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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梅子金黄杏子肥-第89章

小说: 梅子金黄杏子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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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老林头家那惫懒货?她会挖药?”李媳妇笑得最开怀,她至今都记得初嫁进丰杏村时;老林头那三丫头死巴在门边上;不给喜果子就不走的事;那嘴馋样儿着实讨嫌的很。

    “她要是能懂挖药治病;除非那日头打西边儿出来!”

    ***

    老林头夫妻俩也不相信闺女能挖得什么药;但这些山货;既然崇郎中都说是青穗打的;老林头夫妻俩也就疑信参半的受了。做爹娘的,总免不得觉着自家儿女有长处在;先前不肯信,后想想,林青穗时常和那些男娃儿在外头疯玩;摸鱼掏鸟都学得精,到了山里头;会挖坑下套打野货;但也不足为奇。

    “穗穗儿;”高氏傍窗坐在里屋床榻上,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念叨着让青荞教青穗掌勺做食,“你先跟你姐学着炒几个简单菜式就好,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学。”

    “哎,”林青穗软软糯糯的应一声,她姐妹俩在外头灶房,因此高氏并不知晓,林青穗只让她姐坐着添柴烧火就成。

    “这女孩儿家,将来嫁去婆家了,灶房活儿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你需用心跟你姐学,”高氏在里头再敲打她几句,李青穗悉数应了,手头的动作也没停下。

    竹鸡胸腹内的零杂是先洗净了的,用少许盐巴腌会儿,再利利索索的剁了竹鸡肉,块块差不离大小。

    早上哥哥从曲叔哪里买了两页豆腐回来,用熬熟了的菜籽油煎过,待两面黄的油炸豆腐片出锅,零碎鸡杂也腌得整好,清水洗过一遍,豆腐片儿混着竹鸡肝脏零碎,并些鸡脖鸡爪肉,搁了葱蒜调料爆炒,能炒出一大碗好菜来。

    林青荞看着妹妹有板有眼的动作,颇为诧异,青穗自小就没下过几次厨,如今竟能这般有条不紊,动作麻利又干脆,火候也把握得很准确,半点不怕油爆不怕烟熏,该下调料下调料,该起锅起锅,最后一碗豆腐肉端出来,气味喷香,色泽也十分好看,林青荞将信将疑尝一口,当即竟没说话。

    “姐,不合胃口吗?”林青穗问她,“不是,”林青荞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太好吃了啊,穗穗儿,你咋能炒得这么好?”

    林青穗斟酌着说:“之前不是也做过几次么。。也不是很难。”“荞儿,你妹妹学得如何了?”高氏担心青穗头次下灶做大菜手忙脚乱,时不时就得在屋里头问一声。

    从前有她有荞姐儿,家里的饭食一并她俩做了,再不济还有青芜在,真正轮到青穗煮食的时候不多,但今后,今后青穗再怎么也是嫁人的,织纺浆洗,针黹炊煮,这些东西都要一样一样学起来。

    高氏细一琢磨又觉得着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底下四个孩儿,个个都要操心,样样都是大事,哪里忙得过来。高氏想着便坐不大住,起了身想去亲自教导青穗。

    进了灶房才知青荞姐妹将菜炒好,用干净的布箩罩着,灶台上还炖着一锅鸡汤,正咕咚咚的冒着热气泡儿,醇厚浓郁的肉香四溢,馋得人垂涎三尺,青穗见她出来,便笑着喊了声:“娘,待会儿汤还能熬好,您先坐一会儿。”

    高氏看过尝过菜之后,同青荞是一样的反应,先前还有些怀疑道:“这当真是穗穗儿炒的?莫不是你姐姐帮你做的?”青荞无辜的说:“娘,就算是我做的,也不定能做的这般口味啊。”等老林头和青芜等人回来之后,吃过饭一个个也不敢相信,三妹儿竟还有这两把刷子。

    青芜最为不服气,“当真不是娘亲或大姐做的么?”高氏敲了敲筷子:“谁要哄你作甚?眼见你妹妹样样都比你强些去,你还不定下心来,好好在家学做家务事,将来如何嫁的出去?”

    林青芜鼓着腮帮子瞪青穗,“瞧把你给能的!”又撇过头暗忖,三丫炒菜怎么这么好吃?

    ***

    眼见着渐渐入了冬,天儿越来越寒,妇人们大多只需留着家中,带着女孩儿们做些针线,办腊货等琐碎活儿。高氏开始着力教导女孩们持家做活,并且往外头放出风声去,让村里村外的媒婆子多替青松青荞留意着,看有无合意的人家。

    林青荞今年已满十六,若说着眼相看人家,却也是到了年纪,可哥哥林青松却尚只有十五岁,且家中这样的光景,显然一时间办不起两场亲事,但高氏的意思是先寻着合适的,到时候再慢慢商榷。

    林青穗先还只是有些疑惑,但看她爹这这日子成天往外头跑,而她娘亲近来不但教导子女忽而严厉了起来,且日日坐在临窗的床榻上做针线活儿,纳鞋底,绣帕子,做冬衣,怕是将压箱底的布头针线等都拿出来了,林青穗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想。

    原先是托了李崇打听,城里那些药铺要收石斛,有消息了林青穗再与他同去卖,但这关头林青穗却等不及了,索性将药全收进背篓,跟她娘说了声去处,就背着背篓就去找崇大伯。

    “崇伯,崇伯,”林青穗到了李崇家门口,踮着脚在篱笆栏门口处喊人,里头探门出来位和眉善目的妇人,这妇人身着素面交领上襦,靛青偏襟长褙子,头上插一根黄木簪子,显得利落又精神,林青穗是认识她的,连忙问礼道:“伯娘好,崇伯可在家?”

    崇伯娘吴氏笑盈盈颌首应了,回首朝里屋喊:“他爹,林家三丫头寻你来了。”李崇哎哎应着从里屋出来,“三丫头你咋就来了?”

    林青穗冲他笑笑,待李崇走近,才面带难色的道:“伯,最近我总觉着我娘有些不对劲儿,您上次在我家,可能看出她可无不好的地方了?”

    李崇皱眉忖思一瞬,“你娘那面色看着,却是不怎么好,但那病。。。”林青穗知晓他又要说是顽疾,这也不怪李崇医术不济,他主要是祖传治跌打损伤的郎中,高氏那病痛在紧要的头壳中,李崇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青穗又只得忍下焦急道:“伯,卖药的事儿你打听得如何了?咱们今儿背着这药去临安城卖了吧,我看能得多少银钱,也好尽早带我娘亲去城里找大夫医治。”

    李崇迟疑道:“打听是打听了,临安宋仁堂那边说是要收这个,但我后又想想,这药若是晾干了去卖,怕是能卖的更好的价钱呢。”

    “哪里还等得及晾干呀伯伯,”林青穗一听有药铺要收就迫不及待了,紧紧交叠着双手道:“您就陪我去一趟城里吧。”

    李崇见她焦急紧迫,便点头应下了,当即转身回屋去放手上的药槌,也是和吴氏说一声,吴氏正捧着花生果出来给青穗吃,听闻他俩要赶去临安城,不免有些担忧道:“今儿天这般寒,三丫头穿得那样薄,要赶大老远的路去临安,连路怕是会冻着。”

    林青穗感激地谢过了伯娘,只抓了一小把干果子,待李崇加了件外衣,正要同林青穗出门,吴氏又在后头追着喊:“丫头,丫头,”林青穗返身,只见吴氏拿了件桃红棉布冬衣走来,将衣衫往她身上一披,“这还是馒头他姐姐做姑娘时候的衣衫,婶娘洗净晒过的,旧是旧了些,你就囫囵穿着避个寒,别冻坏了小身子。”

    这冬衣虽旧,却也是棉花实布做的,料子厚实,针脚也细密的很,林青穗哪里肯要,连忙推辞着谢过:“不用,不用伯娘,我人小体格好,不怕冷”。

    “你这丫头,这天儿哪里有不冷的道理,”吴氏本就一贯好心肠,这几日又听李崇时不时谈起林家三丫头,言辞间颇为感叹,说这丫头机灵又能干,若不是生在那样的家中,好好教养必定是个有出息的,只可惜了一粒好种子,落在了石板上头。

    吴氏心中便对青穗存了几分怜惜,今日一见青穗,这丫头乖巧知礼,容貌也不差,果真是个不错的,眼瞧着她衣着单薄破旧,这都快数九寒天了,还只穿着摞了好几个补丁的秋衣,惹得吴氏更加怜悯。

    青穗左右都没有推脱掉这件冬衣,吴氏三两下利索的给她穿上,“你宝葵姐姐如今嫁了人,放在家里头的衣衫本就无人穿,被虫蛀了多可惜,你若不嫌弃是旧衣,就穿了去。”

    李崇也在一边劝:“这有什么可推的,你伯娘给你的你就穿着,看你那嘴皮子都冻得青紫了,还嘴犟说不冷。”吴氏怕伤着小姑娘薄面儿,悄悄儿瞪了李崇一眼。

    青穗被说得脸皮微臊,这才热着脸收了这衣服,心想着待以后手头宽裕了,再慢慢报答崇伯娘的恩情。与吴氏再三道别后,李崇与林青穗才走出李家,大步往临安城走去。

    安顿好后,林青穗领着哥姐几个四处走动,码头往哪走,哪里是商铺街道,哪边街大户人家的宅院多,几日下来,差不离将北城的街巷胡同摸了个透,以免日后行走迷了路。

    待认熟了路,终于能正儿八经出门做买卖挣钱,因而林青芜几个免不得激动雀跃。酒在昨晚就从朱俏家买好了,这回还格外备着几个盛酒的葫芦,只等天一亮,林家兄妹就托着木车,小心翼翼运着酒缸出门。

第108章 隐情() 
天子圣恩惠及清河;为迎接朝廷太医一行;紧闭已久的清河城门这日终于被打开。

    厚重古老的城门划出刺耳的嘎吱响,门把上的铜铁已然生出绿锈;自开春以来;死寂沉沉的清河头一回出现这么大动静;久违天日的百姓被放出来聚在城门,俯首相迎朝廷太医。

    载着药粮的马车列队缓缓趋入城内;尾后大批百姓哭闹成一团,拥挤喧嚷,似喜似忧。

    朝廷圣医来了,清河有救了!

    连躲藏如鼠虫的流民们都忍不住心生一丝希冀。北郊的一间墙损瓦漏的破庙里;几个瘦得皮包骨的孩子们小声议论着今日的稀奇事,连带着蜷缩在墙角的几个妇人都按耐不住地偷偷问详情,众人越是谈论,眼里越是流出渴望的光亮;但很快就被残存疑心的人扑了一盆冷水。

    一位脸上一划的疤汉子冷哼一声:“几个太医算的了什么?当初那皇帝佬儿派了龙子来,不也照样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朝廷大官的命谁不比咱金贵千百遍,我倒看看这群人又能待上多久!”

    汉子语一毕,才生出一丝活气的破庙又陷入了沉寂;一屋子的老弱病残瘫在地上;一时间谁都没再接口。

    好一会儿后,才有个愣头少年闷声接口:“左右没活路,不如出去让官府的人逮了;好歹有口饭吃,我今日好像看到小武了,他,他不但没有丢了命,还可威风了!”

    “小武?哪个小武?”众人一时没想起这个人来,有妇人信将疑了半响,忍不住扒身来问:“你说的可是我家那短命的小武?”

    “我也。。也没敢瞧仔细,看着像。。像是的。”

    “不可能!”那妇人双目一瞪,“那日小武不是被那群狗官抓走了的,哪还有活命的道理?”

    “我。。。我也被吓了一跳!可我在河边看到的,分明就是他,还有那日咱们撞上的那位说有药的姑娘,他给那姑娘牵马来着,精气神好得很!”接话那少年梗着脖子反驳道。

    “你,你可没蒙我?”妇人一霎激动,声音拔高了不少,大伙儿也被这番话惊得不轻,一个个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问:“是怎地一回事?你说说仔细,在哪里看到的小武。。。。”

    这厢议论纷纷,那厢正忙得满头大汗的小武无端打了个喷嚏,“阿切”一声响扰得跟前的药徒手一抖。

    “对不住,对不住,”小武忙不迭躬身赔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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