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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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一些要扔掉的东西而已。”
扔掉的东西?他倒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好扔的。
他继续追问:“是什么?”
“裴大人——”赵元善故意咬重这三个字,“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裴敬甫扯了扯嘴角:“心虚了?看来你这包袱里的东西,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元善恼了:“锦衣卫是不是看谁都是有嫌疑的?裴敬甫,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龌龊。”
裴敬甫眸光沉了沉,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就去拿她的包袱。
赵元善忙拽住,怒:“裴敬甫,你干什么?!”
赵元善这番反应,更让裴敬甫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赵元善,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莫非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要对付我不成?”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城府!”赵元善彻底恼了,“你这样简直惹人讨厌!”
“呵,”裴敬甫嗤道,“你好像也没有不讨厌过我。你最好自己松手,或者,你这包袱里,最好没有什么彰显你愚蠢的东西。”
赵元善一听这话,气红了脸,干脆松手,仰着脸对裴敬甫啐了一句:“随你吧,你要看便看!”
说罢便侧身面朝一边,不看裴敬甫。
裴敬甫打开那只包袱,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瞬间有些僵滞和尴尬。
这里面只是一些碎布和女子的裹胸。
只是这僵滞和尴尬不过一瞬,他很快认出这堆东西是昨日他亲自为她买的。
那些浅蓝色的布料和残余的对襟花边分明就是昨日他挑的那件衣裳。
连那两件裹胸也是。
她居然就如此厌恶这几件衣裳?还是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是他买的,所以才会这么做?
心仿佛被人狠狠碾过一样别扭又极不舒服。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让赵元善倍感煎熬,她侧眼瞥裴敬甫,却瞥到他的神情望着那堆残破的布料越来越阴沉。
裴敬甫到底有什么癖好?居然喜欢盯女人的衣物?还盯得这样入神?
赵元善尴尬的有点受不了,谁盯着她穿过的贴己的衣物都不好受啊——
不过,她见裴敬甫的脸色好像不大好,他在生气?
——但这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事情,反正裴敬甫是个小心眼的人,什么气都能生的起来。以前没有跟裴敬甫深交过,她还不知道他除了脾气不好,心眼儿还小。
裴敬甫浑身像笼了一层寒气,逼得人不由打冷噤。
只见他默默的将那包袱抓在手里,沉着脸,面朝赵元善,一声也不吭,就这么盯着她,寒气将她尽数包围,眼中的凌厉仿佛要将她射穿。
赵元善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气氛,踌躇了一会,没好气的开口:“你又怎么了?——”
“你就如此厌恶我给你买的衣裳?”
赵元善听到这话,猛的抬眼,对上裴敬甫阴沉的目光,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的回道:
“你说什么?!这衣裳,是你买的?”
第五十一章()
赵元善一直认为;买女子衣物这种事情;裴敬甫不懂;也不可能会自己去买。
谁知道昨日那两件衣裳;包括那两件不合身的裹胸;都是裴敬甫自己去买的?
她最贴己的衣物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去置办过;结果想到这里;赵元善的脸开始红了起来。
难怪裴敬甫看到这堆被她裁破的布,会不高兴。一时间,赵元善没由来的竟有点心虚。
裴敬甫见她不说话;语气沉了沉,“赵元善。”
她只觉得从里到外都是尴尬,她又不知道衣裳是她买的;况且她也没做什么吧;又不是真的厌弃他买的衣裳。
但这些话,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要叫她怎么说?
踌躇片刻;赵元善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只是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不就是两件衣裳?你一个大男人;何须如此小心眼?”
赵元善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不论裴敬甫这种心眼原本就小的男人;如果是她给别人买的东西被这样对待,自己也不会高兴。
想了想,赵元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你买的。我只是”
只是裹胸太小穿着不舒服;觉得这件衣裳的料子好;临时做了一件裹胸罢了。
这话赵元善说不出口。
偏偏裴敬甫黑着脸追问:“只是什么?”
看他那样子是真的不高兴,赵元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话该怎么说。
不过,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说那么详细?
“没什么,就是穿着不舒服。”
裴敬甫看她这一系列反应,很明显,她的确不知道这衣裳是他买的。不过刚才她说穿着不舒服,难道是他买的衣裳不好?可是当时他去衣铺的时候,挑的分明都是上好的。
裴敬甫脸上的僵硬逐渐缓和下来,顿了顿,“你如果不喜欢这样的,大可以明言告诉我,何须得这样偷偷摸摸?”
“我也没有不喜欢。”
“那是因为什么?”
赵元善说不下去了,尴尬红了脸,瞪他,“裴敬甫,你烦不烦?我最讨厌你这副见谁都像审讯犯人一样追根究底的模样!”
裴敬甫听了这话,冷笑:“我身上也没有哪一处是你喜欢的,不是吗?”
赵元善咬紧后槽齿,紧紧抿着唇,无话可说。
裴敬甫走近她两步,赵元善想退后,奈何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半步。
裴敬甫知道她对自己从来没有好感,但现在一听到她说讨厌自己心里就不痛快,他无法解释这种不痛快从何而来,总之就是不痛快。“赵元善,我倒是想问问你,我究竟是哪一点惹得你这样讨厌我?”
赵元善低着脸,裴敬甫这样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窘迫感,沉默片刻,心一横,掀起眼皮睨他,厉声说道:“你本就让人讨厌,你阴险狡诈,你没有感情,无情无义!”
“你!”裴敬甫的怒火重新被她点燃。
赵元善继续说道:“你没有胸怀,你脾气臭性子也不好,你还喜欢计较。我要是不讨厌你,难道要喜欢你?”
赵元善将心里对裴敬甫的看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看裴敬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便有一丝怯了。
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裴敬甫的脸原本一直就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他生起气来更让人莫名胆寒。
“这么说,有胸怀脾气好的男人,你都喜欢了?”这句话被裴敬甫问的一点波澜也没有,也听不出有什么另外的情绪。
赵元善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心口的跳动突然变得明显。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
“既然是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去趟你跟皇上之间的浑水?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你父亲压制我?你们赵家的人都是这样,不论我如何替你父亲出生入死,不惜深涉险境救他的掌上明珠,但他从来不信任我,还有他的女儿。你们父女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我为赵家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被你们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无情无义说的应该是你们赵家!”
赵元善怔怔的听罢他这番话,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
她要做的事情,从来都跟父亲没有一点关系。
裴敬甫冷哼:“赵元善,选择嫁给一个自己如此厌恶的人,恐怕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吧?当初逼我成婚那出戏,是你跟你父亲算计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
裴敬甫将手里的包袱塞回赵元善手里,情绪又恢复往日的冰冷,甚至要陌生几分:“赵元善,既然做裴夫人如此不开心,此案了结,那便和离。”
然后大步流星漠然离开。
赵元善站在原地,愣愣的,半天没有在裴敬甫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个下午,赵元善都有点心不在焉。
阿霖大多时候都跟陆烬在一起,赵元善也无心去管他们,只一个人坐在窗下愣神。
虽然每次跟裴敬甫一起说话,两人总是苦大仇深的不欢而散,但今日这番争执,让赵元善烦到了现在。
因为裴敬甫的最后一句话有点烦。
要说和离也应该是她来说,凭什么他要做出一副自己吃亏她得利的模样?
黄昏时分,阿霖做好饭来叫她,赵元善以胃口不佳为由拒绝了。
阿霖知道赵元善是宦家千金,以为她是吃不惯含光寺的素菜素饭,便道:“今日有鱼有肉,不是素斋,而且还是我亲自下厨,赵姑娘快跟我去吃点吧,尝尝我的手艺。”
裴敬甫和赵元善的夫妻关系是在陆烬醒来后她才知道的,不过她之前叫她赵姑娘,所以后来也没有改口。就像陆烬也不称呼她为裴夫人,反而称呼她为赵家大娘子一样。
赵元善狐疑问道:“哪里来的鱼肉?”
“裴大人买来的。”阿霖以前听别人说锦衣卫的种种,一直心生畏惧,但在认识陆烬之后改观了不少。她本来对裴敬甫并没有什么好的感觉,因为这个人太冷,但这两日下来,她觉得裴敬甫除了冷,说话不温和,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缺陷,“裴大人看起来不易近人,但其实心还挺细的,知道我们凡夫俗子定要沾油水。赵姑娘,快走吧,不然等会菜凉了——”
一听是裴敬甫买的,赵元善更加不想去了,“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你们去吃吧。”
她心事重重,的确没有什么吃饭的胃口。
阿霖略微失望,“可那些菜,只有我跟陆大哥两个人吃,吃不完啊——”
赵元善道:“只有你跟陆烬?”
“是啊,我以为裴大人也会在这里用饭,结果还没等我做好菜,他就离开了,我做了四个人的饭量,眼下你又不去——”阿霖想了想,还是挽着赵元善的胳膊:“赵姑娘,你还是去吃一点吧,你尝尝我的手艺也好啊——”
赵元善想了想,拗不过阿霖,“好吧。”
反正裴敬甫不在,一日没有沾油水,去吃点也好。
陆烬这几日因为受伤的问题,已经没有好好的沾过油水了。裴敬甫今日做这事让他看裴敬甫总算是顺眼了不少,“姓裴的总算有点良心,知道我们待在这寺庙里,没有油水吃。”
阿霖见陆烬吃的开心,自己也开心:“这里是无为高僧的地方,吃荤不容易被其他人发现,若是被空凡住持看到了,恐怕是不允许我们吃的。”
陆烬大口往嘴里送一块红烧排骨,囫囵说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就不信这帮出家人私底下不偷偷沾荤,人不沾荤,哪有做事的力气?”
“陆大哥,你说这话小心点,这是亵。渎佛门,小心被人赶出去。”
陆烬打了个哈哈,继续埋头吃饭。
阿霖注意到一边的赵元善心事重重的,也没有怎么吃菜,便主动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赵姑娘,你想什么呢?吃点菜,我做的鳜鱼。”
鳜鱼?
赵元善的目光这才聚焦到面前那盘鱼,她最喜欢吃的便是红烧鳜鱼。
转眼还有旁边的蒜泥空心菜,以及红烧肋排,烤鸭片,无一不是她喜欢吃的菜。
她握箸一滞。
陆烬见状,脖子往前伸了伸,“赵家大娘子,你不会是不喜欢吃这鱼吧?那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