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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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离伸出手臂将她圈在臂弯里,握着她冰凉的手,把温暖一丝一缕传递过去。
“他比谢师兄年纪小,姓常,是同辈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师父让他教我基本剑法,到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们整整认识了九年。”
楼雪色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君墨离想去翻一翻火盆的木炭,却被楼雪色拉扯住。
这时候,她需要一个不会离开的人。
君墨离便不再动,抖开棉被将两个人裹在一起,这样,就能用自己的体温带给她更多温暖。
“我很喜欢常师兄,他总是能从师叔们那里要来好吃的好玩的偷偷送给我,还会告诉我很多江湖上的故事,我对他说的任何话都深信不疑,就像相信自己的兄长一样。”
直到有一天,这位兄长突然变了。
楼雪色憔悴地闭上眼,歪头靠在君墨离肩上。
“十四岁那年,常师兄问我愿不愿意与他私奔下山,我拒绝了。”
“他喜欢你?”君墨离微微低头,下颌掠过楼雪色柔顺发丝。
楼雪色一声沙哑苦笑:“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始终敬他为兄长,相信着他,天真以为,就像他说的那样,会保护我一辈子。可是到最后……”
君墨离没有打断楼雪色短暂沉默,手掌动了动,无声告诉她,他在听着,在分担着她心底的痛。
细细叹息如一缕烟雾,飘渺无形。
“那之后一个月,常师兄来找我,给了我许多果子,说是师叔带回来的。我什么都没想,很开心吃了那些果子,之后就什么都知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只看见师父身上染着血,谢师兄和掌门他们都围在我身边。
又一声叹息后,楼雪色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
“师父他们告诉我,常师兄偷了剑门两件珍宝,还在果子上涂了药将我迷晕,若不是谢师兄来得及时,也许……我就失去清白之身了。”
卧房陷入一种怪异的沉默中。
楼雪色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这些秘密藏在心里,苦了整整三年,看似时间不长,每每回想起来却总让她想起那梦魇似的一天。
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就是自那天起。
许久,温墨离动了动肩膀,沉声道:“那位常师兄,逃到剑门之外逍遥去了么?”
“怎么可能?”见君墨离并没有嫌弃自己,楼雪色苦笑,“师父断了他的筋脉,又亲手把他关进剑门罪塔之下,大概余生都要在那儿度过了。”
“算他走运。”
君墨离淡淡说道,眉眼间风平浪静,却隐隐有种冰冷杀意。
“若他依旧逍遥法外,哪怕翻遍天涯海角,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第191章 夜遇流氓()
长长小巷中,绣着梅花的翘头鞋歪歪扭扭踩过积雪,喘息声夹杂低低啜泣,零碎洒落夜色之中。
谢音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方才头一热转身跑出苍逸王府,之后她就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往哪个方向走的,又走过多少地方,自己完全不记得。
她只记得心口的痛,像是被人割了一刀那样。
除此之外她还记得许多事情。
譬如楼雪色曾眨着眼调笑问她,是不是喜欢墨离表哥,她羞涩地承认了。
又譬如那次在狩猎场,薛茗娅神秘秘警告她,小心暗暗恋慕的人被楼雪色抢走。
谢音怜不愿胡思乱想,可她无法阻止自己,在她发现君墨离总是注视着楼雪色,发现只要有关楼雪色的事他就会很在意时,惴惴不安的感觉就开始将她湮没。
她也暗暗劝阻过自己,楼雪色是她好朋友、好姐妹,既然是姐妹,也知道她心所属,又怎么会残忍地抢走她的墨离表哥呢?
直到今天,她终于恍悟。
自己逃避的事情,不想看到的事实,其实早就发生了。
跑到再也跑不动时,谢音怜慢慢停下脚步,望着相距不远的巷口外热闹街市,靠着墙慢慢蹲下,大滴大滴泪水砸在地上,在与热闹无关的孤寂中无声哭泣。
从小到大,她只喜欢过一个人,在她还是扎着小辫子的孩子时就开始默默喜欢。
春去秋来,日升月落,随着时间推移,那份恋慕没有减淡,反而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君墨离的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如今,这场梦,就要破碎了。
孤单脚印与低低啜泣声暴露了谢音怜的无助,在她身后,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悄悄接近,一左一右将谢音怜围住。
“呦,这谁家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哭呢?要不要爷疼惜疼惜你啊?”
听见阴阳怪气的调戏声,谢音怜才惊慌发现自己被人堵住,颤抖着站起,一双眼里满是畏惧。
“嗬,还挺俊的!咱哥俩今天撞大运啊!”一人伸手在谢音怜脸上一抹,陶醉地嗅了嗅自己脏污手掌,“香!真香!不知道身上是个什么味儿!”
谢音怜一瞬间脸色惨白。
流浪汉抢劫打人、骚扰民女的事在帝都时有发生,凤落府怎么管制也压不住。
平时入夜后谢音怜绝不出门,今天心情混乱中没有注意到天色已晚,不知不觉走到黑天,没想到就这么巧遇上了不怀好意的流浪汉。
“你们走开,我、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再胡说八道,我、我要叫人了!”谢音怜吓得语无伦次,虚张声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
那两个流浪汉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越靠越近,手掌不安分地搭在谢音怜肩上、腰上。
“叫啊,看看你能叫来几个人。这地方都没什么人走动,前面正热闹着,你叫再大声谁能听得见?”
“臭娘们儿,不识好歹,别给脸不要!”
两个人面露凶相,谢音怜立刻不敢再吭声,黑白分明的眼中泪水哗啦啦往下淌,紧咬的下唇显出苍白颜色。
见恐吓得逞,那两个流浪汉愈发肆无忌惮,一个掀开谢音怜穿的小袄往里面摸去,另一个压着她双手,满是酸臭味道的嘴巴就往谢音怜脸上凑过来。
谢音怜想叫,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身力气都被抽空,绝望地闭上了眼。
最爱的人被朋友抢走了,如今就连清白也守不住了吗?
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预料之中的侮辱并没有到来,谢音怜闭着眼听见两声闷哼,而后有人轻轻按住她头顶。
“没事了。”
是她很熟悉的声音,淡漠微冷,有些沙哑,却给人以安心的感觉。
谢音怜睁开眼,怯生生看着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的人,忽然之间像是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机会,扑在那人怀里泣不成声。
“王爷……”
薛南城垂着眉,轻轻揽住谢音怜,冰冷目光掠过,两个挨了揍的流浪汉浑身一抖,狼狈爬起来扭头就跑。
“怎么一个人?”薛南城不善于与人近距离接触,笨拙地擦着谢音怜脸上泪水,却让那张干净的脸蛋儿越来越花。
仰头看着薛南城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谢音怜心里的害怕很快被驱散,忍不住掩着口轻笑出来,而后立刻红了脸低下头。
“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薛南城低低叹口气,不由分说握住谢音怜的手:“我送你回家。”
谢音怜忐忑地靠近薛南城,这才发现他浑身散发出浓烈酒气,似乎刚痛饮过。
心里微微一酸,谢音怜又红了眼圈:“王爷不可以借酒消愁,茗娅姐姐在天有灵,看着会心疼的。就算为茗娅姐姐好,王爷也得珍重自己啊!”
薛南城目光微黯。
失去唯一的亲人后,他总是流连灯红酒绿出买醉,只为借酒消愁,得一刻忘记痛苦。
没人来劝他,或者说,没有人敢来。
他是冷血无情只会残酷杀戮的戮亲王,谁会不要命主动来接近他这尊瘟神呢?
在妹妹死后,那种不分时间与地点的寂寞,越来越浓郁了。
只有她,谢音怜,还会对他笑,劝他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
一如许多年来,她带给戮亲王府一点一滴的光明和温暖般,令他贪恋。
狭长小巷终于走了出去,热闹与光线扑面而来的刹那,谢音怜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薛南城打横抱起。
谢音怜脸色赤红,把头深深埋进薛南城胸口。
她很努力不想让薛南城看出,刚才她挣扎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可薛南城心思细密,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个看着冰冷强壮的男人,有着不为人知的细腻一面。
只可惜,他不是她等待的人。
脑海里浮现君墨离身影,以及今天看到的不堪一幕,谢音怜又满心酸楚,躲在薛南城怀里啜泣起来。
“在为谁哭?”
招手唤来马车,薛南城将谢音怜安置好,俯视着她,目光幽冷。
“告诉我,是谁让你难过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第192章 混沌关系()
清晨的阳光很温柔,冬风刮过树梢,吹得枯叶沙啦沙啦直响,唤醒了一身轻松的楼雪色。
揉揉眼,入目依旧是她所不熟悉的房间。
身旁的人倒是很熟悉,但这绝对不是什么能让楼雪色高兴的事。
君墨离半倚在床头,看姿势就知道睡得相当不舒服,而楼雪色就窝在他怀里稀里糊涂睡了一整晚——当然,他们都是和衣而卧,并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君墨离大概累坏了,在熟睡中还没有醒。
楼雪色捏了捏发酸的脖子,见妖姬和二饼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就在二人中间蜷成一团呼呼大睡,忍不住把妖姬抱过来狠狠喜欢一番。
她以前见过蓝狐,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那次她一个人走去与剑门隔峰相望的修炼地,路上见到猎人拎着两只蓝狐,不知怎么就动了怜悯之心,将师父送她的一块玉给了猎人,换下两只奄奄一息的蓝狐。
她怕被师父责骂,在山洞里偷偷养了两只蓝狐夫妻足有半个月,结果还是被师父发现了。
师父没有怪她,还把两只蓝狐收入剑门仙宗亲自照顾,只是为她那块玉佩稍稍惋惜——师父说,那是她娘亲留下的,是她娘亲曾经行走江湖的纪念。
送人,就再也没有了。
“起这么早,傻呆呆的想什么?”
一声黏黏抱怨打断楼雪色回忆,回头看看君墨离,他好像还没睡够,抱住被子懒洋洋半眯着眼。
“……昨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云苏也不行。”
楼雪色用足了威胁语气,可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君墨离只慵懒地嗯了一声。
“昨晚的事我不说,与他说说今早的事可好?同床共枕什么的——嘶,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不懂?”
“好啊,我不动手,我动口。”狠狠拧了一把还不解气,楼雪色一声唿哨唤醒床尾的小苏,朝君墨离一摆手,“小苏,去,咬他!”
小苏吃得饱睡得好,精力十足,听见楼雪色下令,立刻欢快地跳到君墨离身边,又是翅膀扑、又是爪子挠,没多一会就把君墨离狼狈地赶下床榻。
伸伸僵硬了一整晚的筋骨,君墨离打着哈欠道:“我去看看殇有没有买包子回来,你在房里呆着。”
目送君墨离出门,楼雪色深吸口气一丝丝细细呼出,跳到桌下蘸墨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塞到小苏尖喙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