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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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译书尚未成功,惊闻陨星,中国何人领呐喊;先生已作古,痛忆旧雨,文坛从此感傍徨”
底下同学渐渐没了声音,无论文人,墨客,前人,今者,说出名字,安若文都能信手拈来。
“老师,你这种功夫怎么练就的?”终于有人弱弱的问道
安若文面上还是无波无澜。用平静的语调说道:“这些不过是后人对他们的评价,我拿来引用罢了,想练就这种功夫,多看看书,自然就成了。”
同学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包括白鸥。虽然是引用别人的评价,但随便说一个人,他都能倒背如流,可见要多么深厚的功底,涉猎的要多么广泛。
白鸥承认认识安若文这么多年了,但是还从没有见过安若文这样意气风发的一面,如果不是他现在身有残疾,就他这样的,德才双全的,不知道要想坏多少少女的芳心。
然后就是下课。白鸥看到木容从隔壁班出来,接到安若文,又扶着他回办公室,因为安若文走的很慢,所以课间十分钟只够他们走教室到办公室的路程,估计是木容下节还有课,所以送了安若文,没来得及歇息片刻,就回到了教室。
白鸥轻轻的走进安若文的办公室,真的是很轻很轻了,就怕安若文有所察觉,但是盲人的听力是非常灵敏的,安若文还是听到了脚步声。
“看错课表了?”安若文问,他以为是木容回来了,看错了课表。
白鸥看着安若文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忍不住心酸,鼻头一吸,就出了声。
安若文眉头一皱:“木子?”
安若文听的出来,那是木子的声音,因为他看不到样貌,所以很笃定那就是木子。
白鸥见安若文已经听出了自己的声音,吓得赶紧跑出了门外,但是看到屋内一个高大的身躯瞬间倒下,安若文追出来了,木子咬着牙,忍着,还是走开了。
舅舅,妹妹,原谅我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认你们,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们!
木容下课回来,看见安若文摔在地上,她一脸惊慌的扶起他:“安老师,怎么摔倒地上了?”以前安若文都会坐在椅子上听录音,还没有过摔倒的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木容,是木子,木子她回来了,我刚看见她了!”安若文一急,就说成看见她了,其实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木容的心一沉,这里哪里有姐姐,虽然她也很想念姐姐,但是心里还是微微的有些难过:“安老师,你还是忘不了姐姐,对吗?”
第85章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安若文听完木容的话竟无言以对。
这三年来有哪个姑娘能这么安心得陪在一个男人身边,还是这么善良这么优秀的姑娘。即便他安若文是块没长心的木头,也能感受到木容的心意了。但是两个人都很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感情,谁都没有捅破什么。
加上安若文的刻意疏离,所以两个人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现在木容忽然间这样问,安若文其实是难过的,因为他没有办法告诉她其实他现在就是单纯的关心木子,毕竟三年没有出现了,作为一个朋友,也会关心的。
而他现在心里的那个位置也已经被木容占据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也曾一度有过犹豫和挣扎,毕竟他自诩是个长情的人,木子是他生命力很重要的一个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他需要尊崇自己的内心,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他希望木子幸福,同时也不想辜负了木容这样一个好姑娘。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当前的状态,一贫如洗,还是个双目失明的残疾。现在的自己连维持基本的生活都艰难,又有什么资格谈感情?如果给不了一个女人安稳的生活,给不了她应该有的幸福,就不要轻易地接近她,给她承诺和希望。
他知道木容的心里有多难过,他曾经深深的体会过,他也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疼。爱的女人就坐在对面,她轻轻地试探自己的心思,她为自己伤神,自己却不能给予她分毫的回应和温暖。
天,他的心要疼碎了,他快要疯掉了!
他手掌在身后紧握成拳。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随即恢复常态,嘴唇微抿,索性不说话,不解释,不承诺。
他这个样子,让木容更是摸不准他的心的。
木容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安若文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姐姐,但是她知道姐姐心里那个人不是他,他为姐姐做了那么多,姐姐也只能当他是朋友,可以尊敬他,但是不爱他。
她很心疼他,她想要拥护他,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走近他,企图用自己的关怀和陪伴,一点一点感化他。
这三年她不计付出与回报,只要他过的平静,她就心满意足了,她能给他她的整颗心,给他她所有的爱恋。可整整三年过去了,她依然没能改变他分毫,郎心如磐石,却不是为她木容而坚定。
她又不能生气嫉妒,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她心里最最美好的女人。
木容轻轻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谁让她此生就认定了这个男人呢,谁让这个男人心里有那么美好的女人呢?她就陪着他吧,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要他还允许自己在他身边仰望着他,她就谢天谢地了!
木容百般思绪在心头飘过。重新恢复的往日的宁静与豁达,为了缓解自己刚才的带来的尴尬,语气故作轻松的感叹道:“想就想了嘛,我也很想她啊!”
“木容,我不是想她,而是她刚刚真的来过了,她的声音我不会听错!”安若文说得很笃定。
想与不想是一码事,现在他很清醒,他确定木子是真的回来了,那个人是木子!
木容看着安若文的样子,不像是在追忆往昔,那毋庸置疑的语气更是让木容警醒起来。
握在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语气都有些发抖:“你说的是真的?”
三年里,易冬辰为了找木子差点寻遍了万水千山,而木家也从没放弃过任何希望。
时间是最残忍的的刻刀,木远两鬓已经染上白霜。面上皱纹多了好几条,铁打的汉子,经常在无人处落泪,视力越发查了,看电视要带上老花镜,看上去清苍老了太多。
如今身体更是越来越差,有时午夜梦回,仿佛就看到自己的大女儿还是幼年时的模样,扎着两条羊角辫,只长出两个小门牙,嘴角留着口水,挥着胖嘟嘟的小拳头,咿咿呀呀叫爸爸。
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看到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儿们过的平安康健。最好有个能陪伴一生的伴侣,上天若是能再眷顾一点,那就赐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能承欢膝下,让他垂垂暮年,也能如寻常人家的老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不光是木远清,木容,木子的小妹妹,从小就把自己的姐姐当做榜样的小妹妹,也在日夜思念着木子。
她时长想起姐姐给她穿上漂亮的裙子,带着她去公园荡秋千,想起作业写得太差,姐姐小大人一样教训她的模样。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姐妹两个长大了,姐姐开始为了家里的事愁眉不展,姐姐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让她吃尽这人世间所有的苦痛。
她的姐姐在哪里。让她知道可以吗?哪怕只有那么一条消息,告诉她,她的姐姐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稳度日!
安若文知道木家的人有多思念木子,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木容了解安若文的性格,最是沉稳不过的,他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一定是真的,她的姐姐还活着,她的姐姐出现了,来找她了!
她再也等不了:“安老师,我去一趟海城,会尽快回来!”
木容和安若文现在的山区离海城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木容她等不了了,她知道姐姐如果回来了,她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回去,找到易冬辰,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全力以赴将姐姐找回来!
就算不去找易冬辰,也一定会去看爸爸,告诉他姐姐回来了,爸爸一定很高兴,也许回高兴地多吃一碗饭,清瘦的身体多张一点肉,病情也会好转一些!
木容在心底谋划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
安若文摸索着拍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个小丫头真的长大了,瘦小的肩膀上扛起了更多的责任,小小的一颗心竟能将方方面面都想得这么周全。
易冬辰从公安局出来后,果然和白鸥预想的一样,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了,她满意地喝光杯子中的美酒。
她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但现在,她必须要庆祝一下,庆祝自己的旗开得胜,庆祝自己终将在某一天,将她所有的苦难加倍返还与那个她曾经深爱入髓,而今恨进魂魄的男人!
现在白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谜,一个关于木子的迷,在没有解开谜题之前,他不会轻易放弃。
这天易冬辰约了白鸥谈项目的事情,只是地点约在他和薄天擎经常会面的地方,那个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
“易总裁,原来你签合同会选择在这个地方!”白鸥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声音魅惑。
易冬辰不置可否:“白小姐怎么这么确定我今天是来签合同的?”
“直觉!”白鸥眼睛直盯着易冬辰,易冬辰也不惧她,反而更加坚定的看着她,两个人在比一种内功,就看谁先破功。
最后两个人同时收回了目光,因为门外吵闹声不断,易冬辰不耐的喊了声:“老王!”
站在门口的老王立马进来:“总裁!”
“什么情况?”
“总裁,是木容小姐,一定要见您!”
木容?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的?
“白小姐,失陪!我去去就来!”易冬辰说,别人可以不见,木容不一样,再说木容从来没有找过他,这下突然找他,可定有什么大事,说不定还和木子有关。
白鸥被老王的一声木容小姐夺了心神,妹妹怎么来了?难道是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去看过他们了吗?
易冬辰见白鸥失神,又喊了声:“白小姐!”
白鸥这才回神。依旧是完美的笑容:“请便!”
易冬辰刚出来,木容就拉着易冬辰的手臂,很是急切的问他:“姐姐有没有来找过你?”
易冬辰拍了拍她的后背:“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姐夫,舅舅说姐姐今天去过学校了,但是我没看见,但是舅舅听见她的声音了,她难道没有来找你吗?”
白鸥在里间其实已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了,平时和易冬辰讲话,她都是可以改变了一种声调,但是在安若文那里,是不小心的一声抽泣,是自己最原始的声音,没先到安若文就是听出来了。
易冬辰将木容带的远了点,脸上甚是严肃:“你讲情况具体的说一遍!”
木容就将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易冬辰的眉头皱的尤其深,他略微一思索:“木容,跟我来!”
木容跟着易冬辰来到了易冬辰和白鸥包间的门口,易冬辰说:“在这里等我一会!”
然后只见易冬辰走进去,走到白鸥身边,他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