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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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戢已经蹲了下来,他叹息一声,将刘楚玉打横抱起。
即便是洞房花烛夜,他也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她。
刘楚玉仿佛看到,他眼底一派隐忍的星光,如浪如潮般汹涌奔流,千帆自云间翻转,紧抿的唇上,一丝似有若无的红色,缠绕着一点血腥的味道。英俊的脸,阴云密布,既痛且恨,是深入骨髓、沉入血脉的那种恨。
她不知道,他一直这样恨他。
可是,他方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站了多久了?
看傻眼的山阴公主,可怜见的,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美人要临幸。
而那原本应该被临幸的美人,却在她被何戢抱走之后,也跟着起了身缓步跟了上前,仿佛是离得远一点,他便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何戢把刘楚玉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很粗鲁,一把把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扔在了床上。
刘楚玉一落到褥子上,就先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翘臀,不依不饶了,“驸马,你轻点儿嘛。”这声音真能酥进人的骨子里。
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是否也是一般的玉体横陈,一般的吴侬软语,一般的何戢越想越气,他俯下身去覆到刘楚玉的身上,半个身体压下来,刘楚玉气喘吁吁,来不及欣赏她的驸马吃醋的神情,他毫不客气的愤怒的吻就落了下来。
从眼睛,到鼻梁,到朱唇,再到耳垂,直至他含住刘楚玉耳珠的那一刻,敏感的刘楚玉哆嗦了一下,她搂住何戢,喘着气儿笑盈盈地问:“不高兴了?今天终于忍不住了?想振你的夫纲了?好啊,来啊,本公主奉陪到底!”
真是不知羞耻!
何戢恼恨地起身,一双眼欲喷薄出焚天火焰来,刘楚玉突然爱极了这个样子的驸马,从他自洞房花烛夜把她这个公主一脚踹出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爬上过何戢的床。可是,人往往都有奴性和贱性,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是好的,刘楚玉一直觉得她这个驸马不错。
甚至,比她之前调戏的那个骠骑将军的儿子褚渊还要俊美,还要不凡。
褚渊也是誓死不从的,她玩了十来天,觉得腻味了,就把他放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何戢在一起,她都觉得心血来潮的,好像从来不会烦闷腻味。
天可怜见,她刘楚玉还有拿不下的男人呢,而且这人还是她的正宫驸马。这样的话,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不但不会信,反而还会耻笑她。
所以不论如何,刘楚玉觉得自己有必要拿下这个高傲的男人。
她掀开何戢为她披在身上的藏青色的长袍,双腿自纱衣底下伸出来,柔软地交叠在一起,至于那含情脉脉的眼,如抹朱丹的唇,处处都是无声的邀请,足以构成一幅令任何一个男人都血脉贲张的画面。尤其,刘楚玉是个颇有风情的少妇。
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对于何戢的吸引力有多大,可是要何戢沦为同她的面首一般的人,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他爱她,也恨她,爱的烈火如焚,恨得切齿拊心。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公主,只有在这种境况之下,他才觉得自己不会被她的高傲踩低到尘埃里。
“公主,你很无耻。”
刘楚玉无声一笑,眼底细碎的晶莹,宛如簇浪的水。
何戢头疼地退回去,他揉着自己的鬓角,似乎已经染了霜华,他不知道吃过多少醋,诛过多少次自己的心,可是他还是骗不了自己。
“我不会碰你的。”
他颓唐地往后坐下。
刘楚玉起身,她还有些不解,素来敢爱敢恨的她问出了口,“为什么?我不够美?你看不上我?”
“不是。”何戢知道她不懂,他无力地、脸色惨白地一笑,“公主,如果,你心里没有我的话,以我的骄傲,我不会碰你。”
“我心里,没有你?”刘楚玉反问。
何戢已经疲乏痛苦地闭上了眼,“如果有,你不会这么侮辱我。”
“侮辱?”
刘楚玉不明白何戢的意思,在她的世界里,男欢女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喜欢天下美男色,想把他们都收入自己囊中,想占有他们,这是人之常情。她不觉得,自己有哪个地方对不住何戢,至少,她从来不愿冷落了他,她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和他在一起,哪怕他总是抗拒不耐,她也觉得很开心。
所以,在何戢吐出“侮辱”这么两个严重的字眼之后,刘楚玉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茫然的情绪。
“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哪里?公主问我哪里?”何戢苦笑,“公主,若是我纳了几十房小妾回来,你会如何?罢了我在意公主,公主未曾在意我,自然更加不屑于那几十房小妾。”
“我会吃醋的。”刘楚玉认真地想了想,何戢疑惑地翻了翻眼皮,他望过来,刘楚玉很严肃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不过,食色,性也,你要真这么做了,我也没有立场反驳你,毕竟你是个男人,我弟弟就有后宫万余名佳人呢,相比之下,你只要几十个的话,我觉得是能体谅的。”
何戢已经痛苦地重又闭上了眼,他挥手打断她的话,“算了,何某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公主不必多言,何某明白的。”
他无力地自嘲了一会,在刘楚玉困惑不解地目光注视之下,他起身,推门而出。
走下石阶,正见到不远处临风而立的男子,分明一身妖冶的红衣,可半分没有惑人气质,风骨既高贵雍容,又飘然出世,身上如沉聚着千年古韵,远不可亵玩轻渎,这男子一看便知不是人间寻常。
他不知道这样的男子为何会甘心俯首,被藏于楼阁之中。
何戢负手而近,姬君漓始终默然地立在一树楝树之下,紫花如雪,冉冉骤落,墨色发丝与落英青雾融在一处,眼眸安宁,隐约可知其深藏的刻骨的深邃与冷寂。
“你是谁?”何戢皱着眉,终是问出了声,“不是凡人,你来公主府,究竟有何目的?”
姬君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取一样东西。”
这声音,真是理所当然,真是平淡如水。
何戢的眼眯了眯,他不太能明白姬君漓这话的意思,半偏着头又问:“取什么?”
“这东西,与驸马关系密切。”姬君漓顿了顿,他突然缄口,因为这周围某人的气息似乎越来越浓了。他抬头望着一树紫花,透过楝树密密匝匝的叶子眺望一轮天边的皎洁的圆月。
紧跟着,乐湮已经出现在了南边附近的屋檐上,她的座下,正是溯时,溯时载着乐湮来此,为了防止面子尽失,还是把她扔在了房顶上,自己缩了缩彩色的翅膀,变成凡鸟大小,站到了乐湮的肩膀上。
这个时候,乐湮一双睿智的桃花眼宛如两道冰凝正直射下来!
第66章 俩女争一男()
然后,驸马何戢有点诧异地看到原本深不可测的姬君漓陡然清冷如尘,变作了再不欲多言的模样。
其实任何一个人看到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在自家楼顶上,都会觉得惊讶的,但是何戢没有。他只是蹙了修长的眉梢,一双眼顶着乐湮,紧跟着,他迎着铺了满地的月光走近,一直走到乐湮所在的檐下。
溯时把乐湮驮下去,继续变成凡鸟大小,然后一双贼溜溜的眼往紫花楝树底下的红衣男子望去,它老人家第一次觉得:主人穿红衣服真是风骚啊
这心理活动不知道是否为错觉,它感觉到小漓子那眸光陡然凌厉了一瞬,像是在瞪着它。
唔,好可怕!宝宝的手艺太好,做的主人太逼真,把宝宝自己吓到了!
虽然是面对着不速之客,何戢还是温文尔雅地躬身行礼,“小姑何人?”
乐湮盯着衣衫完好的姬君漓看了几眼,才长舒着气,最后她的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我叫乐湮。驸马,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实在是有件物事想问驸马求得。”
“何物?”何戢的脾气真好,被人如此大喇喇登堂入室竟然丝毫不恼。
乐湮眯着一双狡黠的眼,却是没有先回答何戢的这个问题,她顺着树梢下一缕一缕莹白的月光走到姬君漓的面前,他的肤色在盈盈月光的映衬下宛如霰雪般无暇,头顶一树高照的紫花,葳蕤盛放在扶疏叶间,他红衣摇曳,眸光沉寒,一瞬不瞬地看着走近的乐湮。
此时,溯时大人终于找到了一棵树,它一头扎进了楝树的花中。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高涨的怒火,在看到他的这一瞬间都奇异地平息了下来。
她学着刘楚玉的模样,勾住了他的下巴,只不过乐湮的身形太矮,她踮着脚很吃力,姬君漓一直淡淡地看着她这个动作,不言不语。
直到乐湮吊着一口气,学刘楚玉魅惑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他冷冷地一勾唇,黝深的眼眸如不可见底的深潭,“不要。”
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乐湮气馁又失望,她把手迅捷地收回去,压抑着火气问:“为什么?你答应公主不是特别爽快的吗?为什么拒绝我?刘楚玉能给你的,我统统都能给!”
但是,没有等到姬君漓答话,身后的何戢走了过来,风姿施然,清隽的一张俊脸半隐半现地浸在墨色夜里,青雾之中,“小姑你要的‘物事’,是这个人?”
自然不是!
可是,在姬君漓听到“物事”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以至于,树上的溯时大人心中咯噔一声,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姬君漓冷笑,“我大概连她要的‘物事’都不如。”
乐湮疑惑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他误会了!乐湮你快点解释啊,快跟他解释啊!
但是又有一个邪恶的声音: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你的漓,你把他弄出来,不就是为了用他换取易魂珠的吗?
这两个声音交战起来,扭打作一团,乐湮一时苦恼地闭了闭眼,正听见何戢又问:“小姑还没说,要哪一样物事呢,若是这个人的话,那对不住,他是公主领进门的,我没有话语权。”说至此处,何戢又苦笑了几声。
乐湮无意识地触到了何戢的禁区,她凭借着女人成熟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原来这个何戢并非对刘楚玉无意,既然如此,在刘楚玉玩了一把有一把的男人之后,他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委实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
“其实我也不是要他”这话一说完,姬君漓的脸色在月光下突然暗沉无比!
但是乐湮,悲催的乐湮没有看见,她扳着自己手指,闷闷不乐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要你的易魂珠来着虽然我知道此物珍贵异常,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很需要它”
何戢的脸色在听到“易魂珠”三个字之时就已经变了变,他沉着声音,问道:“你要易魂珠做什么?这是我送给公主的聘礼!”
“我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救!”乐湮突然竖起了一根手指,“麻烦你了,要是你不答应的话,就借给我一天!就一天,我保证,用完了我还给你!”
这时候,溯时在树梢上插了她一刀:帮主人聚魂,至少七天,我看你真借到了,要怎么收场!
乐湮的脸黑了黑,就在此时,身后又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几个人都是一怔,正是刘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