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想还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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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禅师望着法海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正是法海熟悉的笑容,师父没有变,还是那个师父。
“师父,你吓死我了!”法海长长舒了一口气,坐到地上,他的腿有点软。
空心禅师从坐垫站起身子,摸了摸法海的头,说:“不错,长肉了,看样子在山下的日子过的不错!”
师父的话让法海心里一惊,师父的修为明显是突破了,难道看出自己破了戒,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哎,别提了,山下哪有什么好日子,到处都是妖魔鬼怪,还得给你擦屁股,不说了,不说了,”法海赶紧转移话题说:“师父你刚刚给两位师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空心禅师说:“你不懂不要紧,只要记住了就可以了,时间一到,你就会懂了!”
法海不依的说:“师父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了,你还拿这种借口糊弄我,能不能换一个新鲜的说法。”
空心禅师说:“好的,为师就换一个新的,当年为师下山游历的时候,认识有一位很有学识的佃农,他告诉为师一位皇帝该有的生活,皇帝用的银锄头,金扁担,为师告诉他皇帝是不用锄头和扁担的,那位佃农就骂了为师,说,你这个和尚,不懂就不要乱说,皇帝不用锄头,怎么挖地,不用扁担,拿什么担水,为师听了之后,无话可说。”
法海听了之后,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师父是在嫌弃自己的境界低,说了也无异与对牛弹琴。
空心禅师又说:“本来为师还要顾忌一下你的面子,不够你既然要求为师换一个说法,为师只好实话实话了。”
“好了,不要生气了,让接的人接回来了没有?”空心禅师摸了摸法海的后脑勺问道。
法海有些不高兴的回答道:“接回来了,一根毫毛都没有少,人就在楼下呢,你跟我来吧!”
二珂坐在台阶上,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太阳从东边到了西边,也没有见法海出来。
“死法海,臭法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二珂用脚用力的撵着一根树枝,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仿佛那根树枝就是法海。
“咳咳、、”
空心禅师在二珂身后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提醒小女孩。
二珂一回头就看见法海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瞪着自己,有些心虚的说:“看什么看,你本来就臭!”
法海一偏头,不看小女孩,说:“不用弟子介绍了吧,她就是你要接的人!”
“你是陈爷爷?”二珂秒变乖乖女,小声的问道。
空心禅师俗家姓陈,二珂小时候听自己的爷爷说过。
空心禅师望着二珂有些激动,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孙女一样,说:“对,对,我就是你陈爷爷!”
“师父,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陈爷爷?你还有这个法号呀,弟子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法海有些妒忌空心禅师对二珂的态度,出言讽刺道。
空心禅师一拍法海的脑袋,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你若是再调皮,为师就让你去伙善堂劈柴!”
劈柴是一件苦力活儿,一天下来,全身上下没有那一块儿是不痛的,法海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
二珂看着法海委屈的样子,扑哧一笑,小小年纪有了一点颠倒众生的影子,空心禅师把二珂带到净室,说起家常来,让法海去把晚饭端来。
第六十三章 食物()
白云寺的伙食种类繁多,就米饭而言就有两种,长方形的米饭和圆形的米饭,由长方形的谷子和圆形的谷子碾出来的,都是出自于山脚下的农田,一样的水,一样的泥土,所以吃到嘴里的味道,也就相差不多了。
主食除了米饭之外,还有面粉,都是小麦粉,可以做成不同形状的馒头和包子,包子的馅永远只有萝卜青菜,为此不少僧人到伙善堂抗议过,伙善堂的人默不吭声,静静的听着,第二天馒头就没有馅了,变成了有皱纹的馒头,从此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伙善堂做什么,僧人们就吃什么。
下饭的菜不仅有很多种,还可以撇开季节的约束,什么青菜、萝卜、豆角、茄子等等,一年四季都会有,而且样式也是一成不变,永远都是盐巴菜油,用大火顿烂,端出来的时候还有一股植物特有的青檬味道。
不少僧人想过要抗议,但有了前车之鉴,怕抗议过后,只能吃生菜,于是又纷纷忍了下来,继续吃着和猪食差不了多少的素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白云寺的僧人很多,上上下下足足有三千多人,而且每天还有成千上万的香客,伙善堂只有区区三十多人,若是要做细,更本来不及。
因为在白云寺遭受了十多年的坑害,所以法海和渡仁两个人下山之后,才会多食物有那么大的执着。
佛家说,众生平等。
在法海看来这就是一句屁话,伙善堂给空字辈的老僧人准备的伙食足以反驳这句话,证明众生是不平等,望着手中端着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法海怎么都不相信这从伙善堂做出来的饭菜,法海从来就不相信伙善堂的人还能做出人吃的饭菜来。
法海进屋的时候,二珂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泛着红,显然刚刚哭过,空心老禅师也是长吁短叹,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在屋子里面说了些什么,能够让两个人跨越时间的巨沟,产生共鸣。
二珂化悲愤为力量,大快朵颐,空心禅师只是浅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一脸感叹的说:“咱们寺里的伙食真是好啊,美味极了!二珂,你就多吃点,出了白云寺,以后想吃,也吃不到了。”
伺候在一边的法海忍着想要撞墙的冲动,扭头看着窗外,东山之上已经升起了明月,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晚上。
忽然之间,法海想起了一个问题,在白云寺和空心禅师生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空心禅师吃过东西,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空心禅师吃东西,心中不由的想到,难道师父已经餐风饮露,超凡脱尘了不成。
这个念头一生起,心中生起了骇然波涛,因为只有合道期的修士才可以不食凡间五谷,餐风饮露,难不成自己的这位不靠谱的师父是合道期的大能?
法海心中震撼,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望着那轮明珠一样的月亮,心中又有些得意起来,自己的师父这么厉害,那自己在武林中岂不是可以横着走!同时心里又后悔起来,自己这次下山,缩头缩脑,顾忌这个又顾忌那个,不痛快不说,还平白无故丢了自己师父的脸。
眼珠子在眼眶中左右晃动,显然又在想着什么坏事情。
“法海,你带二珂去你的房间,你晚上就藏经阁凑合吧!”空心禅师的声音缥缈的传进法海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沉思。
“啊!”法海啊了一声说:“师父,寺庙不是有厢房吗?”
空心禅师说:“都已经住满了,寺里现在可没有什么空余的房间,甚至有些弟子都把房间让出来了,给了那些江湖同道。”
法海顺势问了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师父,寺里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
空心禅师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原因。
在大唐帝国的南边有一个****的小国,名叫古瑱国,国主也是一位大修士,不过他的修炼方式与主流修炼方式大有不同。
主流修炼方式都是炼天地灵气为己用,以自身的强大来抵抗天地浊气的消磨,从而延年益寿,而古瑱王不同,他以炼蛊而求生。
蛊是天地间的一种灵虫,有着种种神奇的能力,超乎人多想象,古瑱王炼化这些蛊,化为自身的一部分,也就拥有蛊的某一些的特殊能力,比如炼化火蛊,就可以无视火的烧烤,炼化水蛊,就可以在水里如履平地。
而且蛊充满了灵气,炼化蛊之后,自身也会得到这些灵气,滋养自身,不论是肉体还是三魂七魄。
天生的蛊很少,无一不在奇险诡异之地,非人力可得,能够寻得之人都是大气运之人,所有寻常人想要得到蛊,就只能人为的去催生,又叫养蛊。
养蛊对人类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因为人乃是天地主角,万灵之长,所以想要养出有灵性有用的蛊,就必须以人为养料,其中以童男童女的血肉为佳。
通常情况下,上万的童男童女才能养出一只幼蛊,幼蛊想要成长,还得继续寄生在人的体内,吞噬人的精气神,慢慢成长,算下来,养出一只成年的蛊,只要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数十万人的性命。
古瑱国地处偏远,那里崇山峻岭,树大林深,猛兽奇虫更是数以万计,生活在那里的人,常年和猛兽奇虫争斗,琢磨出了一套养蛊的方法,最初的时候,是以虫制虫,以兽制兽,只是后来逐渐演变为好勇斗狠的手段。
古瑱国从建国之初就开始养蛊,到了这一代古瑱王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了,倾一国之力,花费上百年时间,足以养出几只成年的蛊来,这一代的古瑱王炼化了几只成年蛊,实力大涨,野心膨胀,便想扩充势力,掠夺更多资源,再继续养蛊,然后炼化,增强自己的实力,最后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
古瑱国往南是大海,往西是连绵的大山,往东是无人的岛屿,要想扩张,只能北上侵略大唐帝国。
为了北上,古瑱王整整准备了二十年的时间,他首先派军队扫平了大唐帝国以外的所有部落,利用那些部落的人来养蛊,然后用养出来的蛊去控制山林中的猛兽,其次他鼓励自己的国民生育,培养出足够的战士,与驯服的猛兽相结合组成一支猛兽之军。
第六十四章 都是俗世()
古瑱王或许在史学家的眼中就残忍的暴君,统治的手段极为的简洁粗暴,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掉,但在修炼者的眼中他就是一位大才。
他在炼蛊之术上推陈出新,在前人的基础上又闯出了新高,把蛊与天地之间的大道联系在一起,通过蛊,操纵一方,影响一方时令或者元气,与传说中合道修士相差无几,甚至更盛一层。
古瑱王用成千上万修士的血肉来喂养成年蛊,然后在把这些蛊放在一起,不给吃喝,让它们互相残杀,只留一只,最后一只蛊便是蛊王,然蛊王一出,天地变色,万里生灵无不为之胆寒颤栗。
古瑱王旗所到之处,血腥冲天,猛兽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大唐帝国的精锐正面交锋,也难以抵抗,只能依靠高大的城墙与之周旋,即使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唐帝国丢失了一个南华州的国土。
盛元皇帝知晓之后,在乾坤殿大怒,调兵谴将,势要灭了挑衅大唐国威的古瑱国,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人敢挑衅大唐帝国了,盛元皇帝把这次事件当做是周边所有国家的一种试探,必须要以强势的姿态杀回去,而且要杀的敌国没有一丝胆气来面对帝国。
沦陷的国土中,有些百姓虽然流离失所,但至少保全了性命,而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没有走掉修炼者却倒了大霉,全都被古瑱王捉去,禁锢功力法力,寄养蛊虫。
所以这次战争中,古瑱国不仅没有损失战斗力,反而增强了不少。
帝国虽然反应速度快,将士勇猛,但是一股血性面对古怪的蛊术时,也只有白白送了性命,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