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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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不在帝都啊,他回师门那边处理一些事情,已经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秦先被楼雪色表情吓到,一举一动小心翼翼,“怎么了,雪色,是不是那个云苏欺负你?他真敢欺负你,不用墨离出面,我去找他算账!”
秦先去的话,大概只有被云苏从楼上扔下来的份。
楼雪色懒得回答,收好银子,把那如主人一样把中看不中用的饰刀还给秦先,憔悴神情看得秦先万分不忍。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营中服役要银子有什么用,是把别人打了吗?”
秦先也有股子倔劲儿,不给他个解释,他能纠缠一天。
楼雪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也没什么,就是弄坏了一些东西,要赔给人家。你先回去吧,等君墨离回来你让他到这里找我,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问他。”
得仔细问问他,究竟想怎么个死法。
想想军营中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秦先稍稍安心,却还是恋恋不舍:“雪色,你在这里过得习不习惯?吃住方便吗?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实在不行我就找人在营里专门给你盖一间屋子,免得你跟那些男人挤来挤去的。”
楼雪色心口一暖,眸中不由多了几分柔光。
到云门军已有半个月,侯府没有一封书信寄过来,更不曾有人前来探望。她本以为除了暖意会惦念之外再没有人牵挂她,如今才发觉,笨拙单纯的铎亲王世子还记着,不求回报一心帮她,竟是独行路上唯一真心待她的外人。
有这样的朋友,倒也不枉她入红尘一回。
“放心吧,我和他们是分开住的,屋子很宽敞也很干净,一切都还好。”
除了遇人不淑外。
楼雪色对秦先笑笑,心里默默把君墨离和云苏骂了十万八千遍。
军中规矩繁多森严,即便有亲人探视也不能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很快就有守卫示意秦先到时间离开。
楼雪色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回头走得干脆利落,秦先却是满心不舍,站在军营外一直望着她背影。楼雪色渐渐走远后,恰好有两个担水的士兵路过,对着楼雪色背影指指点点。
“就是他吧,从守卫直接拔擢到近侍的那个?”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看你看,连走路都和其他人不一个劲儿,越看越像个娘们,难怪云将军把他给藏到自己房里了,啧!”
“从没听说云将军有妻子或是陪房,连风流事儿都不曾传出半点,都以为他是什么圣人呢!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喜欢的不是姑娘,而是这种……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我看以后咱们甭叫玉门军,改叫龙阳军好了!”
那两个士兵只是挑水路过,很快就带着一股酸劲儿走远,只剩秦先呆愣在原地,表情从留恋转为激动。
半个时辰后,本应在议事堂与几位副将商量要事的云苏忽然回到阁楼四层住处,扬手将装饰华丽的饰刀丢到楼雪色面前。
楼雪色眉头一皱,立刻沉下脸:“秦先只是来给我送东西的,你难为他干什么?”
“送东西有必要在营前点名骂我么?”云苏不咸不淡瞥了楼雪色一眼,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拿着这么一把小玩意就敢跟我叫决斗,你认识的人都这么有趣?”
暗暗吸口气,楼雪色忽然觉得把秦先叫来就是个错误。
然而她实在想不通,刚才分别时秦先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去找云苏麻烦了?
仔细收好饰刀,楼雪色半信半疑看着云苏:“秦先骂你什么了?”
云苏稍作迟疑。
隔着面具,楼雪色看不到他表情,他是愤怒还是在冷冷嘲笑完全不得而知。
“骂得不算太好听,大概是说我抢了他的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站在大营前吵了半天,嫌他烦,打昏让人送回铎亲王府了。”
云苏的话可以说是平淡至极,却让楼雪色生出一股寒意,从背后直窜到头顶——她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坑的那个?
深吸口气,楼雪色猛地站起:“要么你放我回去,要么给我安排其他任务,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误会。”
云苏不答,绕过楼雪色走到窗前,屈起手指轻轻敲着脸上面具,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楼雪色的要求。
“误会又怎么样?有必要在意别人议论么?不喜欢被人非议,为什么你要大闹睿亲王府,高调离开家宅?又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军中?你身上谜团太多,就这么放你走了,我会缺少很多乐趣。”
楼雪色目光一沉,反而冷静下来。
看来云苏这个人远比他戴的面具要复杂,而她会被分到玉门军,也许并不仅仅因为纪纭想要报复那么简单。
第42章 未知矛盾()
皇宫正门就是朱雀大街,笔直十里,街尽头是举行重要仪式的祭坛。
祭坛两侧各有一座高楼,一个挂着司天监的金字牌匾,另一个挂着司常监的黑底牌匾。
司常监顶楼,纪尘正站在窗边眺望,整个帝都的繁华喧嚣尽收眼底。
“纪大人,玉门军那边回信了。”司常监下属双手奉上信封,而后侍立一旁。
看到信,纪尘就知道多半不是好消息,叹口气拆开信封翻看,偌大白纸上只有斗大的两个字。
不给。
苦笑一声,纪尘无奈摇头:“也不知那位云将军跟我有什么仇怨,上朝时总要有意无意试探就不说了,现在管他要个人都拒绝得如此干脆,看来我以前一定得罪过他。”
“大人何不去向皇上奏请?一个新兵而已,皇上出面,云将军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皇上那边前几天就去过,到最后又推到云苏头上。”纪尘收好信压在砚台下,眉宇间忧虑暗藏,“案子查到现在陷入僵局,好不容易有个能帮忙的人却被玉门军要走。并非我小肚鸡肠,只是云苏的反应太过决绝,让我不得不怀疑,楼雪色服役这件事还有更深内幕。”
下属躬了躬身,没敢把话接下去。
其实换做是别人也一样,这帝都之内敢公开对云苏加以猜疑的人屈指可数,像他们这种小角色别说是猜疑,就连多念一次云苏的名字都觉得惶恐。
当心皇上的心腹重臣,军功累累却极少露面,得到皇上特赦甚至可以不上朝的特殊人物,有几人敢在背后指手画脚?跟随纪尘已有两年的下属甚至觉得,自己的上司未免有些自以为是,既然知道对方是那位军将军,得知楼雪色被玉门军挑走时就该干脆放弃才对。
纪尘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下属在想什么,望着窗外渐渐铺满天际的乌云发了会儿呆,心事重重的目光又转到角落里一堆东西上。
那是先前在城南染坊发现的一堆黄纸咒符。
入司常监三年余,见过的怪事大大小小上百件,却从没有哪一件如这次的案子一般让他感到棘手,如果不是缺乏线索再追查不下去,他真心不想把楼雪色卷到这个案子中来。
事到如今,也的确是别无选择了。
“唐印,备马,我亲自往玉门军走一趟。”
一场秋雨一场寒,九月以来第一场雨就让天气骤然变冷,玉门军的军需官不得不冒雨干活,挨个帐篷发放御寒棉被。
阁楼是云苏主要活动场所,衣食起居也都在这里,平时由左副将负责打点,因着左副将上月告假回老家祭祖,这段时间才暂时交给盛将军。
自从楼雪色出现在玉门军中,盛将军这摊临时接起的任务也算免了,每天只需要提醒楼雪色平心静气好好跟云大将军相处外就可以——如果不提醒,这两个人很有可能说着说着就吵起来,若没有人拦着,大打出手也不是没可能。
“你一个新兵,与云将军吵什么?好好干活就是,现在条件已经够优待你了!拿去,这是新做的厚棉被,给云将军换上。”来送棉被的功夫,盛将军见云苏不在,抽空又警告楼雪色几句,被楼雪色横眉冷目一斜,连忙闭上嘴关门走人。
相处没几天,这些常在云苏身边的将士们就都知道了,新来的这小兵可不是个软柿子,凶起来敢跟他们的大将军叫板。
因为之前为秦先的事和云苏争执了几句,楼雪色被云苏禁足在阁楼之内,想着自己堂堂剑门弟子却变成了使唤丫鬟,她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平,越闷火气越大。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偏偏这一天麻烦不断。
才窝着一肚子火铺好被褥,云苏卧房的们忽然被推开。楼雪色背对房门,还以为是云苏回来了,吭也不吭一声,抱起换下的旧被褥转身,冷不防颈间一凉,闪着寒光的剑刃映入眼中。
“谁许你进来的?”
执剑的是个年轻女子,也是一身戎装,却比楼雪色多了几分韵味,眉宇里飒爽之气暗藏。
玉门军中竟有女将吗?楼雪色见那女子身穿将铠颇有些惊讶,微愣后正想开口说明,不料那女子误解了她那一瞬迟疑,目光陡然变得凶狠锐利。
“又是妄图刺杀云将军的吗?你们还真是贼心不死,那我就多送回去一具尸首好了!”
话罢,那女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楼雪色,手腕一转,锋利剑刃直向楼雪色脖子砍去。
楼雪色本不愿多惹事,然而对方实在不讲道理,说动手就动手,饶是她定力再好也受不了这般欺负,加上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差,一念没忍住便交起手来。
那女人的招数看不出套路,左砍一剑右挥一下,每一招都迅疾且力道凶猛;几招之后楼雪色就觉察出自己的功夫在对方之上,无奈房间狭小不便闪躲,她手中又没有武器,几次险些被刺伤,过了十几招才慢慢占据上风。
对方招招致命,楼雪色也不敢含糊,找准时机吃了对方一个破绽,马上虚晃身形闪到门口,反手抽出云苏挂在墙上的佩剑。
有了武器后情势立转,本就擅长使剑的楼雪色如鱼得水,一套浣岚剑法舞得滴水不漏,转眼间就将对方压制。那女人倒也不是草包,见楼雪色剑术远高于自己,索性放弃巧取直接硬攻,一手贴着楼雪色剑刃划过硬生生挤出一条通路,一手挺直了长剑,直向楼雪色喉咙刺去。
这是鱼死网破的招式,不化解的话必然落得两败俱伤。
对方杀意甚浓,楼雪色也渐渐打出火气,右脚向后一撤,身子微倾,堪堪避过袭来的剑刃,而后倒提剑柄,扬手就朝那女子后颈砸去。
戎装女子一击落空收不住脚步,眼看就要吃亏,然而楼雪色的还击并没有成功。
落到半空的手腕蓦地被人擒住,旋即楼雪色胸口一紧,竟是被人从后面抱住硬拖到了门外。
第43章 不打不识()
楼雪色被人阻拦拖到门外,对面那女子也陡然收剑,直直站好,满脸自责抱拳躬身:“末将无能,又要将军亲自出手……”
“行了,紫御,她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耳边淡淡一句,楼雪色听得真切,正是她诸多烦躁之源,云苏。
一停手方才觉得有些气闷,低头看看,云苏修长手臂正圈在她胸口。
楼雪色咬紧牙关,倒吸口气,一脚向后踩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挨了踩,云苏倒是没喊疼,皱皱眉头,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