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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少年如梦亦如幻-第41章

小说: 少年如梦亦如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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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在镜子前刷着牙,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疲惫。昨天晚上她们玩到了很晚。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陈年醉了,自己可能也醉了,徐意可能醉也可能没醉。

    开始陈年一直阻止她们喝酒,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喝太多酒,而他自己可以喝,他千杯不倒。

    于是两个女孩一合计,偷偷往他啤酒里加了白酒。他才喝了一瓶,就“咕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两个女孩这才开始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模糊,宁夏用冷水拍打脸颊,记起了一些线索。徐意好像说过,什么十八岁,约定什么的。

    她擦干脸上的水珠,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徐意也喝醉了!

    几天的考试,总得来说很顺利。每次考完宁夏都会和徐意在教学楼前的花坛上对答案,两人的答案惊人的相似,她们也就认为这就是标准答案。

    而陈年的答案千奇百怪,特别是语文的作文离标准答案相差十万八千里。作文题目是——“向夏天走去”。

    宁夏和徐意写的大概是:感伤春天的逝去和期待夏天的到来,详尽的描绘了夏天生机勃勃,万物生长的景致。从而表达了她们对未来的期盼。

    标准的满分作文。

    而陈年那个傻子,从人与时间,三维与四维空间,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等各个方面论述了命题人的错误。完全忘记了这是考试,而不是知识的探讨。

    远在刻溪市的林木森得知此事后,十分担心,生怕陈年无法拿到去四中的入场票。不过对此,宁夏倒是很有信心的。

    陈年无论在哪个班级,每次考试都能拿到居中的成绩。她甚至毫不怀疑,就算把他扔去四中的实验班他也能拿到中等成绩,和在最差的班在名次上是没有差别的。

    而且这不是他故意为之。这在科学上来说,就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徐意对此,深感崇拜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是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人呀。”

    而宁夏更加直白的说,“你就是一个怪胎。”

    考完最后一科,她们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在每一棵树,每一栋楼前合照。她们成为了这个校园里最后一届招收的学生,且这次考试优异的人会以先头部队的方式合并到四中。

    宁夏从心里,是想在这个熟悉的校园里呆上三年。可是,有某种力量推动着她,也推动着所有人。所有人都必须往前跑,不想跑的人就是罪果。这巨大的压力,比奔跑本身更加令人困乏。

    四中就是那种力量树立的目标,接下去是好的大学。这些宁夏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知识本身是使人快乐的。如果没有知识,那么人和花草树木没有分别。是在没有意识的生存。

    但是,接下去的那些目标,让宁夏想起了自己的表姐和那些离开小镇的人。他们在追逐中麻木,偶尔动容,也无法回头。

    前些日子,表姐又打电话来。

    她说,我要去更远的城市,我得到了另外一份工作。

    宁夏问她,这次是你更喜欢的工作吧。

    她说,不是,但应该是别人更加羡慕的工作。

    宁夏笑道,那恭喜别人了呀。

    表姐也笑,恭喜别人。

    宁夏突然觉得,陈年就是最大限度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越雷池,也不越本心的雷池。他们一家潜意识里就对他人的看法报以无所谓的态度,尤其是对毫无关联的人。

    这还得从头说起。

    陈年的爷爷经营一家规模颇大的“清酒”酒业公司。在很多城市都有专卖店。主打一种用传统方法酿造的白酒。老爷子本意让三个儿子,将公司发扬光大,甚至有了上市走出国门的想法。

    但是陈年的爸爸遇上了一个心爱的女人,也就是陈年的妈妈。拒绝了一场商业婚姻,每提及此事,陈年都觉得太俗套,老是笑话爸妈。而陈年爸爸,也开玩笑说,其实就是她做菜特别好吃,有好吃的还管什么家业。

    老爷子在临终前,心软决定把家业平分给三兄弟。不料老二,老三都表示没兴趣。于是老爷子只能把一种无法大规模生产的酿酒方法传给了他们。

    陈年一家辗转来到小镇。在山里建了一个小酒坊,连陈年爸爸在内,不过五个人。镇里和市里的领导都希望说服他爸爸接受投资,规模化生产,像“清酒”一样把酒坊打造成一个当地的龙头企业。

    陈年爸爸以这种酒无法大规模酿造为由拒绝。

    又有投资方提了另外一个方案,将这种手工酿造的酒营销成高端产品。在原有的价格上翻上十来倍。这个投资方就是陈年的大伯。

    陈年爸爸对此不置可否,一切照旧。

    他也因此背上了不思进取,鼠目寸光的骂名。甚至有些人给他扣上了,不愿意创造就业机会的帽子。

    陈年爸爸酒醉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谁,为什么要受到了指责呢。自己只是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第55章 2009年 局外人() 
这次期末考试的结果出来的很快,考完后的一个星期,宁夏就接到了徐老师打来的电话。她出人意外的考了个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堪堪压了徐意一头。而陈年意料之中的拿了个不上不下的成绩,还好这已经可以让他顺利的进入四中。

    女儿考的这么出色,宁夏的爸妈都很开心,逢人就夸她,尤其是在陈年一家的面前夸她,夸到一定程度。话锋一转说,你看我家女儿这么优秀,你再看看你家的那个臭小子。

    陈年妈妈也很开心,那位优秀的人,迟早会住进自己的家里。她朝自家饭桌上望了一眼,宁夏正坐在那儿大口朵颐。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抓住他的胃。女人同理,尤其像宁夏这么爱吃的女人。

    每次等宁夏吃完,她都会循循诱导,下一顿会更好。宁夏每天也都如约而至,陈年妈妈很开心。

    宁夏更是开心,走路都不好好走,一天横冲直撞的在巷子里晃悠。这种状态延续了几天后,她的好心情被另外一件烦心事所取代。

    宁夏从来没有住校过,去了四中就必须面临这个前所未有的问题。她对于要和几个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心有余悸,用陈年的话说,几个人挤在一个盒子里,又不像火柴一样高低长短都一致,想想就可怕。

    她害怕的理由倒不像陈年一样荒诞。她害怕的更多的事情,来自于也从来没有住过校的宁顺琪。据她说,宿舍里肯定会有人磨牙,会有人打呼噜,还会有人梦游,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

    这些坏习惯,宁夏自己一个没有。这就说明了四人宿舍里,其余三个人,一个磨牙,一个打呼噜,一个梦游,就自己一个正常人。宁夏暗自思索,自己这么正常,肯定会被排挤的。

    一筹莫展的宁夏找到徐意,她经常随着母亲奔波辗转,大部分时间都在住校,肯定能解决这个世纪难题。

    徐意听完宁夏的问题,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遇到过。”

    宁夏躺在床上,绝望的说,“怎么办,我一个坏习惯都没有,肯定不能和她们打成一片。”

    “那你多虑了,你坏习惯一大堆。”

    “比如呢?给你一天时间,说一个我的坏习惯。”

    徐意无奈的把宁夏的双脚从床上挪下去,没好气的说:“你上床前能不能把你的脏鞋子脱了,你来几次我就洗几次床单。”

    宁夏讪笑了几下,不好意思的说,“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你上次也这么说!”

    “大不了,我帮你洗好了。”宁夏说完,从床上跳下来,呼啦啦的把床单从床上掀下来。

    “算了,等下我妈妈来接我回刻溪市。你再也没机会来这儿祸害我了。”徐意伸手拉住她,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不回来了?你要去哪儿?”宁夏不等徐意回答,执拗的把她的手掰开,兀自往屋外走。“我马上就给你洗,你晚上还可以继续睡的你不要走。”

    从音乐节回来以后,徐意去刻溪市上音乐课的频率越来频繁,甚至连期末的复习都放在了一边。可能连徐意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但是除她之外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被国内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看中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市里的一些报纸和电视台都来采访过她。她已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就连学校都让她以事业为重。即使徐意还并不知道什么是事业。

    宁夏知道,如果她成为了一个众人皆知的人,她就必须得展开翅膀,飞去不知名的地方,哪儿都去,哪儿都不能停留。最重要的是,也无法在自己的身边停留。

    徐意坐在床上,她并没有猜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宁夏能够有这番细腻的心思。

    隔壁屋响起水声,水开得很大,前面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消散,后面的又紧跟上来。看得出来宁夏很匆忙,以为这样就能抵挡住什么。人总是匆匆忙忙的去完成一件事情,来试图延缓另一件事物的消逝。不幸的是常常得不偿失,完成和消逝总是殊途同归,就像得到和失去一样。

    ——都是在做无济于事的事情,终其一生都是如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夏回到屋子里,擦着额头上的汗,一字一顿的说,“马上我就去晾,晚上肯定能干。今晚我还要和你一起睡。”

    说完她一溜烟的又回到洗衣机那儿忙活。

    徐意望着她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无法挣脱的悖论。她越不想自己离开的话,自己越是想离开。就连那个似有似无的约定也放弃掉。总有人会伤心,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一定不能是宁夏呀。

    她上了阳台,宁夏正踮着脚尖在晾床单,晾衣杆不知怎地断了一节,宁夏只能爬上栏杆扶着墙壁把床单晾了上去。

    她问:“你什么非要晾那么高?”

    宁夏从栏杆上跳下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说:“离太阳近一点,干得快,你就不走了。”

    徐意没能理解她的逻辑,不知道这三者之间有何关联,有关联的明明是另外三者。

    她说:“下学期我们不是要转去四中吗?我要回家住啊,你放完假不也是要去刻溪市吗?”

    宁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把这件事忘记了。”

    “去帮我收拾东西吧,我妈妈马上就到了。”

    徐意的妈妈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打电话来催她回家。但是她总觉得那个家很奇怪,谁都是家里的一份子,谁又都是局外人,是形式上的相敬如宾,更确切的说是敬而远之。这个重新组合的家庭,谁都在努力的想靠近,努力的成果是小心翼翼的附和。

    每次发生分歧,第一意识不是去争论,总是先揣摩一番对方的想法,看如何最大程度的减少和对方的摩擦。每天生活都像是一场心理的博弈。语言是试探对方心理的小工具,和掩饰自己的幌子。

    太过平静了,总会掩藏很多问题,底下暗流涌动。

    她喜欢和宁夏的交往,双方都向对方坦诚,纵然藏有秘密,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坦诚。

    她问过妈妈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结婚。

    妈妈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安定下来。

    她问,那你爱他吗。

    妈妈笑道,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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