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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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姬君漓点名道姓的霍去病将军在这句话之后也掀帘而出!
他这一出现,军心更是稳定了几分,一头的赵破奴、高不识等人都要扯住他,可是霍去病闻言不顾,只是沉沉地向着姬君漓走了过去。
姬君漓将乐湮一拉,将其扯到自己身后,便听到霍去病冷着一张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姬君漓的脸上再无笑意,乐湮暗暗叹气:要跟冰激凌比冷,很显然,谁都不是个儿。
负着手对着这个匈奴最害怕的大汉战神,姬君漓丝毫无惧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将军既然已与我立下赌约,那么便该言而有信。”
“本将军当日的确对这个赌约抱着一丝兴趣,但你竟敢妖言惑众,本将军绝不姑息!”霍去病冷声斥道。
“妖言惑众?”姬君漓淡淡嘲讽道,“霍将军,你分明是心虚了。”
在场诸人纷纷表示这个话题太高深,恕他们听不懂。当然,溯时是一只鸟,不能计算在内。
霍去病的脸色变了一变,突然青寒地冷笑,“你图谋不轨,那便是与我整个大汉为敌!”
诸人更是莫名其妙了,乐湮在姬君漓身后小心地攥住了他的广袖,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啊,能把他气成这样?”
她这么一问,原本神色沉凝的姬君漓突然弯了薄唇笑了笑,这一笑,直有种莺树春暖、柳堤横笛的明媚之感,“霍将军,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由不得你选择了。但是,将军杀人灭口,似乎显得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被这么一问,众将士都惊诧地望向了霍去病,便是曾同为袍泽的兄弟也都疑惑不解了,因为“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分量太重,不是轻易能扣上的帽子,他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地要了结乐湮,的确欠缺了这么一个解释。
但是,霍去病并未直言,他长身而立,冷冷地一回眸,瞟了姬君漓一眼,“本将军出兵在即,这个赌约,践行不了了。”
姬君漓并不恼,他一拱手,声音淡淡的如炊烟般:“此刻人多嘴杂,未免泄了天机,如此,今日夜里,烦请将军子夜泉边现身一见!”
他这句话说完,那两人一鸟之间,便陡然地腾起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烟气,随着那烟气的氤氲升腾,渐渐变得迷蒙,视线也不甚清晰,最后,烟气中的人便随着它的消散而倏忽变不见了。
这下子的吓得众人不轻,纷纷道此事有鬼,霍去病拧了拧眉头,拳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收紧。
乐湮惊骇地被拉到了姬君漓方才置身的沙丘之上,喘了几口气,没曾想原来姬君漓还有瞬移的功夫,她猫着腰推了一把姬君漓,“臭冰激凌,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我?”
某人气定神闲地瞥了她一眼,“哦,我以为,以你的‘倾国之姿’,适时地施展美人计,也不会落得要被斩首示众的下场。”
乐湮猛地涨红了一张小脸。
这时候,某只无良鸟儿一下自姬君漓的肩头上飞起来了,它十分欢快地大叫起来:“偷窥狂,偷窥狂,主人是个偷窥狂!偷窥狂,偷窥啊哟!”
深红橘黄的一片夕晖之下,某只鸟影直线降落
沙丘之上,他淡淡地一笑,醉了流年芳华,暖了倾城时光。
第10章 本将军不稀罕了()
霍去病偶尔会使些少年性子,但偏偏骨子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旁的人只要稍一挑衅、一教唆,他多半便要被牵着鼻子走上两圈。
月明星稀的夏夜,丛林里处处是蝉鸣,霍去病持剑分花,一路行到子夜泉,此刻泉边流水声渐渐清晰,他定睛一瞧,便见姬君漓风华灼灼地立于泉边巨石之上,肩头一只怪鸟,正和乐湮逗弄得十分开心,叽叽喳喳地直叫唤。
他冷冷一哼,算是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乐湮和溯时一下子安静了,姬君漓翩翩然地跳下巨石,他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霍去病凛了心神,向着那人一步步靠近,“你约见我,究竟是何目的?”
“将军果然勇气过人,丝毫不惧我在此处设防。”姬君漓冷淡地颔首。
霍去病对这个人原本存着几分好奇与好感,但这一切在看到那片帛书之时已经荡然无存,他面上虽然不屑,却满眼的警惕,只望着姬君漓瞅了几眼,衣袖一拂,“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取本将军的鬼方印?”
鬼方印
乐湮知道这个东西,好像是个什么上古印玺来着,得之,善战。
那么她突然小嘴一捂,原来霍去病会打仗就是因为身上有鬼方印这个东西?冰激凌这个笨蛋,要拿东西这么直接,此等好东西人家岂会轻易让出?再加上现在征战在即,霍去病更加不可能答应的,这个笨蛋!
溯时也腹诽:我突然觉得主人的脑子卡带了。
乐湮狠狠点头,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
溯时高傲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主子的智商总会被你不自觉地拉低,长此以往
“啊哟!”青毛鸟儿突然从姬君漓的身上一个倒栽葱被拂落在地
“将军应该记得我们的赌约吧?”姬君漓并没有理会正箕踞地上唧唧喳喳的爱禽,此刻他的注意力一点也不在溯时身上,霍去病闻言脸色不佳地点头,姬君漓又道:“赌约如今依旧作数,只是,筹码我们须得换一换?”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霍去病脸色一黑,哼哼道:“我知道,那笨丫头果然不如鬼方印值钱。”
说谁是笨丫头呢,你才是笨丫头,你全家都蠢笨蠢笨的!
“但是,”霍去病慧黠地撇嘴,“赢了,本将军损失鬼方印,输了,本将军成了大汉的罪人,无论怎么算,都不那么划算。”
“我说过,这个事情,由不得将军选择。”
姬君漓依旧淡淡地说着话,他这般负手一立,便有种稳固的胜券在握的气韵,所以行止从容优雅,就在霍去病脸色一变猛然铁青之后,乐湮突然又怕怕的了,她对霍去病身上的肃杀之意很是胆怯,瑟瑟一缩,小身板躲在了姬君漓的身后。
不仅如此,她还在姬君漓的身后小声地骂了一句:“我觉得你有点智障”
被骂的某人原本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安逸,此刻猛地脸色一黑,眉心抽痛地跳了跳,便在这时,身前的霍去病也道:“阁下如此作为,看来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
而贴近心脏的那个位置
“鬼方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坦然出手的姬君漓,起初得到它时,他以为那是个怪物,所以请了些方士来消灾,却终是徒劳无功。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何来的力量能扞动他体内封印已久的鬼方印?
只是电花火石的那一刹那,万物静止不复,月光洒落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鬼方印的蓝芒和煞气侵染,多了几分瑰丽壮阔又令人神魂俱荡的凌厉杀意。乐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她看见霍去病的胸前悠悠地盛开了一朵冰蓝色的霜花,随着花瓣轻舒,那盈盈地光辉也次第转浓,如几点飞墨渐染的冰凌。
姬君漓只是召手召唤,一个古老质拙的符咒,借着月光与霜花印记,流水般漾过,弥漫了天和地。
蓝光之中的姬君漓,眼底一丝沉积千年的厚重深邃,不可捉摸,不可亵玩,不可靠近一分一毫,恢弘苍老,静穆如塑。
“姬氏一族的鬼方印,自此物归原主。”
溯时兴奋地大叫起来,欢欣地扑腾着那对青蓝交间的翅膀在乐湮身边转呀转的,他还想到:原来主人可以强拿的啊,早说嘛,真是浪费时间!
但是乐湮就没有溯时这样的好心情了,她想到的是,鬼方印这等上古圣物,原来竟是冰激凌他们家的?!
太匪夷所思了!太扯淡太牛逼哄哄了!
可是,有着这样强大的背景的冰激凌,她根本配不上他啊。
霍去病印玺离体,整个人仿佛脱了几层皮,除却身体一身轻之外,他现在脚步虚浮,腕力虚弱,倘使号脉,也定然是呈衰减之象。
他还要如何再写意沙场,倥偬往来?他还要如何再建功立业、庇佑百姓?他装在心底刻在灵魂深处的大汉,他又将凭着什么来报效?颓然地双膝跪地,气馁地一只手抓进了月光下闪着碎光的沙里,眼底一派绝望。
姬君漓收了印玺,便直接放入了乾坤袋中,他淡淡地看着不远处倔强的少年,只是轻声一叹,说实话,拿回家族遗失已久的东西,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当下他又负着手,对霍去病道:“赌注我收着了,赌约仍然存在,你可去了。”
“还说这些,”少年孤傲的脊背映着发寒的月色,笔挺又清瘦,看得人很是心疼,“可我拿什么再回去?”
“霍去病!”姬君漓的声音透着一丝长者的威严,不过倒没唬住原本应该被唬住的那个人,身后的小丫头片子被吓得往后跳了跳,惊骇地一把揪住了溯时,姬君漓不理会身后的一人一鸟,他往霍去病身前走了几步,少年只是怔了一怔,便听到那清冷之音如剑颤不休,“你彪炳千秋,功在社稷,何惧失了一个无用的印玺?我说了,赌约仍然在,如果你输了,鬼方印仍然是你的。但是,我与人做赌,还从没输过。”
霍去病讶异地仰起头来,他看着眼前之人,姬君漓的唇瓣勾了勾,淡淡道:“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这一切的一切,都指的是你,不是鬼方印。”
“除非,你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他皱着眉又问了一句。
“胡说!”少年猛然地笔直起身,一身劲装短衣衬得那身姿更是挺拔如剑,一抹自负狷介之笑直带上眼角,甚至多了几分跋扈似的,“本将军有绝对的信心能打赢这场仗,没有那个破印玺,本将军会创出更辉煌的功绩!”
他说着,扭过头去,又瞥了他一眼,“至于你,本将军记住你了!”
“你信我的话?”姬君漓挑了眉,一双凤目眯着几分危险。
霍去病彻底甩掉了鬼方印带给他的颓丧,重又意气风发地扬眉朗声起来:“我不信你。”他与姬君漓正面相对,利刃刀锋般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丝毫不违和,他生来便有这种骄矜与桀骜,“但我信我自己。”
说罢,他打了一个唿哨,丛林里奔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来,他灿烂一笑,摸着马儿的鬃毛,脚下一蹬便蹿上了马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乐湮十分惊羡,少年上了马,将缰绳一提,回身对姬君漓道:“那个东西,本将军还你了,自此两不相欠!”
马头拨转,他匆匆消失在了墨色发亮的密林深处
乐湮见那个小瘟神终于走了,这才敢长吐出一口气来,她抱紧了怀里的溯时,低着头说道:“你说,霍去病能赢吗?”
废话!溯时表示十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它白了乐湮一眼,哼唧地撇过了毛茸茸的脑袋。
“我觉得他能赢哎,溯时,你说对不对?”
不远处负着双手的姬君漓耳梢一动,了然地弯了薄唇。
可偏生某人打开了话匣子以后就有种收不回的趋势——
“别说,平时他总是那么骄傲自大,感觉不到什么,但只要看到他上马,你就会觉得那个小混蛋其实也是个攻无不克的大将军呢。”
“那骑马握缰的样子,老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