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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105章

小说: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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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间,何其相似。”

    将离曾把这些内幕同秉娴说过,他却不知。

    秉娴屏着呼吸听着,檀九重自嘲地一笑:“当时我想兰修灭了我族人,如今他也被人灭族执行者竟是我,可,当初的我活了下来,那现在的你呢?故而我喝退了那些人,我将你扔到烛影摇红,虽说是想留一线生机,却也存着看戏之心,还如我先前说少王,想看看你究竟会变得如何会变得如我一般,还是如那个女人,或者变作我想象不到的怪异模样,更或者,早早地便死了,毕竟,你不过是个天真的娇小姐罢了。”

    想到昔日,秉娴的身子微微发抖,而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背,做安抚之意:“娴儿不怕,都过去了。”

    秉娴握牢了手掌,喉头酸涩,无声落泪。

    檀九重道:“当你再度出现之时,我并未发觉你有多变,只不过是当年那个模糊而柔弱的丫头,变得不易摧毁,不再是个一揉便会哭叫的丫头了。”声音里带着淡淡地温柔笑意,同怜悯愧疚交错,继而又道,“我很奇怪,兰秉娴,是什么叫你遭遇那么多足以令人死过百倍的凄惨境遇,还能存着柔善之心的?你可知当第一眼看到你时候,望着你的眼睛我便已不能动。这双眼,太过明澈,干净。我本已经忘了你了,但是一眼看到你的眼睛我便想到当年,这双眸子,丝毫都未变,甚至让我隐隐地自惭形秽,当时,因这份羞耻之感,我很是恼火,更想得到,或摧毁你,我不能容许你如此地好。”

    深宫之中,似与世隔绝般,毫无声响,只有他的声音,揭露着一幕幕不为人知的,秉娴听着,又几乎不忍不想再听,眼中的泪,始终不干。

    檀九重抚摸着她的背,低头将脸在她馨香柔软的发丝中蹭过,轻声道:“你不似我的生母那样偏激崩溃,人鬼不像,你不像我这样残忍冷血,善恶不分,你仍是你,就算恨极亦能谅解,就算危难也不肯牵连无辜,就算再艰难,都要执意而为的兰秉娴,当时我看着你在宫内春宴时候、月下鼓上那场舞,你并非只是在跳舞,而是在拿性命做赌,无惧而绝然,你不知那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你身上有一团光,光明炽烈,像是神迹,我看呆了,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回响。”

    “你想知道是什么么?”他问。

    秉娴含泪道:“嗯”

    檀九重道:“你是天下独一无双的兰秉娴。”

    如同感慨,如同叹息,如同骄傲,如同臣服。

    眼中的泪模糊了眼前所有,秉娴用力咬唇,而他原本清冷的声音变作温柔的呢喃:“你是另一个,截然不同之我,所有我做不到之事,我没有的德行,你能做到尽都有,你是我身上缺了的那部分,是我的,独一无二的——我的娴娴。”

    在他心底,始终不能忘记,始终记得。

    那一场春宴之舞,鼓上的她,飞腾起落,挥袖扬眉,如许风流飒沓,天下倾尽。

    檀香染尽,灰烬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秉娴听到耳畔,檀九重道:

    “娴娴,还记得你入宫之前,在别院里,独独为我冒雨跳的盘古大舞么?”

    她不想回答,然而唇角一动,哑声道:“记得。”

    檀九重道:“那是我看过的最美的舞,比后来你在宫内跳的都好,因为你只是为我一人而跳。”

    那夜雨细细密密地落着,像是她一举一动落在他的心上。

    隔壁乐司的鼓声透过围墙同雨丝传来,带着一些隐秘地沉闷。

    风吹得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微微摇晃。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雨中那人舞蹈,浑然不知自己陷得太深太深。

    秉娴摇头,轻轻说道:“宫内那场,若非你相助,怕我也早失足摔死了。”

    檀九重笑了笑,又停了片刻,才重新问道:“娴娴,你还记得,跳完之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么?”

    秉娴眨一眨眼,同样沉默片刻,才说道:“记得。”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现在我已经有了答案,你想听么?”

    秉娴愕然看他一眼,而后沉默。

    檀九重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开口,便道:“娴娴,我的答案是,我”

    “不”秉娴却忽地开口阻断。

    檀九重垂眸看她。

    秉娴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不不要说了,我困了,九哥。”

    檀九重略微觉得意外,但那一抹淡淡地异样,却被那一声极轻的“九哥”一把抹去。他的手臂抱住她:“娴娴!”惊喜交加。

    秉娴缓缓抬头,星眸望着他如海的眸子,略带一丝羞意:“再说下去,怕你又要折腾我累了。”

    檀九重极想尽情地亲一亲她,却又真个怕自己按捺不住,然而胸口热血沸腾,他深吸一口气:“娴娴,再叫一声。”

    秉娴将身子往前贴了贴,轻声唤道:“九哥。”

    他必是傻了,呆呆道:“再叫一声。”

    “九哥”

    “再叫”

    “九哥”

    一声一声,倘若能如此到天明,又有何妨。

    他百听而不厌。

    如许地欢喜,满满盈盈,自心头溢出,所有旧伤,所有沧桑,冷冷心身,被她一声声婉约温柔的呼唤,一一抚平。

    如许欢喜,似能绵延不绝地至地久天长。

    数日后,南楚新帝昭告天下,立前丞相兰修之女秉娴为皇后。

    至于兰修之事,早在日前交付刑部,连同大理寺,按察司会审,查明兰修乃是被公主同皇后、驸马王家等诸党羽构陷。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朝中也早有些人暗暗不服兰修无端被杀之事,而那些曾经是雅风门下的众人,也都知晓少王之心,事先雅风也曾命人调查兰修之事,如今新帝既然有此意,更是如虎添翼,何况没了先帝阻碍,极快地把事情审得水落石出。

    兰修谋逆大罪经过三司会审,查明乃是被人陷害,会审的奏折往上一递,新帝细细看了一遍,即刻下了朱批,昭告天下,雪了兰修污名,并亲批“清正忠直,国之忠良”八字,又于城郊立宰相祠,以为纪念。

    神祠建成之日,满朝文武各都自发前去拜祭,连同众多百姓,有人自思过往宰相之好,又念被蒙蔽之过,无数之人跪地垂泪,拜祭之人,自神祠绵延排到城郊十里亭。

    此后,玉都城中,渐渐地传出小儿童谣,唱道:“兰家有好女,窈窕世无双。都云凰命尊,怎奈世无常。策马立南疆,改装入朝堂。天道不欺我,新君其道光。佳人归君怀,君意如水长”

第102章 浪淘沙:知与谁同 中() 
辗转间过了数月。

    岁月如水,温柔无声,转瞬便到了八月,花谢花开,至金桂飘香,天高云淡,云端偶有燕影掠过,留一两声长鸣。

    此段时日,是檀九重人生之中最为惊艳动人的时光,前半生动辄便如浮萍,挥手便是离别,此心毫无留恋。

    又怎能想到,自己尚有如此缘分,会安居某处,固守一人,甘老此生。

    就算是并肩相守,同等风中,同望一朵花开,都觉得甚是珍贵,至为动人,静候每一片花瓣盛开,甘美香气风中沁开。

    他悄悄俯身,吻上秉娴面颊,小心缠绵。

    她微微笑道:“难为你耐心等候此处好看么?”

    他凝视着她的眉眼,轻声道:“好看之极。”全天下最美的风景风情,无限山水,都在她的眉间唇上。

    她问的是花,他答的是人。

    秉娴似乎明白,却也不曾说破,只是轻轻一笑:“你喜欢便好。”

    他道:“以后朵朵花开,我也要同你一并赏玩。”

    秉娴道:“当真么?”

    张手将人抱入怀中:“一言九鼎。”

    秉娴靠在他的怀中,目光从那朵盛开的花上移开,偌大的御花园中,芳华竟艳:“嗯一言为定。”

    星眸樱唇,娇香如玉,檀九重闭眸,耳鬓厮磨,柔情无限。

    有生以来,从未有如此刻一般的感觉,每一刻,都觉得人是真真地在活着的。

    受了玉衡叮嘱,檀九重甚是有分寸,每日至多便索要一回。秉娴也并不十分抗拒,加之他的手段高妙,渐渐地十分鱼水和谐。

    如此又过半月,秉娴忽觉不适,捂着胸口干呕许久,最后有些脱力,摇摇晕了。

    伺候的宫人不敢怠慢,满皇宫内只一个皇后主子,连个妃嫔都无,据闻当初新帝登基,便以定了后宫只一人为唯一条件,堵了众朝臣的嘴。

    众人也看得明白,皇后便是皇上的性命,那对人素来冷面绝情的帝王,在皇后娘娘面前,却宛若变了另外一个人,温存体贴地模样,简直令人无端想要落泪。

    宫人便急急地请了御医,又请了那位太医院的上宾玉衡先生,众人汇集坤殿,闹腾了好一阵子。

    极至檀九重闻讯赶回来,众太医正有些喧闹争论,檀九重皱着眉冷面上前,先看秉娴如何,见她面色有些虚白地躺着,急忙握住她手,便回头问道:“怎样?”

    玉衡还未来得及开口,当前的太医道:“陛下,经过臣等初步诊断娘娘大概是滑脉。”

    这滑脉,便是所谓“喜脉”,乃是有孕之意。

    太医说罢,有几人点头附和。玉衡在旁边静静不语,却看得明白,在太医说了“滑脉”之后,这冷面之人的眉儿一挑。

    “再诊”皱眉淡淡一声,忽地看到玉衡在侧,便道:“玉儿你觉得如何?”

    玉衡见问,才道:“娘娘的脉跳流利毫无阻滞,如盘走珠又带圆滑之意看似是滑脉无疑。”

    檀九重回头看看秉娴,双眸一闭,重新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同太医再诊一次。”他伸手轻轻摸过秉娴额头,眼皮轻轻垂了,又沉声说道,“只不许在此喧闹惊扰了人,诊完了便都出去。”

    众人又轮番诊了一番,便悄无声息退了出来,有人说是滑脉,有人说并不是,七嘴八舌,檀九重道:“都别说了。”便问玉衡:“玉儿你觉得如何?”

    玉衡道:“娘娘身子本虚,虽是调养得当,但始终未曾恢复的十分好”这其中有个缘故,自是不便启口的,玉衡继续道,“娘娘这脉象虽显示是滑脉,但也有可能是心绪不宁,或者受惊后百忧齐集,导致气血翻腾。”

    檀九重点点头:“好,你们都听明白了,就照这个诊断去开药方,开过后给玉先生过目,缺什么多什么,一概记住。”

    太医们俱都惊讶,有人还想多嘴,却被身边儿之人拦住,众人行了礼,便恭敬退了下去。

    一时之间殿内只檀九重同玉衡,玉衡道:“九哥,我不明白。”

    檀九重道:“哪里不明白?”

    玉衡道:“九哥,你怎么如此确定娘娘并非是滑脉?”方才众太医倒有一半觉得是滑脉的,新帝身子康健,正值精力旺盛之时,皇后又娇柔动人,据内侍房记载,倒几乎夜夜行房,偶尔隔两三日,如此频繁,两人又都是年少,有身孕的可能自然极大。

    可玉衡一开口,檀九重便命人照他所说“体虚”之症下药。

    檀九重坐在龙椅上,垂眸不语。玉衡道:“九哥不便说的话,就当玉衡没问过,我去看看他们如何下药。”玉衡行礼,转身欲走,却听檀九重道:“玉儿。”

    玉衡停步:“九哥?”

    檀九重抬眸,望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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