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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考官皆敌派-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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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仲想起好像确实没有因为害喜出事的,这才微微放下心,握着赵瑶的手,“只是苦了你。”

    赵瑶却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的说:“想到这里面有咱们的孩子,我就觉得吃再多的苦都值得。”

    田仲也伸手摸了摸,轻轻的说:“小家伙,乖一点,不许闹你娘,要不出来打你小屁股!”

    “他那么小,怎么能打呢!”赵瑶顿时护犊的说。

    田仲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就说说而已。”

    赵瑶这才开心起来。

    田仲看着赵瑶,突然觉得等孩子出生后,他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可能要保不住了!

    两人聊了一阵孩子,赵瑶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上午的事,问道:“我哥上午和你说什么要紧事,还特地去偏殿?”

    “柔然三日前递了国书,想要和谈,你哥问了下我的意思。”

    “什么,柔然和谈!”赵瑶声音顿时大了三分。

    “不是什么大事,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田仲忙安抚道。

    赵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问道:“我哥的意思是打算和谈?”

    “嗯。”

    “那夫君你?”赵瑶紧张的看着田仲。

    “你在瞎紧张什么,”田仲伸手握住赵瑶的手,“我也觉得现在适合和谈。”

    “夫君你不是一直和柔然不对付么?”赵瑶可是知道田仲对柔然有多敌视。

    田仲握着赵瑶的手,“我是和柔然不对付,甚至当初因为我哥的死恨毒了柔然,可和谈是两国大事,关系着天下苍生,岂能因不对付就枉顾其中厉害关系。”

    “这样岂不是太委屈夫君了?”

    田仲摇摇头,“算不上不委屈,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战事也是一样,打久了就必须和谈,否则百姓无法得到休养生息,就会出更大的乱子,再说,我和柔然不对付,那是因为敌对,战场上本就你死我活,我哥当初战死,我也灭了准顸部,其实也算扯平了。”

    赵瑶看着田仲不像有心结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稍微放下心来。

    “不过我已经打算请假了,等过些日子,柔然的使者来京和谈,我就不参加了,省得看着膈应。”田仲揽着赵瑶说。

    赵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着说:“那正好在府里陪我。”

    田仲在赵瑶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嗯,陪你,陪咱们的孩子!”

    后宫

    赵孟斜倚在榻上,看着手中田仲写的纸。

    旁边皇后正给小太子脱外袍,看赵孟这么纠结,就笑道:“夫君要看这张纸不顺眼,丢了就是了,一晚上举着,也不嫌手累。”

    赵孟晃了晃手中纸,叹了口气,“丢面子啊!”

    小太子脱了外袍,顿时松快了,噌噌的爬上榻,头凑到赵孟的手边,“父皇,上面写什么?”

    赵孟把手中的纸递给儿子。

    小太子接过,看着读了出来。

    “户部缺钱,兵部缺人,打屁仗,和谈!”

    旁边皇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是谁写的?”皇后忍着笑问道。

    “除了田仲那混蛋,还有谁!”赵孟没好气的说。

    “侯爷怎么会写这个?”皇后很是好奇。

    赵孟把上午的事说了一下。

    皇后听了更乐了,“侯爷还真是够直接的。”

    “直接的连面子都不要。”赵孟说了一句。

    “那陛下难道是打算要面子,像侯爷说的,拿个主战的臣子杀鸡儆猴?”皇后笑着反问道。

    “这怎么可能,朕若这么做了,与前朝的恒灵二帝又有何区别。”

    “妾身虽是妇道人家,可也知道要里子得实惠,而要面子,妾身却只听过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孟沉默了一下,“是啊,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李安!”赵孟对外间叫道。

    李安匆匆从外面进来,“陛下,您叫老奴?”

    “把这纸给兵部尚书。”赵孟指了指小太子手中的纸。

    “是。”李安应了一声,小心从小太子手中接过纸,轻轻退下。

抠门的赵孟() 
第二日;一直咋呼着要打仗的武将们果然突然集体息声了;赵孟趁机同意了朝中其他重臣请求的和谈;并着礼部筹备柔然使者觐见一事。

    田仲如今卸了巡按御史一职;又被还回了礼部;按理说也应该参与筹备;不过他直接告了假;并告诉礼部尚书等和谈完了再回来,温尚书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给批了假,毕竟要让田仲参与筹备;真说不准田仲是去迎柔然使者还是送柔然使者归西!

    于是,田仲名正言顺的有了一个陪老婆的长假。

    信武侯府

    赵瑶倚着枕头坐在榻上,田仲拿着一本书从书房兴冲冲回来。

    “今儿我要给咱们孩子做胎教!”田仲在赵瑶榻边坐下。

    “胎教?这是什么?”赵瑶一脸不解的看着田仲。

    “就是孩子在肚子里时教他/她;让他/她变的更聪慧!”田仲笑着说。

    “能变的更聪慧;有这样的法子?”赵瑶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田仲忙点点头。

    “那夫君还不快试试。”

    田仲于是拿起本书,开始一字一句的念给赵瑶肚子里的孩子听。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赵瑶扑哧一下笑了;“夫君,这就是你说的给孩子‘胎教’?”

    “怎么;有什么不对?”田仲疑惑的抬起头。

    “你读的什么?”

    “孙子兵法啊!”田仲晃了晃手中的书。

    赵瑶指了指肚子,“你觉得他这么小能听懂?”

    “我没让他/她听懂;我只是让他/她陶冶一下。”田仲振振有词的说。

    “可听不懂怎么可能能陶冶?”赵瑶反问道。

    田仲愣了一下;觉得赵瑶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犹豫,“要不咱们换个简单的?”

    “还有简单的?”

    “抚个琴怎么样?”

    田仲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忙又跑去外间,搬了一把琴来。

    赵瑶不知道田仲怎么突然想起这所谓的“胎教”的,不过看田仲挺上心的,看着也乐呵,就由田仲折腾。

    田仲把琴放好,试了试琴弦,对赵瑶说:“那我开始了。”

    赵瑶点点头,动了动身后的枕头,找了舒服的姿势躺好。

    田仲两手搭在弦上,微垂目,一曲流水从指间倾泻而出。

    赵瑶微闭上眼,静静的听着。

    田仲一曲奏罢,抬头期待的看着赵瑶,觉得媳妇应该夸自己两句,毕竟这可是他所有琴曲中谈的最好的一首。

    可等了等,赵瑶却没有丝毫反应。

    田仲疑惑的凑过头去一看。

    赵瑶:呼呼zz

    田仲满头黑线,他这是奏了个催眠曲么?

    。

    柔然在得知朝廷同意和谈后,很快就派了一队使者赶到京城,打算商议和谈的事,而朝廷自然也不好怠慢,不仅派了鸿胪寺众人全程相陪,赵孟甚至还亲自设宴,款待众使者。

    宴会上

    赵孟坐在主位,两旁分别是皇后和小太子,皇后的旁边坐着长公主赵瑶,至于下首,则坐的是朝中重臣和等待宣召的柔然使者。

    落座好的赵孟对旁边李安看了一眼,李安会意,大声喊道:“宣,柔然使者觐见。”

    一队柔然使者拾阶而上,走进大殿。

    “柔然左贤王麾下众人,见过天/朝皇帝陛下。”柔然使者单手按胸,躬身行礼道。

    赵孟看着柔然使者行的是柔然的礼,也没介意,反而好脾气的说:“柔然使者一路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朕特赐御宴,各位入座吧!”

    “谢皇帝陛下!”柔然使者谢恩后,由小太监引着,到旁边空位坐下。

    等柔然使者落座后,赵孟首先开口道:“柔然和天/朝自古就是邻里,本应和睦相处,却因昔日旧怨一直征战不断,实在有伤天合,好在如今柔然左贤王有意罢兵,让两朝重归于好,此乃天下之福,朕今日因此设宴,愿两朝重修旧好,再无战事!”

    众大臣应道:“陛下仁慈!”

    柔然使者也回道:“天/朝皇帝陛下仁慈,柔然左贤王殿下愿两朝修好,再无战事!”

    “好!”赵孟眼中露出一丝笑着,“左贤王殿下堪为一代明君。”

    柔然之主本是可汗,可柔然可汗在当初居庸关一战中,被田仲堵了正着,斩于马下,柔然因此群龙无首,而这左贤王是当初并未进入关内,幸免于难,这些年反而坐大,只不过柔然中有好几个贤王,左贤王一时也得不了可汗之位,这次主张和谈,既有和天/朝平息战事,更有结盟之意,赵孟自然不介意投桃报李,吹几句左贤王。

    柔然使者忙起身,“谢皇帝陛下赞誉,臣等会将此话传与吾王。”

    “朕听闻左贤王的部落向来安稳,少有犯我天/朝边界,朕也希望左贤王能够早登大汗之位。”赵孟笑着说。

    “谢陛下吉言。”

    “不知左贤王殿下打算如何和谈?”赵孟终于问道关键了。

    柔然使者说道:“柔然久慕天/朝,愿向天/朝称臣,每年纳贡羊三千头,马三千匹。吾王愿尊天/朝皇帝陛下为父,以子礼尊之,同请天/朝也慷慨赐柔然每年百万岁银,愿两朝如父子同心,再无战火。”

    朝中一些大臣一听柔然愿意称臣,顿时大喜,忙向赵孟拜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柔然臣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中一些重臣却面色怪异,尤其是户部尚书,桌下的手都紧了紧。

    至于赵孟,则脸都僵了,三千头羊三千匹马换百万白银?

    他当他柔然的羊马是金子做的!

    还尊他为父?

    他赵孟有儿有女,谁稀罕一个半百的老头当他儿子!!

    以为他赵孟是那种贪图虚名的傻子,称个臣就想来哄东西?

    赵孟:门都没有!

田仲拳打左贤王(一更)() 
“朕与左贤王同为一国一部落之长;理应以兄弟相称;况左贤王长朕二十余载;若让左贤王尊朕为父;岂不折煞柔然;故尊父之事断断不可;至于柔然向我天/朝称臣一事;既然左贤王殿下如此深明大义,朕自然不会小气,特赐御皿五百件;御瓷一百件,以示天/朝皇恩浩荡。”赵孟笑着对领头的柔然使者说。

    底下的户部尚书一听顿时放松了下来,御皿御瓷;这东西好啊;不用从国库出,皇宫要多少有多少;而且给了柔然也不用担心被卖;毕竟御赐之物除了放屋里贡着;少了或丢了可都是大不敬;当然户部尚书还不知道;赵孟打算赐的是前朝行宫剩的那些破烂,要知道定然更放心。

    领头的柔然使者虽然没听懂赵孟话里的陷阱;也不清楚御皿御瓷的忌讳,可他明白这皿啊瓷啊的肯定没真金白银好花;当即不乐意道:

    “皇帝陛下;前朝时我柔然也曾向天/朝称臣,天/朝皇帝每年慷慨赐柔然白银布匹无数,我柔然上下,无不对天/朝敬重有加,可如今,陛下却连百万岁银都不给,岂不是辜负了柔然的一片心意。”

    赵孟听的想翻白眼,当初前朝桓、灵两帝这样,纯粹是这两昏君怕打仗,又想要泱泱大国的名头,才弄出这种要面子不要的里子的和谈,他脑子有病,才向那两个昏君学习!

    昔日柔然对天/朝敬重有加?赵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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