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所思-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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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今他们所做的所有规划,都只是就甄珠的春宫画作而言,但如果试验可行的话,说不定以后可以让方朝清成为自己的专职经纪人,连同“正常”画作也一并运营?
想到这里,甄珠便抑制不住轻快的脚步。
回到柳树胡同,甄珠在郑大娘子那儿买了排骨和五花肉,又打了些口感绵柔度数低的黄酒,到家跟阿朗一起做了满满一桌子荤素俱全的好菜,吃着肉,喝着酒,心情美滋滋。
饭后甄珠回了卧房,看着留下私藏的几幅春宫,图上男人身材壮硕,肌肉分明,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仿佛透纸而出,再想想明天就是与铁匠约定的五日之期,甄珠的心情便更美了。
生活啊,就是要这么有酒有肉有男人。
何山食髓知味,恨不得每日都翻墙偷香,甄珠乐得不出门便有人帮她解决生理需求,因此也就默认了他这样爬墙的行为。
转眼盛夏过去,秋气袭来,小院的柿子和枣子都相继熟了,结了红通通黄澄澄的果子。何山爬墙时就能摘到枣树低处的果子,他有时随手摘了,第二日就被阿朗发现少了些,还以为是左右淘气的小子干的好事儿,纳闷他们怎么避过他眼睛的,把这事说给甄珠听,甄珠捧着肚子想笑不敢笑,晚上何山再来,就狠狠拧他肚子。
她拧任她拧,何山皮糙肉厚没事儿人似的,把那红通通的枣子一口一个的往口里扔,咬了一半,又要把另一半渡到甄珠嘴里喂她吃。
甄珠有些嫌弃,可被他嘴堵着,只得把那半个枣子吃了,绯红的樱唇微微动着,脸颊一鼓一鼓,吃个枣子都显得秀气可爱地不得了。
何山看得愣了,揽进怀里又是一顿猛亲。
又是一番云雨过去,何山摸着她雪白平坦的小腹,半晌没有说话。
甄珠一脸餍足,全然没在意他什么表情。
冷不丁地,忽听他低低地道:“都那么多次了,你怎么没怀上呢?”
甄珠掀开眼,就见他低着头,大掌还放在她小腹上来回揉搓,动作温柔又缱绻。
她懒懒地打个呵欠,声音又绵又长:“怎么没怀上,你没想到呀?”
何山看了她一眼。甄珠却没看他,反而翻了个身,腹部朝下,将他的大掌紧紧压住。
何山的眼神便晦涩起来。
他自然是想到了。
虽然甄珠美地不像话,可他条件也不差,平日便很招女人的眼,甄珠并不是第一个主动勾引他的女人。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会主动勾引男人的女人,就没几个是安分守己出身好的,要么是守不住的寡妇,如赵寡妇那般,要么是从良后不甘寂寞的窑姐儿。
她梳着姑娘的发式,自然不是寡妇,偏偏又二十来岁还未成婚,再加上她那般大胆的举动,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而真相若真如他所猜的那般,她恐怕是生不了的。
何山心里有些复杂。
第165章 和睦()
本文首发晋/江;v章订阅率满50%即可看到正确章节内容。夜色沉沉,一弯勾月天幕高悬。
甄珠和阿朗并肩走着,夜晚的风还算凉爽;总算吹走一些甄珠身上的燥热和水;她微微伸展着腰身,像一只餍足的猫。
阿朗低着头;眼角斜光看到她的样子;目光渐渐有些呆滞。
夜色里;她的形容其实并不怎么清晰;只隐约看到朦胧的五官;经过路旁有灯光散出的人家时;昏黄的光芒照在她脸上,才能隐约看出那绯红的脸颊,水润的双眼;挺翘的瑶鼻;以及鼻下那微微翘起;看起来异常饱满水润的唇。
阿朗从来都知道她很美;但此时的她,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假如将她比作一株花,以往的她便像是失了水的花,美则美矣,却少了水的滋润;到底欠缺了一分。
然而此刻;她却像是刚经历一场淋漓春雨;花瓣吸满了水分,还带着晶莹的、颤巍巍的水珠。
便是不看脸,只看她举手投足,似乎都与往日有着巨大的不同,就像喝饱了水后的花株枝叶全都舒展开来,清风吹来,枝叶微微晃动着都像跳舞一样。
这样的她,美地教人移不开眼睛。
阿朗愣愣地,胸口越来越快速地跳动起来。明明平日都光明正大地看她,此时他却莫名其妙地像个小偷一样,只敢用眼角余光窥她。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些心慌意乱,以致甄珠跟他说话,他都胡乱地点头应对,事实上根本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幸好有夜色,掩盖了他脸上的窘迫,若是被她看到他脸红只是想想,他便觉得面酣耳热。
就这样一路别扭地、悄悄地窥视着,忽然,阿朗的脚步猛然顿下来。
“怎么了?”甄珠疑惑,扭头看她。
路边人家门楣上高悬着灯笼,烛火隔着大红的灯笼纸透出的光是橘黄色的,照在她的脸上,便将她整张脸照成一块儿暖玉一般,然眉青如黛,目如点漆,唇红如樱,这些亮丽的色彩又使得这暖玉鲜活生动起来。
可是——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她涂了口脂,双唇火一般殷红,而不是只是现在这样浅红如樱。
她唇上的口脂,此时竟然没了一点踪迹。
阿朗目光愣愣地,突然想起了方才所及,那铁匠牵着她的手。
懵懂的心里有了些猜测,却又因太过懵懂,而根本不明白那猜测代表着什么。
“怎么了?”甄珠疑惑,又问了一句。
阿朗张了张口,又阖上,又张开,数次语塞,想问她你唇上的口脂怎么没了,然而最终问出口的,却是:“你去拿的东西呢?”
这下轮到甄珠愣了,她的身体突然顿住,像一架正在运转的机器生锈卡住一样。
半晌,她捂着嘴,笑道:“啊忘了跟你说了。东西还没打好,那铁匠太磨蹭了,我就是跟他理论呢,明明说好的今天做好。不过,也没关系明日再去拿吧。”
阿朗心里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只愣了下,便点点头。
片刻,却又说道:“明天,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生怕这话突兀,便解释道:“今天你让我在家等着,可我等了好久,天都黑了你还没来,我害怕怕你回不来了,所以没听你的话,擅自出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点低落,还有一点委屈,垂着头毛有点乱的脑袋,像一只乱毛小狗。
甄珠的心便软了,伸手摸摸他脑袋,真诚地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没有按时回去,让你担心了。”
“那明天我陪你去?”阿朗也不阻挠她摸他脑袋的手,只仰着头问她,星子一样的双眼清澈地让人不忍心欺骗。
甄珠点头:“嗯嗯。”
阿朗便微微地笑了起来,两颊又泛起浅浅的酒窝。
待甄珠将手从他脑袋上拿下,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偷眼见她没反抗,便牵紧了她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
甄珠倒没觉得什么异样,只当是因为天黑,便任由他牵着。
到了家,阿朗便让甄珠坐下,从锅灶里端出早做好的晚饭,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都是丝毫未动的,显然阿朗也没有吃过。
因为放在锅里,饭菜都还温着,此时入口正好不热不凉,甄珠看了,又是内疚又是感动,揉揉阿朗的脑袋笑眯眯一顿夸,把阿朗夸地脸都红了。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收拾了锅碗瓢盆,甄珠便钻进厨房要烧水洗澡。
其实这会儿的人少有天天洗澡的,但甄珠受不了,每日都要洗,阿朗也是知道她这习惯的,平时做晚饭都会把大锅旁边的小锅兑满了水,做饭时一并烧水,吃过饭便洗澡,省时又省力。
但是今天甄珠回来的晚,小锅里烧好的水已经变得温温的,再兑多些凉水就没一丝热气儿了。
若是平日,甄珠也就少用些水,把全身擦擦也就是了,但今日刚做过那档子事儿,在铁匠那儿也没收拾,回来必须得好好清理,因此看小锅里的水不热了,便坐在锅灶前又要烧水。
只是她实在用不惯这种土砖砌的锅灶,平日烧火也都是阿朗做的,这会儿捣腾半天,连火都没引着。
阿朗见了,便将她赶到一旁,自己坐到了锅灶前,没几下,灶膛里熊熊燃烧起来,火光照地他脸颊通红,汗一颗颗地往下淌,甄珠看着心疼,就让他别烧了,他坐着不走,说:“没事,热点算什么。”
甄珠拗不过他,只得看着热水差不多了,便让他赶紧离了锅灶,去外面凉快些。
阿朗却又帮着甄珠把水倒进她卧房的浴桶里,一切收拾好了,才自己去了院子里冲凉。
原本甄珠是让他也用热水洗的,但他却觉得热,天气热,身体更热,哪里还要用热水。往常他还听甄珠的话用井水掺着热水,今儿却总觉得必须得用凉水才舒服。
沁凉的井水兜头一浇,从方才见了甄珠起,身体里脑子里那莫名其妙的燥热便似乎都褪去了一般。
一定是今天天太热了。
他想。
屋里,见阿朗走了,甄珠脱了纱衣,将整个人沉入温度正好的水中,泡了一会儿,才开始仔细清理。
借着烛光,她一眼就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被何山用蛮力抓出来、啃出来的,当时不觉得痛,这会儿才觉得皮肤有些疼痒,便不由微微皱了眉,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他注意些力道,偶尔的蛮力可以当情趣,可若每次做完都跟被打了一顿似的,她才没那个爱好。
她天天洗澡,身上其实不脏,只是出了汗,用水冲泡下便好,但那隐私之处还有东西没来得及清理,泡澡主要还是未清理那处。
一边清理,一边想起了离开妓院时,那个把脸抹地跟堵白墙似的妈妈的话。
“既然从良了就好好过日子,只是若是想嫁人,就得擦亮眼睛好好找,得不嫌弃你出身,还得不嫌弃你不能生娃,要真有这样的男人,你遇上了就牢牢抓住,要是遇不上,宁愿孤零零地过一辈子,也别随便找个人嫁了,不然啊,有的你后悔!”
“你也别怨妈妈当初狠心,逼你喝那断子绝孙的药,要没那药,你当这会儿你还能好好站着哪?娃生下来不是直接掐死就是给人糟践,你能受得了那苦?再说要是不喝药,那娃还不得一个个地生?待在这种地方,几个女人能受得住?那些没喝药的,就没一个不是落了一身病的”
那个叫金桂的妈妈似乎对原主颇有感情,拉着她唠叨了许多,她才得知,原来原主,乃至那妓院里许多妓/女都是早早喝了绝育的药的。
也是因此,甄珠今天才没什么顾忌,没做任何避孕措施便直接跟那铁匠办了事儿。
虽然从结果看倒是方便她了,然想起往事,甄珠还是摇了摇头。
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对孩子从没什么执念,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想过结婚生子,预想的未来里也从没有丈夫孩子的位置,因此倒也没觉得穿到珍珠姑娘身上,发现压根不能生后有什么吃亏。
她摇头,只是为原主珍珠姑娘。
主动放弃生育权和生育权被动被剥夺,虽然结果是一样的,然而性质却是完全不同的。
起初甄珠还能感受到原主的一些情绪,在那妈妈说出她不能生时,甄珠清楚地感受到原主残存的意识里悲伤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