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等你带我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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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什么离婚协议书?”闫母一听,焦急的问,闫丹没说话,忽然目光瞥见地上被闫丹揉成团,沾着血迹的纸,闫母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眼,顿时气愤不已:“曲韦恩,你们曲家欺人太甚了。”
曲韦恩松开舒凝,朝闫丹走近两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举到闫丹面前,神色凛然:“孩子是我弄没了,要偿命,我来,你心里不甘,我这条命还给你如何?”
舒凝惊讶:“韦恩……”
闫丹怔愣着,目光盯着曲韦恩手里的碎玻璃,上面还沾着血迹,她的身子在闫母怀里发抖,目光惊愕的看着曲韦恩,顿时泪如泉涌。
闫丹不敢去接碎玻璃,尽管她心里恨,心里怨,可那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不忍伤他半分,哪怕他狠心到杀了她的孩子,给她离婚协议书,她也不忍。
闫丹猛烈的摇着头:“不要,这不是你的错,是舒凝,都是她,要偿命的是她。”
“够了。”曲韦恩厉喝了一声,将碎玻璃塞进闫丹的手里,抬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喉咙处,语气清冷:“闫丹,你记住,是我曲韦恩对不起你,这一切跟小凝无关,负你的是我。你该恨的也是我,来,只要你轻轻一动手,我的命就还给了你,这些年也累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闫丹的手激烈颤抖着,舒凝盯着闫丹的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真怕闫丹一个情绪不稳动了手,闫母也被曲韦恩的举动震撼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病房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沉默良久之后,闫丹忽然推开了曲韦恩,将手里的碎玻璃摔在地上,手抓着曲韦恩的手臂,声音哽咽哀绝:“不能结束,不能,韦恩,我们不离婚,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我不离婚,我知道错了,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满目凄楚的闫丹让舒凝为之一颤,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恨闫丹,却又对她保留一丝怜悯的原因,因为闫丹只是太爱了。
如此的闫丹,让闫母满面泪水,擦着眼泪,满眼心疼:“丹丹啊……”
护士进来见到病房的情况也是愣了,站在门口也没进来。
曲韦恩眸光微动,他半俯下身,手摸着闫丹满是泪水的脸,声音缓了缓:“闫丹,现在先让医生给你清理伤口,我们的事,以后再谈。”
或许是曲韦恩难得对闫丹语气温柔,闫丹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高兴不已:“好,好,我都听你的。”
曲韦恩安抚好闫丹,对门口的护士点了点头,护士们才进来。
尔后闫丹真的很听话,让护士帮忙处理脚下伤口,虽然疼,但她不闹,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曲韦恩,舒凝想起不久前她自己也是脚下全是玻璃,那种用钳子取玻璃的痛,真的难以忍受,但闫丹身子直直的躺着,嘴里不用咬什么,就只看着曲韦恩,她也将那些痛都忍下来了。
看到这儿,舒凝捂着手臂一个人走出了病房,找了医生包扎。
第55章:深夜,来自池清禾的警告()
舒凝包扎好后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下来,她手臂上的口子不深,消毒包扎就行。
走廊上已经冷清,舒凝闭着眼靠着墙壁,耳边回响着闫丹悲戚的话语,心里忽然酸酸的,涩涩的,是同情。
坐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脚步声,舒凝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是曲韦恩。
曲韦恩走过去,在舒凝的身侧坐了下来,眸光疼惜的看着舒凝缠着纱布的手臂,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舒凝睁开眼睛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还是去照看着闫丹吧。”
“小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残忍了?”
曲韦恩这话是在问舒凝,也是在问自己。
舒凝侧首看了曲韦恩一眼,残忍,这个词没有标准的定义,沉吟了会儿她说:“韦恩,如果你跟闫丹还有可能,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吧,我希望你对她的判断,不要建立在她对我做过什么事上,你就简单的将她当做一个女人,一个爱你,愿你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
舒凝心想,刚才曲韦恩之所以会在最后一刻心软,其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闫丹,只是什么分量,什么感情,就不得而知。
曲韦恩微微一愣,他这才惊觉,从最初他对闫丹的看法都是基于在舒凝身上,因为闫丹做的那些事,他无法原谅,可他对她的伤害,闫丹却能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他曲韦恩凭什么,还不就是闫丹心里有他。
可是闫丹放不下的,何尝不是他放不下的。
曲韦恩嘴角轻扬:“我会考虑你的话,只是我怕做不到,我跟闫丹认识了多少年,她在我心中,是妹妹,是家人。是朋友,走到今天,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我知道,也许我的给予能让三人都解脱,可我给予的,不是她想要的。”
话已至此,舒凝不再多说。曲韦恩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心想,如果她不认识曲韦恩,如果她只是局外人,她会怪曲韦恩,可她没那个资格。
舒凝起身,缓缓舒了一口气说:“你给予的或许不是她想要的,可只要是你给的,她都会接受,无论是痛的,甜的,苦的,涩的,到了今天,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唯有一点,你陪着,就是她目前最想要的,韦恩,我们不可否认,这世上除了闫丹,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会如此爱你。”
曲韦恩十指交叉的手轻颤,不等他说什么,舒凝继续说:“今天闫丹打电话让我过来,她说是时候了结,最初我不知道意思,现在我懂了,如果今天你不出现,她了结的不只是我,还有她自己,闫丹是太过极端,在她对我做了如此多的事之后。我对她仍有怜悯,对于林向宇的哀求,我可以无动于衷,但是闫丹,因为她太爱你了,一个女人,她的孩子被自己心爱的人弄没了,如果我是她。我会疯,甚至会杀了你,可她呢?她祈求的是你留下,韦恩,将心比心,我一直不敢说的是,我真的希望你试图去接受闫丹,她纵然错了,但至少不是罪无可赦。”
舒凝如今的一番话,在今后连她也没想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对于舒凝的话,曲韦恩无言以对,他捂着脸,笑了笑说:“罪无可赦的那个人是我。”
“你自己想想吧。”丢下这句话,舒凝转身走出了医院,她劝曲韦恩的同时,也告诉自己,如果她不再介入两人之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舒凝走后,曲韦恩在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他明白舒凝话后面的意思,从今往后,他与她,或许连朋友都是最冷漠的那种。
这是他的报应。
曲韦恩定了定心神,起身准备回病房,却看见几步以外,闫丹坐在轮椅里,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对他扬起最灿烂的笑。
曲韦恩恍惚,他有多少年没看见如此干净的笑在闫丹的脸上出现,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他在闫丹脚边蹲下来,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闫丹,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曲韦恩对不起你。”
“没有。”闫丹眼眶温热,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声音哽咽:“我不恨你,是我的错,韦恩。我错了。”
她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恨。
曲韦恩承受不起闫丹的认错,他抬手擦了擦闫丹脸上的泪,起身手握着轮椅说:“我推你回去。”
舒凝走出医院,今天晚上的车不知道为什么格外不好拦,好几辆出租车都载有客人,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打算往前面走点。到出租车多点的地方拦车。
舒凝刚走到一处花台旁边,忽然手腕上一道大力,尔后嘴巴上被人用一块像布的东西捂住,上面还有乙醚的味道,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她没挣扎几下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舒凝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手脚都被捆住,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想到昏迷前的事,她的心骤然一紧,动了动身子,脚踩在了车门,又感觉自己在移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车上。
前座的人听见后面动静,重重拍了一下座椅,厉喝了一声:“他妈的给我老实点。”
舒凝不知道绑她的人是些什么人,又是为什么,只能听话不敢再动作,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的手是被反捆在后面,而她的手机之前就装在裤袋里。
现在她看不见,动作也不能太大,只能将手慢慢而又艰难的伸进裤袋里,还好,手机没被拿走。
舒凝不敢把手机摸出来,否则屏幕上的光亮肯定会引起前面的人发现,只能凭着记忆,在裤袋里按手机。
她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不知道手机到底是按出去没有。她只有搏一搏,用脚踹了一下车门,然后成功的换得前面人的一声厉喝:“你他妈再不老实点,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另一个脾气稍微好一点,劝说:“算了,反正她被绑着也做不了事,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车子大概又开了十几分钟停了下来,然后前面的人将车门打开,将她拖了下去。
刚下车,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种味道只有垃圾处理厂才会有。
绑架她的人两人他们只是将她腿上的绳子解开,一左一右的押着她,大概走了几十步,恶臭越来越浓烈,两人将她推在地上,摘了她眼睛上的黑布。
看清四周。她果然没猜中,这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处理厂,这个地方她以前来过,因为离她住的地方不远。
但令她意外的,她面前站着的是池清禾。
池清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舒凝,这份礼物觉得惊喜吗?”
舒凝的嘴里还塞着布条,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眼睛瞪着池清禾,从见到池清禾时,她就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她没想到池清禾也如此疯狂。
“哦,对了,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池清禾一笑,俯下身将舒凝嘴里的布条拿掉:“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带这儿来吗?”
舒凝没有咆哮,没有愤怒,只是淡淡的说:“池清禾,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以为把我绑到鳌秀路这个偏僻的垃圾处理厂,就没人知道了吗?。”
“犯法?”池清禾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只是带你来这聊聊天,哪条法律规定了不允许啊。”
舒凝不跟池清禾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清禾也是直爽的人,不拐弯抹角:“我的要求很简单,离开厉延,离开a市。”
舒凝反问:“池清禾,你知道这是不可能,你觉得我离开,穆厉延就会喜欢你吗?”
“至少没有你在,他就只能是我池清禾的。”池清禾忽然眼神凌厉:“我告诉你,穆伯父已经回来了,这次穆伯父回来就是给我们两人订婚,我今天本不想带你来这,因为你真没法跟我比,他最后的选择只能是我,可谁叫你贱,如此有能耐爬上厉延的床,我不给你点教训,那我就不是池清禾。”
闻言,舒凝心里咯噔了一下:“池清禾,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的对,叫你离开,厉延还是会去找你,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而且还会让厉延恨我,不划算。”池清禾一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孩子,还不安分守己,之前我给你钱,你不要。既然你这么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