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元宠夫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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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白绥绥呵斥道,浓浓的血腥味又让她那颗立志要变成硬的心,动摇起来。
“你们若起来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说不定,我们还会考虑放了她,否则,”白云轩缓缓说道。
“有什么你们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直冷哼不断的绾绾在那两个女子,细细密密如春雨般的声音中一下变得沉默、忧伤起来。
四年前,她单纯无知,一次与丫鬟偷偷溜出去逛街的时候,碰到了那个让她后悔一生,悔恨一生的人。
那人有一双深潭般的眼睛,俊逸非凡的相貌,只无意的一瞥,她便再也挪不开眼睛,如此好看的男子,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从不知道,一个男子也可以美成那样。
第二次遇见他,是她去女娲庙上香,祈求可以遇到一个心仪之人,许愿时,不知怎么,他的身影便出现在脑海中,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他竟然跪在她的身侧,一双眼睛正偷偷的看着她。
那一刻,她便一下掉入了他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睛中,连挣扎也没有挣扎一下。
他们在春风中一起放纸鸢,他们在夏雨中一起数荷叶。
然后,就是秋天了,山上树叶凋零,在风中打着旋的舞蹈。满目萧条的秋日,在那时的她看来,竟然也是如此的生动可人。
她与他便站在山腰处的一棵斜斜生长的枣树下。
“绾绾,你真美!我要娶你!”他说。
“呵呵”她掩着嘴笑,然后歪着头大大方方的问他,“要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从未问起过她的家世。
“我不管你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哭,让我笑,让我开心,让我快乐,让我朝思暮想的姑娘,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知道生命意义的人,我会生生世世的爱你,既然。后事无人知晓,那么我就顺从我今日的心,我爱你,这是到死也不会改变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那些话仿佛一下一下的凿在了她心中,那一刻,莫名的,她就哭了,他的那些话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将她牢牢击中,让她彻底沦陷,她再也生不出一丝挣扎。
她一下扑到了他的怀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报他的深情,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唯有她自己。
所以,那一天,就在那山坡上,就在那枣树下,就在那一刻,她将自己献给了他。
漫天的枯叶随风飘舞,满目萧条树木,在她眼中全部都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她要与他在一起,她不惜与家人反目,气得父亲人事不省,母亲流泪不止,她那里还顾得上这些,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影子。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那时的她,只觉得父母是要阻碍她的幸福,不顾一切,她要去找他。
那一日,天空飘着细雨,她没有顾得上打伞,没命的跑到了他的家。她幻想着他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心疼的眼光看着她,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可是到了他家门口,她便看到,摇曳的烛光中,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他,另一个却分明是一名女子,她鬼使神差的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窗外。
他的声音清晰的从那薄薄的窗纸穿过,“我会生生世世的爱你,既然。后事无人知晓,那么我就顺从我今日的心,我爱你,这是到死也不会改变的。”
这是他与她说的话,此时他却告诉了另外的一名女子。
“咯吱——”她推开门,直愣愣的进去,脸上布满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为什么?”她看着他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哀哀的问道,那果然是一汪深潭,她从未看到过底。
她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厌恶!那满脸的深情,变成了浓浓的厌恶。
“她是谁?”与他一起在房中的女子躲在他身后问道。
“一个疯子!”他毫不留情的回答!
疯子?疯子?!前日还信誓旦旦一声声爱她的人,此刻却说她是疯子,他说要生生世世的爱她,可是,他的生生世世也实在是太短了,短的只有三天,只有三天!
第54章 继续前行()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的他的家,她也不知道那晚的雨究竟有多大,她更不知道那夜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父母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伤痕、衣衫凌乱;她只知道,父亲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生生被气死了;她只知道,母亲自那以后,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
爱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你永远分不清它是一杯美酒,还是一杯毒药!或许,上一刻,它还是最醇香的美酒,下一刻,却变成了要你命的毒药。
她心不甘、意不平!
她提着剑又来到他的家,一脚踹开门,发现他正在解一位女子的裙衫,那女子却不是那个雨夜她见到的那个。
那一刻,她忽然不想杀他了。死,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宽恕吗?
她不让他死,她将他捆了起来,绑在不知有多少姑娘躺过的那张床的床柱之上,她用折来的柳枝做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他,他们一共认识了一百六十三天,她就抽了他一百六十三下,然后,然后用剑划伤了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满屋除了那两个女子互相补充的讲述之外,再无一点声息,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这个凄美的故事中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绾绾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那里学的一手极为神奇的琴术,她的琴声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却可以使人沉醉,然后便是沉睡。
再后来,绾绾纠集了很多遭遇凄惨的女子,将以前在这山头的一群匪寇赶了出去,她们自己就做起了占山为王的营生。
“我们从没有杀过什么人,只是在他们沉睡后,拿走他们身上的银两与贵重物品!”
“碰到年轻的男子,会扒光他们的衣服,将他们丢在山路上,你是知道的,这山路来往行人不断,所以,这些是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碰到年轻貌美的男子,就会把他劫持上山,可是也只不过挨一顿鞭打,让后就会放下山去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白绥绥忽然想起前几日他们在路边救下的那个裸身男子,看来他也是遇到了绾绾她们吧。
“天下男子千百万,不是个个都像他一样的!”白云轩慢慢的说着,本就语言笨拙的他,说了这一句,便不知再说什么。
“不行,纵使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不能这样对待本君,本君,本”陵游的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白绥绥与墨冰那恼怒的目光,后面的话讪讪的也没有再说出口。
女子虽然容易记恨女子,可是也更容易同情一名女子。
墨渊起身道,“或许他只不过是被一个女子负过,这才要立志负遍天下女子,不过也或许不是,只是你这般做,与他又有什么差别?”
一番交涉之后,那两名女子给他们三人送来了所中软筋散的解药,白绥绥也同样给了那些中毒女子解药。
白云轩与墨渊两人武功恢复后,便不惧凤鸣寨的这些女子,于是堂而皇之的在这山寨住了下来,等着陵游一身的伤势恢复。
不是他们好心,而是陵游也要去百花谷。据陵游所言,若是没有他,他们顶多只能在百花谷的外谷转圈,根本就进不了内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他现在一身的妖力也用不了几分,根本就不是白云轩与墨渊的对手,白绥绥倒也不惧怕他。
这一日。
“哎!哎!”墨渊来来回回的在房中边走边叹气。
白绥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说吧!”
其余几人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将目光转向墨渊。
“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墨渊故意买了个关子。
“有一个孝子,母亲重病,无钱医治,于是他便手持利刃,杀了村里的一户作恶多端的富人,抢了银子出来救母亲。这富人家的下人,就将这个孝子告上公堂,你们说这县官该如何处置这孝子才算妥当?”
“杀人偿命!”
“可是,他杀的毕竟是恶人,不应该怪罪”
“本君高兴就放了他,不高兴,本君就杀了他!“
白云轩、墨冰,陵游三人依次回答到,然后将目光转向白绥绥。
“我,我不知道!”白绥绥瞬间陷入纠结,觉得白云轩与墨冰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好像又不完全正确。
墨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忽然向她问道,“田中大旱,浇田可对?”
“自然!”
“那若阴雨连绵,浇田可对?”
“那是傻子!”
“你看,就浇田的事情,它一会对,一会不对,就像那孝子的行为,说他错了也行,说他没错也对,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行事就好了,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你又何必执著?”
白绥绥咬了下唇,这时她才恍然,原来他们说这些只是为了开导她,自从那日上山,她毒杀了几人以后,心中很是愧疚,每天郁郁寡欢,纠结无比
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相继出了房间,只留下白绥绥一个人,低头苦思。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几日她已经自己将自己逼到了角落,觉得自己因为心软而害的他人陷入险境不对,可又觉得自己心肠歹毒,毒杀他人,也不对,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竟然没给自己留一条路。
今日,几人的一席话,却如醍醐灌顶般让她清醒了,自己何必纠结与这些,无论什么事情,无论怎么去做,她都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都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难自己,顺着自己的本心而为就可以了。
就如陵游所说的,高兴了,便放了他,不高兴,便杀了他,放他有放他的理由,杀他也有杀他的道理,只不过看你选择哪一个而已。
白绥绥多日以来阴沉沉的心,终于一下开朗起来。
用了几乎半月的时间,陵游身上的伤势总算好的差不多了,这还多亏了白绥绥的生肌散。
几人乘上绾绾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要与绾绾挥手告别,却见绾绾抱着她的琴也爬上了马车。
“你这是?”
“我占山为王,本来就是想报复天下美男子,可此时,心中已没有这种想法,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想出去走走,可又不知道去哪?所以,我想与你们一起去,不会不欢迎吧?”绾绾说着又往马车里挪了挪,一副就算你不欢迎,也已经迟了的神情。
有了绾绾这个向导指路,他们剩下在这三不管地带的行程就顺利了许多。
这一日,夕阳西下,眼看就要到一个唤作沟子镇的小镇,出了这小镇向西再有两天的路程,便可到大罗山了。
“停下!停下!”安然大叫着从马车外急急的冲了进来。它的梨花白早已喝完,以它那一杯倒的酒量自然喝不了那么多,不过车中可有三个大美人,他们一勾手指,安然就屁颠屁颠的将自己的梨花白献上了。
现在酒也没了,三个大美人自然也不理它,可怜的只好又开始拼命的为白绥绥做事挣酒了。出去为他们探路,这还是它自己提出的。
“哎!前面你们是去不了了——”安然拿翅膀拍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