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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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清晰的听到万俟景侯的手部关节发出“嘎巴”一声脆响,似乎实在攥拳,温白羽有点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墨一是说:“看吧,嫂/子也同意了。”
温白羽瞪向墨一是,说:“什么嫂/子。”
墨一是说:“当然说你啊。”
温白羽:“……”
墨一是又看向安然,笑着说:“然然快说吧。”
安然顿时也瞪向墨一是,说:“别这么叫我!”
墨一是挑眉说:“嗯?徒孙说什么?”
安然有些泄气,咬了咬嘴唇,颇为不甘心,说:“师叔祖别这么叫我……”
墨派的规矩很多,少一分钟入门,就是前辈和晚辈的关系,更别说墨一是是师叔祖了。
墨一是笑着摸安然的头顶,说:“乖徒孙,你先说说事情的始末,我们到时候再谈论昵称的问题。”
安然手指关节也“嘎巴”一响,想要拍开墨一是摸在自己头上的手,但是碍于墨一是是师叔祖的缘故,安然始终没有拍开。
安然回忆了一下,说:“师父一直在研究一个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并不知道,因为我是晚辈,还不够资格研究这个。那天师父突然很兴/奋的跟我说,他研究出来了,要去一个地方,让我收拾好行李跟他走。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师父没有说,我们是开车去的,师傅不让我问,说也是为我好。我只记得我们进了一片沙漠,在沙漠了走了一个星期……”
安然说着,突然用手捂住耳朵,脸色有些痛苦,说:“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肯定找到了什么,但是具体时间什么的,我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沙漠里,师父就在我旁边,他戴着那张面具,人已经冰凉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不记得了?你见过什么,遇到什么,或者去了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吗?”
安然使劲回忆着,伸手想把音乐的声音调大来减少干扰的杂声,但是声音已经最大了,安然只能捶了捶头,说:“我不记得了……每次想起来都特别痛苦……好像……好像有花,还有树,很多树,榕树一类的……很繁茂……好、好多人在跳舞唱歌……不对,是墓葬!”
安然猛地站起来,两眼直勾勾的,却又颓然坐下来,又说:“不对,我记不起来了,很混乱。”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奇怪,侧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安然的胳膊。
墨一是吓了一跳,说:“喂喂,我徒孙想不出来,也不至于动手吧?”
他说着,万俟景侯已经掀开了安然的袖子,安然的皮肤很白,被万俟景侯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动,安然的小臂上什么也没有,但是在大臂上,盘绕着一些绿色的藤状花纹。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走过来,拉开安然的领子,安然还是没动,奇怪的看着他们。
温白羽记得之前他们在湖边的时候,看到过安然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按时侯安然的身上绝对没有绿色花纹,现在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墨一是的目光被万俟景侯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所以没看见绿色的花纹,只是跑过去说:“等等,你们两个别非礼我徒孙啊……”
他说着,突然顿住了,脸色有些震/惊的看着安然的大臂和领口,猛地推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快速的扯开安然的衣服,只见他白/皙的胸口上也有花纹,绿色的花纹,古朴的图腾样式,盘绕在年轻人的胸前,看起来非常旖旎。
“啪!”的一声,安然下意识的就打过去,墨一是还在盯着花纹震/惊,根本没注意,一下被砸住了眼睛。
墨一是被打的向后踉跄好几步,捂着眼睛,说:“乖徒孙,你干什么打我?”
安然打完了才知道后怕,赶紧把衣服拢起来,戒备的看着墨一是。
墨一是捂着眼睛回头指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他们两个也动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一个。”
安然嘴唇动了两下,小声的说:“因为你不像好人。”
叶流响坐在一边围观,这个时候终于“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歪倒在骆祁锋怀里,笑着说:“大叔,他们好有/意思哦。”
骆祁锋有点无奈,揉了揉额角,说:“别笑了。”
安然穿好了衣服,温白羽皱眉说:“你身上中毒了,你自己知道吗?”
墨一是耸了耸肩,说:“恐怕我这反应迟钝的乖徒孙并不知道吧?”
果然安然一脸诧异,说:“中毒?”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身上绿色的花纹就是毒,应该是一种慢性的毒,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们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和你师父研究的东西有关系,也和你们去过的地方,还有这些面具有关系。”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安然看到了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绿色花纹,不过温白羽身上的花纹颜色浅,也非常小。
温白羽说:“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然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刚才……”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看来安然的毒素还没有发病过,也没有被控/制过。
万俟景侯说:“你师父都研究什么?”
安然想了想,说:“师父不告诉我,但是我整天都跟着师父,多少也看到了一些,可一直想不明白……师父总是对着树木的年轮做研究。”
“年轮?!”
温白羽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安然疑惑的说:“这……年轮怎么了?”
墨一是笑眯眯的说:“梼杌。”
温白羽看向墨一是,看起来他也算是比较知情的人。
墨一是耸耸肩,说:“别这么看我,我好歹也是墨派地位比较高的人,看过很多典籍。玉蝉面具其实就是得到梼杌毒的启发,面具里面的机/关可以让佩戴者受到支配。”
安然虽然一直跟着师父,他师父还是研究这个的,但是知道的比这里任何人都少,每次一回想起来,安然都会觉得手脚冰凉,他不知道在沙漠里躺了多久,睁眼就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具,师父戴着它,已经死了好久,甚至尸体都发臭了,面具的脸,充满了兴/奋和扭曲,甚至还有贪婪……
安然伸手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墨一是看他这个样子,蹲下来拍了拍安然的头顶,笑着说:“乖徒孙,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事,会少白头早衰的,说不好还早/泄呢。”
安然气得脸色都红了,皱着眉看墨一是,身/体直发/抖,如果墨一是不是长辈,安然很想再把他另外一只眼睛打肿。
墨一是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掏,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玫瑰花。
温白羽有些惊诧的看着那把玫瑰花,颜色非常鲜亮,火红的,仿佛在燃/烧,在漆黑的洞窟里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甚至还散发出玫瑰的幽香。
不过仔细一看,估计这把花是假花。
安然顿时睁大了眼睛,从墨一是手里接过玫瑰花,说:“这是师叔祖做的?”
墨一是笑着说:“对啊。”
安然仔细摸了摸玫瑰花,做的非常细致,连花/蕊都看的一清二楚,安然正在研究这把花是怎么做的,玫瑰花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随即“噗!”的一声,从一捧花中间冒出一张吐着舌/头的鬼脸来。
“啊!”
安然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那鬼脸做的也微妙危险,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流着血/泪,眼睛还会眨,原来是个木头娃娃。
安然吓了一跳,哪会想到一碰花中间会跳出一个鬼脸娃娃,娃娃还对着安然吐舌/头,一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股绿色的烟雾。
万俟景侯当即皱眉,立刻捂住口鼻,然后带着温白羽后退。
安然手里捧着花,喷/出来的绿色烟雾一下就喷在了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把花一丢,捂着脸不断的咳嗽。
墨一是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乖徒孙这么快就中招了。”
安然双手捂着脸不断揉,抬起头来瞪了墨一是一眼,墨一是笑着说:“乖徒孙别哭,不是什么毒,喷/出来的是芥末粉而已。”
安然气的牙关“得得得”打颤,但是他吸/入了大量的芥末粉,口鼻都非常难受,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头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眼睛都肿了。
万俟景侯脸色也很不好,他好像不太喜欢芥末的味道,用手扇了扇,温白羽瞬间打了两个喷嚏,这味道太冲了,没想到墨一是身为墨派的高层,竟然会做这些小机/关。
叶流响觉得好玩,把花捡起来,在骆祁锋面前抖来抖去的,把最后的芥末粉全抖出来了,弄得骆祁锋直打喷嚏,眼睛都呛得发红了。
墨一是笑着说:“开玩笑的,谁让徒孙老实一脸想被人欺负的表情。”
安然攥着拳,没好气的看着墨一是。
墨一是赶紧站直了身/体,说:“好了,咱们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快点,老大/爷的儿子就没生还的机会了。”
温白羽心说你也知道啊,那还恶作剧!
叶流响说:“可是咱们已经跟丢/了,这地方到处是积水,血在里面就化了,要怎么追?”
墨一是弹了个响指,说:“别着急,我有办法。”
他说着又去掏他的背包,这回安然后退了一边,免得又被他戏耍。
墨一是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玩具狗……
看起来是木头做成的小狗,乍一看小狗跟真的似的,四肢也可以动,还会汪汪汪的叫。
墨一是把小狗托在手心上,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插在小狗的背上,在他身上拧了几下发条,再把小狗放在地上,笑着说:“我家大黄鼻子很灵,让它去闻,一定能再跟上的。”
木头小狗似乎在呼应墨一是,“汪汪”叫了两声,颇为奶声奶气。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要扶额的冲动,说好了高深莫测的墨派高层呢,结果怎么竟做这种东西?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背包动了动,蛋/蛋听到小狗的叫/声,好奇的从背包里钻出来,扒着背包往下看,就看到了一只摇着尾巴的木头小狗,顿时笑了起来,觉得特别新鲜,还以为是玩具,张着手要抓。
小烛龙从后面拽住他,不让他从背包爬出去,蛋/蛋就指着地上的小狗,嘴里“啊啊”了两声,还使劲的叫“哥/哥,哥/哥!”
似乎是想让小烛龙把小木狗拿给他。
蛋/蛋这一叫,立刻被墨一是看见了,墨一是倒没有惊讶,反而一脸怪叔叔的表情,笑着逗蛋/蛋,说:“好可爱的小娃娃,不过张这么一张脸,别人看了压力会很大的。”
温白羽差点笑喷/出来,的确是这样的,蛋/蛋非常可爱,而且又软又萌,对外界变化非常敏/感,唯一能做的就是哭,但是却顶着一张万俟景侯的脸,别人看了的确压力山大。
墨一是笑着摸了摸蛋/蛋的脸蛋,小/脸蛋肉肉的,摸了一下还想摸第二下,结果就被小烛龙一把抓/住了手指,墨一是又看向小烛龙,笑着说:“哎这个也挺可……”
可爱……
可爱两个字还没说完,墨一是突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小烛龙手一拧,墨一是就听见“嘎巴”的声音,如果不是他顺着也