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等你带我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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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娉婷话多,只跟她见了两面,还只能算是陌生人,却什么都能聊,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不停,而生活有的时候就是一地鸡毛,甚至是鸡飞狗跳,就在穆娉婷推她转弯时,一道熟悉的泼辣声响天彻地的忽然从背后传来。
“舒凝,你个心如毒蝎的女人,向宇是不是你叫人给打的?”
舒凝刚回头,一道人影扑了上来,还没回过神,一巴掌猝不及防的硬生生甩在脸上,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懵的,脸火辣辣的疼。
程万红带领着她的大女儿林向蓉与女婿王家文怒气冲冲,面目狰狞,恨不得吃了她似的,让她一瞬间捏紧了轮椅的扶手。
摸了摸脸蛋,舒凝抬眸怒视着程万红:“你儿子被打那是他活该,我爸现在还躺医院里,若我爸以后有什么事,我跟你们林家没完。”
程万红怒嚎:“你个贱人,今天我跟你拼了。”
走廊上的人闻言纷纷侧目,程万红想扇第二巴掌,幸亏穆娉婷眼疾手快,挡住程万红:“你这个老太太怎么回事,怎么打人啊。”
“像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打,不仅打,我还得打死她,给我儿子报仇,向蓉家文,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教训这个贱蹄子,给向宇报仇。”程万红撒起泼来,那是谁也不管不顾,林向蓉与王家文也听老太太的,舒凝坐在轮椅上,攻击力基本为零,穆娉婷以一抵三,势单力薄,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手,将舒凝一把从轮椅上拽在地上。
养了几天,脚还不能受力,舒凝整个身子匍匐在地,脚却卡在轮椅里,疼的她只咬紧牙关吸冷气。
穆娉婷顾着去挡林向蓉,程万红趁空档一脚踹在她腹部上,顿时一阵绞痛袭遍全身,她疼的脸色苍白。
看着打起来了,周围的围观群众与听见动静过来的护士也不敢上前拉,穆娉婷见此,也不知道穆厉延走没走远,听不听得见,扯着嗓子嚎:“二叔,救命啊,打死人了。”
穆厉延并没有走,而是烦躁的在吸烟区吸烟,听到穆娉婷的嗓子,神色一紧,立马掐灭烟头朝声源赶过去。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舒凝躺在地上,脚卡在轮椅里,穆娉婷被被林向蓉缠住,程万红与王家文对着地上双手捂头的舒凝拳打脚踢,穆厉延当即火了,直接冲上去拉开王家文,用了十分的力一拳打在王家文的颌骨,一口鲜红从王家文的嘴里喷出,直接倒地哀嚎。
穆厉延速度干净利落,程万红也是吓了一跳,停下了手,林向蓉见自己的丈夫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惊呼一声,也不缠着穆娉婷,赶紧去扶王家文,又急又心疼:“家文,家文……”
穆厉延蹲下身,迅速将舒凝卡轮椅里的腿取出来,横抱起来,对着一旁傻眼的护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医生给我叫过来。”
护士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叫医生。
看着狼狈不堪,疼的脸色发白,却咬紧牙关不喊一声痛的舒凝,眸底没过一抹寒意与心疼。
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似乎每次,他见到她,都是如此狼狈,伤痕累累。
第28章:习惯了()
程万红见穆厉延抱着舒凝打算离开,一下子泼妇般的坐在地上撒泼,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骂咧:“哎呀,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拉扯大三个孩子,儿子娶个媳妇,还没结婚,不知就被哪个野男人破了身子,这也就算了,生个野种,我们林家也认了,谁叫我们林家心眼好,实诚啊,我那傻儿子就喜欢这女人,可这女人,狼心狗肺啊,我一个老婆子从乡下来给小两口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做家务,还帮忙带孩子,哪知这女人不本分,贱啊,成天勾搭野男人,我儿子老实,忍着,对媳妇那是好的没话说,可这女人前段时间非闹着跟我儿子离婚,我儿子不忍心离,这贱人就叫野男人把我儿子打的重伤住院,现在又叫……”程万红这话本是指着穆厉延说的,但在穆厉延冷冽的眼神下,硬是将‘野男人’三个字吞了下去,拍着地板哭的伤心欲绝:“现在又把我可怜的女婿打了,看看这血,哎呀,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你们大家伙评评理啊。”
程万红一大盆脏水泼在舒凝身上,周围的人舆论纷纷,纷纷指责舒凝的不是。
“呀,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恨,真是看不出来啊。”
“哎,真是可怜了这老母亲,儿子重伤在院,还好我家那儿媳妇听话,我说东她不敢说西。”
“对了,这个女人不就是我隔壁病房的吗,这几天一个长的俊朗,一看就是有钱的男人天天晚上守着,而且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这女人看来勾搭不少啊,这么公然的偷人,真是不要脸啊。”
……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都给本小姐滚开。”穆娉婷听不下去了,她虽不知道舒凝做了什么,可眼前这老婆子的控诉,一定不是真的。
周围人看热闹哪里肯散,不仅不肯散,人还越聚越多。
穆厉延抱着舒凝,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轻微颤抖,虽然多少知道点她的近况,可没想到她的婆家人如此蛮横,无理取闹。
面对这样的舆论,是谁也无法平静的,难以承受。
低头看着她明明愤怒,眼里也有恐惧,却倔强的不反抗,不流泪,只是瞪大眼睛,怒视,将周围人的嘴脸,鄙夷不屑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要怎样的承受力,才能做到她这样。
在如此诋毁之下,还能保持一丝冷静。
如今的舆论对她不利,就算她开口澄清,也不会有人信。
一人难敌众口,而这时舒父听见动静带着舒宝贝出来,程万红眼尖,一眼看见舒宝贝,指着舒宝贝囔囔:“你们看啊,那个孩子就是这个女人的野种,她跟我儿子结婚一年,蛋都不下一个,我儿子毫无怨言为她养野种,现在却落的个被重伤住院的下场,大家你们说说,这女人该不该死。”
众人随着程万红的视线看向舒宝贝,不少人跟着附和,说舒凝该死,什么野种的。
舒凝气的实在忍不住,咆哮道:“程万红,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儿子,他不是野种,不是。”
舒凝慌急扭头去看舒宝贝,她还记得上次程万红的一句野种给舒宝贝造成多大影响,她此刻真恨不得程万红去死。
程万红咄咄逼人:“不是,那你倒是说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像你这么脏的儿媳妇,我们林家也不敢要,向宇这次没事也就罢了,若出事,老婆子我就是豁出命,也要跟你没完。”
舒父刚带着舒宝贝出来,还没弄清到底怎么事的情况下,程万红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将矛头指向舒宝贝,他也是一愣,随即低头去看舒宝贝。
第一次面对如此多人的舆论,舒宝贝毕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大人都无法承受的舆论,他如何承受?
拉着舒父的衣角,小小的身子瑟在舒父身后,眼珠子像狼崽子一样盯着程万红。
舒父也气的肝火旺:“程万红,说大人的事,别往孩子身上扯,我们家小凝嫁到你们家,吃了多少苦,你……”
舒父实在气的连气都提不上,捂着胸口身子摇摇晃晃,舒凝担心的大喊了一声,奈何她在穆厉延怀里,穆娉婷眼明手快,及时扶住舒父,舒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穆厉延眉梢渐冷,对于程万红这种上了年纪,耍泼的妇人,他总不能像对王家文一样,怒了,一拳砸过去就是。
这时院长得知动静急忙赶过来,看看地上躺着呻吟的王家文,再看看耍泼的程万红,最后将目光落在穆厉延身上,擦着冷汗满眼敬畏道:“穆总,实在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我马上让人把这三人赶出去。”
穆厉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抱着舒凝往病房走。
院长示意身后跟着的人将地上三人都赶出去,程万红肯定不是善茬,最后是被两人架着,一路骂骂咧咧拖出医院,王家文与林向蓉也只能离开。
当事人都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就悻悻地散去。
舒父刚才是气的肝火旺,被穆娉婷扶回病房休息,至于舒凝,刚才不知身上被踢了多少脚,而腿也因为卡在轮椅上时裂了伤口,有淡淡的血迹渗透纱布,所以得检查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舒凝身心俱疲的靠在床头,穆厉延倚靠着墙,睨着让他有些看不透的舒凝,沉声问:“舒宝贝的父亲是谁?”
穆厉延知道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不合适,但他忍不住心里好奇,忍不住去探究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故事。
舒凝浅眯着眸子,轻微摇头,语气轻柔,似乎是从唇缝里飘出来的,夹杂着一丝苦涩与自嘲:“不知道。”
穆厉延的心弦像是被什么轻轻撩动了一下,此刻将身上的刺收起来的舒凝安静温柔的像只受伤的猫,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知道她这时说的话是真的,舒宝贝的父亲,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伤口撒盐,对她一番冷嘲热讽,说这就是私生活不检点的下场,可现在,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破天荒的说出一句关心的话:“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世上不乏愚蠢的人,人云亦云。”
舒凝丝丝讶异,偏头去看穆厉延,轻笑道:“放心,这点事对于我来说还能承受,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习惯了,只是不知道舒宝贝他……”
第29章:他还没到昏头的地步()
聪明的穆厉延没再去问‘不是第一次,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的道:“做母亲的如此倔,做儿子的能弱到哪里去,这对于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舒凝真不知道穆厉延这话是夸她还是损她,但她也不想去深想了,对他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了。”
闻言,穆厉延难得从内心发出一丝笑意:“不用谢我,如你所说,说不定你每次都是遇到我,才会倒霉。”
“我那只是随口说说。”舒凝弯了弯唇,难得跟穆厉延不剑拔弩张的说话,轻松的开玩笑。
穆厉延忽然走过来,微微俯身,一只手撑着床头,好整以暇的凝着她,薄唇轻扬:“若真想谢,不如拿点实际的感谢,每次这样口头上说说,作为一名商人,我觉得这买卖,亏了。”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舒凝不由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听明白穆厉延话里面的意思,她故作没听懂,急忙从包里掏出刚才的那五千块钱,商量道:“我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等出院,我再加点,然后再请你吃顿饭?”
她觉得,所谓实际的东西,没什么比钱更实际的了。
“你觉得堂堂的穆氏集团总裁,缺钱?”穆厉延挑眉,语气稍冷了几分。
本来的好心情,一瞬间让他有种想要揍眼前这个女人一顿的冲动。
不缺钱还特意跑过来追讨?
舒凝懊恼,微抿着唇:“那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穆厉延眉梢上扬,声线华丽,半玩笑道:“不如拿你来感谢,反正我们也熟。”
最后一个字穆厉延故意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让人听不出真假,却又想入非非。
舒凝的脸颊更烫了,垂眉敛目,不敢去正视他深邃如海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