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万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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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屏幕中的记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又皱起眉,向吴清询问道,“可是吴老师,我心里有一个疑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虫族撤走之后,去外面的星域吃饱喝足,休养生息,然后它们还会不会回来呢?这个我真的有点害怕。”
吴清微笑道:“你担心的这个问题是不会发生的,我之前说过,噬星虫族并没有发展出高等智慧,而是遵循着生存的本能行动。我这里有几份影像可以给你看一下,你看,在整个星图上,这么大的一片区域里,所有星球都被虫族吃光了。当它们撤走之后,寻找到新的食物源,会自然追寻着食物而前进,所以这一片空白的星域,反倒是帝国天然的屏障了。”
有理有据,没有毛病,路海澜没有兴趣再看屏幕中的两人一问一答给观看者科普常识,吩咐韦恩度关掉影像,送上餐点。无论是法兰还是朱岩都没对刚才的节目发表什么看法,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饭后法兰与朱岩各自告退,路海澜回到书房,打开光脑接通光网,翻看网络上对此事的议论。
网络上一面倒的欢欣鼓舞,普天同庆,尽管有极个别质疑的声音,但都是哗众取宠,毫无依据的瞎掰。
他有些疲倦地摁着眉心,关掉了光脑。
第二天是周六,傍晚林寰从学校休假归来,上了一周的学,他看样子适应的不错,一见到路海澜就笑咧开嘴,欢欢喜喜地跳下车奔过来,扑进路海澜怀里。
“太子哥哥。”林寰抱着路海澜不撒手,“我想死你了。”
路海澜有些阴霾的心情,在见到林寰后终于好转了不少,他牵着林寰的手,询问对方在学校的情况。用林寰的话来说,老师太烦了,同学太蠢了,食堂的饭太难吃了,总而言之,没意思透了。
林寰尤其对学校食堂的饭菜不满,扯着路海澜抱怨:“太子哥哥,你真应该去看看,那根本不是给人吃的土豆丝切得比筷子还粗,你信吗?”
路海澜笑,道:“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吃,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遭罪了,我已经叫厨房给你做好吃的,等会你就把这一周没吃到的都补上。”
“爱死你了!太子哥哥!”林寰一记虎扑,将路海澜压在座椅靠背上,在前面开车的韦恩度眼皮不自觉眨了眨,干咳两声。
林寰眉头一皱,两手搂着路海澜的肩膀,跨坐在对方腿上,扭过头冲韦恩度道:“你感冒了?”
韦恩度无话可说。
到餐厅,法兰和朱岩已经在了,虽然是为了照顾林寰,但每个人面前的菜色都是一样的,没有厚此薄彼。法兰沾了林小寰的光,吃得眉开眼笑,有林寰这个活宝在,餐厅的气氛就活跃了许多,到餐后甜点时间,林寰一边挖着布丁,一边兴致勃勃地冲路海澜道:“太子哥哥,你听说了吗?虫族撤军了,学校里所有人都在谈这个”
林小寰叽里呱啦将在学校里听别人讲的往外倒,说了半天,一抬头,却发现餐桌上其他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喜悦,他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疑问道:“这是好事啊,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呢?”
没错,这的确是好事。
虫族撤军,北疆终于迎来睽违了五百多年的和平,帝国没有了虫族这个大敌,可以将更多的力量转移到东面的博尔波斯族,以及对迷乱星域的远征上。但那都是未来的事情,在眼下这个时间,虫族的撤军还意味着一件事。
北疆白家,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第30章 小前奏()
吃完晚饭,路海澜陪林寰打了一会游戏,听对方讲述学校里各式各样的事情,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他把林寰哄上床睡觉,独自返回了书房。
朱岩正在里面等他。
“这一次,陛下是下定决心,要铲除白家了。”
朱岩站起身,重新沏了壶茶,声音略有些沉重。他深夜在此,自然是为了同路海澜好好谈谈这件事,然而无论是他还是路海澜,在这件事上都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这是皇帝陛下亲手操持的棋局,胜负只在皇帝与北疆白家之间,旁人不得置喙,擅自插手,便是死路一条。
“白家不会坐以待毙。”路海澜平静道,“父皇应该不会使用强硬手段,否则只会激起北疆将士的反抗,多半是从裁军开始,逐步分化瓦解。”
“殿下所言不差,北疆军的将士虽然忠心白家,却未必会肯随其起兵造反,真正死忠于白家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朱岩点点头道,将茶水给路海澜沏上,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但白家在北疆数百年积累下的声望决不容小窥,如果白洪,或者白家的其他人遭到帝国不公正的对待,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北疆很可能发生暴乱。”
路海澜沉默不语,在北疆人心目中,坚守北疆数百年的白家无异于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从任何公允的角度评价,北疆的和平都离不开白家的贡献,北疆人祖祖辈辈感念于白家的付出,这份声望,实在是非常恐怖了。
“照老奴猜测,陛下会用明褒实贬的手段,一步步撤下白家手中的军权。如果白洪愿意妥协的话,陛下不会吝啬一个没有实权的虚爵,白家只要肯放弃手中的权力,以当今陛下的胸襟气度,未必不能给他们一个善终。”
朱岩这话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先不提白家有没有可能性乖乖顺服,要叫皇帝陛下相信白家真的彻底放弃了野心,这才是天方夜谭。哪怕白家手中没有了兵权,只要白洪还活着,只要白家的声望还在,就永远都是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路海澜靠倒在椅背上,用手遮住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他很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哪怕虫族没有撤军,他的父皇也不会容忍白家继续坐大,白皇妃被幽禁到别宫就是明证。
白皇妃,还有他的弟弟路卓恩,被夹在皇帝与北疆白家之间,这二人的处境可想而知。幸好他父皇似乎没有利用他们的想法,而是将他们送来别宫,隔绝在这件事情之外但真的是这样吗?路海澜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势必不会是一场短暂的斗争,整个帝国今后的局势,都会被牵扯在其中。而迟早有一天,就连他自己,也很可能会无可避免的,被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漩涡。
朱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突然开口道:“殿下可是在担心白皇妃?”
路海澜知道瞒不过他,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有点担心我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
“据老奴所知,陛下昨夜去了西院。”朱岩意味深长地道,“今天白天,宫里派人送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还有白妃娘娘以前在宫里留下的摆设家具。听说陛下准备叫人将西院重新翻修,扩上一扩”
朱岩没有明说,但路海澜听明白了——朱岩的意思是,他父皇并不打算让白皇妃和路卓恩回宫,看样子是要叫两人在西院长住下来,不去与外界的事情沾染接触。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路海澜总算稍微松了口气。他坐起身看向朱岩,神色有些复杂道:“白皇妃,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该吃吃,该睡睡。”朱岩笑着道,“老奴瞧着她倒是挺想得开的,今天还叫韦恩度给她订购新出来的一款眼霜,说是眼角纹越来越严重了。”
路海澜被朱岩说的,不禁想起了白皇妃那张没心没肺的脸,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那女人除了外表长的柔弱,浑身上下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真跟柔弱这词沾边的,他担心的纯属多余了。
说实话,路海澜对皇帝与北疆白家的争斗完全不感兴趣,他担心的也就只有白皇妃和路卓恩,只要两人不被牵扯到其中,他甚至并不关心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对他来说,实验室里那具正在制作的义肢,可能还更重要些。
不过第二天他还是去了趟西院,看望白皇妃和路卓恩。
“小梅!小梅!”
刚走进西院,路海澜就听见白皇妃的叫声,他循声望去,只见白皇妃蹲在一棵枫树下,将落叶堆在一起,点了火,正在烤着什么他走近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是串被烤糊了的玉米。
放着现成的烤炉不用,烧树叶烤玉米,很有童趣了。
路海澜默默瞅了片刻,觉得自己压根没必要来这趟,转身想走。结果刚转过身,肩上就多了一只手,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摁在他肩膀上,像是压上来一座小山,叫他整个人不由往下一沉。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你什么意思啊?”白皇妃一手按着路海澜,另一手拿着那串烤玉米,完全不在意上面的黑灰,啃得啧啧有味。
路海澜眼皮不自觉跳了跳,平静道:“我刚才想事情,走错路了。”
“成吧,不跟你计较了。”白皇妃很爽快地原谅了他的‘失误’,拖着他蹲到火堆边,用木头棍子在里面拨了拨,拨出来一只外皮焦黑的红薯。她嘴上叼着玉米,伸手捡起那只红薯,烫的呲牙咧嘴,用指甲抠了抠,确定至少外面的已经熟了,便甩手将其丢进路海澜怀里。
路海澜眼看着那红薯飞过来,只得伸手接住,白皇妃取下口中的玉米,兴冲冲道:“快尝尝,我烤了好半天呢。”
路海澜低头盯着手中黑不溜秋的玩意,三秒钟后,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
“白妃母。”路海澜道,“我不”
“你敢说一个不字,信不信我连皮给你塞进去?”白皇妃笑眯眯打断他道。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路海澜想,古人诚不欺我。
其实这红薯扒了皮就没那么难看了,路海澜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感觉挺香的,于是又咬了一口里面还是生的。侍女小梅及时拿着水杯出现,路海澜一口气灌了半杯水,偷偷把嘴里含着的生红薯吐到手心里,丢到脚底下踩住。
“我小时候,旁边就是座山,一到秋天,大家就都到山上去玩火。”白皇妃看着手上的玉米串,露出追忆的表情轻声道,“前面点,后面扑,我总是演放火烧山的坏人,他们都追不上我好像一下子时间就过去了,一眨眼,就这么多年了。”
路海澜静静看着她。
白皇妃将手中的玉米丢进火堆,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她低头瞅瞅路海澜,笑了。
“那红薯丢了吧,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啊?”她弯下腰,用食指点着路海澜的鼻尖,笑眯起眼睛,“太子,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啊不行,我好想抱抱你,来让我抱抱你”
这天夜里,路海澜做了个恶梦,梦里他被人死死抱住,抱得喘不过气。他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抹掉脑门上的冷汗,就又发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他,那个什么了。
有些事情,越不想叫人知道,往往被知道的越快。
清晨不到八点,路海澜已经坐在书房里看书,房门突然被敲响,他以为来的是韦恩度,便开口叫人进来,结果却见朱岩挂着一脸神秘的笑容,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小主子,听说”
一听见这个‘听说’,路海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脸色微微一滞,打断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说明孤、我的男性性征发育的很正常。”
他话音虽然听上去很平静,然而险些把久未使用的自称用出来,就说明他的内心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