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第9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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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白羽快速的跃起,猛的一甩匕/首,“嗖——”的一声,匕/首飞出去,一下穿透了一个粽子的额头,“啪嚓!”一声,鱼脸面具突然裂开了,碎了满地都是。
万俟景侯也跟着跃出去,手中的吴刀一甩,“嗖——”的一声,刀刃画了一个圈,瞬间几个粽子的脑袋已经满天飞了。
温白羽嫌弃的撇了撇嘴,说:“注意点美观。”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伸手一挑,插在粽子额头上的凤骨匕/首一下被吴刀挑了起来,吴刀的刀刃勾着匕/首的手柄,“嗖——”一声抖了出去,一下甩向温白羽。
温白羽五指一张,匕/首猛地落在他手里。
前面扑过来的粽子一下都被解决了,后面的粽子却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往前扑,就像敢死队一样,一帮接一帮的往前扑。
老蛇抱着戚明夏快速的往前跑,鬼侯压住他的伤口,说:“这样不行,这样太颠簸了,他的伤口又撕/裂了,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
墓道很长,全都是粽子,根本没有地方能让戚明夏休息,戚明夏的眼睛似闭非闭,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双手下垂,身上软的厉害,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这样瘫着身/体,老蛇抱着他都不得劲,感觉随时要把他扔出去一样,越是较劲,戚明夏身上的伤口就越是流/血。
鬼侯袖子里的白色带子猛地打出去,一下卷住扑过来的粽子,“嘭!”的一甩,然后快速的冲出去,跃到温白羽旁边,说:“不能纠缠了,赶紧开路,戚明夏的伤口裂了。”
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戚明夏,戚明夏已经闭起眼睛了,不论老蛇怎么叫,就是不睁开眼睛。
万俟景侯沉着脸说:“速战速决吧。”
温白羽甩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将血珠甩下去,他身/体里有一种躁动的感觉,非常躁动,非常不安,非常暴躁,温白羽知道,那是血尸毒的感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粉色的桃花印记在加深,那种可怕的兴/奋剂又在他的身/体里开始作祟。
温白羽的眼睛猛地亮起来,变成了血红色,突然大吼了一声,一下冲出去,万俟景侯来不及阻拦他,只好跟着他没命的冲出去。
温白羽右手握着凤骨匕/首和粽子近身搏斗,左手掌心一张,“呼——”的一声打出去一股火焰,巨大的火焰一下将墓道照的通透起来。
瞬间,粽子的“咯咯咯”吼叫/声此起彼伏,墓道几乎变成了一片火海,温白羽喘着粗气,双眼跳动着火焰,疯了一样冲进火海之中。
万俟景侯心中一跳,立刻也一跃冲进了火海,这是凤凰打出的火焰,而万俟景侯现在没有火精,他身上是至阴的寒气,冲进大火之中立刻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灼烧。
黑色的袍子瞬间被烫的要灼烧起来,就算尽量避免触/碰火焰,也烫的要烧起来,万俟景侯的皮肤上滚起一层热汗,火星溅起来,落在他的脸上,瞬间发出“呲——”的一声,灼烧出一块黑斑。
温白羽满身都是血,虽然不是他自己的,然而这种样子还是让万俟景侯触目惊心,他的双眼虽然明亮,但是开始出现了一种不能抑制的暴怒,就好像发疯了一样。
万俟景侯冲过去,温白羽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双眼瞪着他,凤骨匕/首猛地一甩,“唰——”的一声,万俟景侯手腕上黑色的袖子被他一下划破了,呲起一片血来。
万俟景侯的手腕上落下一个血红的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肉都翻了起来。
万俟景侯却一声都没出,温白羽愣了一下,他心中还有巨大的暴怒没有发/泄/出来,但是看着那鲜红的伤口,突然有些心头发/颤。
万俟景侯趁着他发愣的时间,一把抓/住温白羽,说:“白羽!清/醒一点,跟我走!”
温白羽脑袋里有些钝,他只想发/泄怒气,胸腹中充满了怒火,再不发/泄他就要闷炸了……
万俟景侯强/硬的拽住他,带着温白羽冲出火海,后面的老蛇和鬼侯也跟上来,众人顺着墓道往前冲,大火挡住了一部分粽子,还有一部分粽子不断地追着他们。
众人快速的跑,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拽着往前跑,他的眼睛还是血红血红的,一直注视着万俟景侯手腕上的伤口,眼睛有些酸。
老蛇的发嗓门突然喊着:“快看,前面有墓室?!”
众人往前看去,就看到前面真的有个黑漆漆的墓室,看起来像是一个黑色的大洞,墓室其实是个穿堂的样子,但是带着墓门,真是万幸。
众人冲进去,万俟景侯猛地关上墓门,将后面的鱼脸粽子全都关在外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墓门关上的一霎那,温白羽突然张大了眼睛,说:“当心!”
他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万俟景侯的后背衣服,一扯将他向后扯过来。
万俟景侯也发现了异动,快速的向后一跃,抱起温白羽,接连向后跃了两下,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就见墓门关上之后还有一条缝隙,然后就在墓门关上的一霎那,墓墙的顶部竟然开始流下一些液/体,顺着墓门的缝隙浇灌下来,竟然还是火红的,看起来滚/烫无比。
万俟景侯盯着那些液/体,说:“铜水。”
“铜水?!”
老蛇惊讶的几乎喊出来,又说:“滚/烫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鬼侯揉了揉脸,让老蛇先把戚明夏放下来,然后说:“现在咱们已经可以不考虑怎么做到的了……而是考虑,铜水浇灌下来,但是咱们又不能打开门,这扇门就算是封死了,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万俟景侯说:“恐怕这就是给盗墓贼准备的。”
外面还能听到粽子“咯咯咯咯咯”的喊叫/声,铜水流了满地都是,渐渐凝固起来,墓门就算是封死了。
万俟景侯转头去查看了一下戚明夏,戚明夏有些昏死,看起来情况很不好,万俟景侯让鬼侯把戚明夏身上的绷带拆下来,还是要给他再滴血才行。
没想到戚明夏已经倒霉到极致了,他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但是不像之前那么流/血了,也就是说愈合了一部分,恰好绷带和伤口凝在了一起,绷带拆起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戚明夏疼的发出“嗬——”的一声,一下就醒了,睁大了眼睛,喘着粗气,满头都是冷汗,双手发/抖,疼痛果然激发潜力的最好方法,刚才戚明夏明明已经没有劲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竟然可以双手握拳,疼的他狠狠砸了一下地板。
鬼侯额头上都出汗了,小心翼翼的给他拆开绷带,万俟景侯快速的把血滴在他的伤口上,说:“不要睡,你的伤口就快愈合了。”
戚明夏疼的眼睛翻白,巨大的痛苦之后,又开始全是乏力,苦笑了一声,虚弱的说:“咱们还没有死吗……”
万俟景侯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不会死的。”
戚明夏又笑了一声,似乎是嘲笑,毕竟他看到的并不是他看到的,而是鬼眼看到的,但是戚明夏忽然想起了温白羽,在谷底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什么,但是温白羽竟然改变了预定的未来。
戚明夏点了点头,说:“希望如此。”
他已经很疲惫了,说过之后就没力气再开口,鬼侯和老蛇坐在他旁边,一直跟他说话,鬼侯为了不让戚明夏睡觉,竟然跟话唠一样,这把老蛇给逗得不行。
温白羽见戚明夏似乎好多了,起码伤口不是那么流/血了,只要不流/血不感染就行,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找了个墙角,挨着墙坐下来。
温白羽突然觉得有些冷,他缩起双膝,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啪!”一声轻响,温白羽感觉有人拍他的后背,抬头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身上黑色的袍子有些烧伤,他的脸上也有黑色的斑块,手腕上血/淋/淋的,还没有完全愈合,本来应该看起来无比的狼狈,但是万俟景侯立在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那样高大的身材,还有完美的面容,竟然一点也没有狼狈的感觉。
万俟景侯在他旁边坐下来,侧头看了看温白羽,他的眼睛已经好多了,不再那么红,渐渐变回了本色。
温白羽见他坐下来,就往旁边搓了搓,万俟景侯见他要挪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温白羽顿时紧张起来,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嗓子滚了滚,好像咽唾沫都有些艰难,那表情似乎是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万俟景侯忍不住叹口气,把他搂在怀里,声音尽量温柔,说:“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摇了摇头,盯着他手腕上的伤口,说:“抱歉……我终于也体会到了,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万俟景侯知道他是为伤了自己而愧疚,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你看,已经愈合了。”
他说着,抬起手腕来,手腕上的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万俟景侯擦了擦,血擦掉之后,下面的皮肤果然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伤疤,脸上的烧伤也开始愈合,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然而万俟景侯会自己愈合,这不代/表他不受伤,这不代/表不是温白羽的错。
温白羽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万俟景侯伸手过去抬起他的头来,手掌里是一片冰凉,那就是他现在的体温,他能感觉得到,温白羽的身/体很热很热,他的脸颊很烫,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似乎那股难以克制的“兴/奋”还没有从身/体里退下去,温白羽还在克制着那种嗜血的兴/奋。
万俟景侯将他的脸托起来,说:“白羽,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有过这种感受,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不想看你自责,就像你不想看我受伤一样。”
温白羽身/体轻轻/颤/抖着,伸手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肩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
万俟景侯揉了揉他的头顶,说:“要不这样,你既然感觉愧疚,那就亲/亲我,嗯?”
温白羽脸上一红,但是下一刻突然抓/住万俟景侯的衣服领子,将人往前一拽,仰起头来,立刻含/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发狠的抱住温白羽,两个人唇/舌纠缠在一起,万俟景侯能感觉到温白羽的急躁。
万俟景侯被温白羽的主动撩/拨的不行,伸手钻进他的衣摆里,摸/着温白羽的细/腰,轻轻的捏了一把,说:“再亲下去,我就真的干/你了。”
温白羽脸上烧的要开锅了,摸/着自己被要痛的嘴唇,说:“我身上有尸毒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我不在乎。”
温白羽:“……”
众人在墓室里休息,戚明夏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坚持不住了,睡了过去,老蛇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昏死了,鬼侯检/查了一下,说:“没事了,血止住了,让他休息吧。”
众人看到戚明夏的血完全止住了,都松了一口气,感觉越过了一个大劫/难。
戚明夏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是紫色的,双手瘫在地上,眼睛闭着,但是眼皮都是红的,眼角有干枯的血迹,已经凝起来了。
温白羽也过去看了看戚明夏,叹了口气,说:“不知道麒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