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只能我来当!-第9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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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邓子道谢,蹲在炉灶前烤火喝着。
郝悠嘱咐他看好炉火,转身抱着大包袱去了慕容稷的房间。
他刚好在换衣服,瞧见她进来,慌忙避开身去。
郝悠脸色微红,低声:“我有事找你。”
虽说两人是拜过堂,行过六礼的夫妻,可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私下也从没有任何亲昵动作。
慕容稷很快穿好衣衫,走了出来。
“天气愈发冷了!外头开始下雪了!”
郝悠见他仍穿着秋季的衣裳,冻得脸腮红红,忍不住问:“你没冬衣吗?”
慕容稷眼神微闪,答:“没带上当初离京,以为至多活个十天半月。”
“你——”郝悠被他气到了,将手中包袱扔给他,转身跑回她的房间,抱出一件狼毛皮袄,匆匆走回来。
“穿上!”
慕容稷惊讶盯着那皮袄看,直觉很是眼熟。
“这是上次我和阿葱猎的野狼狼毛?我不是扔了吗?”
“我捡回来了。”郝悠没好气道:“因为我考虑的不是吃几餐狼肉,我思量的是尽我所能将未来的生活打点得更好!狼毛暖实,御寒效果好,我洗干净后做成了皮袄,过冬就能穿得暖和。”
慕容稷直觉她话中有话,低低“哦”了一下。
郝悠沉声:“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想得过且过。人的一生很长,什么都皆有可能。如果你不去尝试改变,只会一成不变。如果变了,尚有一丝希望。”
他虽然进步了,不再是之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越王殿下,可他对未来的态度仍一模一样。
慕容稷自嘲一笑,轻抚手中的皮袄。
“我就一个人,慕容浮却拥有千军万马,我还能怎么变?除非我是神仙,能变出千军万马来跟他对抗!哈!可能吗?”
“当然可能!”郝悠认真道:“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做到。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肯定听过‘悬梁刺股’的故事吧?”
慕容稷微愣,沉默了下来。
郝悠没放弃,指着他身前的大包袱。
“里头的书好些都是励志故事,你拿出来看吧。冬天夜晚漫长,不能呆坐浪费了。”
他摩挲着包袱的边沿,忍不住抬头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寄希望在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身上,值得吗?”
她对他真的那么有信心吗?
他都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对未来和生命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她又何必这样子!
“值不值得,在你自己,不在我。”
郝悠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房间。
第3113章 废帝(十一)()
山里的冬季来得快,来得也急。
昨天明明才开始下雪,一夜过后,满目雪白一片,白皑皑。
郝悠起床煮了早餐,小邓子来了,取了两份,去山伯的房里一块用餐。
自小邓子开始砍柴卖钱开始,郝悠就不许他去给慕容稷守夜。
当初慕容稷还不肯,嚷嚷着他晚上喝水怎么办,没人伺候他脱衣穿衣。
郝悠一下子怼了回去一句:“你自己有手有脚,何须每一样都靠别人!如果当初小邓子没能跟你一块流放来蜀地,那你又该如何?”
慕容稷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沉默表示同意。
锅里有一块肉,还有几个面饼,她怕一会儿冷了不好吃,等了好一会儿也等不到慕容稷来取,便撑了伞,快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她让小邓子将砍来的一部分柴火烧成炭,留着冬天烤火可以用。
慕容稷的房里却没有烧炭,一个人裹着大棉被,愣愣发呆。
郝悠推了开门,漫步走进去。
他微愣,抬头看着清秀动人的她,一时欲言又止。
郝悠撇了窗口书桌一眼,发现买来的书摊开着,明显是有被翻动的痕迹。
她温声开口:“怎么还没起来洗漱?早餐都快凉了。”
慕容稷眼神躲闪几下,低声:“刚醒”
郝悠“哦”了一声,将门关好,把风雪挡在外头。
她坐了下来,闲聊般的口吻道:“一转眼,我们已经来这边好几个月了。想不到南方的天气这么阴冷!早知道就该让人做几个炕,实用暖和又舒服。”
慕容稷“哦”了一声,附和道:“太迟了这都冬天了。”
“谁说太迟的?”郝悠一边动手起碳炉,一边道:“亡羊补牢,尚不为晚。冬天才刚刚开始,做一个炕却只需一两天的功夫,仍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
碳炉烧起来了,她被呛了一口,加多一块木炭。
“冬天门窗都关紧,用炭取暖很危险,还是烧炕睡好些。做几个炕,很快就可以用上。即便今年冬天赶不及用,来年不还有冬天吗?”
慕容稷听罢,微微愣住了。
“有些事迟了就补不了了。比如我,以前虚度时光,天天只知道玩,太傅教的课业,我从没认真记过练过。昨晚拿起书,发现自己好些隐晦点儿的字和词都还不懂。”
他往书桌上的书本望了过去,继续:“可我已经错过了启蒙期,耽搁太多太多了。时光不复返,根本补不回来了。”
郝悠轻轻笑了,拍了拍手。
“大器晚成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朝的前宰相,六十岁的时候才拜相。他三十五岁才开始习字,四十三岁才做了第一首诗。五十岁才中进士,十年磨砺,花甲之年才被先皇重用,官拜宰相。”
她下巴一扬,笑道:“你还只有十三岁,过了春才十四岁。人家三十又五都能做的事,你还没十五。人家是从零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学起,而你却早有基础,你该大有信心才是啊!”
慕容稷一把扔开被子,跳了下来,惊讶瞪眼。
“真的不迟?”
第3114章 废帝(十二)()
冬天大雪封山,积雪厚压。
小动物都躲得密密实实的,猎人除了做一些小陷阱,根本狩不了猎。
慕容稷早早起床,裹得密密实实上山,查看是否有猎物掉进陷阱,大多数时候都是空手而归。
幸好郝悠之前晒了不少干肉,又种了青菜做成干菜,省吃俭用,估算应该能撑到开春。
那天跟他聊完天后,她便让阿葱带几个壮丁帮忙做了几个炕。
烧上一些木柴,炕上暖和得很。
两人躲在屋里,坐在炕上。
她一边绣花纳鞋,他则认真读书写字,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立刻侧身问她。
郝悠耐心解释一二,他多数就能懂,并且记得非常牢固。
她发现他记性很好,脑袋也很聪明,想着他之前的顽皮纨绔作风,暗自猜想他只是没下功夫学习而已,并不是外头所传的什么蠢材庸才。
一番相处下来,她也发现他除了发发脾气,暴躁了些,从没什么恶性伤人打人的事。
想起之前在京城,他的名声被传得十分不堪,多半都是“不学无术”,“脾性暴躁”的词眼,并没任何残暴不仁之事传开过。
如果是普通的大家族子弟,他只是一个纨绔调皮些的孩子。
可他生在皇室,又是先皇的唯一皇子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无数人都对他寄以厚望。
又偏偏生活在到处都是眼睛的皇宫,一举一动备受关注,稍微一些不好,让一些人失望,坏话一旦传开,就容易被人误传得很严重。
“悠悠,此句作何解释?”他拿过书,认真询问。
郝悠搁下鞋子,看了一眼,随后帮他解释一遍。
他恍然点点头,认真书写下来。
她瞥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不把字写大点儿?太小看得眼睛不舒服,写大些吧。”
慕容稷解释:“宣纸贵,省点用。”
她闻言微愣,转而低低笑了。
几个月艰苦日子过下来,他已经懂得勤俭节约了。
晚上,外头雪花簌簌下着。
她从炕边倒了一杯温水喝下,给他也倒去一杯。
“三更天了,早些睡吧。”
他头也不抬,字走得飞快。
“我写完这些再睡,你先歇下吧。”
郝悠裹着被子,望着纱窗外头纷纷扬扬的雪影,压根不敢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里冷飕飕的,炕也还没烧,一想起就直打哆嗦。
不知不觉,她依偎在炕侧,迷糊睡着了。
慕容稷写完最后一个字,伸伸懒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似乎想起她仍在房里,连忙撇过脸去,却见她早已酣睡在边侧。
他眸光微闪,细细打量灯下美丽的睡颜,心里感动连连。
凑了上前,帮她掖好被子,往炕里加多一根木柴,随后脱去外衫,拉过被子盖上。
明明早已跟她熟稔相近,她也远在三尺外,可他不知为何辗转反侧好久也没睡着。
他裹好被子,将头枕在手臂上,默默看着暗处中的她,直到最后迷迷糊糊睡下。
隔天一早,郝悠便醒了。
她惊讶发现她竟睡在他的房里!
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竟就睡在她的身边!
她闹了一个大红脸,慌忙要起身——他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
第3115章 废帝(十三)()
不料他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
他眼睛微眯,嗓音带着一抹迷糊的沙哑。
“太早,外面冷得很。等天色大亮后,你再出去。”
郝悠躲回被子里,往边侧挪了挪。
“知道了。”
他似乎笑了,眼睛没睁开,嘴角戏谑上扬。
“咱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瞧你这就害羞了?”
郝悠又窘又气,很不喜欢这样感觉。
自跟他认识,她几乎都是扮着长者的态度在怼他教他。
被他这么一说,她直觉很不对劲儿,脸也火辣辣红了起来。
“谁跟你说我害羞了!只是同睡一张炕而已”
他抬起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了!你还不承认?悠悠,原来强悍毒舌的你竟也有如此小女人的时候!”
郝悠窘了,略带着气急败坏起身——他胳膊一伸,又将她按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刚才只是逗一逗你,不必往心里去。晨起实在太冷,还是窝被子里取暖吧。”
她不自在咳了咳,裹住被子,装出平常的口吻跟他聊起来。
“我刚醒的时候,你不是在睡吗?怎么知道我醒来的?”
慕容稷闭上眼睛,迷糊低声:“练武的人耳力自然比较好。”
她疑惑瞪眼,好奇问:“你练过武?基础怎么样?”
他几乎快睡着了,低喃:“还可以打猎以后更好了”
郝悠听罢,暗自又想起其他主意来。
他的文章作画读书,她有信心能辅导他多一阵子。
只是,他的武功和骑射需要一个好师傅来引导——该去哪儿找呢?
她苦思冥想,身侧的少年却又深深睡沉了。
三天后,她陪着他在屋里看书写字。
突然,外头响起隐约的拍门声!
一会儿后,山伯前来禀报:“王爷,王妃,外头有客人找说是京城郡王府来的。”
“什么?!”郝悠一下子激动起来,慌里慌张跳下炕。
少年一把伸手扶住她,劝道:“别摔了。客人既已来,就暂时不会离去,你如此惊慌失措,万一跌伤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