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惊华,腹黑嫡女御天下-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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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上眸光冷漠,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道:“这种药,非常损害女子的身体,而且偶尔怀孕,不到一个月便会滑胎。前提自然是有个还不错的身体,多试几次,就会有了。”
多试几次就会有了。
这种话拿出去说,肯定有人说墨初上是个流氓。
不过在坐的三人都蛮懂的,别问李允卿为什么懂,大概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而由此也可知,林媚儿的孩子的确来的诡异。
陛下恩宠一夜,吃了药的林媚儿是不可能怀孕的,那么这个孩子就不是陛下的了。
而且林媚儿怀孕一个月,可能还不只是赌一个轩辕楚娴。
或许她还能孤注一掷的拉谁下马。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李允卿。
李允卿清冷的眯了眯眼眸,心头浮上了一阵凉意。
反正林媚儿这个孩子都是保不住的,她或许会在某个日子,与谁一同相处,然后假意是那个人害死了她的孩子,那么那个人就百口莫辩了。
皇后苏锦慧,白莞妃白薇,华贵妃华裳,还有俞贤妃俞瑾知,不管是除掉哪个,林媚儿都不能够称霸后宫。
那么她的目标,就只可能是李允卿了。
毕竟李允卿才是颠覆林家的罪魁祸首,林媚儿或许会随着孩子的落下而香消玉殒,拿出来除掉血海仇人,也还是挺值得。
再让她的女儿勾搭上谁,或许就能够重振林家。
墨初上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允卿,再补充道:“用了这种药的女子,每日都会脱下一束不少的青丝,面色逐渐苍白,整个人的营养都会被腹中那本不该得的孩子贪婪汲取,最后滑胎时,女子也很有可能会随之逝去。”
一般来说,这种药只有宫廷,高门大户才会使用的。
那些女子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
简直就是每日都在鬼门关行走,痛不欲生。
民间传闻,那孩子是阴间地狱的小鬼,本不该有孕的女子想要有孩子,就会被汲取阳气,最后被孩子拉入地狱。
极阴至毒的东西,也很少有人会真的去碰。
毕竟人都是怕死的。
李允卿缓缓的皱起眉头,清眸中满是复杂,甚至有些压力堵塞心头,压抑的厉害。
林媚儿走投无路,出此下策,使用这样阴毒的东西,不惜付出生命也要报血海深仇。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杀了林家上下上千人——
“咳!”
炸然一声轻咳,李允卿轻蹙黛眉,微微低下头,眼前视线模糊至极,隐约见那本来雪白的斗篷上,竟被染上了一抹血红
北夜君一惊,猛的站了起来,用手将她扶起来时,她已经青丝凌乱,小脸苍白,禁闭双眸,约莫是晕了过去。
“墨初上!”
“别喊了,我看到了,将她抱到塌上去。”墨初上皱着眉冷漠的扫了一眼北夜君,转身就走到架子上去取银针。
北夜君小心翼翼的将李允卿放到塌上,深邃漆黑的凤眸中满是慌张,手指止不住的微颤,好像她就将要离他而去。
墨初上很快走了过来,以银针刺入她的穴位,在丢给北夜君几颗药丸,让他喂给李允卿。
做完一切,墨初上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淡漠的瞥了一眼北夜君,问道:“她刚刚问的,都是什么东西?”
北夜君冷冽而慌张的看了看墨初上。
他问他,那他问谁啊?
他只知道那会儿进帝师府,月姑告诉小卿儿,什么林媚儿以前的确不能生育
林媚儿姓林!
电光火石之间,北夜君忽然联想到了林家和墨初上说的一切,很快明白了一切。
墨初上见北夜君的脸色难看,便也没有再问,只是淡淡道:“告诉她,要保持心境平和,否则再吐两次血,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说罢,他放下的银针,沉默了一下,缓步走出了阁楼。
而阁楼之内,李允卿依旧意识模糊,躺在那贵妃塌之上,青丝散乱,略显颓废与凄凉。
北夜君一直坐在她的身旁,与她十指相扣,仿佛能够传递给她力量。
恍然间,李允卿仿佛身至于奈何桥头,那一个个浮游而过的阴灵,凄厉而骇人,都是由她间接害死的人。
那一片焦黑与诡异之中,无数阴灵扑面而来,张牙舞爪,触目惊心,要拉她入地狱——
她退无可退,被吞噬入黑暗。
她知道,她害死的人,不一定每一个都是该死之人,所以她心中有抹不开的愧疚。
那一条条的人命,重如泰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身而为人,又怎会无情。
可她欲成之事,又怎能没有白骨堆砌,鲜血染就,千万阴灵所憎。
第327章()
翌日清晨。
李允卿如昨日说的一样,和墨初上一同登门兵部尚书杜荣兴府邸。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裙,裙摆修着淡紫色的碎花暗纹,一根轻纱束起柳腰,青丝半束,宛若惊鸿,满身的灵气逼人。
墨初上依旧是一袭蓝色锦袍,仙风道骨,神色漠然的下了马车,跟着李允卿去了杜府。
他们身后跟着南宫洵和如溪这两个没什么事,又爱凑热闹的闲家伙,一路上两个人凑一堆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本来李允卿昨日仿佛已命悬一线,可她今日还是执意来了。
她想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墨初上只能听了一百次北夜君的嘱咐,耳朵起茧子,会好好照顾李允卿,不让她出什么事。
杜府位于较为清净的地段,这里过往人很少,也几乎听不见街上的吆喝声。
杜府却一点也不如地段一般清廉,而是一座奢华,占地面积很广的府邸。
兵部尚书,拿的贿赂一点也不比吏部拿得少,那些钱堆起来,都有半个国库多了。
杜府门外的小厮,估摸着是知道李允卿回来,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着,冷不丁看到马车停下来,走下了气质不凡的二人,赶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去,汇报去了。
还有两个侍卫也不敢怠慢,见四人踱步而来,赶忙行礼:“卑职参见帝师大人,见过神医。”
李允卿微微点头,没有一丝停顿,脚步不停的走入了庞府。
墨初上距离李允卿半步后方,也紧随而进。
如溪和南宫洵收起了嬉皮笑脸,故作严肃的跟在后面,也不敢多看,怕给李允卿丢人。
很快,杜荣兴便赶来了,远远的看了李允卿一眼,眸子中充满了阴鸷和憎恶,却还是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作揖:“下官见过帝师大人,这位便是神医吧。”
墨初上没有官位,不过是一介平民,可他名扬天下,早已经高于庙堂,也就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颔首,冰眸淡漠疏离,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
“久仰久仰。”杜荣兴故作谦逊,“那本官的病,就劳烦神医了。”
墨初上依旧没有说话,清淡的颔首,目光甚至都不在杜荣兴的身上。
杜荣兴的嘴角微扯,有点不太喜欢墨初上这个清高的模样,但是也不好多在意,便微微一笑:“大人这边请,听闻大人身子羸弱,便去暖阁一坐吧。”
“好啊。”李允卿微微勾了勾嘴角,小脸清冷淡然,嗓音如水,听不出喜悲。
在杜荣兴的带领下,他们四人来到了暖阁。
也就是一座精致的阁楼,有像北方人一样的暖炕,整个阁楼都是暖和的。
虽然是春天了,但是这天气依旧凉丝丝的,李允卿的身体更是觉得寒冷。
但是杜荣兴如今正值壮年,应该不怕冷才是,这暖阁的碳火也不见停,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吧。
走入暖阁,暖阁之中陈设低调而奢华,不见金银玉石,却全是上好的紫檀木所造,一个椅子的靠背上,还镶嵌着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更别说那精细的雕工了,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李允卿步伐缓缓而进,莹白如玉的素手拂过那椅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杜荣兴一眼:“杜大人府上真是奢华啊,不知道每年要收多少贿赂?”
杜荣兴的脸色一僵,他没有想到,李允卿说话竟然如此口无遮拦,这样的话都可以明摆着说出来。
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这个女人究竟是学富五车,还是什么都不懂,究竟是无意而为,还是故意刁难!
“帝师大人这是什么话,下官怎么敢收受贿赂”杜荣兴咬紧后槽牙,微微低了低头,故作汗颜,以长袖擦了擦额头。
“没有才怪了。”如溪瘪了瘪嘴,不屑的小声道。
虽说是小声,但是还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杜荣兴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度,手指都被气的微微颤抖,终于憋不住,冷声道:“大人,说话要有证据,不能无故污人清白啊,下官恪尽职守,从不收受贿赂!”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还让这个小丫头片子长了气焰了?越来越嚣张!
她以为她是个御史大夫,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吗!
李允卿微微瞥了一眼杜荣兴,轻笑一声:“我就是开个玩笑,杜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呢,难不成是恼羞成怒?”
“你!”杜荣兴被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撕碎了李允卿,“御史大人可不能胡乱揣测,任凭谁被这样诬赖都是会反驳的。”
“心眼小就心眼小呗,还那么大声,都把我吓着了。”李允卿柔弱的握了握自己的小心心,柔风拂柳般挪到了椅子上,一副被吓的气力虚浮的样子。
杜荣兴:“”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到底还是他小心眼了?
果然不愧是黄毛丫头,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吗。
从前听闻她一手除了林启,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女流就是女流,上不得台面。
一朝得势,还不是丢人的。
也不想想,如今朝廷上,还是苏大人一手遮天,她算个什么东西?
也就是如今摄政王正视他为眼中钉,他怕她找出他的把柄,因此被拿来做事,才会如此低声下气。
谁知她竟如此无理取闹!
真是气煞他也!
杜荣兴脸色阴沉,也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心想着李允卿若再胡搅蛮缠没事找事,他就不必再任她胡闹了。
他会替她那个爹,教她如何做人!
李允卿微微笑着,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对墨初上道:“快给杜大人把把脉,杜大人可不能一直身体不适,不能习武啊,那对习武之人来说真是残忍。”
杜荣兴:“”
他只能伸出手去,让墨初上给他把脉。
李允卿给墨初上使了个眼神。
墨初上淡漠的看着他,冷冷的声音犹如啐了冰渣:“把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之上。”
杜荣兴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
把脉不都是伸出手,让他用手切脉的吗?为什么竟要放在双腿之上?
墨初上瞥了一眼李允卿,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我墨家独门把脉之法,还请大人配合。”
如溪和南宫洵在后面偷笑,杜荣兴也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了的样子,可是既然墨初上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做。
便把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之上,眸光略阴沉的看着墨初上。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