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冷狂毒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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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掩在衣袖中的手忍不住狠狠地握住了拳,嘴唇也是紧紧地抿起了,贝齿咬着唇肉,都是不自知的快要咬出血来。
而同时,她的神情也是变得紧张起来,等待着冷然的回答,生怕听到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听到这句话,冷然明了,原来是和夜离绝有关的,难怪会那么仇视她。
只是,这仇视得是不是太厉害了?恨不得要活生生撕了她一样。
“我们本就是夫妻,他不宠我,还能宠谁。”冷然淡淡回道,看着这个在极力控制着情绪的少女,眉头淡淡一挑,“郡主,请问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该像九公主他们一样,唤夫君为叔叔,唤我为婶婶的。可你不仅没有晚辈对长辈应有的礼数,反而还过问一些你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该知道的事,我是不是可以借此禀报给陛下,让陛下将你给驱逐出京城,流放大漠,静养一段时间才好?”
夜待月的唇一下子便被咬破了。
她猛然抬眼,眼光是比之前还要浓重的狠辣,阴郁得似乎都能射出两把刀来,将面前的冷然给戳出两个窟窿。她的指尖也是因为力气太大,而插进了手掌心之中,带来一股疼痛,她却是只死盯着冷然,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冷然,别以为你嫁了他,就能当一辈子夜王妃。本郡主今日把话跟你说明白了,只要有本郡主在的一日,你休想安安心心做你的夜王妃!”
这话明摆着是挑战,冷然没怎么在意,就以夜离绝那长相身份,要说这偌大的京城里没几个女人暗恋他,她还是一点都不信的。
于是她只是回道:“郡主,那么我也回你一句话,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决计不会嫁给我夫君,就算是给他当个小妾,那也绝对不行。”
说完,她再懒得多在这里停留,转身便是要走。
想她冷然前世活了二十多岁,今世又已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所谓情敌。
果然情敌都是这样占有欲极强的,哪怕喜欢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也还是那么喜欢他?
亏她以前无事的时候曾也在网上看过小说,果然作者都是接地气写的,诚不欺她。
却又听得身后的夜待月被刺激了一样尖叫起来,厉声道:“冷然!我从小就认识他,和他相处了十多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有着十几年的感情!你抢本郡主的男人,你绝对会后悔的!”
冷然没有回头。
青梅竹马?
她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旋即再度恢复了平静。
青梅竹马感情深是深,可往往,那骑着竹马来的郎君,大多都是抛弃了绕床的青梅,转而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了。
更何况,夜离绝那只竹马,并不见得喜欢夜待月这颗青梅。
自作多情,往往是最悲哀的。
可是,这和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又不喜欢夜离绝,只是他名义上的正妃而已。最多也就是天机试炼开始之前,她在京城里呆的时候,秉一下他王府女主人的位置,为他清理一下包括这颗青梅在内的桃花了。
冷然刚走出御花园,就见到有特意候在这里,似是在等着她的一个太监。
果然,那太监见她出来了,上前几步来,服了服身,道:“夜王妃,夜王爷如今还正在御书房里,和陛下处理着政事,今日上午可能是回不去王府,他怕您在皇宫里迷路了,便命奴才领着您先出宫。”
冷然看了看这个太监,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前头带路。
那太监便又服了服身体,极尽一个奴才本分的在前面领着路,却又一点都不抢冷然风头的走着,将作为一个奴才的卑躬屈膝体现得淋漓尽致,完全看不出一点差错。
冷然走在后面,依旧是神情淡然,似是没有察觉到,这太监奴才得也太奴才了点。
试问在宫里头的人,有哪个会低下卑微到这等地步?浑身上下尽是一派奴颜婢膝之色,完全没有一点正常的宫中人应有的态度。
那太监带着路,并不多言,也不介绍是走到了哪里,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儿地走着,偶尔会侧头看看冷然是不是还在跟着。
渐渐的,两人越走越远。
眼看着这明显已经是皇宫里一个比较偏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冷然终于是开口了,声音一如她目前的形象一般清浅柔和:“你要带我见谁?”
那太监并不说话,只是突然间就直起了一直在弯曲着的腰背,整个人的气势立即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冷然只是看着,并未觉得吃惊。
那人变换回了真正的模样,丑陋的奴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森冷如同暗夜般的阴寒。他见冷然丝毫不震惊的样子,嘴角冷冷的攒出一点笑:“真不愧是道上名声赫赫的冷爷,明知这是个陷阱,居然还肯往里头掉进去。”
冷然不语。
那人兀自评价了后,便是一转身,冲一个地方抱拳:“陛下,不辱圣命,人带到了。”
第八十五章 残魂之恨【一【重要
这里是一处位置极为偏僻的冷宫,杂草丛生,树木也都是没有修整过的,杂乱的枝桠生长得几近是张牙舞爪一般,阳光投射不下来,整个地域都是略显阴暗,非常的荒芜。
冷然立在原地,抬眼看向那从破旧的不知落了多少灰尘的宫门里走出来的人。
容颜寡淡凉薄,明黄龙袍加身,正是夜天耀。
见冷然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模样,夜天耀也没有任何的诧异。他只是拂了拂沾染了不少灰尘蜘蛛网的衣摆,神色间居然没有一点嫌弃这些肮脏的模样,反而还带了点细微的柔和,若不是冷然观察他观察得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薄凉如他,竟也会有着温柔的一面?
冷然不动不语,只是看着他。
待他停了动作后,方才抬起头来,道:“下去吧。”
于是那扮成了太监引冷然前来的暗卫便离开了,整个冷宫这里,就只余下了他和冷然两人。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却是又止住了,抬手拿一方帕子掩了掩唇,剧烈地咳了几声,冷然敏锐地见到那洁白的帕子上,顿时就透出了一抹血色。
正是先前给他下的噬心散发作了。
她只看着,眼底无波无澜,却听体内残魂终于是没能忍住,出声冷笑道:“这下知道当年给我下这样的毒,我是受了多少的罪了?夜、天、耀,你不得好死!”
说话间,尽是咬牙切齿的语气,是恨到了极点的。
冷然传音道:“看来今日,不将话都给说清楚,夜天耀是不会让我离开的了。我想,你一直隐藏起来的那些真相,也该会在今日大白了吧。”
残魂的冷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冷然能感受到它刹那间就升腾起来的慌张,显然它刚才的确是太激动了,激动到都忘记了,只要冷然能有和夜天耀独处的时间,那就决计会将它一直小心翼翼给隐瞒着的真相全都揭露出来。
而且那揭露真相的人,还不是别的人,正是夜天耀。
待到残魂调整了一下情绪,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夜天耀已经将唇边的血渍全都抹去了。他随手将那沾染了血迹的帕子收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复又停住了,目光虽浅,但冷然还是能看出他那眼底里所死死压抑着的极为深沉复杂的神色。
他看着冷然,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却还是让冷然体内的残魂感到一种窒息。
那种窒息,是极为熟悉的,它一点都不陌生的,甚至是熟悉到了骨子里,比连慕楚留给它的还要深重。
那种能让它恨不得亲手将他的脑袋给一点点的扭转掉,恨不得活活吸干他的血生吃了他的肉,恨不得上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能亲眼见着他被折磨的窒息!
那种让它生前受够了屈辱,死后也不甘心的窒息!
夜、天、耀!
就来享受冷然为它所做出来的报复吧!
它曾经被噬心散折磨了多久,就让你也尝尝那连续数年的痛苦滋味!
让你亲眼看着你最为看重最放在心上的女人,视你为无物,避你如洪水猛兽,嫁给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和别的男人成亲生子,甚至连百年之后,那能够生不同衾死同穴一起入葬的,也不是你!
让你看着明明是和你关系最为紧密的,却一辈子都和你无关!
让你痛苦,让你折磨,让你郁郁直到死亡!
感受着体内残魂那种剧烈的波动,冷然能感到它拼命压抑着尖叫的重重喘息。她没有对残魂再作出任何的安抚和疑问,只是回望着夜天耀,眸子里平静无比,声音也是平和淡然的:“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夫君的面说,非要让我来这里?”
听到那“夫君”二字,冷然清楚的见到他瞳孔似是猛地一缩,仿佛是遭到了什么打击一般,让他整个人的脸色倏地一下就变白了,惨淡不已。
他脸上一紧,大概是又想咳血来,却是忍住了,将那快要涌出嘴角的血又给咽了回去。
冷然淡淡看着,道:“当年你给我下噬心散,想来你也是明白这毒是怎样发作的。”顿了顿,才缓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我恨你入骨,是在报复。”
噬心散这种毒药,只要人的心绪波动得太过厉害,便是会主动发作的,能够让人痛不欲生,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给从胸腔里挖出来,停了那种疼痛才好。
当初然儿的死,便主要是因了这噬心散的发作,连带着狱卒的鞭笞,没能撑得过去。
甚至就连冷然自己,那次若非是有着慕楚在,指不定也会在噬心散和身体隐疾内伤三重发作的情况下,再醒不过来了。
由此可见,噬心散的毒性,是有多么的霸道可怖了。
而这些,夜天耀自是再清楚不过。
他只是极轻极轻的笑了笑,笑容浅淡一如冬夜的月光,冷寂非常,溢满了凉意:“朕……我只是在想,你恨我恨到如此,曾经我所对你做过的,你都是怎样承受下来的。”
他没再继续自称“朕”,而是用了“我”来代替。
冷然敛了敛眸。
果然,他是喜欢然儿的?可那喜欢,却是喜欢到了然儿恨他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喜欢到了然儿恨不得能够生啖他血肉的结果。
那么当初,他究竟是对然儿做了什么?
便听这时体内残魂又是生生忍着滔天的怒意,声音俱是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一般:“我以前是怎么承受下来的?夜天耀啊夜天耀,你这话问得好啊,我怎么承受下来,不都是你亲眼在看着的么?你现在倒反过来想说你全然都不记得了?呵,冷然啊,你听到了吗,这真是讽刺啊,天大的讽刺,他怎样对我的,他居然还不知道!”
“你且先忍一忍,等他将事情都说出来。”冷然说道,残魂的声音立即便消隐了下去。
它透过冷然的眼,能看见夜天耀那一如当年寡凉淡薄的笑意,还能看见夜天耀那双眸子里,一如当年那般复杂深重,在它看来可怕到了极点的欲念。
是的,欲念。
欲念!
夜天耀,他巴不得它永远都是他的人,永远都伴在他的身边,永远都是只乖乖做他一个人的牵线木偶!
他只把它当成他的所有物,他想要如何,它就必须要如何,不能有任何一点的反抗!
它到现在都是不敢回想,当年它在随着容御离开京城之前,那被慕楚送到了夜天耀身边,尚还是夜天耀暗处的人的那数年时间里,暗无天日的生活,它是怎么能忍住的,凭着心中那有关于慕楚的最后一点的温存,硬生生咬牙活下来的!
那样受尽了侮辱、尝遍了黑暗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