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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顾盼兰陵-第169章

小说: 顾盼兰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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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居然朝着榻上便躺下了。

    高长恭见顾子墨闭上了眼睛,知道他没睡着,将书放下,也跟着上了榻。

    数日没有亲热过,高长恭看到顾子墨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他身侧,哪里会没想法。

    伸手就朝着顾子墨的腰带上摸去,顾子墨身子颤动了下,绷紧了,若换做往日里,他早就跳起来推搡着高长恭阻止高长恭的举动了。

    可此刻的他却是紧闭着眼睛,浑身僵硬,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木头一样的反应。

    高长恭本来燃起的一点热情,好像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热情的火焰就那么一点点被浇灭了。

    高长恭从榻上坐了起来,心口好像被憋了一团火。

    他下了榻,开始在屋内踱步。

    顾子墨闭着眼睛,眉头紧蹙。

    直到听到开门声,才睁开了眼睛。

    确定高长恭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

    方才他真的担心高长恭会那么强行要了他。

    好在,方才他没反应,高长恭反而觉得没趣就没做下去了。

    刚要起身下榻,突然,一道白影迈了进来。

    顾子墨的视线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和高长恭的撞击在一起。

    他怎么又来了?

    “从今天起,我会搬过来住。”高长恭的语气不是征求顾子墨的意见,而是在传达他的旨意。

    顾子墨没有吭声,只是穿好鞋子后,起身,看了高长恭一眼,便拿起了自己的包袱,就要往屋外走。

    高长恭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我准你走了吗?”

    “我要去哪里,不需要别人准不准。”就算你是兰陵王也不行。

    顾子墨执拗的瞪着高长恭,这次的他,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动摇。

    他不会忘了,那个夜晚,他卑微低微到尘埃里,泪流满面懦弱无力的场景,那是高长恭带给他最切身的感受。

    “若你是怕我会强迫你做那种事,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大不了不碰你就是了”高长恭眼见顾子墨态度如此坚持,好像前方是鬼门关他也走定了的模样,心头居然慌了。

    高长恭会做出这种让步以这样的口吻说话,当真是少见。

    只是,顾子墨现在是并不想见到他,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决定,就不希望会被扰乱。

    见顾子墨抬起脚,还是要走,高长恭急切的开口:“别走我我打地铺”

    顾子墨脚下的步子定住了。

    脑子嗡的一声,好像紧绷的一根弦突然啪嗒断了。

    他没听错?堂堂兰陵王殿下居然要屈尊在他的屋子里打地铺?

第一百九十九章他们早有婚约() 
见顾子墨脚步停滞,高长恭心口一松,忙上前把门关上,整个人都挡在了门口。

    “我不会打扰你的”

    高长恭说完,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在顾子墨面前,以这种姿态跟他说话。

    顾子墨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如若放松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可,高长恭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过,现在的高长恭,他要如何拒绝他?

    顾子墨发懵之际,高长恭已经开始拿出被褥在地上打地铺了。

    “你真的要在这打地铺?”

    他就不怕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这里是他的王府,他作为王府的主人却打地铺

    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嗯。”高长恭说完,生怕顾子墨会赶他走,人就那么直接躺下了。

    顾子墨蹙了蹙眉,枕头都没有,他也能将就?

    他不知道高长恭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过,看高长恭那无赖的样子,顾子墨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爹娘不愿意里开全墉城,他这么离开王府,只会引起爹娘的埋怨。

    他很清楚,在爹娘心里,有个靠山还是很重要的。

    只是,他却从来没把高长恭当成是靠山,曾经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吗?太遥远了,他不想在做白日梦了。

    本以为高长恭在他屋子里打地铺顶多撑不过三日,可,高长恭居然坚持到了中秋。

    已经转凉了,高长恭就算是习武之身,可那地板上的寒气还是很重。

    高长恭病了,咳嗽声很重,他终于从顾子墨的屋子里搬了出去,是他自己提出的,搬出去的时候,他捂着嘴咳嗽的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咳咳咳,我我怕吵着你咳咳咳等我身体好了在来”

    顾子墨没理他,但心里却在纳闷,他还要来打地铺吗?这天气只会越来越冷。

    不过转而一想,高长恭又不是傻子,他肯定不会坚持下去的。

    中秋节这天,一向不爱出门跟人打交道的高长恭居然主动提出送顾子墨回顾家过节。

    顾子墨知道高长恭自幼就没了爹娘,会在这种环境下拘束,所以在高长恭坐在马车里不肯出来时,他也没强求他。

    回到顾家,陪爹娘吃了顿饭,又喝了点酒,本来是打算在顾家过夜的。

    可,不知为何,总有感觉,高长恭好像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他打开门出来,高长恭站在马车边,朝着门口张望着。

    夜已经深了,高长恭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清冷,却在看到顾子墨时,眉眼温柔了下来。

    “”顾子墨一对上高长恭的视线,下意识就回身折了回去。

    高长恭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见顾子墨调头离开了,只好咽了回去,有些沮丧的靠在马车上,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顾子墨再次出来时,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威风凛凛的战神兰陵王,居然是在装可怜博取人的同情吗?

    他提着糕点和温酒,走到了高长恭面前,不等高长恭开口便上了马车。

    高长恭眼睛亮了起来,忙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里,顾子墨拿着的酒香四溢。

    在魏晋时,就有“谕尚书镇牛淆,中秋夕与左右微服泛江”,正是三秋月半,明月高挂,和爹娘团聚后的顾子墨,心头郁结之气总算消散了大半,看着高长恭在是这般模样,突然间就不想和他在那么怄下去了。

    对着嘴痛饮了几口后,把酒坛递给了高长恭。

    高长恭就着顾子墨喝过的酒坛,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高长恭如此豪迈的时候,并不多,但看的出,他也是憋了很久,今日喝酒时候才得以抒发内心的压抑。

    这些日子,不光是顾子墨,高长恭过的也并不痛快,这一点,顾子墨也是察觉的到的。

    “和好吧,墨儿。”

    高长恭将酒坛放下时,伸手握住了顾子墨的手,似乎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出口是那么的浑然天成。

    顾子墨掀开车帘,仰望那轮圆月,唇角翘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没有回答高长恭,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

    高长恭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三更之后了。

    不用过多久,就要天亮了,顾子墨突然来了兴头,想在屋檐上赏赏月,等待黎明到来。

    高长恭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的身体原因拒绝他。

    两人靠在屋檐上,顾子墨依稀记得,曾经他也这么靠在高长恭身上,高长恭说,万里河山不及心有灵犀。

    此刻的他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高长恭,依然是那么惊艳,突然就想起初次在望月楼看到他时惊为天人的场景,讷讷的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顾子墨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黎明日出的时刻,靠在高长恭的肩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高长恭自然不可能由着他在屋顶上受冻。

    将他抱回榻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方才在屋顶就看到前院的动静,只是他没想打扰顾子墨。

    此刻,一到前院,便看到高文面色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

    “启禀殿下,是郑小姐,她”

    “轰出去。”

    高长恭说完,已经不做停留的去了膳房,他去给顾子墨熬燕窝去了。

    这些日子,顾子墨所喝的燕窝,都是高长恭亲自炖的。

    高文都看在眼里,只是顾子墨对高长恭的态度,他也没办法多嘴,只能希望有朝一日,两人可以和好如初,不过看到今夜两人是一起回来的,好像还一起喝了酒,看来不用他担心了,高长恭和顾子墨应该已经快要和好如初了。

    郑静瑶巴巴的拿着吃食站在王府门口,可等来的却是高文冷漠的声音:“郑小姐,请回吧,殿下已经歇息了。”

    “可我明明看到他的马车”

    她亲眼看到那辆马车回王府,她还听到顾子墨说去屋顶赏月。

    高文显然不想多说,对守卫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郑静瑶想硬闯,显然是不可能了,这里是兰陵王府,高文不同意她进去,肯定这就是高长恭的意思。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连踏入这大门都变得这么困难。

    她从没如此憎恨过。

    建康的时候,她就体会过一次,现在已经第二次了。

    就连中秋想看他一面,也变得这么奢侈吗?

    顾子墨为何你要如此咄咄逼人!

    “你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郑静瑶怨毒的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走着瞧吧顾子墨,我到要看看,你能有多沉得住气。”

    翌日起来时,高长恭出门去了,顾子墨看到了高长恭留下的字条和燕窝,心情有所好转。

    这段时间他沉淀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事情。

    高长恭或许并没他想的那么不堪,只是很多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

    尽管他很想让自己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可,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他一出门,就听到几个下人在窃窃私语。

    “昨夜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顾大人和殿下赏月的事?”

    “不是,我是说那位郑小姐,咱们的准兰陵王妃啊,她可是陛下赐婚的正牌兰陵王妃,听说昨夜她来王府找殿下所以今天一早殿下就出门了呢”

    “只是这殿下若是和郑小姐完婚了,还会宠幸顾大人吗?”

    “这可难说,男人成亲之后总是会多些责任的,不过,郑小姐一向大度,或许可以允许殿下养着面首在王府也未可知,说不定人家能和睦相处呢?这些啊,可不是我们当下人的可以揣测的了。”

    顾子墨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就快要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正牌兰陵王妃赐婚

    是啊,自己怎么能这么傻。

    高文曾经提过的,虽然只是一字带过,可,他听说过的,只是当时他以为被赐婚的人是斛律雪,没想到,正牌兰陵王妃是郑静瑶。

    而高长恭对郑静瑶,绝对不是无情的。

    在建康,他的身上沾着的脂粉味,尽管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顾子墨还是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味道。

    或许,每一件痛苦的事情,人的记忆都会格外深刻。

    高长恭回来时,看到顾子墨坐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好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的心倏地一紧,忙俯身把顾子墨抱了起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顾子墨讷讷的抬起头看向了高长恭,他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样的哭声,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高长恭,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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