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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失贞姬妾-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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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这位微不足道的巫女。

那辆白色马车渐行渐远,最终在几位侍卫的护送之下,彻底没了踪影,自从这一日过后,宫里宫外也鲜少有人谈论那位离去的大食族巫女。

天子的这一举动,自然瞒过了世上所有人,唯独后宫之中的祺贵人,听闻皇上的决定并不安心。

她由两位宫女陪着在御花园走动,昨天大食族的圣女已经顺利出宫,见证此事的人约莫百人有余,她却依旧忧心忡忡。这些臣子都不曾知晓这位巫女身上的蹊跷,谁能说得清楚到底送走的那个女人,是否就是巫女云歌?!她面色一沉,眼底的神情就更不单纯,讳莫如深,要是那个老宫女不曾眼拙,所言属实的话,巫女跟死去的贞婉皇后如此相似,皇帝如何舍得放她出宫?!原本对巫女那么器重,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皇上如此在意巫女的那张脸,又如何会放弃在这个巫女身上缅怀过去喜爱的女人?!

除非这位巫女已经让皇上觉得腻烦厌恶,或是没了任何兴致,亦或是跟被赶走的夏贵人一样,犯下了不小的错误,皇上才勃然大怒,不想再见到她。

夏采薇离开的时候,她们三人都去探望了一会儿,谁也不曾料到,比其余三人进宫更早地位更高的夏采薇,会头一个离开后宫。谁也不知道,到底夏采薇做错了何事,惹恼了皇上,落得这样的下场,天子一道圣旨让夏采薇出宫,似乎顾及往日夫妻之情,不曾昭告天下真正的原因,也引来不少人暗中揣测。

两位后妃先行离开,夏采薇跟祺贵人一道走出卓明宫的庭院,身后几个宫女太监正在搬掉一些夏采薇常用的物什,夏采薇淡淡睇着身旁的祺贵人,对这个向来往来亲密的女子也说不上厌恶或是喜欢,如今人走茶凉,她再计较祺贵人的那些小伎俩,也是无事生非。毕竟,这一日之后,她再也不属于这座后宫,任何人不会让她嫉妒悲哀,她也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眼中的威胁和阻碍。

她是夏采薇,进宫之前没有任何其他的名字头衔,离开的时候也不带走任何一个名号,她原本想着这一天会格外凄凉,却没料到自己竟会如此宁静看穿。

走到前面的小路口,夏采薇这才转过身来,轻轻拉住祺贵人的双手,她笑着看祺贵人,更让祺贵人心生疑惑,想不清楚为何夏采薇临了要离开后宫,还能在最后关头笑得出来。祺贵人眼神一暗,不曾将疑惑表露在脸上,依旧一脸纯真,眸光平和。

“你送到这儿就好了,不必再送。”夏采薇低声说了一句,轻拍祺贵人的手背,再无任何介怀。

“姐姐在宫外如何安生呐?每每想到此处,我都为姐姐担心。更别提,人言可畏——”祺贵人低低叹了口气,满目担忧,看来忧心忡忡,心事很重。

看着祺贵人,夏采薇也不在意到底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噙着清浅笑容,柔声说了句。“去年我爹辞官回乡,家中也有一处清净庭院,我与兄长姊妹感情都好,这两年来书信从未断过,想必过日子并不为难。”

“那我就安心了。”祺贵人听了一句,却不曾放在心上,挽唇一笑,眼神更加恳切从容。

“你若听我一声劝,你我也有一两年的交情,我既然要走了,就好心再送你一句。”夏采薇安安静静地打量眼前的娇俏女子,这后宫只要有人在,就绝不会停息暗中争斗,她突然觉得自己抽身出来,一身轻松,皇上让她全身而退,或许这才是不幸中的大幸。

“姐姐有何等的金玉良言,我且侧耳倾听。”祺贵人的眼底,一抹晦暗一闪而逝,她依旧噙着笑容,看来亲切近人,回握着夏采薇的柔荑,在外人看来,两人依旧感情不浅。

夏采薇沉默了许久,才敛去脸上的笑容,心中百转千回,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你若知足便可常乐,此生衣食无忧,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千万别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她不是不知祺贵人打着何等主意,若是祺贵人按兵不动,或许还能守住如今得到的,若是她还有野心,他日做了错事,就没有自己这般幸运了。

“姐姐不必多心。你一路好走。”听夏采薇这么说,似乎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祺贵人心中一沉,眼底的笑容冷却几分。不过祺贵人并不在意,她不过说些场面话,如今她如何还会在意一个被赶出宫去的寻常女人?!再唤夏采薇一声姐姐,也只是给她最后一份薄面罢了,其实在她心里,根本就不再把夏采薇放在眼底了。这般想着,她的话也就敷衍冷淡许多。

夏采薇一眼就看出祺贵人的心不在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并非蒙在鼓里不知,浅浅一笑,再道一声珍重告辞,便由着宫女簇拥着送出宫去。

……

他日夏采薇说过的话,依旧在祺贵人的耳畔回响,她眼眸一暗再暗,脸上没有任何的纯真神情,自有心思。

“你不过是嫉妒我如今安好在宫内,你却被迫驱逐出去,落得个两手空空……我如何会跟你一样沦落至此?!你也实在操太多心了。”祺贵人无声冷笑,沉心静气地抬起右臂,优雅地从腊梅枝头采撷一朵金黄色的软嫩梅花,攥在指尖,细细打量。腊梅花香气浓郁,但凡走过之人,都必将染上一层香衣。她既然已经被选入宫内,就要像是这腊梅花一样,流芳百世,可不愿做那些庸俗无味的繁花,哪怕是看了几眼摘在手中也没有任何印象。若将她比作是水,她亦不愿做潺潺清水,要做就做那沁香茗茶。

安分守己,毫无所求,不过是一些碌碌无为之人。没有野心之人,或许不会失去太多,却也注定得不到太多。

她并不觉得跟夏采薇一般安静度日,就能体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跟湖水一般宁静的女人……这世上何其百个千个?!这些女人哪怕入住后宫,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像是夏采薇,她走后皇上甚至不会怀念她一两日,抛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舍,皇宫之中来来往往许多人,唯有当真能做大事者,才能让人铭记在心。

她绝不甘做无味之花,不做无味之人,她要守住的,并非如今的一切,还有更多更多。

转念一想,她的唇畔笑意更深,她的手中似乎握着格外重要的事。

她绝不善罢甘休。

祺贵人专程去了一趟皇上的寝宫,只是如今她已无法随心所欲地出入偏殿,只能止步在长廊口,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能看到寝宫前守着的侍卫。这回她的运气并不好,她揣摩着哪怕她去了,寝宫门口的当值侍卫并非因为她是后妃而松懈半分,皇上虽然在雍安殿内处理国事,但这些侍卫自当听从他一人的命令,不会对别人网开一面。

她在长廊口等待了许久,看似是在欣赏风景,一旁的宫女看着如今已经是吃饭的时辰,提醒了一句,她却因此而长了个心眼,冷着脸继续等候。

果不其然,到了午膳的时候,一名绿衫宫女从偏殿走了出来,在门口顿足盼望些许时候,正有一位宫女迎面而来,手里端着装满精致菜肴的红色漆盘,将漆盘转交给了绿衣宫女这才离开。

祺贵人见状,脸色更是难看,这些事原本就不合理,定是偏殿还藏匿着一人,才会一日三餐都准时往里面送。

不曾听闻宫里进了什么新人,即便来了,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跟天子同住一屋檐下,这该是何等的地位非凡,才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她只是这般想着,不用耗费太久的精力,已然想到了是何许人也。

只是守卫森严,她根本没有机遇前去证实自己的猜测。生着闷气,她的细眉拧成一团,一脸的不甘心,只是哪怕在这儿等待一整夜又如何?祺贵人暗暗舒了口气,又在当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原路返回。

“姑娘,奴婢让姐妹带来了这些,您瞧瞧——”紫鹃在午后捧着一个红色漆盒过来,笑脸盈盈,放在穆槿宁的面前。

“真是手巧……”眉眼有笑,轻声呢喃,她眼看着紫鹃轻轻打开盒子,木盒其中是剪好了的厚厚一叠红色窗花,是各式花样,每一张都有吉祥寓意,精致小巧。那双素白柔荑捻起一张,在烛光之下细细打量,紫鹃取来一小碟米糊,两人以米糊沾着后,一张张摊放在圆桌上,紫鹃搬来圆凳,穆槿宁踮起脚尖,轻盈站在凳上。紫鹃在凳下将窗花传给穆槿宁,穆槿宁从紫鹃手中接了过来,抬高双臂,凝神关注地将一枚枚正红色的窗花贴在窗棂上,指腹柔顺地滑过窗花,每一张窗花都贴的平整。

穆槿宁有半响怔然,指缝缓缓张开,望着刚刚贴好的一朵窗花出神,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极的神情,指腹下隐约有些凉意,窗棂上贴着各样的窗花,此情此景有些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她陷入沉思,秦昊尧在此刻来了她也不曾察觉。

他走进内室的那一瞬,正好见着她站在圆凳上,轻点脚尖,指掌下是一张张红色窗花,他负手而立,不禁也陷入回忆,到底是何时看过相似的光景。

他记得有一年年关,他来她的屋里看她,她正在床上小憩,他不曾唤醒她,看着她的面颊上沾着一朵红色窗花,不禁莞尔,拿这事取笑她。

他记得有一年,他也说不清为何去了塞外找到她当年住过的地方,屋子破旧不堪,窗户上的窗花也因为时光的流逝,变成了颓然的暗红色,让人看了更觉心酸。

而如今……。一切,都唯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她蓦地回过神来,脚步不稳,圆凳猝然晃动起来,眼看着自己就要狼狈摔下,紧闭双眼,早已做好吃痛的准备,这回自己太过分心,自然会摔得惨痛。

只是她却不曾重重摔在地上,紫鹃的低呼声就在耳畔,她察觉自己坠下不过一瞬,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她慌张地张开双目,却看着接住她的人正是他。

她深深望入那一双黑眸之内,眸光清亮,她似乎忘记了,他虽然贵为天子,却是年少时候就学过武艺,深藏不露,身手不凡。

下一刻,他将她放下,她垂下眉眼,自如地挺直起身,腰际似乎隐隐发烫,那是他双掌接住她紧抱住她的地方,她克制压下心头的慌乱情绪,恢复往日的平静。

秦昊尧的眼眸不禁转沉,等待自然是漫长的煎熬,他们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事,藏匿在心里深处的感情也是沉淀之后的厚重复杂,并非一时半会就可以让彼此回到之前的情分,手掌从她的宫装上滑下,冷静地走在她的前头。

紫鹃紧紧低着头,不敢抬起脸来,生怕天子又将怒气发泄到她的身上来,这等杂活本该是下人来做,虽然是穆槿宁开口要亲手贴窗花,她才勉强答应。但一旦出个好歹,天子一定责罚伺候主子的她,方才的情况,实在看的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大惊失色,如今还不曾彻底平复。

秦昊尧打量了整个内室一眼,今日他也松懈,不再整日忙于国事,快到晚上了,身边人早已吩咐要在偏殿布置一桌酒菜,只因今夜就是除夕夜。

身边礼官提醒过他,按照往年规矩,应该在殿内准备几桌宴席,皇亲国戚也好在宫里共聚一堂,他一口拒绝,懒得应对这些繁文缛节。

这是他们重遇的第一个年关,他自然更想跟她一起过新年,只有他们两个人,唯有跟她团聚才是团圆,其他人……他并不一定要见,王族之中,过去跟他交好的也鲜少有之,几位王爷更是不齐心,不过是一些仰仗着自己的血统就作威作福的贵族,不过他们的无用,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过来坐。”

他朝着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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