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大造反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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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克组传人来到刘阿姨和武峰的灵前,究竟是为了何故?”夏沫问道。
“还是让我们去看看吧,许多情况,只有到了现场才能知道的清楚。”梅岭说道,向外走去。
夏沫点点头,跟随者梅岭和魏林,向外走去,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刘阿姨和武峰的灵前。
礼堂里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沉闷的磕头声,在礼堂内回响。
夏沫向灵堂前跪着的人看去,虽然有思想准备,但却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面沧桑,头发斑斑花白,但额头上的皱纹却并不深,面色红润,目光也如年轻人一般锐利,而且他的肌肉十分结实,青筋凸出,并未松弛。
他大概有两米一高,虽然跪在地上,仍然显得十分高大,他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身下的青砖上。
他的头已磕破,鲜血顺着额角,在脸颊上滑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满是痛苦与悔恨。
他的三个头颅,其中一个头颅的表情是哀,又有一个头颅的表情是恨,第三个头颅的表情是悔。
他的六条手臂,其中两条手臂不停地挥舞着点燃的纸钱,向空中抛洒而且,偶尔有点燃的纸钱飘落在他的身上,灼伤了他,散发着肉体被烤炙的味道,他也毫不在乎。
而他的另外的两条手臂,则不断地摇晃着一对铃铛,铃铛的响声散发着一股悲哀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悲哀。
这个巨汉的最后的两条手臂,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面阴阳镜,在空中不断挥舞,剑和镜的挥舞,似乎也是在传递着一股极为悲哀的味道。
魏林意欲上去询问,但梅岭阻止了他,梅岭示意魏林跪下,仔细观察这位巨汉的举动。
就在此时,巨汉突然停止了手臂的运动,他口中念念有词,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银白色的木头,双手猛地一搓,银白色的木头顿时被点燃起来。
一群灰影从燃烧的银白色的木头中飞出,数量极其巨大,每一道灰影都飞向了礼堂中的人们,没入了他们的身体。
“啊。”被灰影进入身体的人们都惨呼了起来,他们痛楚的声音如此强烈,就好像被狼撕扯肉一般。
一道灰影飞入了夏沫的身体。
疼痛顿时让夏沫痉挛起来。
“和我这三天遭受的痛苦相比,这种痛苦算不了什么。”夏沫享受着痛苦,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
“地狱使者。”魏林惊呼道,手一伸,腰间的金钱剑顿时到了手上。就在一瞬间,手中金钱剑挥出,对着地上急划几笔。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门形图案在地上显现,先是极淡的轮廓出现,又慢慢变得详细,最后在地上显现出一个极为复杂的恶鬼图案。
魏林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似乎是不堪重负,突然间,魏林一口血喷出,鲜血落在地上,疾速地渗入了地面。
恶鬼图案的大门顿时缓缓打开。
而此时,就像漩涡一般,恶鬼图案的大门似乎产生了一股吸力,将在空中飞舞的阴影纷纷吸入门中。
夏沫向梅岭看去,只见梅岭的脸上冷汗不断渗出,似乎也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但梅岭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与此同时,魏林又是几口鲜血喷出,鲜血渗入了地面,恶鬼图案的大门也越开越大,吸力也随之越来越强烈,许多进入人体中的阴影也被拉扯了出来,进入到了恶鬼图案的大门里。
夏沫向梅岭看去。
只见数道阴影从梅岭的身体中飞出,梅岭的面色为之一缓。
“你可知道这位克组成员使用的是何种功法?”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可是‘地狱使者’?”夏沫说道。
“确实是,你可知道‘地狱使者’具体功效如何?”梅岭继续对着夏沫说道,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我就不知道了。”夏沫说道。
“‘地狱使者’是将蕴藏在银魂木中的冤魂释放出来,在阴阳剑和阴阳镜的指挥下,进入活人的身体,吞噬人的奇经八脉。如果使用者手下留情,只会让你痛苦;如果他对你有恨意,他就会让冤魂完全吞噬掉你的奇经八脉,从而让受术者成为一个废人。”梅岭说道。
“那魏林又使用的是何种功法克制他?”夏沫问道,一道灰影顿时从夏沫身体里飞出,被吸入恶鬼图案的门中,疼痛立消。
“魏林施的术,乃是‘地狱门’,可以打开地狱之门,将冤魂吸入地狱门内。”梅岭继续说道。
“他为何要与青云镇为敌?既然他对刘阿姨和武峰有如此感情?”夏沫继续问道。
“因为一我们没有保护好刘阿姨和武峰;二他是刘阿姨的丈夫、武峰的父亲。”梅岭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51章 起灵()
“他是刘阿姨的丈夫、武峰的父亲?”夏沫失声问道。
“确实如此。”梅岭淡然说道。
夏沫心道:自从自己懂事就从未见过武峰的父亲,还以为武峰的父亲已经去世,没想到居然又在此地相见。
夏沫向跪在地上武峰的父亲看去,只见武峰的父亲哽咽起来,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地滴在青砖地板上。
就在此时,武峰的父亲突然站了了起来,只见他发出厉声的咆哮,顿时一阵剧痛从夏沫的耳膜处传来,就仿佛有人用尖锥扎破了他的耳膜一般。
变化突起,武峰父亲的三头六臂猛然收缩了进去,化为一头双臂。
武峰的父亲向梅岭疾速走来,片刻之间就走到了梅岭和夏沫的跟前。
武峰的父亲扬起手,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了梅岭的脸上,将梅岭打的倒退几步。
“打得好。”梅岭喝道。
武峰的父亲眼中戾气一闪,又上前数步,又是一记耳光,打的梅岭又倒退了数步。
梅岭痛哼了一声,鲜血从嘴角渗出,梅岭用手拭去了嘴角流下的鲜血,往地下吐出了一口血沫。
“打的好。”梅岭又叫了一声好。
武峰的父亲眼中凶光一闪,又上前数步,扬起手欲打第三记耳光,却被夏沫抓住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
“够了,武峰和刘阿姨都已经逝去,他们之死我们都很伤心,但这并非是梅岭的错,武峰和刘阿姨的大仇已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夏沫厉声说道。
“就算杀光税警,也不能平息我心中的仇恨和怒火,你们为何不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儿女。”武峰的父亲厉声说道。
“不知您高姓大名?”梅岭说道,向前走了一步,对这武峰的父亲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我叫武飞云。”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脸色稍缓,沉声说道。
“怎么回事,干嘛打人?”青云镇人围拢了上来,对着武飞云喝道。
“诸位莫惊,这位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梅岭说道。
“你是武飞云,你在武峰年幼时就离开家出外闯荡,二三十年没有音讯,我们还以为你早已不幸身亡了呢。”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惊讶地说道。
“武峰和刘阿姨的死因,你知道了吗?”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继续说道。
“我的儿子武峰带头抗税,被税警大队大队长厉非谋杀,我的妻子刘氏也为了替武峰报仇,也被税警所杀。”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说罢,又低声哽咽了起来。
“武峰的仇已经报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夏沫走到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身旁,拥抱住了武飞云,拍打着他的肩头。
“这些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问道。
“我不想说这个,现在我只想让我的妻子和儿子入土为安。”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
“也好,那就举行入土仪式吧。”梅岭说道,挥挥手,示意围绕着夏沫、自己和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人群散开。
“等一下,我如何知道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呢?你离开青云镇已经二十多年,能记住你的相貌的恐怕已经不多了,再说岁月也在你的脸上留下了变化的痕迹,这就更无法让人知道你到底是谁了。”一个青云镇的年轻人不解地问道。
“好,我来证明我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喝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开始施展出一套拳法,拳法虎虎生风,但这套拳法的招式极为奇怪,似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达到人类伸展度的极限。
“武家拳。”关雷惊异地叫了起来:“这是武峰家族秘不外传的秘拳,只有武家人才会。”
“看来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请穿孝衣。”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说道,将一套孝衣递到了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手里,示意武飞云到更衣室里穿戴衣服。
武飞云接过了孝服,走入了更衣室,穿戴了起来,片刻之后,就穿戴完毕,走了出来。
只见武飞云身穿白粗布制成的重孝,内穿白粗布裤襟,白粗布腿带,外罩斜襟孝袍,再外面穿一袭对襟无袖过膝褡袢,腰系孝带。
而他的头上,戴一把抓平顶儒中外带麻冠,侧缀麻络。脚上的孝子鞋,则是在普通鞋上罩上本白布,后跟缝红布条。
款式和梅岭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个款式,只是颜色极为洁白,一看便非凡品。
“这套衣服,名叫云衣,是我们青云镇人专门给青云镇带来巨大贡献的人的葬礼所准备的孝服,武峰和刘阿姨有这个资格。”梅岭说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走到灵堂前,跪了下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发出如受伤的狼一般的嚎叫,这种嚎叫似乎是一首丧歌,又仿佛是一种倾述,更像是一种发泄,但无论是丧歌、倾诉、还是发泄,都是在抒发发声者心中巨大的悲哀。
整个礼堂中的人,都被武飞云的这种情绪所感染,不少人哽咽了起来,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片刻,武飞云停止了嚎叫,推动了棺材的盖板,将棺材合了起来。
“送刘阿姨和武峰上路。”梅岭喝到。
此时,魏林已经身穿道袍,顶道冠,右手舞金钱剑,左手摇招亡旗,口中唱招魂曲,先从礼堂前走到礼堂后,又从礼堂后走到礼堂前。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抱灵牌跪在前面,灵堂两边鼓乐齐鸣,魏林步步为营,整个人若疯若颠。
“此为‘招魂’,就是把亡者的灵魂招引回来。”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就在此时,魏林左手一鼓,右手一锣,武飞云依旧抱灵下跪,青云镇众人和客商跪地烧纸,魏林从大门之外路口开始,唱大阳腔板、敲紧急风锣鼓,慢慢移步进入孝堂,转板转灵唱阴腔调,打闹丧锣鼓。
“这叫‘开歌路’。是‘转灵’的前奏。”梅岭继续对夏沫解释道。
梅岭的话音刚落,魏林便围着寿棺唱歌打转转,配上锣鼓的敲击声,整个人似癫若狂。�“这就是‘转灵’了,俗称‘打丧鼓’�又叫‘打转转鼓’。”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起灵。”魏林喝道。
第52章 入土()
此时已是破晓。
“打开棺盖。”魏林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