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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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似懂非懂点点头。
看情形,楼雪色是咬定要从蕙妃口中套什么秘密了。
第32章 后宫秘闻()
方方正正一寸边长的白纸簿陈在案上,硬木板与熟牛皮做的封页略显老旧却保存完好,摊开那页面上,端正而不失力道的笔迹蜿蜒一行。
“八月十三,为蕙妃拔除附体婴灵,记一笔……”
暖意逐字读出,越看越不明白,索性摆出虚心求教的表情看向楼雪色。
“小心些,别弄脏了,这‘生死簿’可是我安身立命之本。”楼雪色三分认真七分玩笑说道。
生死簿,那不是阎王爷判人生死的账本吗?暖意打了个寒战,哭丧着脸连连抱怨:“小姐,记账也不用起这么吓人的名字吧?再说您这都没写收了多少银子,光记人名有什么用?”
在淮良侯默许下,暖意在府中的活儿少了许多,多半时间奔波在侯府与店铺之间,时间一长,对楼雪色身边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增添无数好奇。
楼雪色合上生死簿放进厚实铜盒中,加了把锁后谨慎地埋进地下一处暗阁。
“这东西跟账本不同,记录的不是银子,而是我煞费苦心收集的许多秘密。蕙妃这笔还没收回来,等她清醒了才能去讨债。”
暖意一下来了精神:“小姐是在收集宫中的秘闻吗?有什么用?莫非与二小姐有关?”
“有没有关系,要收集到手才知道。不过眼下这些秘闻另有用处。”
楼雪色倒了杯茶,葱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杯沿,发出规律的清脆响声。
“离开侯府就相当于失去靠山,明着有楼清兮和二娘的处心积虑,暗处还有可能伺机而动的敌人,我想在这帝都稳住脚跟必须有足够分量才行。这份重量不是秦先或者纪尘能够为我打点的,只有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我才能放开手脚去追查真相。”
暖意只是个大丫鬟,但脑子十分机灵,转了转眼珠便明白了楼雪色的意思。
对比楼清兮和纪纭等人,楼雪色最大劣势在于没有权力地位,不管明处暗处都难以应付,然而有了这生死簿,情况将大为不同。
越是深宅大院秘密越多,且这些秘密往往干系重大,如果楼雪色能掌握关联着权贵官宦的致命把柄,便是相当于有了威胁这些人的巨大权力,还用怕没有资本与楼清兮、纪纭这些小角色对抗吗?
“小姐真是聪明!”暖意不禁感慨。
当然,暖意并不知道,其实这生死簿是很多年前楼雪色就开始使用的,前面十几页记满了诸如“大师兄偷懒不练剑装病骗师父”、“凛华师叔半夜偷酒喝”“师父下山时踢坏界碑却赖在袁青师弟身上”等此类传出去足以让剑门鸡飞狗跳的秘密。
纵横剑门仙宗,十六年间比其他师兄弟学到更多技能,这些经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
在店铺空守一天后,隔日,蕙妃再次托谢夫人传话来,要楼雪色进宫一趟以便当面致谢——这次是真正的蕙妃,而不是那位老宫女了。
蕙妃做事稳妥,特地派了一个小太监在宫门口接楼雪色,是而这一次楼雪色没有带上秦先,一路走到内宫也没人询问,可见蕙妃早就打好招呼。
依旧是翠珑轩正房,蕙妃正在半榻上等候,见楼雪色到了连忙吩咐宫女搬来软椅,瓜果茶水一应俱全。
这日的蕙妃已经完全不见病色,容光焕发,满面春风,的确是个标致的美人。楼雪色回了礼坐下,也不急于开口索取报酬,客客气气有问则答,待到蕙妃没有话可问了,她也沉默起来,坐在那里悠闲喝茶。
蕙妃见她不开口,犹豫片刻后向老宫女使了个眼色,屏退所有外人后才低声发问:“姑娘救了本宫一命,本宫感激不尽,虚话便不再多说了。至于姑娘开出的报酬,银子本宫已命人备好,只是不知姑娘另一个要求,具体是指哪些事情?”
“并无具体所指,只要是娘娘知道而外人很少知道,且确有其事的秘闻就可以。”
听了楼雪色的要求,蕙妃苦笑:“这范围未免太大,本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如姑娘提问吧,至少本宫还有个方向可循。”
略一沉吟,楼雪色点点头:“那就从与娘娘有关的问起。娘娘应当是走夜路撞了婴灵被附体,可我不明白,这宫中怎么会有婴灵存在?都说后宫管制极严,尤其是内宫,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很难靠近半步,就算哪个嫔妃滑胎失了龙子,那也不会连超度法事都没有吧?”
蕙妃没有立刻回答,搓了搓微凉手掌,半晌才叹口气。
“姑娘求的这答案倒也不算什么秘密,后宫主子下人们多半都知道,仅是宫外不清楚而已。后宫管制严格是前几朝的事,那时几位先帝对风气极其看重,尤其是后宫,就连皇亲国戚也要得到许可才能进入。”
看蕙妃表情,似乎对当年的规矩相当认同,一提到现在就叹息连连;从昨天秦先塞了块碎银就混进内容一事也可发现,此朝后宫守卫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森严。
“那些都是从前了,如今大不相同。皇上根本不在意这些,自然放松了管束,宫女侍卫甚至是一些有身份的女官,时不时会传出些丑闻,珠胎暗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现在想想,前几日我的确因为睡不着夜里游过御花园,与姑娘所推测正好相符。”
宫墙高立,里面是世间最尊贵也最寂寞的一群女人,那些从未得到临幸的宫娥们怎堪孤独?
心里荒芜了,便止不住有人想要逾越雷池。
摇摇头赶走无聊思绪,楼雪色放下茶杯:“既然身入王家,就该明白自己的分寸,纵是觉得不公也不该行苟且之事。再说,万一哪个嫔妃不端被皇上发现,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话音落地,对面的蕙妃又是一声苦笑,带着几分苍凉。
“皇上吗?一个时常随性将嫔妃赐予朝臣的皇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这后宫上百嫔妃皆是虚设,可驱逐,可赐死,可送人,即便从未与皇上有过鱼水之欢却怀上孩子,只要早早打掉也不会有人过问。皇上他……根本不想有子嗣。”
第33章 不可违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传宗接代是寻常百姓家最重要的事情,对皇族天家来说更甚,哪个皇帝不拼了命想多得几个儿子延续香火、承继江山?怎么颖阑国的皇帝偏偏如此特殊,就是不想要孩子呢?
这种问题连蕙妃都没有答案,楼雪色更不会理解,看起来与要追查的真相也没什么关系,楼雪色只能带着些微失望离去。
就在楼雪色走过的僻静甬路不远处,枯叶开始掉落的参天古树之后,两个隐没在阴影中的男人缓步走出,望着消失在亭台水榭后的背影负手长立。
“你说的就是她?”
“嗯,来历不明,但绝非淮良侯次女,有不少人在暗中查她底细。”
身着浅色衣衫的男子笑了一声:“女人见过不少,会抓鬼驱邪的倒是第一次看到。怎么,你想把她收到麾下?”
“能不能收进来,试试才知道。”深色衣衫的男人拂去袖上一片落叶,遮住面颊的树影之下,只看得到单薄唇瓣抿出淡淡弧线,“想要搅乱帝都这潭浑水,她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就看能不能驯服了。”
“听着有些刺耳。”
“无缰野马,除了驯服外还能怎么形容?不小心一些的话,很可能你我都要被她颠个头破血流。”
浅衣男子许久没有说话,只有淡而无味的轻笑,似乎对同伴的言论没什么兴趣。
“罢了,现在说再多你也体会不到。”一声不满轻哼,身旁男子扬手,指间夹着一封书信,“眼下正有机会把她调到我身边,你别从中捣乱,有人问起,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封信落在浅衣男子手中,随意翻了翻,干脆利落撕了个粉碎。
“想怎么办你自便,别陷太深就行。眼下边陲战乱又起,颖阑国可还指望你这神将镇守呢!”
楼雪色总在宫中甬路上,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注视着她,几次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一路谨慎小心,走走停停回到店铺,时辰已到晌午。
平时楼雪色有事要出门的话,暖意都会跑来帮忙看店,今天却不知怎么,暖意一直没有现身,反倒让楼雪色生出几分担忧。到午后仍未看见暖意,楼雪色越发担心她是不是被楼清兮母女为难了,短暂考虑后关了店铺直奔淮良侯府。
楼清兮是个心胸狭窄、善妒又十分记仇的人,之前楼雪色将计就计害得她失身于地痞朱大户,这段恩怨肯定没那么容易翻过。
楼雪色心知她早晚会来报复,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并且是以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方式突然降临。
每月十五应该是淮良侯进宫上朝的日子,今天却不知为什么,淮良侯没有起早进宫。楼雪色回到淮良侯府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淮良侯与两个戎装银甲将军模样的人在门口交谈,眉宇间尽是愁云。
“爹。”楼雪色上前打了个招呼,“出了什么事么?”
不等淮良侯答话,身侧蓄着羊角胡须的中年人朝楼雪色拱拱手:“没记错的话,这位就是二小姐吧?今日我与宋将军正是为二小姐而来。”
前阵子才有官府的人来抓她,最后不了了之,今天又换成军队的将军了吗?这是打算用成千上万士兵来恐吓她的意思?
楼雪色笑笑,依旧不动声色:“我既不懂行军打仗,似乎也不认识军队的人,二位将军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二小姐听得没错,我们就是特地来找您的。”较为年轻的宋将军略显傲慢,语气带着几分生硬,“近月我颖阑国南陲和东关屡屡遭蛮夷侵袭,戍边军人马严重缺乏,皇上下旨令朝中年岁三十以下武将及功臣子嗣入军服役——”
话说一半,淮良侯重重一声叹息懊恼打断:“宋将军,皇上应当知道我府上情况,我膝下无儿仅有两女,哪来的子嗣送去服兵役?皇上要是不肯通融,那我这把老骨头去上阵杀敌还不行吗?何必为难个孩子!”
“楼侯爷,皇命如天,我们也只能奉旨行事。再说这件事您不是已经上奏过皇上吗?皇上不同意,我们又能如何?”宋将军手中握着一卷圣旨晃了晃,“侯爷府上长女有疾在身不能入军,那也只能让二小姐顶替,这决定合情合理。侯爷多番阻拦,是想抗旨不遵么?”
淮良侯脸色一白,倒吸口凉气。
说理没问题,但是当说理对象是天子之时,太过争执就要被扣上抗旨的罪名,这结果他一个以军功封侯的小人物可担当不起。
楼雪色大致听明白了来龙去脉,略一思索,故意“咦”了一声:“这就怪了,我也认识一些王侯家的公子千金,怎么未曾听说他们要服役?莫非这圣旨专门是给我们侯府下的?”
“皇上圣旨里说得明白,此次征役只针对二品以下武将,家中独子者可免,已出阁之女可免,未成年子嗣可免,病者可免。这四条标准顺下来,女子里也就二小姐一人需要跟我们走了。”
也就是说,听着挺吓人的强征兵役,其实只她一人倒霉?
楼雪色冷笑:“这个可以免,那个可以免,二位不如直说有人只想让我去服这兵役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