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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考官皆敌派-第67章

小说: 考官皆敌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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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找田将军谢恩。”柳大娘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地上带来的鸡蛋、油、面等东西,“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次能有抚恤银,是田将军力争下来的,而且之前居然还被人昧下了大半,也是田将军压着,才让他们又发下来的,人家田将军为咱们做了这么多,咱们要不好好谢谢人家岂不是过意不去,所以大家伙就打算来看看。只是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人家田将军看不看的上。”

    田仲看着地方堆放的鸡蛋、油、面甚至还有几只鸡,眼睛微涩,他知道,这应该是这些人家里能拿出最体面的东西。

    “看的上,大娘,你放心,你们这些东西都是顶好的。”田仲肯定的说。

    “真的?”柳大娘大喜,他们来的时候就怕东西太寒碜,入不了贵人的眼,忙拉着田仲问道:“那田大将军在哪?”

    其他百姓也眼巴巴看着田仲。

    田仲笑着说:“大娘,我就是田仲啊,仲者,二也,田仲就是田二啊!”

    “什么,你是田大将军!”柳大娘不敢置信道。

    旁边的百姓也纷纷问道。

    “您真是田大将军?”

    “不是侯爷么?”

    “笨蛋,侯爷是爵位,大将军是官职,大将军爹不就是信武侯么,大将军应该也是个侯爷吧,毕竟爵位不都传给儿子么!”

    “原来是这样!”

    田仲笑着看着众人在那议论。

    众人议论了一会,才终于把田仲和他们口中只知其名却从没见过的“田大将军”连在一起。

    确定了田仲就是田大将军后,众人纷纷要给田仲磕头谢恩。

    田仲忙阻止道:“使不得,众位乡亲们都是田某袍泽的父母亲眷,也算的上是田某的长辈,若是向田某行礼,岂不是折煞了田某。”

    众人看田仲执意不许,这才作罢,不过却都把带的东西拿过来,往田仲面前塞。

    “大将军,这是我家的鸡,会打鸣的,左邻右舍的鸡就数它打鸣最响。”

    “大将军,这面您收下,老朽今早特地碾的,新的,吃起来香。”

    “大将军,这是小人刚进山打的野鸡,这时候野鸡最肥,最嫩了”

    “大将军,还有小人的米,这是今年地里刚下来的”

    “大将军,这是”

    “谢谢大家,谢谢乡亲们。”田仲抱拳一一道谢。

    “大将军,”旁边一个老者从人群走出来。

    “老人家。”

    老者手里捧着一把伞,对田仲说:“老朽听闻凡好官离任,百姓都会送护民伞,大人虽不是本地父母官,可也护一方百姓,老朽知道大人将要远去,特地亲手做了一把护民伞,送大人,谢大人护我们这么将士家眷!”

    田仲看着老者手中的伞,眼中有一丝热意,郑重的双手接过。

    “谢谢您,老人家!”

    旁边的百姓看到田仲接了护民伞,顿时欢呼起来。

要命的劳役() 
陡峭的山路上;田仲背着赵瑶;牵着驴;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着。

    “夫君;我还是下来吧;我能走的。”赵瑶趴在田仲背上;看着下面的山路。

    “别;这山路刚下过雨,泥泞的很,路又陡;你自己走万一摔着怎么办,还是我背着你放心。”田仲连驴都不敢让赵瑶坐,哪里敢让她自己走。

    “可是这样你”

    “放心;你才多重;当初你夫君我在边关时,可是能扛着上百斤的辎重跑好几十里。”田仲轻松的说。

    赵瑶虽然觉得田仲有故意夸大安慰她之嫌;不过看田仲背着她确实没有吃力的表现;稍微放下心来;“那等会到平路上你让我下来。”

    “没事;背自己媳妇哪有累的。”田仲笑道。

    “就会油嘴滑舌!”赵瑶用手轻轻捶了一下;只是心里却甜甜的。

    田仲背着赵瑶在山中走了大半个时辰,走到一处大石头处;田仲看到石头被雨淋的比较干净,就把赵瑶放在上面;又从驴上拿了干粮。“快到晌午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赵瑶接过干粮,看着周围和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由有些担心,“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走出去,咱们这是迷路了么?”

    “放心,没迷路,只是这山比较长而已。”田仲从身上拿出地图,给赵瑶看。

    赵瑶看了看,摇摇头,“我看不大懂这个。”

    “这是县里的地志,你以前没见过,确实不容易看懂。”田仲指着地图,一一给赵瑶讲上面每个符号的意思,然后指着一点,“我们现在在这里。”

    “夹谷山?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赵瑶看着上面标的山名,有些疑惑,突然反应过来,“齐鲁夹谷之会!”

    “不愧是我夫人,就是见识广,”田仲赞了一句,“没错,这就是昔日齐鲁会盟之地夹谷山。”

    “春秋时孔圣人以周礼慷慨陈词,喝退群凶,居然在这里!”赵瑶顿时来了兴致,忙向周围看了看。

    “这山顶有一个一里大小的平顶,当初齐鲁会盟应该在那里,要不要去看看。”田仲看着地图提议道。

    “好啊!”赵瑶兴奋的立刻应道,不过看着这山路,又犹豫道:“要不还是改天吧,到时我和你一起爬山。”

    “干嘛改天,咱们现在就在山里,这山又不算高,很快就能上去。”田仲笑着说:“别担心,我带着你一会就能上去,费不了多少力气。”

    赵瑶这才放下心来,高兴的说:“那咱们吃完就上去看看。”

    两人吃了些干粮,吃完又歇息了一会,田仲就背着赵瑶朝山顶走去。

    果然如田仲所说,用了大约半个时辰,田仲就背着赵瑶到了山顶。

    赵瑶从田仲身上下来,忙拿着帕子给田仲擦汗,低声问道:“怎么样,累着了吧?”

    “没事,你看我连汗都没怎么出。”田仲指了指自己。

    赵瑶看着田仲确实只有额头上稍微有点汗,用帕子小心替田仲擦了擦,“夫君身子真好,小时候哥哥背我,走几步就累的出汗,后来我就不敢让他背了。”

    “我怎么能和他那个弱咳咳,”田仲本想说“弱鸡”的,可是想到对着媳妇说大舅子不大好,忙改口,“你夫君我自幼习武,怎么能和他一个文弱书生比。”

    赵瑶看着田仲改口就知道他刚才肯定没好话,瞥了一眼田仲,“不过也不能怪哥哥,我和哥哥才差一岁,小时候其实他和我差不多高,背不动我也情有可原。”

    田仲忙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大舅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瑶又用手捶了田仲一下,“不许坏笑!”

    “是,夫人!”田仲笑着拉过赵瑶的手,“走,咱们去看古迹去。”

    夹谷山的山顶是一个崮顶,长约一里,一眼望去,就可以将整个崮顶尽收眼底,崮顶上有一座庙和几块石碑,田仲看了一眼,就和赵瑶朝庙走去。

    “这好像是个山神庙?”赵瑶走到庙前,看了看。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还有香火。”田仲闻着里面明显的香火味,伸手推开门,“进去看看。”

    两人进去后,就看到了庙里的样子,最里面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山神像,中间有一个大的香炉,香炉里还有冒着余烟的香,在门口的地方,有几块功德碑,和其他的山神庙,并没有什么不同。

    田仲和赵瑶两人虽然没带香,不过既然进来了,还是过去拜拜了。

    拜完后,两人就里面看了起来。

    “夫君,你看这有石碑,有人提诗。”赵瑶在一旁功德碑中看到一块题诗的石碑忙对田仲招招手。

    田仲过去凑上去看了看,“这好像是前朝一个官员题的。”

    赵瑶仔细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可惜不是名家,做的诗也一般,只是夸孔圣人‘知礼有勇’。”

    “夹谷山虽然在典籍上算是有名,可毕竟离现在早已久远,景色又不如五岳,慕名而来的人不多也很正常,名人自然也没几个。”田仲安慰道。

    “也是,是我期望太大了。”

    两人正说着,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庙门又被推开,一个抹着眼泪年轻媳妇提着篮子走进来。

    年轻媳妇看到田仲时愣了一下,忙要回避,又看到赵瑶,明白这是一对夫妻,不由停下。

    田仲看着来的是年轻媳妇,咳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旁边墙壁。

    年轻媳妇看着田仲主动回避,对赵瑶感激的笑了一下,就提着篮子走到香炉前开始上香。

    把香插到香炉里,年轻媳妇回到蒲团跪下,虔诚的拜道:

    “信女诚求山神老爷保佑,保佑我家大郎此次劳役能平安回来,信女愿折寿十年,只愿我家大郎能回来”

    拜着拜着,女子竟然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田仲和赵瑶对视一眼,有些奇怪,不过是服个劳役,这年轻媳妇怎么和丈夫要去战场似的。

    看着女子哭的如此厉害,赵瑶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安慰道:“只是去服个劳役,也就几日的事,很快就能回来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谁想到女子却哭的更厉害,“那哪里是几日的事,是要命的!”

    田仲和赵瑶一惊。

银丝炭() 
“要命?这怎么可能?”赵瑶很是诧异。

    徭役分兵役和劳役;兵役戍边两年;劳役却不过是在本地州县每年服役一个月;要说兵役有性命之有忧不奇怪;毕竟边关不稳;常有战事;可劳役;不过是出些苦力,又在家门口,怎么就扯上性命之忧了?

    年轻媳妇哭道:“听嫂子口音;是外乡人吧,嫂子有所不知,别地的劳役可能只是出些苦力;可这峄县的劳役;却是要人命!”

    赵瑶被年轻媳妇一口一个嫂子弄的一噎,偷偷摸摸脸;她明明也才刚成亲好不好;不过看面前的年轻媳妇才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赵瑶朝着田仲狠狠瞪了一眼;要不是被这家伙耽搁到现在;她这年纪都当娘了!

    田仲心虚的摸摸鼻子,接着面壁。

    “峄县的劳役难道有什么不同;居然要到有性命之忧的地步?”赵瑶看女子哭的厉害,轻轻扶她在蒲团坐下;小声问道。

    “别的地方的劳役不过是打更、修城墙、筑河堤;哪怕累点,奴家也只会心疼男人,可这峄县的劳役却是挖煤,一个不慎,就在地底下出不来了,而且近几年,凡是去的,总能没个十之二三,奴家这心里实在怕的慌!”女子正心里苦闷,听赵瑶问,顿时一股脑倒出来。

    “挖煤,这个好像确实挺危险的。”赵瑶点点头。

    赵瑶是闺中小姐,自然听不出不妥,田仲却一听不对劲了,这挖煤虽是个危险活,来了矿难确实会死人,可也不能每次都没个十之二三,难道这矿次次都塌不成。

    “怎么死的人这么多,难道峄县的矿很容易塌?”田仲出声问道。

    年轻媳妇听到田仲突然出声,顿时吓了一跳,忙向赵瑶身后躲去。

    田仲有些尴尬,干脆直接走出庙,上外面站着,不过在走前给赵瑶一个眼神,赵瑶会意,轻声安慰起女子。

    过了一会,女子提着篮子从庙里匆匆走出去,赵瑶也跟着出来。

    等女子走远了,田仲走到赵瑶的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赵瑶轻蹙眉头,“这女子是峄县城外一个村子的,今年年初刚成的亲,据她所言,每年秋收后,县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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