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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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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楼雪色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惊恐尖叫声中,纪纭感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面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房外,噗通摔在地上。

    这一摔总算是摔清醒了。

    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纪纭还来不及反应,背后身影晃过,衣领一紧,竟是又被拎了起来,狼狈地连挨数拳。

    大婚之夜痛打亲夫,而且是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哪里是寻常女人能做到的?三个青楼女子挤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连尖叫都忘了,眼睁睁看楼雪色将纪纭拎起,轻松自在那么顺手一甩,纪纭被大头朝下直直丢进半人高水缸中。

    “醒醒酒吧,也别泡太久,小心风寒。”

    故作关心冷笑说了一句,楼雪色最后回头看那三个女子一眼,而后纵身一跃跳上墙头,转眼消失在浓郁夜色里。

    时辰已是深夜,里坊长街仍有车马声不知疲倦传来,车内坐着三人分别是铎亲王世子秦先,苍逸王世子君墨离,以及当朝尚书侄子顾展俦。

    刚在外市喝过花酒,这三人正打算去巷尾的华阁浴池舒服一番,马车正驶到睿亲王府后院时突然一个急刹,险些把坐在边上的秦先甩出车外。

    “作死吗?太平路也要吓唬人?”秦先讲着醉月楼的姑娘正在兴头上,这一下险些吓掉他半个魂儿,忍不住推开窗将驾车的小厮臭骂一顿。

    那小厮顾不得赔罪,战战兢兢回头,一脸煞白指着前方:“公、公子,那是人……还是鬼?”

    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前面不远处一道艳红身影站在路中央悄无声息,乌黑长发如瀑,吓得秦先也是一抖。

    月黑风高,周围冷寂无人,那诡异的红色身影一动不动,似乎正往马车这边望来。

    秦先舔了舔嘴唇,伸手把顾展俦揪到窗边,小声呵气:“展俦,你看,那是个什么鬼?”

    “鬼你个头,大半夜的自己吓自己,就是个女人而已,哪来的鬼!”顾展俦气得直笑,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大声朝那女人喝道,“谁家疯女三更半夜跑出来吓人?要疯一边疯去,别挡路!”

    未及近前,那女子突然抬头,白皙面颊终于露出,在清冷月色和乌密秀发衬托下,愈发显得苍白可怖;尤其是那双眼,漆黑如夜,冷冷向马车这边望来。

    “知道淮良侯府在哪里么?”

    饶是顾展俦胆大也被突然问来的话惊到,蹙着眉困惑打量,陡然倒吸口气一声惊呼:“你、你不是淮良侯家二小姐楼清玉吗?!”

    “楼清玉?”听到顾展俦惊呼,马车中,秦先与君墨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困惑表情,“不是说今天她和纪纭成亲么?怎么……”

    惊慌未定,秦先还没闹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一道人影迅速掠过视线,紧接着感觉马车一沉,身旁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乘客。

    “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也知道侯府位置。”楼雪色单手挽起不小心碰散的长发,靠着椅背微微闭眼,语气慵懒散漫,“送我回府,都快饿死了。”

    马车里原本有三个人,君墨离和顾展俦坐一排,秦先坐在对面,身边恰好有个空位。楼雪色自然而然就捡那空位坐下,与秦先之间不过一拳距离,秦先一扭头就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王侯将相家的千金们很少在人前露面,但各府之间宴会小聚十分繁多,所以秦先对淮良侯府的二小姐也不算陌生。

    怪的是,今晚无论秦先怎么看都觉得,身边坐着的人并非楼清玉。

第5章 秘密计划() 
夜色笼罩的淮良侯府内,书房灯火直至深夜仍未熄灭。

    入府还不到三年的小妾唐氏推开门,将参茶放在书案旁,轻轻为淮良侯揉捏肩膀。

    “老爷是在惦记清玉吧?说句老实话,好歹老爷是三品侯,那睿亲王长公子娶咱们家闺女还要摆架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你懂什么?妇道人家就知道嚼舌根!”淮良侯低喝一句,却又忍不住对着唐氏大大叹息,“清玉那孩子从小就不争气,这次又闹死闹活的,人家肯娶过门就不错了,这还是我连蒙带哄又拿皇上作威胁才逼得睿亲王应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就看清玉她自己造化了。”

    “说到这事,我倒想多嘴问老爷一句,清玉她……她怎么就突然活过来了呢?她被送回府上时明明身子都僵了啊!会不会是……”

    淮良侯一听就知道唐氏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来给他送茶揉肩,实则是来探听楼清玉死而复生内情的。

    哼了一声,淮良侯厌烦地推开唐氏的手:“胡乱猜什么?你们一天天就只会私底下掀风作浪、乱传闲话吗?滚滚滚,别来烦我!”

    唐氏被骂一顿后唯唯诺诺退出书房,转身撤去慌乱神情,快走几步赶到抄手游廊尽头,立刻有人从暗处转出来与她一阵窃窃私语。

    “老爷对那丫头的事绝口不提,我才问一句就把我骂出来了。清兮,你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反正我是不信死人还能活过来——那天我可是特地去看的,清玉那丫头半点儿气息都没有了!”

    楼清兮咬着嘴唇沉吟片刻,一声冷哼道:“你不信她能死而复生,我也不信,那死丫头以前哪有胆子冲我大声说话?可她偏偏变了个人似的。你是没亲眼看见,白天要不是暖意打岔,那死丫头说不定要吃了我呢!”

    “既然不是死了又活过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像老爷说的那样,是大夫判断错了?还有,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老爷这种时候突然想起给她改名字?雪色,血色……听着多不吉利啊!”

    回想几个时辰前狠狠被妹妹教训一顿的场景,楼清兮一股火气涌上头顶,很快化成厌恨表情:“管她呢?清玉也好,雪色也罢,反正这侯府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唐氏见楼清兮动了火气,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明明是长辈却一副低三下四模样。

    二人在游廊上稍作停留,唐氏被夜风吹得直打哆嗦,楼清兮见状挥手示意唐氏回房:“看情况再说吧,纪纭那么讨厌她,说不定直接替我把她收拾了。还有,这两天没事时你多往爹身前凑合凑合,就说外面人都在传谣言,认为那死丫头是撞了邪、鬼上身。”

    “鬼、鬼上身?”唐氏倒吸口气,脸色发白,“清兮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在我们老家那边,鬼上身是要绑起来烧死的!”

    “这是帝都,不是你们老家乡下,谁敢烧死侯府千金小姐?让你去你就去,别这么多废话!”

    楼清兮发起火来横眉冷目,唐氏立刻闭上嘴再不反驳,面带为难之色灰溜溜走回自己房间。算算时辰已经不早,楼清兮打了个哈欠,也打算回房休息。

    就在楼清兮转身的瞬间,忽地从后院传来一声低低闷响,听起来很像脚步声。

    贼?还是什么歹人?不会劫财害命吧?

    脑海中心念一闪,楼清兮身子猛地僵住,忍不住发起抖来,却因为好奇心作怪,怎么也阻挡不住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后院与游廊仅一道拱门之隔,楼清兮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贴着墙根往拱门边摸去,顺手拎起墙角打枯叶的木棍。楼清兮没敢直接走进后院,扒着拱门探出头往后院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人,黑漆漆一片。

    莫非是听错了?

    暗暗安慰自己一句,楼清兮手抚胸口长出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喘完,蓦地感觉到有人在她耳根后幽幽吹了一口凉风!

    “啊——”

    响亮尖叫割裂夜色,惊起屋檐上栖息的几只鸟雀,很快,淮良侯府各房的灯光接连亮起。

    暖意一直在楼清玉房中坐着没有睡觉,那声尖叫听得格外真切,才想要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房门先一步被人推开。

    “小姐!你回来了!”见楼雪色大步迈进,暖意一脸欣喜,“快,来暖暖身子,茶还是热的呢!我去给你端饭菜过来!”

    楼雪色关上门,转身摆摆手:“不用,外面大概要乱上一会儿,晚些再吃不迟,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

    那边楼清兮不知出了什么事惊恐鬼叫,这边楼雪色正好回来,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暖意动动脑子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楼雪色想什么花招吓到了楼清兮,顿时心里舒爽许多,乐呵呵给楼雪色捧上热茶。

    楼雪色喝着茶将睿亲王府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暖意听得心惊,此外还隐隐有几分出口恶气的痛快,只是想到之后将要面对的不禁生出担忧。

    “纪纭是睿亲王长子,从小就被宠得骄横跋扈,往日欺负二小姐的人都以他为首,绝不是个善茬。如今小姐你得罪了他,那睿亲王能善罢甘休吗?”

    “我要的,就是睿亲王府不肯善罢甘休。”楼雪色挑起唇角淡笑,似是胸有成竹。

    暖意无法理解楼雪色的目的,呆呆仰头,眉心拧起的疙瘩充斥不解:“我听人说,睿亲王势力很大。小姐,不是我打击你,咱们两个人不过是蚂蚱腿上一块小肉,还不够睿亲王塞牙缝的,这么闹下去,吃亏的还是我们啊!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惹纪纭?”

    淮良侯早年追随先帝立过战功,赐封三品侯爵,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睿亲王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做得太绝——但这仅限于明面上,私下里想要对淮良侯府施压替儿子报仇,楼雪色相信睿亲王是有这实力的。

    而她所期待的,正是睿亲王对她发难,这样才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达到某个目的。

    楼雪色的小小计划十分顺利,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淮良侯府外就被睿亲王府下人们围得严严实实,带头的人正是睿亲王,以及躺在藤椅上被人抬过来的纪纭。

第6章 当众休夫() 
睿亲王府来闹的阵势相当之大,几乎整个王府的人尽数出动。

    且不说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拎着棍棒个个面色不善,单是前面一排捏着手帕一个劲儿擦眼睛却不见掉泪的妇女们就够路人围观许久了,特别是连哭声带骂声编织成的吵杂,足以媲美最热闹市集。

    楼雪色好整以暇走到大门口时,淮良侯正对一群人的指责感到莫名其妙,回身看见昨天才出嫁的女儿出现眼前,一双眼惊得溜圆。

    “楼渊,你我同朝为政近二十年,曾经也是亲如手足的至交,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让长子娶你女儿过门,结果你女儿发疯,大婚之夜将我儿打成重伤,这笔账你还想跟我装糊涂?”

    见楼雪色出现,睿亲王满面怒容,指着淮良侯鼻子毫不客气低喝。

    片刻前无辜的淮良侯还表示不知道女儿在哪里,这会儿居然眼睁睁看楼雪色从后院走来,颤抖地伸出手指,一头雾水立刻变成一阵心悸:“你、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婚事不顺,半夜回了娘家。”楼雪色回答得言简意赅。

    纪纭躺在藤椅上不停呻吟,看到楼雪色嚎得更加卖力,凄惨程度不亚于全身骨碎。

    听着儿子痛苦哀嚎,睿亲王愈发愤怒:“才过门就对夫君痛下杀手,楼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简直是个毒妇!”

    不等淮良侯回应,楼雪色挑眉冷笑:“若说毒,我哪里毒得过王爷父子?世家之婚,不风风光光去置办也就罢了,昨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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