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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贫僧想还俗-第323章

小说: 贫僧想还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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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仁和尚深吸一口气,说:“说吧,你想要怎么死!”

    “给个痛快吧,看在曾经同门的份上!”法正和尚现在也没有想着要活了。

    “不行,你们的事情聊完了,那就把他叫给我,我的女儿死在他的手里,我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这个时候宗年恩不同意了,他在一旁当透明人已经当了好久了。

    “他已经这个样子,你还想怎么样?”

    渡仁和尚还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虽然法正和尚做错了事情了,但是还在尽可能的维护他。

    宗年恩说:“我的女儿不能就那么白白的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为她做点什么!”

    渡仁和尚向前一步,说:“不行,你一个做父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你又能怪得了谁?”

第五百六六章() 
原本还连在一起的三个人,就在这一刻分道扬镳了。

    渡仁和尚在这一刻居然睁开的了自己的小眼睛,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深处有金色的火焰在闪烁,那是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宗年恩身上的气势也越来的越凝重,狂风在他的身边开始凝聚,他的衣袍开始猎猎作响,如同一阵阵爆竹的响声。

    剑拔弩张,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气氛。

    “咳咳、、、”

    咳嗽声突然之间响起,法正用虚弱的声音,说:“算了,渡仁,人做错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今日我输了,也就是代表着我做的事情是错的,该有什么样的结果,都该由我自己来承担,你不必拦着,让他过来的吧!”

    渡仁和尚猛地转过头来盯着法正和尚的脸上,举起紧紧捏着的拳头,高高的抬了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忍心砸下去,默默的退了几步,走到一边,转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

    宗年恩走到法正身边,抓起法正,把他扛着自己的肩上,对着法海说:“我们后会有期!”

    法海和尚问道:“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宗年恩沉默了片刻说:“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默默的讨债!”

    法海和尚淡淡的说:“你还是在这里杀了他吧!他不适合单独和别人接触!”

    宗年恩说:“你不相信我?”

    法海和尚说:“在长生不死的诱惑下,贫僧觉得很少有人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而不动,他也是一位奇才,最后落的这个下场!”

    宗年恩没有吭声,只是用眼神动也不动的盯着法海看着。

    法海和尚接着说道:”当诱惑上门,你心动的时候,就由不得你说想不想了,贪欲是人心之中最大的原罪,没有人能够拒绝它,就好比你努力修炼,就是为了长生,你想活着,不想死,你想要力量,不想做弱者等等,这些你想要的冲动,都是你的贪欲,都是你心中的原罪,你很难保证你不被贪欲蒙蔽自己的眼睛,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贪欲蒙蔽了眼睛,还是在这里杀了他吧!而且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再这么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的梦破碎了,心也死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了!“

    宗年恩静静的看着法海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把法正和尚放在了地上,伸手一抬,一股风凭空而起,犹如铰刀,钝向法正和尚,于是法正和尚在微笑中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许许多多不曾说出来的故事。

    渡仁和尚转过身来,痴痴的望着法正和尚消失的地方,目光复杂,表情复杂,百感交集,然后抬起手一抹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大步向远处走出。

    法海和尚看了看宗年恩,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跟着渡仁和尚离开了。

    从昊日出现走到昊日消失,大漠上一如既往的刮了冷冷的夜风,大漠的夜晚依旧那么黑,月亮依旧那么的红,只是它的光芒永远无法划破黑暗的包裹,大漠的月亮只能永远的生活在黑夜当中。

    时光飞逝,大半年的时光一逛而过,法海和渡仁两个人终于历经千辛万苦从大漠之中走了出来,回到了故乡大唐帝国。

    当两位和尚回到这片故土的时候,却发现在大漠之中魂牵梦绕的故土已经变得陌生了,她已经不是记忆之中的样子了。

    大唐帝国的盛元皇帝久病之后终于在六个月之前驾崩了,随后常年被病痛折磨的皇后娘娘也跟着升天了,几乎在同时,大唐帝国失去了男主人和女主人。

    第二月,年仅三岁的皇太子继承了皇位,却不被手握重权的大臣所承认,因为大家都知道盛元皇帝身体在早些年争夺皇位的时候,受过难以恢复的重伤,已经难以孕育子嗣,这个冒出来的年轻皇子便被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所笼罩。

    那些手握重兵的边疆大臣乘机而起,高举为先帝洗辱的旗号,造起反来了,从南到北,一一数过,一共有十八路反王。

    这十八路反王彼此之间看着也不怎么顺眼,时不时的就打上一仗,一打仗就要死人,一死人就要招人,但是人口就那么多,生的永远没有死的快,生长的也没有死的快,打着打着,就变成十室九空了。

    许多村庄已经惨绝人迹,断壁残亘,荒草丛生,许多城池已经坍塌成废墟,远远望去,只有残留的一点余烟袅袅而上,在那残破的城墙上站着成群的乌鸦,欢呼的叫着,看见法海和渡仁两人从远方而起,受惊的飞了起来,乌泱泱的一片,整个天空变得暗淡了。

    法海走的时候还是飘着雪的冬天,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酷热的夏日了。

    夏日炎炎,尸体总是腐烂的快,走在老远的地方,就能闻见那令人作呕的尸臭。

    “走吧,换一个方向吧,这座小城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法海看着不远处的小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渡仁和尚用自己宽厚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哎,兴,是百姓苦,衰,还是百姓苦,受苦受难的还是这些普通人呐!”

    法海转过头奇怪的看了一眼渡仁和尚,说:“奇了怪了,你怎么会好好的关心起他人的荣辱兴衰啦!”

    渡仁和尚用他的小眼睛特别惆怅的看了一眼法海,说:“你还是没有变啊,还是那个冷漠的法海和尚,佛爷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胖和尚啦!”

    “大胖和尚?”

    法海试探的问道。

    渡仁和尚摇了摇头,说:“错了,我现在是一位高僧,高僧就应该能够体会到人间的疾苦,以及人心中的种种烦恼!”

    法海听了之后直接走了,渡仁却跟在后面喊道:“喂,你别走啊,佛爷我还没有说完呢,你等我说完再走好不好,喂、、、你就真的对面前这些事情一点感触都没有吗?”

    法海微微停了一下脚步,然后走的跟快了,边走边说:“快回山上吧,方丈师兄等你等了好久了!”

    白云山上白云寺,白云寺中万僧生。

    如今的白云寺早没有了昔日的辉煌,随着一片老僧人的失踪,曾经的佛光也跟着消失了,曾经光彩照人的白云山上失去迷人的色彩,失却了曾经的活力生机。

    白云寺已经关闭了山门,山下的镇子也跟着萧条了,只有一些老居民还住在镇子上,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另谋它生了。

    从镇子上经过的时候,法海和渡仁两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走进了人生的暮年,行将就木。

    两人也不想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多待,匆匆而过,穿过封山大阵,直奔寺中。

    寺中大多数都是陌生的面孔,熟悉的面孔没有看见几张,所以每当看到一张,都显得格外的亲切,相互寒暄,然后莫名的伤感,为那些消失的面孔短叹。

    所以上午上的山,到下午的时候才去见的方丈。

    方丈比离开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老了,大胡子全白了,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像是地上的山脉,看见法海和渡仁两个人推开门进来,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你们终于回来了,老衲以为等不到你们回来了!”

    “师父,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渡仁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还是一位感情细腻之人,看见自己的师父变成如今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方丈伸手擦了擦渡仁和尚眼角的泪水,说:”乖徒儿不哭,不哭,能够在圆寂之前见到了,为师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第五百六七章() 
悲伤的气息来的太过于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击中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然后鼻子发酸,有一种要流泪冲动。

    “乖徒儿,不哭,不哭,人呢,终究有一死,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不老,那都是骗人的,这是无数先辈总结出来的经验,你要记住!”

    方丈轻轻为渡仁和尚擦去眼角的泪水,慢慢的交代后事。

    “老衲要死了,这个方丈的位置的就是你的了,你再哭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就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还怎么带领他们重振我们白云寺!”

    “师父,你好好的,怎么会、、、”

    渡仁和尚此刻就像当初刚刚上山的那一会儿,充满了茫然和无助,他不知道发生了,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无奈。

    方丈老和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命呐,命中注定的东西,不说也罢,为师还是好好的和你说说白云寺的事情,这些事情只有我们方丈才有资格知道,法海师弟,你看、、、”

    法海如梦初醒,恍然道:“方丈师兄,你先忙着,贫僧还有一点事情要忙,就先下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贫僧!”

    方丈疲惫的点了点头,法海就走出了房门,只留下师徒二人在房间里面说着悄悄话。

    法海走出方丈的大门,就直接回到了藏经阁,藏经阁中现在只有一位空字辈的高僧在镇守。

    法海讲过这位师伯,只不过这位师伯修的是闭口禅,法海从来没有讲过他和谁交谈过,别人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微笑着点头,和往常一样,看见这位修闭口禅的师伯,法海躬身行礼,然后走到空心禅师时常坐的桌子旁。

    桌子的位置靠在窗户边上,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窗外的美景,首先看见的是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和在山峰上空缭绕的云雾,然后看见的是近处鳞次栉比的屋棱瓦角,从远到近一副出尘的气息。

    这里很安静,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人修的是闭口禅,从来不说话,另一个人满腹的心事,也没有心思说话,安静的出奇。

    法海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在一夜之间,天就莫名其妙的塌了下来,白云寺的高僧们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其他的门派也一样,无一例额外,好像有一场针对天下大派的阴谋。

    皇帝驾崩,天下也乱了,十八路反王相互挣战,虽然也没有说,但是谁都想坐到那张龙椅上去,做天下第一人。

    窗外原本那净朗的天空现在看起来,也蒙上了一层血腥的气息。

    法海静静的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他很少能够这样的安静的坐着,若是不动一动,他就感觉自己屁股下面有针一样,扎的屁股非常的难受。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渡仁和尚红着一双一眼睛过来了,然后默默的坐在了法海的对面。

    法海轻轻的问道:“贫僧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方丈师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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