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荣宠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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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到梦月庵,一行人在门上会过接引的僧尼,便进了门。
这梦月庵是座小庙,香火不甚旺盛,今日人又都去了湖边看赛龙舟,香客极少,倒是难得的一方清静之地。
众人进到庵中,顾思杳布施了些银两,便称要在此地观景游赏,随意走走。那主持尼姑得了丰厚香银,又听闻是侯府来的,料知得罪不起,也就不去管他们了。
顾婉要去见人,便想甩开众人,姜红菱却到底不放心,还是让几个家丁跟着她去了,想着她和宋家的孩子已然定亲,即便被底下人瞧见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婉虽不大愿意,但不如此,姜红菱便不放她去,她也只好依从。
那些家丁却又放心不下姜红菱,顾思杳说道:“我同大奶奶就在这里,你们自管去罢。”
这些人听说,这方跟了顾婉离去。
顾思杳见左近再没有人,便拉起姜红菱,大步向东走去。
他步履飞快,姜红菱被他扯得几乎脚不沾地,只觉得七拐八绕不知走了多少路途,方才停了下来。
姜红菱定睛看去,却见正身处一处小小院落之中,这院中无有房舍,花树满栽,郁郁葱葱,乱花迷眼,人自外头是再瞧不清这院中情形的。
她打量了一回,目光才落在顾思杳身上,口吻冰冷道:“你带我来这儿,有什么话要说?”
顾思杳看着那张美艳却冷淡的脸,见她目光飘忽,不觉将她紧揽在了怀中,扣着她的下颚,硬是对上了她的视线,淡淡问道:“这些日子,为什么躲着我?”
姜红菱挣脱不开,索性随他去了,冷笑道:“我不想见你,不可以么?”
顾思杳眸子一缩,左臂一收,紧紧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么?”
姜红菱笑的有些凄怆:“我是后悔了又怎么样?顾二爷,我不可以后悔么?我不想和你好了,从此往后,我只是你的堂嫂。”
第 96 章()
顾思杳默然不语;园中四下寂静;鸟雀不闻;唯有风过树梢的刷刷声响。
姜红菱见他不言语;只当他没话可说;便去拉扯他手臂;想要挣脱出去。
顾思杳不为所动;双臂如铁,将她箍在怀中,任凭她奋力扎挣了半日;却纹丝不动。
姜红菱拼尽了全身力气,依旧无法脱身,只好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顾思杳淡淡问道:“为什么?”
姜红菱将头转开;冷笑了一声:“你不值得;我不想再同你好了。怎么了,难道我不想和你好;还不行么?”
顾思杳静默无言;面上神色亦也如常;但姜红菱却依然觉察到了那副身躯之中蕴藏的勃然怒气。
她忽然有几分胆怯;自从重生以来;顾思杳的性子虽与上一世颇有不同;但在她面前总算还是容让有加。然而今日,她却分明能感到,顾思杳是当真在发怒。
但那又如何?她姜红菱从来是宁折不弯的脾气;顾思杳若是以为倚强欺她;能令她就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当下,她将目光挪开,话音冷淡:“你还有什么话要问?若没话说,我要去找二姑娘了。”
顾思杳没有答话,却也没有放开她。少顷,他忽然将她一推,姜红菱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倒在了草丛之中。
好在这草丛深密柔软,跌在上面,也并不觉得疼痛。
姜红菱吃了一惊,正要质问,顾思杳却已然欺身压上前来,将那副柔软曼妙的身躯,牢牢压制在了身下。
姜红菱满面通红,又羞又怒,低声斥道:“这算是干什么?!你想做什么?!要倚强欺负我不成?!”
顾思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瓷白的肌肤带给指腹细腻的感触,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
他微微有些失神,又旋即回转过来,看着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眸,里面燃烧着两团烈焰,仿佛黑玉一般的灿烂耀眼,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在生他的气,但即便这样,也总好过她眼中没有他。
顾思杳面色清冷,语气淡淡:“便是如此,那又怎样?红菱,我记得之前就同你说过,我顾思杳不是个会让女人在我跟前耍花样的男人。你既然招惹了我,这一生都别妄想我会放过你。若是要动用些手段,才能让你死心塌地跟了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
姜红菱紧咬着下唇,眼眸里微微泛红,她根本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顾思杳身上熟悉的龙脑香气冲面而来,往日里那清爽宜人的气息,如今却成了凛冽而来的寒风,侵略着她身上每一寸的感官。整个人笼罩在顾思杳的气息之中,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她这一生都要困在他的怀中,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
这是生平第一次,她彻底的感受到顾思杳作为一个男人的气势与力量。
她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方才哑着声音道:“你前世,并不会如此。”
顾思杳向她淡然一笑,眸子里却是越发的冷冽:“是,所以上一世你我都死了。今生苏醒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既然做个谦谦君子就是如此下场,那我索性不做也罢,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得到你,那一切都没有关系。就算不择手段,那又怎样?”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顺势向下,游走在如天鹅一般优美玉颈之上,美丽的曲线在指尖轻轻的发颤,他眸色渐深,嗓音沙哑道:“红菱,我是喜欢你。你要我做什么都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任凭你戏弄。”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刺痛让神智清醒。
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出没于花街柳巷,拥着那些莺莺燕燕,用着同样的神情,说着同样的情话,做着同样亲昵的事情,甚而还有其他,她的心便迅速冰冷了下来。
她将头转开,话音冷厉:“从我身上下去,你想强辱你嫂子不成?!”
顾思杳眸子一缩,目光锋利的扫着女人,分明已被他制服在怀中,却没有丝毫要服软的迹象。
她那冷傲倔强的性子,曾令他迷恋如斯,但到了眼下这个时刻,却又让他怒火中烧。
顾思杳握住了她的手,俯视着她,语气淡淡:“嫂子?笑话,顾念初碰也不曾碰过你一下,你倒是同我还亲热的更多些。到了如今,你又来跟我说你是我嫂子?”
姜红菱脸上浮起了两抹红云,斥责道:“那又怎样?我现下不想再和你好了,我不准你再碰我!”
顾思杳面冷如冰,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锤了一般的疼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红菱,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这样惹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姜红菱似是已然放弃了抵抗,闭目无声的哽咽着,泪水自眼眸之中如小溪般的涌出。
顾思杳僵住了身子,他原本已打算好了,今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停下来了,哪怕事后她会恨他。但在见到她软弱哭泣的样子时,开始了动摇犹豫。
终于,对她的怜惜,压过了自身的欲望,顾思杳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替她将身上的衣衫重新系好了带子,扶她坐了起来。
姜红菱不知他为何忽然收手,但满心的委屈与惶恐如潮水般袭来,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顾思杳喟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低声问道:“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姜红菱哽咽难言,好半日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顾思杳,你是个混蛋!”
顾思杳不明所以,薄唇微抿:“你就是要我分开,总也要告诉我个缘由。这样不明不白,我到底错在哪里?”
姜红菱咬牙低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家不明白么?!还定要我说出来?!”
顾思杳越发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姜红菱别过了脸去,垂首无言,半日才低声说道:“你去花街柳巷,还包占了一名女子。你既然能去找她风流快活,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要跟我说是逢场作戏,我不听那样的浑话。既然干了这等下作的事情,那就再不要来碰我。我宁可守一辈子的寡,也不要找你这样负心薄幸的男人!”那妓女两个字,她终究是说不出口的。
顾思杳微微愕然,不觉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姜红菱切齿道:“你欺我身在后宅,凡事都不知道,才敢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哄我是么?!我不用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哄骗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两不相涉!”
顾思杳却忽然唇角微勾,心头极是欢喜,莞尔道:“你派人去查了?”
姜红菱脸上微微一红,索性说道:“我是派人去查了,那又怎样?难道就任凭你骗我不成?”
顾思杳低声说道:“我没有碰过她们。”
姜红菱闻言,不觉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咬牙道:“你还想哄我?你去那种地方,还花钱包着一个女人,却来跟我说你不曾碰过她们?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儿,什么都不懂是么?!”
顾思杳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沾满了泪花,那双杏核眼圆睁着,映着自己的影子,有气恼有羞愤,却找不出与憎恨相关的情绪。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实在傻得可爱。她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和自己闹得不可开交,原来只是在乎他。
姜红菱看他脸上笑意渐深,不觉更加气恼,将他的手甩开,低声斥道:“你笑什么!”
顾思杳将她鬓边垂下的一溜发丝掠至耳后,说道:“我的确去过那地方,那个院子也的确是我包的,但我当真不曾碰过那些女子。我去那里,是为了办正事。”
姜红菱怔了怔,正要嘲讽,却听顾思杳又道:“我到那里去,是为着有个合适的隐蔽所在,同毓王见面。”
说着,便将其中的分晓仔细的告诉了她:“别的地方,人多眼杂,也着实不甚安稳。似这等勾栏场所,即便被人瞧见,也只当是风月勾当,绝不会以为有他。比如说你,不也只是来找我吃醋吵闹么?”
姜红菱听了他的述说,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啐了一口:“谁吃你的醋,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恼你骗我!”
顾思杳取出手帕,仔细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面低声说道:“还嘴硬呢,你心里分明在乎我,不然怎么这等生气?”
姜红菱任凭他擦了,嘴上却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定要叫我胡思乱想,乱着急一通才好。”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神魂颠倒,甚而还为他病了一场,那股子气便又升了上来。
顾思杳颇有几分无奈,说道:“你根本不愿见我,倒叫我怎么告诉你?”
姜红菱闻言,只觉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是那小女儿的性子发作起来,怎么肯就这样在他跟前低头,娇斥道:“便是这样,你也该好好的同我说。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想对我用强,真跟山里的强人土匪也似!”
顾思杳也自悔适才的莽撞急躁,他也不知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在别的女子面前他自来不会如此失态,那份冷静自持,在她面前总是土崩瓦解。听到她亲口说出要和他撇清干系,从此再不往来,他满心便只剩下强占她,强行将她扣在身边,让两人这一世都再也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