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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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珈将易琳司扶到茶几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面上依然不露声色:“不知道院长这次想要说的是什么?”
易琳司侧过头想了想,长叹口气:“那只蓝色的手镯我上次应当是跟你讲过了,这只蓝色的手镯,跟你的身世很有关系。也许你现在生活幸福不想再受身世的困扰。但我受你母亲恩惠,还是希望你能尽快找回你原本的父亲。这应当你母亲和我的共同愿望。”
她的眸光逐渐变得游离,隔着玻璃像是回到了许久以前的时候,回过神,她顿了顿,有些正色地道:“这次来,是想要将你的那只蓝色手镯借来看一看,应该会有些头绪。”
梁珈的心里微动。
也许,所有的事情都应当浮出水面了。她也很想找到这一切,很想知道母亲当年为何留她一个人在孤儿院,当一个人人厌弃的孤女。
她站起来,有些温婉地笑了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腕,面色一僵,嘴唇霎那间变得有些苍白。
她看着院长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担心的脸,她的嘴唇动了动:“手镯不见了。”
那只她小心翼翼珍视的手镯,突然之间不翼而飞,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一下子没有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大脑突然空了一瞬间,唇上似乎是呢喃着什么,一边呢喃,一边像是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直直地往房间走去
会不会是放在了房间里,可她分明记得她亲手戴上的!
落地玻璃窗旁,柔和的光线撒满了整个房间。周邢琛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金色的笔飞龙凤舞般地划了几下签了一个漂亮的名字,旁边的电话突然一阵震动,他皱了下眉头,伸手拿过放置在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是新来的接线员:“周总,有一位叫易琳司的孤儿院院长打电话给您,请问我需要帮您接线吗?”
金色的笔在手心一转,周邢琛思忖了下,沉下声:“接。”
话筒安静了几秒,一把苍老的女声带着几分犹豫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周先生吗?我是一方孤儿院的院长。是梁珈小姐所在的那个孤儿院。”
周邢琛抓住笔的手一顿,笔尖不经意地纸上拖出长长的一条线,他握住电话,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我是。”
“我有些话要跟周先生谈谈,不知道周先生方不方便?”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周邢琛垂下眼眸:“请说。”
“是这样,不知道梁珈小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曾经见过我的事情。”电话那头的易琳司叹了口气,记忆似乎变得有些遥远:“我是梁珈小姐曾经所在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这件事也是跟梁小姐的身世有关系。我曾受梁小姐母亲的恩惠,在电视上看见您跟梁小姐的婚礼,听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想,这也许能帮助到梁珈小姐”
周邢琛的眉毛一挑,眼眸有些幽深,握着笔的手有些用力:“能不能请您详细地说一说。”
“是关于那个蓝色的手镯”易琳司叹了一口气,将能知道的都告诉了周邢琛,希望这些简单的线索能够帮助到他。
暮色渐渐降临,见到梁珈苍白着脸还在坚持着翻找那只蓝色的手镯,易琳司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心疼,慢慢踱步到她的身旁:“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其实”她顿了顿:“关于希望你能寻找身世这件事,我刚刚已经说给了周先生听。希望他能帮助到你。”
说给了邢琛听?梁珈的眉心一跳,她怎么忘了,这事情没有跟邢琛说过一个字。
先前,她是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周邢琛,怕会牵连到邢琛,更怕会因为她,邢琛会受到伤害,因为她的身世。不仅仅是关于她自己,还会关系到周家。
她没有一天敢忘记,那个养育她教导她严谨而有礼的女人,梁文瑞。
低垂下眼眸,梁珈的声音有些低,她轻叹一声:“谢谢院长您了,辛苦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跟邢琛说的。”
手镯会不会在邢琛的手上?她不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夏家书房里,蓝色的手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异常清晰,一双柔软修长的手轻轻地把它拿起。
那头的周邢琛已经开始联系上次找过的那几个人。得知梁珈的手镯不见了,他紧蹙了下眉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上次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那人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沉思了半晌才回答:“周少,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您说手镯丢了,倒是拍到了一些照片。”
电脑邮箱里迅速传过来几张照片,周邢琛用鼠标点击开,漫不经心地望过去,面色一僵。
蓝色的手镯正被戴在白皙的细小的手腕处,有些美艳的女人正穿着玫红色的裙子穿梭在各个大的舞会上,不时地扬了扬手,正在和人交谈。而照片上的人,不是梁珈,却恰恰是许久不见的夏沁儿。
周邢琛的眉头猛地一皱。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手镯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手机猛地一震。
夏沁儿划开手机的屏幕,看到上面的讯息心里不自觉地猛地一跳。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划过屏幕上的那几行字,是邢琛发过来的,没错。
“早上九点,周氏见。”
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夏沁儿立刻叫司机带着她往周氏去。
夏沁儿刚下车,就一路狂奔到周邢琛的办公室,只是站在门外,她猛地顿住了。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周邢琛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批阅文件,而梁珈坐在一旁,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杂志,但场景却不是一般地和谐,像是老夫老妻一起生活了许久。
第58章 在她心中没有地位?()
似乎是察觉有外人入侵,周邢琛从文件中抬起头,有些不悦地盯着夏沁儿。虽然这个时间也没问题,但她提前了十分钟,周邢琛的目光划过一丝不快。
梁珈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看到是夏沁儿,眼瞳立刻变得有些幽深。她的目光渐渐地从夏沁儿的脸上移到她的手腕处,眼神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光。
周邢琛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带着几丝不悦:“夏小姐,你似乎是早了些。”
夏沁儿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她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们是想做什么?让我来看你们夫妻恩爱吗?”被周邢琛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记忆猛地复苏,想起周邢琛的大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的那段,她猛然有些呼吸急速。
“你的手镯,从哪里来的。”周邢琛的眼眸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夏沁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个蓝色反射出光点的手镯,被周邢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捡到的。”
梁珈的眼瞳猛地一缩,有些急切地上前握住夏沁儿的手:“你说什么?!在哪里捡到的。”
迫不及待的语气。
“啊,你弄疼我了。”夏沁儿吃疼地哼了一声,有些求助似的目光望向周邢琛。
周邢琛的瞳孔幽深,修长的手按住梁珈的肩膀,安抚了一下有些着急的梁珈,他逆着光,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夏沁儿,眼瞳有些幽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意:“夏小姐,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就不是属于你的。这个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莫要忘了前几日发生的事。”
“邢琛,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为了这个女人!”夏沁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指着梁珈,有些发疯似的朝梁珈和周邢琛尖叫,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上前去拉扯梁珈的衣服,却被周邢琛的手拦住,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到周邢琛的身上。
周邢琛的眼瞳一下子变得有些狠戾,他掐住夏沁儿的脖子,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夏沁儿,你莫不是已经忘了前几日你做过的好事?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不”周邢琛的力气很大,夏沁儿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手脚都没有了力气,几乎是奄奄一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手镯可以给你们,放了我。”
说完,伸出手去拔出那只挂在她手上多日的蓝色的手镯。将手镯拿到手,周邢琛勾了嘴角,放开了夏沁儿,夏沁儿失去了支撑,直直地趴倒在地上。
伸出手抚摸着自己被周邢琛勒住的脖子,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抬起头看向握着镯子好似得回了一个世界的梁珈,心里划过一丝不甘。
这只蓝色的手镯,她是在父亲的书房里面捡到的,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却不曾想起梁珈有戴过这么一只手镯,似乎上次,还因为她摔了她仿造的那只蓝色镯子而痛苦流泪。
什么镯子,对她而言那么重要?
被周邢琛掐过的地方还带着痛意,她歇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在周邢琛和梁珈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手镯那么重要?!
蓝色的手镯被拿回手心,梁珈的这一颗心才落了地。这个镯子,已经跟她融为一体,如今,它即是她,如果没有这个镯子,她就找不到她的身世,找不到她的亲生母亲。虽然,她并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谁,但梁珈始终相信,院长大人说的是真的,她的母亲并没有抛弃她虽然她一度恨她的生母,为什么要将她丢弃在那种地方,成为一个孤女。但始终血浓于水,她有种预感,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的母亲了。
太阳才刚露出一个小小的头,梁珈便将车子拐了一个弯,直直地往前面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行驶过去,陈旧的木栅上爬满了紫色的喇叭花,孤儿院的墙已经开始驳落,露出一道道的水泥痕。这条路似乎是很久没有人走过,除了一些虫子的叫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一方孤儿院近在眼前了。
梁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车子缓缓驶入院中。
孤儿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但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院中曾经的墙壁都已经开始被风侵蚀得不成样子了,几近荒凉。
院子里长着一棵大树,那树下传来几个孩子低低的说话声,似乎正在围成一团看虫子比赛,梁珈不禁莞尔一笑。也许,没有被周母领走,她也会跟这些孩子一样,成为一个没有人要的野孩子。
这次来孤儿院,是想要找两次登门而来的院长,她想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许会有一丝什么线索吧,她低下头,摸了摸手腕处带着的蓝色的镯子,镯子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光,在镯子勾勒的花纹里斜斜歪歪描着一朵小小的雪花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清晨的阳光中,周邢琛那像是被刀削般俊美的脸沉睡在柔软的床铺上,闭着眼睛,他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想要搂过一旁的小妻子,只是以往温热柔软的身体没有摸到,旁边却是空空如也。
周邢琛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手心处的一抹空气。
她不在?去哪里了?
自从经历过好几次惊心动魄的绑架案后,周邢琛就恨不得24小时将她绑在身上,好确认她的安全。有时候周邢琛甚至想,要把她变成小小的,让谁都不能见到。
自从意识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