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胜利前进-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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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把先前跟我说的情况,再跟同志们细说一下。”
他们所处的地方属于下牛栏镇,对面则是上牛栏镇。
上牛栏镇商业达,控制着码头,因而繁荣富庶。为了防止土匪流寇的滋扰,几十年前,由当地的大户富户集资修建了一个不大但异常坚固的城池。
原本城池里只有百十人枪,可一个多月前,却猛地来了一个正规团。不仅强占了城池,还在这个牛栏坝的地方挖战壕,加固工事,修建碉堡。并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在此驻守。
“一个营?”听到这儿,张青山忍不住问道。
见两人点头,可面色却没一点变化,张青山有些疑惑的看向胡英泽: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了?
“是一个营,我们曾偷偷调查计算过,有四五百号人。”
“他们的纪律和训练情况怎么样?”
由不得张青山不问这两点。按先前的计划,突击连偷渡过去后,争取不弄出枪声,不放跑一个敌人,就把对岸的敌人解决掉,为接下来主力偷袭上牛栏镇做好有利的铺垫,当然,这只是尽量要达到的目的。可要是河对岸驻扎着一个营,那就难了:就算不弄出一点枪声就将敌人缴械,也难免会有个别敌人溜到上牛栏镇去通风报信……这可是突击连的第一仗,自然是越完美越好。
虽说国民党军队普遍纪律差,训练懒散,可这么多军队中难免会出现一点亮点,出现个异常。要是这个营的纪律良好,训练不断,那没什么可说的,面对这样的敌人,那怕突击连训练的再好,可人数少于对方三四倍,在这个巨大的差距前提下,别说偷袭,能吃得下对方就算红星高照了。那也就意味着,无论是第一方案还是预留方案,都行不通,大家只能改变作战计划,在主力强攻渡江时,突击连从敌人背后突然杀出这一条良策可行。
牛小花闻言,噗嗤一笑,道:“张连长,你这话算是问到重点了。”
“怎么……”这话显然是指有异常情况出现,导致牛小花信心满满的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张青山赶紧追问。
“他们根本就没什么纪律……这么说也不对,他们有纪律,不过这唯一的纪律就是听他们营长的话。他们的营长就是这个营的皇帝,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敢反抗。平日里作奸犯科,欺负百姓的事说的说不过来,在他们来的这一个多月里,被他们逼迫的关门倒闭的商户就不下四家……要不是他们的团长顾忌上牛栏镇的镇长跟他们的师长大太太的表叔,恐怕他们会在脑门子上刻上‘我是土匪’四个字。”牛小花冷笑道:“至于你说的训练,哼!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就他们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架势,别说我们红军主力,就是我们游击队的队员,随便找一个出来跟他们一对一,绝对能放翻了他们。”
张青山紧绷的申请大为松懈了下来: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再多,那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打个顺风仗是其长处,可只要遇到一点困难就会军心不稳,要是遇到突袭,这样的队伍,人数在多也是盘菜。更为关键的是,像这种在内部称王称霸的军阀队伍,只要派几个人摸进去捉住几个最大个的,基本上就等同于控制住了所有人。也就是说,当初制定不放一枪,不放炮一个敌人的目的,有可能会实现。
就在这时,牛英武插嘴说出的下一段话,让张青山等人更为高兴了。
该营原本是驻防在镇上的,营长李玉达是个骨灰级戏迷,半个月前在镇上参加镇长五十大寿,打麻将的时候,听到本地名角兰香玉登台开唱,李玉达一下子就被其歌声吸引,麻将都不打了,直奔戏台。
过完了戏瘾后,他就迷上了兰香玉。偏偏镇长的小儿子也是兰香玉的戏迷,对兰香玉垂涎三尺,偏偏兰香玉也不是个善茬,在她的运作下,于是,狗争骨头的热血戏码开场。
两人从一开始‘文斗’,各自在兰香玉面前图表现,到后来派人私斗,最终,李玉达火了,使出了军人的土匪手段,派了几个手下欲强抢兰香玉。而镇长家的小公子也是个好勇斗狠之辈,在家族老人的暗中支持下,把家丁和镇公所的枪兵转为自己的保镖,同时,在他老爹面前诉苦,他老娘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骂他老爹,最终,他老爹也来了火气(从大方面来说,这是外来势力和本地地头蛇之间的比拼),派人给该团的上司,就是他的表侄写信控诉……但这年头,什么法律民俗都比不过枪杆子,李玉达把抢人当成了打仗,以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做了好一番部署后,于三天前的深夜终于派兵突袭成功,把兰香玉枪了回来。最后,在该团团长出面协调下,李玉达给镇长的小儿子道歉,并赔偿了五百大洋抚慰金,同时,该营被调到了牛栏坝驻守……至于兰香玉的感受,没人考虑过。
事情到了这里,却出现了奇葩般的转折,让每个听闻此事的红军战士都喜笑颜开……
第八十章 世间最伟大的力量()
李玉达是实实在在地赢家,按说,他应该熄火了。可谁知,兰香玉却被镇长家的小公子拐跑私奔了。
这是正常反应:美女爱俏!
李玉达长的五大三粗,绝对的大老粗,又长期带兵打仗,就算有老家可安置这个小老婆,但注定会让兰香玉独守空房。反过来说,镇长家的小公子长的风流倜傥,又是个文化人,本地屈一指的大户,别看现在是私奔——还是有钱潇洒的私奔,说是外出旅游也不为过。可只要等这个外来的团撤走,她的好日子就来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对李玉达来说,这就是奇耻大辱:请帖出去了,酒席都摆好了,新娘却跟人私奔了。堂堂一个上尉,一营之长,如何能忍受这般羞辱,吞下这口窝囊气。
于是,李玉达立马带着该营主力兵镇长家,只在牛栏坝留下一个连。但做好的宴席扔了怪可惜的——当兵的难得吃一顿上好宴席。李玉达带人前脚一走,这个连就立马开吃,这也就是张青山等人到达这里时,为何见对面的敌人在大摆筵席,大吃大喝的原因所在。
(把军队当成自家的立身之本,这本身就是军阀之根本。把打仗当儿戏,却为个人利益而弃之不顾,这在今天看来确实奇葩,但在当时,却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对于这等奇闻乐事,众人忍俊不止,却又不好放声大笑,各个忍的很辛苦。反倒是牛小花这员女将,一个劲地“嘿!嘿!”直乐。
胡英泽还忍不住对周围瞪大眼睛,故意一本正经地打趣:“同志们,一定要尽量活捉这个李玉达,我要亲自看看这个悲惨的主角长的到底有多惨不忍睹,才让抢到手的老婆都忍不住跟人私奔了。”
众人听的直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抖动肩膀,勉强忍住了大笑。
一小会儿后,牛英武忍住笑意,道:“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要我们全力配合主力部队,无条件服从。为此,我们也做了一些安排。”
不得不说,有本地人的支持,让突击连有了意外惊喜:牛栏镇游击队总共有四十七名同志,为了配合红军主力胜利渡江,这次是早早地全体出动,把所有家当都拿出来了不算,还早早地就做了部署。最为重要的是,牛栏镇游击队在离此五六里的下游,一处叫刀削崖的地方,为突击连做好了渡江的准备。而他们的指导员罗大春同志,昨晚就亲自带着十名同志,驻守在江对面的山顶上,为突击连渡江给予安全保证。
“敌人没派人沿江巡逻?”时间耽误不起,众人立即出,可张青山心头还是有些疑惑,便一路跟着牛英武,边走边询问。
“有!敌人每天早上都会各派一个班沿江上、下巡逻一遍。”牛英武喝了口水,抹了下嘴,边沿着小道大步前进边信心满满地说:“可江对岸往下游巡逻的敌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刀削崖的情况。”
稍稍沉吟了一下,他补充道:“就算他们上到刀削崖,也不会到崖边查看情况,最多就是顺着小道绕道而走。”
“为什么?”
“这些当兵的,欺负老百姓是把好手,可他们哪有吃那苦的决心……具体的我一时也说不清,等你到了地方,一看便晓得了。”
至此,张青山也不好细问。
突击连一路急行军,来到刀削崖的江对面时,天已黑。
牛栏镇游击队的同志们为了迎接主力,很下了一番功夫,准备的很充足,考虑的很全面:事先在离江岸二十多米的林子里不仅藏了五条帆板小船和一条大船外,还特意考虑到突击连远道而来,吃饭不方便,特意早早地用木炭烧水做饭。
趁着吃饭的工夫,张青山等人拿着碗,边吃边来到林边观察周围地形。
哪怕夜色笼罩,江面朦胧一片,在冷月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清冷,可对岸的地理环境还是让众人大吃一惊。张青山忍不住看了眼牛英武,心头想着:难怪你说到了这儿便一目了然,感情,对岸的地势果然让人放心。
对岸的地势很简单:放眼望去,白蒙蒙一片,全都是陡峭的悬崖。高的地方有七八十米,最低的地方也有三四十米。
“各位领导,我们要攀登的地方就在那儿,高五十来米……同志们已经勘察过了,那地方看起来陡峭,可实际上中间有许多凸起的石子,而且此处悬崖相对最为干燥,便于攀爬。而且,老罗带人在对面准备了五条粗绳子,足以确保大家在攀爬时的安全。”牛英武用筷子指着对岸下游四五十米的地方。
“老牛,我对水里的情况一窍不通,可心里有个疑惑,问出来,你可不许笑话我。”胡英泽不愧是政工干部,嘴巴子厉害,这才一路的工夫,就跟牛英武无比熟悉了,连称呼都从牛英武同志变成了老牛。
“老胡,人无完人,谁都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再说,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自己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只管说。”
张青山偷偷地跟彭鹏对视了一样:这牛英武一路上看起来话不多,还以为他是个性格内向的人,没想到,跟熟人说话,话居然这么多,还这么理解对方。看来,这也是老胡的本事啊。
“为什么不把船直接划到对岸,非要往下游靠点?”
“这江面划船很费力气,只有顺着水流边漂边划,才能借着水流的力量划过去,所以,就只能把放绳索的地方定在对岸的下游。”说到这儿,牛英武想到了什么,道:“对了,等下弟兄们把船划过去后,划回来时,大家得到下面百米处去等,到时候,还得麻烦大家都帮一下忙,当一下纤夫,尽快把船拉到这儿,然后才能再次把人送过去。”
“难怪我的老师常说百姓的力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太感谢你们了,要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恐怕就要遇到大麻烦了。”
张青山对胡英泽翻了个白眼:我不止一次听你酒后嘀咕过,你小子读书时经常逃课,因而你的老师几乎不搭理你,他会跟你一个混小子说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就是老百姓的力量?
“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这是应该做的。”
张青山却从军事角度考虑,提着筷子,指着对岸山顶问道:“英武同志,先前你说就算敌人的巡逻队到了对岸山顶,也不会愿意到边缘处查巡……现在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