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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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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陛下,皇儿是被人冤枉的!今夜妄图逼宫篡位的分明是昌王!”皇后也赶紧跪了下来,一张脸望着皇帝,期盼、委屈、不甘、愤恨,隐隐浮现。

皇帝眉头深皱,将殿内的两个儿子一一扫视。宁塬和皇后一脸的憋屈,宁熹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正在他面对三个亲人犹豫不决之时,殿外传来一声惊慌的女音。

“王爷救命!”

声音发自于流光,在她出口的同时,原本跪在殿内的宁熹跃身而起。众禁卫尚未反应过来,他已将流光和慎儿相护在怀。禁卫们赶紧围涌上去,将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围住。

殿门外押解流光而来的张润和熊施意立即警觉情况不对,还未有反应,就给禁卫一起围住了。宁熹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太子侧妃,不知侧妃为何与我王妃世子同在此处。”

皇后吓得跌坐在地。宁熹护住妻儿一步一移进入殿内,围着他们的禁卫包围圈也随着缓缓移动。宁塬回身一望,顿升挫败,厉目一瞪身后的熊施意和张润,呵问道:“你们为何在此?从哪里找到的昌王妃和世子?”

熊施意身躯一僵,还未开口,就给张润抢了先。他十分惧怯的抖了抖腿,一下子跪到地上,说道:“太子,属下失职,让王妃……”

宁塬此时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就是别人安插他身边的,也不说不问了,眼神轻瞟了一眼殿外宫门处,回身端跪好,等候陛下裁决。

宁熹没有再跪,反而笑道:“皇后不是说没有传召王妃进宫么,怎地我的王妃会出现在此?方才,殿下的侧妃和侍卫,似乎对王妃有些不善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流光一眼,流光会意,忙拉着慎儿跪下,“陛下请为臣妾做主。臣妾接到皇后懿旨入宫赐宴。谁知竟一进宫就给拘禁起来。刚才侧妃娘娘押着我过来,说是要以我和世子为质。皇后,太子,我且能为质,可小世子才四岁呀!”

“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皇后张牙舞爪地从地上爬起来,要扑到流光身上去。

“皇后,你还要胡闹么?”皇帝和蔼地声音此时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皇后即刻顿住了脚步,回转过身蠕了蠕嘴唇,眼眶中闪烁着晶亮的泪花,“陛下不信臣妾?”

“你要朕如何信你们?”

他说的是你们,不止是皇后,太子此时也听出来了。紧阖了阖眼,做个了手势,熊施意见状,飞扑上前,手一捏,匕刃现出,贴到皇帝的脖间。

“护驾!护驾!”殿内声嚷不断,一时乱作一团。围着宁熹的禁卫全部散开了,往前压近,原本跪在地上的乔磊亦是起身上前,但熊施意正胁持着皇帝。他们都不敢乱动。

正在此刻,一对军兵从宫殿外围涌而入,以京都守备姜涛为首,将整个长乐宫围得水泄不通。

宁塬起身,拍了拍膝上的灰尘,看都不看上首的帝后二人,只轻蔑地看着宁熹,赞叹道:“三弟好计谋啊,可惜皇兄留了一手。现在嘛,这外面都是我的人了,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兄缪赞。”宁熹笑道。将流光和慎儿往身后藏了藏。

“逆子!”皇帝一声怒喝,急怒引发出一阵强烈的咳嗽,他捂着胸口轻捶起来。

“陛下!你怎么了?”皇后连忙上前关切地问。

“滚开!”皇帝喝骂了一声,又是一阵猛咳。

“皇儿,别伤到陛下!”皇后给喝退了几步,忙抓着宁塬的手让他叫熊施意放开皇帝。

此时的宁塬哪里肯从?只安慰道:“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父皇,您都瞧见了吧。”宁熹微笑着望了一眼上方被胁持的皇帝。

“畜生!”皇帝只骂出口这一句,便给熊施意提了起来,胸口的阵阵疼痛和颈上的锐物让他不得不停下喝骂。

“皇兄,我有一问能否请你回答。”宁熹有礼道。

势局已定,宁塬十分慷慨地说:“今儿皇兄就给你这个面子,你尽管问即是。”

“谢过皇兄。”宁熹又是一礼,道:“上头那个女人,和安阳公主合谋杀害大易雁忻公主一事,不知您知是不知?”

宁塬闻言,阴郁地扫了一眼熊施意。她即刻垂目避过他的目光,身子往皇帝的身后缩瑟了一下。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宁熹撇了一眼身后的流光,笑道:“我的王妃一直对雁忻公主之死耿耿于怀,倘若皇兄不知您的侧妃所为,臣弟自然不会迁怒于皇兄;倘若皇兄是知晓的,那么……”

“如何?”宁塬一挑眉,浑然不在意。

宁熹微微一笑,“臣弟就只好冒犯皇兄了。”

“哈哈哈!笑话!”宁塬大笑,说道:“今日且让皇兄看看,三弟是如何冒犯的罢!”说完,一招手,殿外围着的士兵齐齐冲进殿内。

“拿下!”姜涛一声大呼,士兵纷纷上前将宁塬团团围住。

“你们反了?!”宁塬惊问。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姜涛一个手势,包括殿内原先的禁卫,全都团绕在宁塬身周。宁塬此时才觉张皇惊惧,就要对着熊施意呼喊,谁知一把短匕贴上颈侧,张润挺身而起,制住了宁塬。

乔磊对着殿外一招手。原先乔邦国的属下兵众亦从殿外涌进来,一时间,长乐宫满布黑压压地一片士兵。

“殿下!”熊施意急得不行,眼见着宁塬被擒,她将皇帝一提,大声一呵:“放开殿下,否则我就杀了皇帝!”

宁熹失去困扰,上前几步站到她身前。

“站住!再过来我就动手了!”熊施意急急地喊道。

宁熹淡然一笑,“你还有力气吗?”

熊施意心下一狠,就要蓄力在手腕。

“啊!”随着一声尖声惊叫,她手中匕刃松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响。

“王妃身上有废功之毒,寻常人碰了不会有异状发生,不过会武功的人碰触了王妃的话……”宁熹没有再说下去,倒地抱手颤抖不停的熊施意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流光从宁熹身后悄悄支了个头出来,在他耳边轻问:“她怎么了?”

宁熹笑着拍了拍她安抚道:“不过是蓄功之处有如万蚁啃噬,一身功夫废尽罢了。”

流光连忙放开宁熹,疑豫地看向他:“你不会有事吧?”他也是有些武功在身的,他也碰了她……

“哪儿能?傻子!”宁熹失笑,侧耳轻语了一句。

流光得知是宁焱嘱咐璃芳在她身上下了毒。想来,亦只有璃芳在进宫之前近过她身,不由地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毒都不曾知晓,还是太嫩了啊。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七章 晨曦(1V1结局)

兵戎相见的一夜过去。夜幕被蕴红泛光的霞光逐渐逼退。大理殿砖上纷乱的脚印痕迹已被负责洒扫宫女们擦拭得一干二净,清澈地反射着晨光。

此时此刻,静谧的长乐宫再无昨夜争腾的痕迹,亦无往日喧扰的娇语,只余一宫的沉寂,仿若死水一般。宫外驻守着层层禁卫军,一个个神情肃穆,宫内偶尔行过一两个宫女或太监,却都是步履轻蹑,小心翼翼,面上还带有几分哀戚之意。

乔磊慢悠悠地踱进长乐宫,微微点了个头,禁卫军仿若未曾得见他进去一般,面上未显一丝波澜。进得殿内,又穿过内三层看守,才得入昔日赵皇后的寝宫,此时,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已成一所牢笼,宫殿往昔的女主人,沦为它的阶下之囚。

“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乔磊如是说着。身体却没有动弹。他来,无非是宣告他的胜利,让她死得明明白白。并非是怜悯于她,而是希望她于地下和母妃相见之时,能够将儿子得胜的喜悦一并传递。

“乔磊!”赵皇后一见他,便忆起昨夜此人虚假的面目,气得两肩颤巍不停,“你还敢来见哀家!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安阳!”

精挑细选的女婿,临阵倒戈,掷老父妻子于不顾,这一跤,跌得当真惨烈!如从云端跌落十万八千尺,落地时,摔得偏体鳞伤。不止是身体上的伤害,更是心灵上悔恨,那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啊,她为女儿选了个如此险恶的夫婿!她的悔,她的恨,她的愤,她的怒,让她猛然扑向面前这个负尽女儿的男人,张牙舞爪地要将他撕成粉碎!

乔磊纹风不动,在赵皇后近身之时右手一扬,就将她提在了手上。左手往她嘴间一弹,一颗丸装物体掷入她喉处,然后将她入掷物般一抛。她就落在地上。

喉间哽咳了半响,身体摔得疼痛非常。赵皇后止不住眼眶中的泪珠,双眼却仍是满布恨意,愤恨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过是枚药丸。”乔磊的嘴唇微微翘起,说得云淡风轻,“食之一刻钟,引发心口绞痛,疼上个半个时辰,即会衰竭而亡。”乔磊说到此处,笑了起来,“母后应该识得此物的,您曾将它磨成粉掺在敬仪贵妃的一碗安神药汤里。”

“你,你怎么知道?”赵皇后惊慌不定的问,指着乔磊的手颤抖不已,怎么也克制不住。她的心口发凉,药物尚未发作,她已如毒发一般捂住胸口,衣襟给攥得老紧。

“喔,这药经过了改良,是特意为母后制的。”乔磊没有答她的话,反而捂额。道:“当年母后从太医郑青锋处得此物,便将他灭了口,可惜下人办事不太干净,他一个远房侄儿,亦是他的徒弟活了下来。这个东西,便是经由他改良的,延长了疼痛的时间和发作的程度,疼痛感比之母后原来用的那一枚,剧烈百倍。”

“你……你是如何得知当年之事?”赵皇后已然像已经发作一般,面容扭曲,大冷的冬天,她的额上汗水直流,不过片刻,就已满脸汗湿。

乔磊大笑出声,揭开了假面。来此之时,他已将药水抹上假面,不过轻轻一揭,就露出真容。

赵皇后一双眼睛睁得大开,攥着胸口的手顿然一松,指着面前的男人抖个不停,“你,你是宁熹!”

“乔磊”笑道:“我若是宁熹,昨夜站在大殿之下的宁熹又是谁呢?”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赵皇后亦是想到了这个,不由得愕问。

“二十多年前敬仪贵妃生子夜,亏得母后一招杀手,才让我隐存于世二十余载。母后,你何曾想到。宁熹不但因长公主之手幸免遇难,更何曾想到,当年敬仪贵妃生的是一对双生子!母后,儿臣,名为……宁焱!”宁焱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一双眼眸迸发出历历光辉,那光芒耀目,似要将黑暗全尽扫荡,绽放出无限的激昂!

“啊!”药性发作,赵皇后眼睛已是疼得张不开,双手攥胸,指甲毕露,像是要生生陷入肉里,仿若如此便能减轻一些疼痛。可惜此举毫无意义,不过片刻功夫,她就已经疼得倒地,手脚卷曲,缩成一团。

“母后呀,您养育了宁熹这么多年,虽然是因长公主的威胁,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也算是你少造了一份孽。我就再告诉你一桩你不知道的事儿吧。”宁焱根本不管地上疼得打滚的赵皇后听没听见,自顾自地说:“您的爱女,虽然倾慕的是太子宁塬,可惜呀,在新婚之夜,仍是热情得紧呀!”

“畜生,安阳是你妹妹!”赵皇后使尽了全身力气,方能吼出这一句,即又滚动起来。宁焱张扬大笑,笑声回彻在长乐宫之中,阵阵不绝。

伴随着他的笑声的是狼狈不堪的赵皇后。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位皇后的雍容华贵,比那乞丐还不如!衣衫被她自己抓得破破烂烂,头发散乱纠成一团,身上滚了一身尘灰,血和着灰尘浑成泥黑污垢遍布全身,她倒在地上已是力尽声竭,身体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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