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想还俗-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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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走在队伍的前面,因为商队连绵一里路,车马溅起无数灰尘,走在后面,除了吃灰尘还是吃灰尘。
戴怡常年奔走在外,身上多了一股豪爽之气,走起路来,少了几分深闺的羞涩,多了几分豪杰英气,看起来英姿飒爽,在见惯了女人婉约姿态之后,肯定会被这种飒爽英姿给吸引,然后沉迷。
戴怡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商队的最前面,法海和尚被着灰色的包裹,一路走一路看,虽然风尘仆仆,但也有一番宠辱不惊的味道,不知道为何,看到法海这副神情,戴怡没由来的不自信,觉得自己的计划将会失败。
戴怡暗自笑了笑,便把刚刚升起的念头甩了出去,走到法海和尚身边,与他在同一条线上。
法海有些奇怪的看着戴怡,说:“女施主有事?”
戴怡用空着的一只手,轻掩自己似玉的面容,笑说:“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法师你吗?”
法海笑道:“可以,当然可以,说来贫僧还得多谢女施主收留,不然贫僧此时定会在满山找那果腹之物。”
戴怡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嘴上却说:“法师严重了,我想凭法师的本事,上哪都能找到一口饭吃,能与我们随行,那是看得起我们,为了表达我们的敬意,我特意给法师送来了一壶酒,希望法师不要嫌弃。”
嫌弃,法海当然嫌弃,这酒的味道他早就尝过了,一点都不好喝,他当然不会接受馈赠,落不到好处,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多么不划算的买卖。
法海笑着说:“贫僧多谢女施主了,恐怕要辜负女施主的好意了,出家之人,需守清规戒律,其中就有不得饮酒,女施主的美酒,贫僧是无福消受了!”
法海的脸上带着歉意,那歉意好生浓郁,仿佛不能接受戴怡的酒,就像错杀了她的人一样。
戴怡脸上也露出了哀怨的表情,泫然欲泣,楚楚动人,说:“法师你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行商之人,这荒山野岭,又没有外人在旁,法海尝上一口,又有何妨?法师你之所以拒绝的这么干脆,就怕喝了我们的酒,然后沾染我们,对不对?”
法海突然之间发现这个精明的女人有些古怪,但还是面带苦笑的说:“女施主可真是冤枉贫僧了,贫僧能够搭上商队,是贫僧的福分,又何来嫌弃一说,若是如此,贫僧也不会留在这里了,女施主的酒,贫僧是真的享受不起,贫僧是出家之人,不可破戒,实乃无奈之举!”
戴怡继续说道:“法师,没有人会说的!”
法海继续拒绝道:“修行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不能因为别人不说,就废弃自己的修行。”
戴怡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嘟着一张嘴,小脸蛋儿鼓鼓的,嫣红的嘴唇像是要绽放的花骨朵,端是美丽动人,看的法海是一阵心跳,心里连忙默念几句阿弥陀佛。
戴怡和法海两人在商队前面挨着说话,正好让睡觉醒来的黄晟看见,脸上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富家子弟,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但是让他笑,他肯定是笑不出来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又显示了自己的涵养,二十多年的教育,总不是没有用处。
第七十七章 流言蜚语()
当男人遇到关于女人问题的时候,再大的心也会变小,特别是当自己在意的女人对待自己与对待别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的时候,内心就会失衡,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生出怨气和怒火。
发泄怨气和怒火的对象自然是那对背叛他的男女,黄晟自然是不敢对戴怡撒火,那么他心中的怨气和怒火只能对着法海和尚去了。
女人是祸水,法海和尚没有想到这祸水还会浇到自己身上,看来和尚与俗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俗人该有的烦恼和麻烦,和尚都有,而和尚要守的清规戒律,俗世凡人却不用,这么想来,做和尚还要吃亏一些。
看见戴怡扭着身子走了,黄晟便如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法海的身边,一双眼睛故作阴狠的盯着法海和尚,说:“你以后离戴怡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和她接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法海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了他一眼,笑着说:“施主是在说笑吗?”
黄晟脸色阴沉的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
法海知道这位公子哥是来争风吃醋的,心里好笑,脸上也浮现了笑容,笑道:“那施主这话说的好生无礼,贫僧乃是方外之人,天不管,地不收,施主又有何等权利来命令贫僧呢?”
黄晟讥讽的笑了笑,说:“天不管,地不收,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在我黄某人的商队,吃的、喝的都是我黄某的人的东西,你说我有什么权利来命令你!你若是在再敢接近戴怡,我就把你赶出商队,让你饿死在这荒山野岭,哼!”
黄晟见戴怡再次走了过来,冷哼一声,便转身回去了,在错过法海身边的时候,用力的一拍法海的肩膀,给法海一个警告,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了。
法海微微冷笑,黄晟的力道也不过是炼精巅峰而已,连化气之境都没有达到,就来威胁自己,也真是让小鬼笑掉了大牙,法海心里暗骂,草包一个。
戴怡奇怪的看了一眼离去的黄晟,问道:“他过来干什么?没对你做什么吧?”
法海微微一笑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黄晟看着法海没有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依旧要和戴怡有说有笑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刘家的刘忠仁走了过来,走到黄晟的身边,拍了拍黄晟的肩膀,说:“看开点,戴怡不会看上那个野和尚的,她只是一时兴起,你不要节外生枝,毕竟我们此行目的关乎三家之后的道路,容不得意气用事。”
刘忠仁五十多岁了,只是保养的甚好,脸上的肤色依然细腻红晕,像是三十岁的壮年,人年纪大了也是一种资本,见过的事情,经历过的事情比较多,经验就是一种用钱买不到的资本。
男人容易在女人身上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刘忠仁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他在竭力的安抚黄晟的情绪,其实当初他是反对黄晟跟着过来的,只是黄晟再三保证他会听话,才有了现在的人员安排。
黄晟虽然在武道修为上是草包一个,但是在人情世故上面,也有一定的水准。
“刘叔说笑了,你也了解我,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嘛,你就放心好了,倒是戴怡有些不知轻重,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此行的重要性,你看她这些天一直和那来历不明的野和尚搅和在一起,更本就忘记我们的任务!”
黄晟开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结合别人来对付戴怡。
刘忠仁活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黄晟那点小心思,不说话的笑了笑,对于戴怡他是看着长大的,戴怡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公私分明,该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事情,绝对不含糊,要不然戴家也不会一心要把戴怡留在戴家。
商队没有确定的目的地,只有一条模糊的路线,哪里适合自己,就会在哪里停下来,而这条路线中就有金光县。
几天之后,商队逐渐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法海和戴怡之间的情爱,说是两个人晚上总是偷偷的到没有人的地方做那男欢女爱的事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甚至连怎么脱衣服都刻画的如同亲身而为一样。
而如此凶悍的流言,戴怡却没有出来解释,制止谣言的意思,反而有些推波助澜。
关于流言的源头,已经无从考证,据法海推测很有可能是戴怡自己说出去的,至于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法海不敢往深处想,他怕自己忍不住动了凡念。
法海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那天晚上他和戴怡真的一起出去过,但真的没有做什么。
那天月色很好,天空中没有因为昊日落山之后,气温降低,而升腾起来的白云,月亮圆乎乎的挂在天空上,周边星光闪闪,与皎月争辉,把整个大地照的是熠熠生辉,如同流水一般。
夜间的晚风从山间穿过,带来了百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忍不住的多吸上两口。
戴怡就是一边嗅着花香,一边拽着法海的胳膊,坐在山坡上的岩石上,望着天边的皎月,和他慢慢说着自己的事情,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八年的过往。
戴怡的二十八年生活,谈不上什么波澜壮阔,只能用充实来形容,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她的童年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反而受到万千宠爱,父母能够给她的都给了她。
十五岁的时候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然后开始展现超人的商业天赋,受到家族的培养,可是好景不长,七年之前,家族产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已经被迫挤出了原有的市场,家族想要继续传承下去,必须要重新开辟市场,戴怡表现了很有信心,她的信心很容易感染别人,让别人也相信,即使像法海这样认定她会失败的人,都相信她可以。
戴怡也说了她和黄晟之间的关系,黄晟小时候很可爱,两个人从小在一间学堂学习,她就把黄晟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带着他玩,谁知道长大之后,黄晟生出别样的心思,但是她没有嫁给黄晟的想法。
戴怡说自己事情的时候,面带笑容,有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她说话时候的身影低沉,充斥着一种温馨,她的这种温馨即使对自己的家人,也对法海和尚,在她的陈述之中,她已经把法海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法海坐在岩石上,望着不远的火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戴怡诉说,他的心里有些彷徨和不安,他很喜欢这种温馨的幸福感,坐在一处风景绝美的地方,看看风景,和亲近的人说说话,过着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刹那之间,他有一种绕指的柔弱,想要和戴怡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但是法海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这样,他是一位正统的和尚,背后的包裹里还有他的文牒,出家的和尚是不能娶亲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乱了,只有在心中疯狂的阿弥陀佛,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第七十八章 僧人()
在大唐帝国的西边的草原上,有一条千万年奔腾不息的长河,她的起源在最西边的天山上,由积雪融化的雪水汇聚而成,穿越千山,流过南华州,直到大唐帝国的南海。
昊日的光芒照耀在河水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像是流动的黄金,在河的两岸,生活着很多生灵,他们依靠这条河生活,所在在他们眼中这条河比黄金还要珍贵,因此这条河又叫做金河。
金河在南华州的中部绕过一座高达两百余丈的高山,平静的河面发射昊日的光芒,映照在这座两百丈的高山上,金碧辉煌,如同一座金山,于是人们便这座山叫做金山。
在金山的对面有一平原,土地肥沃,人们便在这里建立一座城,每当昊日西沉的时候,斜照在河面的橘黄色的光芒便洒满整个平原,整座城池金光闪闪,于是这座城便叫金光城。
八年前,金光城遭受战火洗礼,于废墟中重新建立,面积比老城更是大了一倍不止,几乎把这一片所有人的人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