,拿了些香菇豆腐青菜放着。她看着灶台思索片刻,趁着天色还亮着,把灶台抬到了阳台上拆解开来进行改装。原先的太费天然气了,她现在只有两罐天然气,得省着点用。不然以后只能拆家具当柴火用了。
每个末世的人都会点制造或者改造,能源体系变更使得电能等能源无法使用,人类文明一下就倒退回到了机械时代。而且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再现电能等能源了。
唐栀安改造好灶台,确保衔接没有失误后找来小锅,她晚上打算炖汤面吃。她熟练的倒上适量的水,将需要久炖的食材丢进去后盖上盖子。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把独家调制的酸辣酱汁倒进去调味,最后下了面。在出锅前把青菜丢了进去,稍稍烫一下就好了。
唐栀安刺溜刺溜的吃完热乎乎的汤面,出了汗就拿出空间里的湿毛巾随意擦了几把又放了回去,现在水已经断断续续的,她一直在接着。洗澡太奢侈。再爱干净的人也只能忍着。
唐栀安看着着碗筷片刻,将之放入空间中。至少空间中时间是不变的,不洗再拿出来用也不会觉得恶心。
其实在末世最初生活的最好地方是乡镇,那里有土地可以种植,有井水或者河流溪水以供使用。但是唐栀安不打算现在去,她要等几个月,等到她与那位老人相遇的时候救下他再离开城市。他们相遇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她到时候可以提前去附近搜索。
如果现在出城的话,要想进来就难了,还耽误时间。
饱餐一顿后唐栀安在房中走动一番,消食后换上一条透气的裙子在清空的房间中锻炼自己的新身体。她本来以为小房间要不了多久就处理好了,结果折腾了一下午,原本的训练计划也就此泡汤。她对修炼,从无懈怠之心,因为那意味着死!
在开始训练前,唐栀安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在空房间里不断做着各种动作以此判断身体素质。毕竟末世可没有检测身体数据的仪器,全凭观察与经验。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大汗淋漓,脱掉买来没穿过的裙子随意擦干身体,换上另外一条裙子后她便回房盘坐在床上入定修炼。她摸索着修习无名心法时发现将体内耗尽后再专心运转内力,对淬炼身体有微不可见的效果。
在晚上,唐栀安听到了异常的动静的同时睁开了双眼,警觉的看向声源,发现是被她随意放置在床头柜的小茧裂开了,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挣扎着出来。
唐栀安想到那副“吞天蛊”的图解,手按在了灵纹之上,只要一有异动她就招出灵武将之一击杀死!
在唐栀安摄人的目光下,一个紫色的小小的东西挤出了小茧的裂口,她不知道这算头还是尾,因为没眼没嘴很难辨认。只见那东西挤出来后不停扭动,试图将剩下的部分也挤出来。因为动作太大,小茧翻了个个,它啪唧一声摔在了柜面上半天没个动静,似乎是蒙了。
唐栀安皱着眉头看着这东西抬起身子晃了晃,然后开始继续拱,这次比较顺利,它把自己整条都拔了出来。唐栀安借着月光可以看出这只紫色的肉虫身上隐约有金色的光纹,但很快就渐渐隐没在身体里不见了。这只东西完全出生后,唐栀安可以感觉到自己和这只东西有着紧密的关系,她完全掌控这只东西的生死。
那只没头没尾没眼没菊花的肉虫抬起姑且算头的部分,冲着唐栀安咧开嘴笑了。
好一张血盆大口!
第八章()
唐栀安想了想,拿手指在它边上敲了敲,“起来。”
那只东西迅速竖起一半身体,很显然听得懂唐栀安的指令。而唐栀安可以感觉到这只东西的情绪,它很依赖她并视她为主。唐栀安凑近了看这只东西,它居然还扭动几下身体表现出了自己不好意思的心情。
很丑,但怪异的是,她居然觉得有点萌。
唐栀安因为知道吞天的习性,对它有着戒备。她想先饿着吞天蛊,看看它是否会弑主。毕竟现在才刚出生,总比养了一阵子发现有问题好对付。
“呆在这别动。”唐栀安淡淡道,“我叫你动的时候,你才可以动。”
按书上的内容来看,吞天蛊极易感到饥饿,六个小时不进食就会焦躁,十二个小时不进食会出现攻击性,十六个小时就会直接弑主。她只需要等就好了。
唐栀安闭上眼睛继续修炼,同时将注意力分了一丝在那吞天蛊上。一开始的确很乖巧的趴在那,但到了六个小时,果然像书上所言的开始躁动不安了,只不过躁动了一会就继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