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之往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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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下为益的大事,作为女娲氏族本当全力以赴,不想却也能作为筹码,武道鼓越想越觉得这呙君的嘴脸分外令人厌恶。
“是什么请求呢?”武道鼓低沉着声音,不得不应付道。
“哈哈哈哈,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就是孽畜九命当初沂山蒙难为了自己活命,竟生吞了其母亲腹内的丹水玉膏?致使其母亲殒命,这次灵尊去得那朝阳谷,劳请灵尊将丹水玉膏一并取回,可好?”
“丹水玉膏?夫人丧命是因为失了丹水玉膏?”武道鼓甚是惊异。
“怎么?灵尊不知此事?”呙君看向玄默,但见玄默低着眼眉,面色看不清楚。
“小女忒也糊涂,怎么不将详细情形与灵尊道来。”言罢,呙君便将呙姜遗失丹水玉膏一事详细的为武道鼓道来。
大概多年前,那时玄默不过十三岁,九命不过十岁,沂山呙君那时扔一心求至各派要逼走九命毒瘴之气,求至三苗族,两门联合欲用三苗族法器丹朱银项以制住横毒,九命的横毒雾遭到丹朱银项重创,遂发生反噬。却不想这个过程中三苗族家子危公子因受瘴毒,命丧黄泉,两派遂结下宿仇,三苗族为了报仇,趁着沂山派呙君拜至方丈山向无畔真人求救兵之际,突袭沂山山庄,当时沂山山庄并未有为之任用之人,全沂山只有呙姜以做策应。当时三苗族,抓了玄默逼迫呙姜出朝阳谷,呙姜再朝阳谷口以单薄之力同仇人应对,沂山派众人也只能策应在侧,不敢轻举妄动。三苗族扬言以玄默性命换取九命性命,让唯独进出朝阳谷自如的呙姜杀了小女儿九命以换取大女儿性命,这件事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实难取舍,呙姜犹豫不决,三苗族遂痛下杀手,一掌批向玄默命门,玄默当即倒地昏厥不起,命在旦夕。呙姜见状,怒火中烧,遂出了朝阳谷,同沂山派众人合同之力,同三苗族杀将开来,沂山派寡不敌众,整个沂山派重创,呙姜也身负重伤,急忙逃至朝阳谷。三苗族再几个时辰之内几乎将方丈山夷为平地,幸得,呙姜再朝阳谷内召唤了鹏鸟,鹏鸟出世,免力同三苗族周旋,才保得沂山一派一息残存。过了一晚上,到得第二日清晨,呙君同无畔真人才终于赶到,呙君带着沂山派众人同方丈山众小协同作战,终将三苗族赶出了沂山,到得朝阳谷口,只见玄默倒地不起,幸亏天帝护佑一息尚存,无畔真人赶忙用护心妖护住了玄默的心魄,不日玄默竟气息回转,想来三苗族掌门也许心虚并未使出全力击打一个小儿,才保得性命,只是不幸的是,呙姜却身负重伤,不久仙逝而去。
“想来灵尊也听说过丹水玉膏吧?”呙君语重心长的说到。
武道鼓点点头
“我这丹水玉膏,乃丹水出的白玉膏脂,为黄帝的飨食,是人间难得的至宝,得以食用可使人气血盈满,将死之人,也能回护住气息,是先祖女娲练就五彩石的时用于助力于内功的奇药。当初,老夫给夫人丹水玉膏就是怕这九命毒瘴伤了夫人的身体,正是为了保命所用。”呙君解释道
“可谁曾想,夫人不知道被什么拖出朝阳谷的时候,却早已命丧黄泉许久,老夫当即探向夫人腹部,那这丹水玉膏早已不知踪迹。”
呙君说罢转过身来,满脸的悲跄与愤懑之色“这丹水玉膏是遗落在朝阳谷内的,朝阳谷荒芜人烟,而九命之前受到三苗族法器丹朱银项重创,需集结大批毒雾环护身体,那毒雾经此一战,扩张了不知道几百里,相比肯定是身负了重伤,谷外又有一众三苗族徒众扬言要让呙姜用九命换玄默之命,仙人可想,这丹水玉膏不是被她九命夺去了,又会遗失再哪?”
呙君说道这里,气息难平,脸色及其难看,恨意与痛意浸满整个脸上,每一条机理都显得固涩难平。
“想我与夫人琴瑟和鸣,夫妻相敬如宾多年,我固守女娲氏族五彩石,维护人间道义,我夫人也一心向善,却生出如此孽毒之物,不但布满横毒祸害苍生,更是残害生母,可谓心肠毒辣,是一个十足的妖孽,无奈我平生能力不堪重负,不然必将除此妖孽,以祭苍天。”
武道鼓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原来这九命腹内不但有招魂引魄的五彩珠,更有护体强魄的丹水玉膏,难怪这九命区区一个女娃儿却在这深谷之中独活如此之久,只是这九命是否是夺了母亲的丹水玉膏,武道鼓却不敢和呙君一样随意就下了定论,武道鼓自有了意识以来,就知道一个死理,很多事情并非亲眼所见,就不要轻易下了判断,随意下的定论,不但能横生误会,错判了别人,更是使得自己目光狭隘,生了虚无的烦恼和爱恨情仇。更何况,这里面本来就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比如,那已经死去的呙姜如何出得深谷?那九命就算身负重伤也未必就一定要取了那丹水玉膏,损了唯独护佑她的母亲的性命,她也未必就见得好啊?
虽是这般想的,但是武道鼓也不好直接打破了呙君的颜面,况真能拿出这五彩石的话再取这丹水玉膏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武道鼓随即应允了此事。
呙君见武道鼓应允了这事,喜上眉梢。旋即又是一套俗礼,以此来显是对灵尊的最高礼遇,武道鼓一一应和。
但是武道鼓始终也没有勘破这几日呙君和玄默失踪的秘密,武道鼓也不再去细想了,对方不愿意说,就算是强行探寻也不过换回一堆谎言,而且自己也在没有那个时间去细想这些事情,还是去得朝阳谷要紧,一切带得以后再去细想。
武道鼓忽然想起一件紧要的事,赶忙问道“朝阳谷此行,会伤及九命的性命吗?武道鼓对呙君推心置腹的问道,武道鼓虽受着天命取这五彩石,但是绝不想伤及九命的性命,这每个人的性命且有天定,武道鼓觉没有那个权力随意夺了任何人的性命,即便是呙君认为九命夺了其母的丹水玉膏,也只是危难自保,并未杀人,也罪不当死”
呙君张着嘴,看向武道鼓“灵尊切莫想多了,只管取了石头和丹水玉膏,九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由她以后自生自灭即好”呙君一脸油滑之意。
武道鼓看向玄默,玄默怔住不语,表情凝重。
“我想听玄默的意思。”
玄默抬头看向武道鼓,眼见武道鼓对呙君并不信任,不管呙君如何说,武道鼓最信任的人始终只有玄默一个。
呙君对玄默眨眨眼,玄默心领神会,也即点点头。
“灵尊想多了,就算没有那五彩珠,九命自己也会浑身散毒,她那孽毒之气,岂是我等凡人肉胎进的了身的,怎的灵尊还如此不放心啊?”
武道鼓想想也是,取了五彩石,怎么会伤了九命呢,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办到的事,奈何失了颗石头就丢了性命。
武道鼓念及如此,便不再多问,静下心来听着呙君喋喋不休的同公子夷絮着俗礼,等到回到屋内休息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武道鼓久久不能入眠,打开窗户看着庭院静谧的一切,心理却忐忑难安,遥望朝阳谷的方向,难以抑制的感到好奇,究竟这九命何许人也?以前武道鼓只道九命是个妖怪般的人物,然而这等妖物,却牵动了无数人的往事,无数人的痛楚,无数人的烦恼,这难道还是妖怪吗?不是只有人才能牵动人的感情吗?武道鼓初入人形不久,看不透人间的复杂情感,但总觉得有一个道理是亘久不变的,不管她是什么,只要不曾泯灭良知,都有她存在的理由,都有她存在的必要,没有人能干涉,没有人能伤害,难道不是这样吗?第一次,武道鼓身为人形的焦虑,担忧,困扰,却只是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第13章 朝阳谷()
朝阳谷位于沂山北麓的一处海峡的深腹,这处深谷为三山环绕,而这三山都是由沂山北岸的礁石构成,若要深入山谷需要从沂山北岸乘着浮槎,顺着海流而下,再穿过其中的两处山夹形成的海河,方才能到得朝阳谷内,传说,九命年幼的时候并没有住到朝阳谷内,只是同其母亲住在沂山北岸的一处小木屋处,自九命年龄增长以来,毒瘴之气愈发强盛,小木屋处已经无法容纳九命母子,遂搬入朝阳谷深腹。
武道鼓一行人来到沂山北岸,这里已经是去往朝阳谷唯独的戒口,但是武道鼓却怎么也望不到那座小木屋。
“呙君,不才晚辈听闻这朝阳谷入口处有一处木屋,怎的怎么也看不见?”武道鼓问道
“灵尊不知,这木屋离此戒口尚有一段距离,灵尊跨了这戒口,首先会看到一条护戒渠,那是老夫早年派人挖掘的,为的是惊醒旁的莫要随意跨入沟渠到得谷那头受了毒害,灵尊跨过沟壑之后,以普通人脚力需要行上半日方才到北岸,北岸边有一处扶桑,扶桑之下便是那处木屋。但以灵尊脚力,不下半个时辰即会到木屋之侧。”
武道鼓知道这九命毒瘴之猛,却不想如此厉害,需要僻出如此一大块儿地方,方得止住了毒气的伤害。
呙君从袖袍之内取出一个竹简手札,双手奉上“此乃夫人的手札,灵尊此行珍重。”
武道鼓接过手札,不知为何,这手札古朴简易,拿在手上却感到无比沉重,武道鼓感到责任重大,心思也是沉了半分。
随后,公子夷上前道别,不痛不痒的嘱咐着武道鼓路上小心,言外之意还有为父心急的意思。
最后,玄默走上前来,竟两相无语,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只默默含着泪花,武道鼓只道她是担忧自己此去路途未卜,先言道:“玄默大可放心,武道鼓一个灵胎转而人形,受不到毒气之害,晾也不会受到别的伤害,此去大可宽心。”
玄默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欲要离去,忽然又转了过来,拉着灵尊的手。
“灵尊见到九命,且请多多照应她,她若问及我这个阿姊,且请告诉她,我定当日日为她祷告,终生不会忘了她。”武道鼓有些许诧异,但想来玄默与九命毕竟姊妹一场,也是多年不见,会有些想念也是自然的。随即应允到。
玄默点了点头,仍然目光含泪,一个转身离开,再不回头了。
告别了众人,武道鼓入了戒口,没走多远,果然见到一条沟壑,沟壑绵延数百里,一直将整个朝阳谷的入口和沂山分成了两半,外人真当是迫入无门。武道鼓只是有一点感到非常奇怪,这沟壑之深令人望而生畏,又藏入一片蒿草当中,莫不是武道鼓乃修行之人,洞察力长于一般人,恐怕凡人如此,不但无法察觉有个沟壑挡着去路,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掉入沟壑之中,想要脱此沟壑更是举步维艰。不知这呙姜氏在这深谷之中可曾教过九命道法护身,若九命不曾修习半点道法,这沟壑只教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九命的性命,恐怕这沟壑不但是防着外人迫入,更是提防九命出了深谷。
念及如此,武道鼓不禁感到胆寒,虽然九命横生毒气,但毕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不能全不怪责在九命身上,况九命终究是他呙君的女儿,他竟如此毒辣,将自己女儿囚于深谷,其为人心思冷漠,可见一斑。
武道鼓又御气行了几十里,就忽见前方出现一片白色的浓雾,雾色弥蒙,遮蔽了前方一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依稀透过云雾,看见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