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等你带我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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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韦恩看穿她的心思,偏了偏头脑,嘴角阴冷的勾着:“小凝。别白费功夫了,没有人会来,我能选择这个地方,自然是算好了,这条小径很少有人走,刚才你或许没注意,门口放了一块暂时维修的牌子,没人会进来。我也不想伤害你,不过你也别逼我,乖乖跟我走,也少受点罪。”
对,能来这咖啡店的人一般都是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很少有人像她去打车,如果他在门口放了暂时维修的牌子,就更不会有人进来了。
可这都不是重点,他刚才说的是他算好了,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来这?
舒凝脑子里闪过什么,想到帆姐看时间的奇怪行为,什么时候不约,偏偏在这个时候,而她刚出咖啡店就遇到曲韦恩,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跟帆姐是一伙的?”
曲韦恩上前走了一步,笑道:“这世界上只有一种关系会将两个陌生人联系在一起,那就是合作,当初的池清禾,年卓,现在的江帆,都是一样,我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合作而已,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小凝,怪就怪你识人不清。”
“对,我是识人不清。”舒凝嘲讽的笑了:“认识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没看清一个江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们这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
后面这话,是她试探性的问,她希望这是第一次,帆姐这个人她摸不太清。池清禾再怎么极端,也不会真正损害穆氏,穆厉延交给帆姐太多公司的权利,她担心……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曲韦恩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匕首,眸色一动:“池清禾当初说别小看女人,我就是因为小看了她,才栽了跟头,不过她的话也同时告诉我,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不容小觑,这个江帆还真没让我失望,只是可惜了,你太信穆厉延了,明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还要跑去美国,你说你不去,我也不会去伤害宝贝。走到今天不是。”
舒凝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说那亲子鉴定也是你搞的鬼?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瞒的,你心里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多少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你想知道孩子是谁的,我可以告诉你。”
说话的时候他又打算上前,舒凝喝止道:“你别再过来,你做的那些,李全水都已经说了。我想想都觉得真是太怕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是啊,丧心病狂,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从你在医院里让我接受闫丹开始,这一切就都注定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着,厉声说:“当初如果不听潇潇的话,你爸的墓碑上都已经长草了。你也会跟我在一起,后来那些人,穆天雄,陈万红,都不会死,就连池清禾也是被你跟穆厉延逼死的,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好,我告诉你,是穆厉延的,听着,是你跟穆厉延的孩子,被我活生生给打掉了,就像是打掉闫丹的孩子一样,哦,对了,以后有时间。你可以跟闫丹两个好好交流交流,孩子被活生生从肚子打没了是什么感受,那晚痛苦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可怕是吧,很恨我是吧?得不到祝福,横刀夺爱就是这个下场,池清禾打了你一个,我打了你一个,是不是很痛苦啊。”
曲韦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落进舒凝的心里,那晚的血淋淋的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现,就像是嗜血的魔鬼,噬咬着她。
她的心,真如他所说,很痛苦,很痛。
痛的她连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而他还在耳边说:“池清禾如果不打了你的,我也会,我要让你跟穆厉延的孩子都死在我的手里,舒景的命也是够大,若不是潇潇救了他,现在你跟穆厉延的孩子都在阴曹地府相聚了,多好啊,都齐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愤怒。被怨恨汹涌澎湃的潮水给打翻在海底,怒气在心底咆哮,终于如火山爆发喷薄出来,她拿着匕首对着他刺过去:“我杀了你……”
当时的她真的是气急了,脑袋是懵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孩子报仇,她可怜的孩子。都是刚成型啊,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掉了,那简直的诛心之痛啊。
曲韦恩等的就是舒凝失去控制,当舒凝刺过去时,他迅速侧身,从侧面抢了舒凝手中的匕首,人在气昏头时,胸腔里只有一股恨,可怕只是表象,实则不堪一击。
只在一瞬间,匕首丢在地上,曲韦恩将舒凝制止住,双手扼在身后,紧紧的捏着,拿出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迅速捆住。
舒凝挣扎着,大骂着:“曲韦恩,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小凝,除了这个办法,我还真想不到要怎样才能让你甘愿跟我走。”他的眸底划过一抹阴鹜,手背缓缓的划过她如凝脂的脸蛋:“我对你真是有太多不忍心了,上次若真狠下心来要了你,就算是死了,我曲韦恩也认了。”
舒凝一愣:“那晚你没碰我?”
曲韦恩的话与池清禾给的照片相撞在一起,让舒凝分不清真假,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孩子不是曲韦恩的,她真是傻,自称了解曲韦恩,可她还是不了解,若真是曲韦恩的,哪怕是一丝的可能性。曲韦恩也不会对她动手,伤害孩子。
曲韦恩没有回答她,从口袋里拿出胶布封住了她的嘴,拽着她往外走:“小凝,只要三天后,这些痛苦就都会忘记,都会过去。”
被贴上胶布的舒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被曲韦恩拽着往外面走,这里人少,加上曲韦恩将她禁锢在怀里,头也让埋在怀里带着走,远远路过的人看不出什么,而且现在的人性淡薄,就算遇上了,也不会多管闲事。
曲韦恩带着舒凝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就在马路旁边二三十米的样子。
舒凝完全是曲韦恩的大力推着走,眼看就要到了,她心下急得要命,不断的踢曲韦恩,可却无济于事,不停的吼,声音却都堵在嘴里,她只能瞪着眼睛,大大的瞪着。
曲韦恩拉开车门。舒凝挣扎着就是不进去,脚抵着车门,不断往后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开的比什么都快,没有一辆车停下来的。
见舒凝死活不进去,曲韦恩在她耳边说:“小凝,我能动你的孩子一次,就能第二次。走还是不走?”
舒凝简直是恨死了曲韦恩,眸子里全是怒恨,不断的发出呜呜声,在她失神时,曲韦恩一把将她推在车座上,她的腿还在外面,曲韦恩手抵着车门:“我等这天很久了。”
说着,曲韦恩将她的腿拿进去,正要关车门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让他的动作一顿,他迅速侧头去看,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车头就跟他的车头相对着,只差一厘米就能完全撞上的那种,而车上的两个男人,开车的是樱赫,副驾驶的正是穆厉延。
舒凝听见声音撑着车座抬起头,透过玻璃看着穆厉延脸色阴沉,目光冷锐如刀,她的眸子里闪过欣喜,呜呜的发出声音,身子也在车座上扭动着。
第176:最后的登高望海()
曲韦恩瞥了一眼车内的舒凝,嘴角发出一声轻笑,手撑着车顶,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穆厉延跟樱赫,语气透着无畏:“来的可真是及时,但你们确定这有用吗?”
穆厉延看不见,只能听到舒凝发出呜呜的声音,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当然也有愤怒,如果不是他看着舒凝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打了樱赫的电话,还不知道他身边还有江帆这颗钉子。
冷凛的神情透着一抹肃杀,声音沉冷:“将舒凝放了。”
这是命令。
樱赫焦急的看了眼车内的舒凝,看着被捆了手,嘴上贴上胶布,大声道:“曲韦恩,快把人放了,看在潇潇的面上,我还能通通关系为你减刑。”
这是利诱。
曲韦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扯出一抹冷笑,他一把将车内的舒凝拽出来。同时也从车头抓了一把水果刀,手禁锢着她的脖子,冰冷的刀尖就抵在她的喉咙处,阴冷一笑:“别白费心思了,我什么也不求,但人我必须带走,不想她出什么事,立刻给我让开。”
冰冷而尖锐的刀尖抵着喉咙,舒凝心中一寒,神经都绷紧了,眸子惊愕的瞪着,她不敢动,轻微的扯动都能感受到刀尖刺着肉的痛处。
见曲韦恩丧心病狂,樱赫脸色大变,手臂指着曲韦恩,怒道:“你别乱来,她可是舒凝,你不能伤害她。”
对于此时的曲韦恩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穆厉延眼睛看不见,却能透过耳朵听见曲韦恩在抓水果刀时碰着车门发出的清脆声音,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听到舒凝的声音,心狠狠一揪,脸色更加冷沉,眸底掠过一抹杀气:“曲韦恩,你已经输了,把人给我放了,今天舒凝要是有一点事。我让你整个曲家陪葬。”
“公司已经被你暗地里收购了,现在曲家本就一无所有,而小凝在我手里,穆厉延,你一个看不见的瞎子,拿什么跟我斗?”曲韦恩眼神骤然犀利:“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还没有定数,人在我这里,你能奈我何?”
“你想要同归于尽?人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我可以放你走,你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不可能伤害她,我也不会,既然如此,我放你走。”穆厉延心里一惊,面色却不动声色,手背在身后,朝樱赫做了一个手势,樱赫立刻明白,趁着两人说话,曲韦恩的注意力在穆厉延身上时,他慢慢的朝另一个方向绕过去,靠近曲韦恩。
曲韦恩的脑袋抵着舒凝的肩膀,毒蛇一样冷酷阴寒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毁灭,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舔舐着舒凝裸露在外的皮肤:“穆厉延,别用激将法,小凝本该是我的女人。却被你给睡了,这么美味的女人,如果生不能跟我一起,死在一起也不错,到时输的,可是你。”
脖子上的冰凉让舒凝心里一阵恶心,后背开始冒冷汗。她呜呜的骂着混蛋,穆厉延也绷紧了神经,心激动起来,胆战心惊,前所未有的恐惧,大叫一声:“你把舒凝给放了。”
穆厉延的话音刚落,樱赫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悄悄的靠近了曲韦恩,这时远处的警笛声响了起来,曲韦恩神色一震,注意到已经快到他身边的樱赫,水果刀架着舒凝面对着樱赫,厉喝道:“给我站住,把车子退开,否则别怪我做出大家都后悔的事。”
这条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经过,大概也在一公里外的警笛声正朝这边靠近,曲韦恩就如惊弓之鸟,如在大街上被人追杀的老鼠,惶恐,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樱赫心中咒骂了一声,站住,双手举着。看着曲韦恩说:“好,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舒凝后背已经被一片冷汗湿透了,在曲韦恩刚才激动的时候,刀尖划破了皮肤,她忍不住痛的闭上了眼睛,泪腺被刺激着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穆厉延嗅到血腥味,暴戾道:“曲韦恩,你这个疯子,放了舒凝,我们放你走。”
“退开。”曲韦恩大喝一声,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都能看见车影,他心里更加慌了。
“你把人放了。”
“退开。”
两人冷冽对峙着,谁也不敢退了那最后一步,这就是一场博弈。
穆厉延要舒凝,曲韦恩要人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