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宠成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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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绾沁连忙托住他的双臂:“公公不必行此大礼,日后我在皇上身边伺候还要公公多多提点才是。”语毕拔下发髻上的一根纯金的发簪塞进胡达的手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胡达满意地将发簪揣进怀里对方绾沁拱了拱手道:“奴才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内务处奴才已经打过招呼了,您需要什么差人去取即可,奴才告退。”
送走了胡达方绾沁松了口气,这应酬实在是怪累人的,还好自己不太喜欢金器,不然那根金簪就够她肉疼的了。
许云娟在胡达走后也离开了,一听说大婚就在三日后她就觉得着急,这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啊!
空荡荡的大殿里,一时间只剩下方绾沁和司暮槿,沉默了半晌,方绾沁先开了口:“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还是想要留下?看着我嫁给别人?”
司暮槿眼神一黯,他怎么可能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爱他才要嫁给他,这就够了。而且,就算你爱他也没关系,我只要在你身边看着您就好。”
“你怎么那么傻?你难道都不觉得难过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那么累?”方绾沁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冷言冷语也不行,骂他也不走,他不知道留下来只会受更大的伤害吗?看到他受伤,她自己也觉得好疼。
“沁儿,我不傻,我只是太爱你,爱得眼里只有你,爱得连你给的伤痕都觉得美丽,我一点都不觉得痛苦,真的,你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不会痛苦。”司暮槿望着她的眼里全是深情,这样的深情让方绾沁伪装出的冷硬终于溃败,冲过去抱住了他:“你这个笨蛋!大笨蛋!……”说话间已然泪流满面。
司暮槿笑了,她终于愿意正视他的感情不逃避,伸手拥住她,这种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感让他幸福不已:“沁儿,我爱你。”
接下来的两天方绾沁过得浑浑噩噩,在许云娟和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忙得像只陀螺,每天都要折腾到深夜才能睡,试衣服选收拾什么的明明都让许云娟拿主意,可是许云娟却老是来问她意见,好在还有司暮槿陪在身边,在他面前试嫁衣的时候两人都一阵恍惚,好像她这身大红嫁衣是因他而穿的。
夜半无人的时候,司暮槿会抱着她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细细地说着甜蜜羞人的爱语,他的气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好像自己原本就应该是待在他怀里的一样。
而这却让司暮槿有些痛苦,越爱她,身体的反应越强烈,两人虽然是和衣相拥,但那单薄的布料根本起不了任何阻隔的作用,而她又时不时地试坏诱惑他,要不是他定力足够早就要了她不下十次了,当她再一次逗弄他的时候,他无奈地道:“沁儿,你就这么想让我要你么?”
眼波流转,她眼中全是撩人的媚态,假装委屈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对你来说没有吸引力了?”语毕双手快速地摸向他的下身,他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切齿地道:“这是你自找的!”
再也没有话语,只剩一室旖旎和羞人的吟哦。
二十九、大婚之前
入冬后难得的晴空万里,一直肆虐的北风也收敛起来,整个京城在那灿烂的阳光之下竟有微微的暖意。今日皇上大婚,据说排场堪比立后,百姓口耳相传之余不免有些遗憾,可惜那样的热闹咱不够资格凑啊。
相比宫外的休闲气氛,方绾沁等人却是如临大敌,她其实一点都不紧张,真的,可是被许云娟紧张的样子给传染了,吉时就快要到了,却一会找不着耳环一会妆掉了,这哪里是结婚?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快快快!快找娘娘的绣鞋!”
“长命锁呢?在哪里?我明明放在首饰盒里的了!”
“哎呀!走路悠着点儿!看把我的果盘都撞翻了!”
层出不穷的意外让原本就紧张的许云娟更紧张了,帮方绾沁补腮红的手猛地一抖,腮红扑倒了眼睛上,方绾沁的新娘妆一下子就全毁了,叹了口气,方绾沁道:“你们全都出去,我自己来。”
“娘娘……”还有人想说什么,却被方绾沁一个瞪眼给吓了回去,娘娘虽然瞪起人来也很美,可是眼神更可怕,还是乖乖出去吧。
于是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走得一个都不剩,方绾沁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愣神,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嘛,至少这个胭脂水粉自己完全摆弄不来,至少先去把脸洗了。
司暮槿从暗处走了出来:“你把人全都支走是打算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是看他们在这里转悠来转悠去的特心烦。”方绾沁洗了脸,素净的容颜还是司暮槿所熟知的模样,待她在梳妆台上坐下,司暮槿取了眉笔,顺着她的眉毛轻轻地描画着:“我小时候记得最深的是每日清晨起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我爹为我娘画眉,我当时不懂,只以为这样好玩儿,但现在想来,若不是深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愿意替她画眉呢。”
方绾沁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面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且不说方绾沁在房中折腾的是什么幺蛾子,外面的百官却是好不热闹,见面打过招呼之后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方绾沁的背景:“徐大人,您说这魅妃娘娘是个什么来头?您看看这排场堪比立后啊!”
“谁说不是呢,当初先皇立后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这样。”
“我听说这魅妃娘娘好像只是平民出身,只是生得貌美,皇上这么做可是要失民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娶个美貌的妃子就要失民心了呢?余大人那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就有的受了。”
大臣们的细碎语言雷天狂没听到,他只是坐在书桌前看奏章,胡达却知道他是强装镇定,因为他看奏章向来看快,而他现在眼前的那一本却已经半天没动过了。
“胡达,什么时辰了?”雷天狂终于合上了手上的奏折出声问道。
“回皇上,现在才是辰时。”胡达看了一眼边上水漏说道。
“朕觉得闷得慌,咱们去太后宫里转转。”大婚典礼要到午时才开始,雷天狂却发现自己完全静不下心来,拿着本奏章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太后住着的凤宁宫,太后正在宫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看见雷天狂来了一愣:“皇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批阅奏折吗?”
遣走了宫女太监,雷天狂在太后脚边坐下:“母后,儿臣今日不知怎的,总觉得心中不定。”
太后有些吃惊地看着依偎在自己脚边的雷天狂,似乎自从这孩子十多岁开始就不曾跟自己这么亲密了,他很要强,就算辛苦也从不来自己这里撒娇,他也很有主见,几乎不曾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觉得茫然迷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伸手摸了摸雷天狂的头,就像他小时候常对他做的一样,太后轻声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会心中不定么?”
“大约是因为魅妃吧。”雷天狂将头枕在了太后的双膝上,“母后,我从不曾像今日这样过,就算父皇驾崩,就算和天玥争皇位,就算登基,都不曾。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最后赢的都会是我,可是我今天就要娶她了,为什么我却并不觉得安心?您知道我喜欢她、欣赏她,按理说能把她变成我的女人我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我……”
听着他的叙述,太后也皱起了眉头,男女之事她懂得实在是少,先皇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对男女之爱不曾有过憧憬,所以无法给他解答,只好说:“皇儿,这个母后也不懂,但是母后觉得你对她的感觉如此不同,她必然有独特之处,有些事必须自己摸索才能知道,相处过后才会明白吧。”
“那您对父皇呢?”
“那不一样。”太后摇了摇头,“我对你父皇只有敬,那是子民对天子的崇敬,你父皇来我这时我并不觉得特别高兴,他去别人那里我也并不觉得嫉妒,所以你父皇才会在最后的时候立我为后吧。”
“那父皇可有特别喜欢的嫔妃?”同样是男人,同样拥有庞大的后宫。
“有的,喜欢的时候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她,不喜欢的时候连见她一眼都嫌麻烦,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早逝的先皇后吧。”太后慢慢地回忆着,“先皇时常在梦中都呼唤着她的名字,也时常流出泪水,他曾同我说过,每每想到先皇后在世时的记忆都觉得甜蜜,一想到她的早逝又心如刀绞,只恨苍天只给了他们四年的时间在一起。”
“四年?”雷天狂一愣,他记得父皇宠信一个嫔妃绝不会超过数月的,又听得太后说的回忆甜蜜心如刀绞,沉默的雷天狂终有所悟。
三十、白首不相离
雷天狂端坐在龙椅之上,冬日正午的暖阳温暖了别人却让他燥热难耐,甚至连紧握的手心都全是汗水,一向冷静稳重的他第一次觉得紧张,胸腔中跳动的心也失了节奏。
太后微笑着看着正襟危坐的雷天狂,爱情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竟然让自己这个儿子都手足无措。
婚礼极尽繁琐之能事,雷天狂完全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一双眼睛从方绾沁出现开始就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她在向他走过来,她是他的妻子。
方绾沁的面容被凤冠上垂下的珠帘挡住了,从文武百官面前走过,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模样,所以不知道她已经恨死了设计着皇宫的家伙,要不要把路弄那么长?头上的凤冠起码二十几斤,身上的布也有好几斤,走完这段路她不得颈椎炎才怪!
当雷天狂终于牵起她的手一起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他的心才定下来,微微颤抖的手将她攥得很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魅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浪一阵盖过一阵,雷天狂转过头,对上她盈水的眸子,笑了:“爱妃,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了。”
方绾沁露出浅笑,看到他满是深情的眼神却隐隐有些担忧,他好像动了真情了,这不是好现象。
此时,雷天狂站起来说道:“今日是朕的大喜日子,举国大赦十日!各位爱卿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把各位夫人也接进来,哈哈,今日的晚宴大家不必拘谨,这样大好的日子大家都要开心!”
雷天狂是真的高兴,站在百官之中的雷天玥却是脸色阴沉,他被召来喝喜酒,却是看自己钟意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哥结婚,若不是先前和方绾沁有了某种协议他早就闹场了。
背对着方绾沁所在的方向站着的司暮槿面容冷硬,双眉轻蹙地闭起了双眼,也唯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上官御风因为想和唐雁语在一起所以没站在百官之中,此刻和唐雁语两人眯着眼睛看着一切:“你是不是疯了?我要是早知道那家伙的身子给了三儿打死我也不会让这场婚礼进行的,你怎么还帮他们瞒着我?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到时候就算是我也难逃一死
“你紧张什么?”唐雁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都劝不住的人你打算怎么阻止?绑起来?现在四儿的武功可不比你差了,再说连三儿都没说什么你操得哪门子心?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家把四儿满门都杀了,怎么让皇上不高兴你就不乐意了?那当初四儿就乐意被灭满门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又没说因为皇上不乐意不高兴,您到底懂不懂后果会是什么?四儿会被杀诶!”上官御风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